念作天降,实为竹马-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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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有些同学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的还不知道。”她道。
“我刚刚叫出去的都是这次考试发挥得相当好,甚至过于好的学生们。”
“你们的成绩进步,老师是很开心的,但是如果学习成绩不是堂堂正正得来的,你这次能拿个高分,但那是骗自己啊。”
游蔚越听越糊涂,怎么又扯到考试?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了。”
老师整了整讲台上的教案,正要离开时,沈聪却拦住了她。
“许老师,我觉得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拿轻放。这种行为破坏了考试公平,甚至于某些人靠此拿了第二,就这么过去了吗?”
游蔚后知后觉这个某些人是特指。
班主任被他这么一提,也不能就此作罢了。
她转向游蔚:“游蔚,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游蔚沉吟片刻,道:“有,我想问,到底怎么了?什么破坏考试公平?”
12班唯一一个全程状况外的学生,老师和同学们打量着游蔚困惑的神情,不似作伪。
这衬得沈聪刚才的义愤填膺格外小题大做。
过了一会儿,游蔚才理清来龙去脉,貌似是这次的数学和物理考卷,之前其他班的老师发出去当作业了。
而这一点正好被班里一些有心之人利用起来,所以他们在这两门功课突飞猛进。
就比如游蔚,数学全班第一,物理全班第二。
虽然如此,但这作为证据显然说服力不足。
但这种投机取巧的行为本就是自由心证的,你可以说它有也可以说它无。
只要咬死不承认,那么也无可奈何。
班主任本来也只想旁敲侧击,此事便算过去了。
但沈聪现在跳了出来,把游蔚点名道姓地摘了出来,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他好像笃定游蔚会心虚露出马脚,这下反而把事情闹得难看了。
但问题解决起来也简单,只要问徐骤有没有借游蔚这张卷子就好。
徐骤这个人是绝不会撒谎的。
许老师满意地想着。
——
对待别人班的学生,尤其是这种人人皆知的优等生,无论是哪个老师心里都会凭空泛起一阵慈爱。
许老师原本因为发火吼叫后沙哑的嗓音软下了几分。
徐骤和她毫无交集,许老师看他只有一种看别人家的孩子的感受。
她喝了口热茶润润嗓子,亲切地叫他坐下。
徐骤道:“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许老师摆手:“不用紧张,就是有点小事,关于……游蔚的。”
游蔚?
徐骤想起什么,主动替游蔚解释。
“游蔚他平时不会沉迷网络的,手机只是偶尔需要……”
许老师连忙打断。
“不是这事儿,不是这事儿。”
“那是什么?”
徐骤看着可真是太顺眼了,许老师笑眯眯地想着,长着一副前途无可限量的模样。
那帮屁股一沾座就坐立难安,仿佛屁股着火的那帮混小子有着天壤之别。
徐骤有些安稳从容得过分了,周身自带一股沉静的气质,你和他交谈时,他会盯着你的眼睛,安静地点点头。说话者也会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甚至自己还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是在和一个家长聊天。
许老师继续道:“前几天我们班考了试,游蔚的成绩相当优秀……”
说到这里,许老师莫名为游蔚害臊起来,“相当优异”四个字当着徐骤的面用在别的学生身上,多少有点滑稽了。
徐骤轻轻微笑。
“我知道,他这几天挺努力的。”
许老师感叹,游蔚这小子算是走运,遇到这么好的室友。
“嗯,但是吧……我们班也有几个学生举报,这次考试有人作弊,物理和数学的几张卷子是提前泄露了。”
徐骤听着慢慢蹙起眉毛。
“是吗?那和游蔚有什么关系?”
“可能有关系,但也可能没有。毕竟这卷子只有几个实验班的先做过。”
徐骤也明白过来了。
他点点头,一字一句说得极有条理。
“不好意思啊老师,首先我认为这种程度并不算是作弊。”
许老师面露不解。
徐骤继续道。
“若是在考前做了卷子,然后在考试中碰上原题拿了高分。这应当属于考前准备环节,和作弊是有本质区别的。考试本就是一个比拼平时积累的事情。”
仔细想来,确实如此,说到底还是老师的卷子准备得不好。
徐骤又道:“其次,若您怀疑游蔚是看了我的练习卷才能拿高分的话,你未免太小看游蔚,也太小看我了。”
他慢慢吐出这几个字:“他真要看我的卷子,那他应该考满分才对。”
许老师微微哑然。
徐骤平日总是一副谦虚的样子,现在却说这么狂的话,反而增添了他身上的色彩。
这才像一个高中生嘛。
许老师点点头。
“你说得也是。”
她又拦住徐骤道:“老师还有一些话想说,也是关于游蔚的。我知道你和游蔚是好朋友。”
徐骤也变得严肃。
———
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班主任晚自习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只字不提白天的事了,还各种鼓励大家要继续努力。
游蔚则是收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善意最多的人。
许老师时不时踱步靠近,然后低头赏识地点点他的作业本。
这五分钟一次的频率相当影响游蔚的思路。
这令人窒息的爱。
游蔚怀疑自己那个故事编得有点过了,也怀疑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他一下课就抱着书往楼上自习室跑,试图躲避班主任无处安放的关心。
自习室左右两面各摆放了十几张小桌子,桌子是堆着一些学习资料,而正中间是一张很长的黑色实木长桌,围着桌子摆了十八把皮椅子。
考前的桌子上各自摞着许多书,长桌上也零散搁置着不少学习资料。
房间里只有几个人,都在安静地翻书作业。
这个自习室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学习,是教学楼唯一一处不会锁门的小房间。
游蔚尽可能轻手轻脚地进去,然后在靠窗的第二个座位上坐下。
他的左手边是徐骤的桌子,上面的书理得极其干净,一本英文笔记摊开,上面夹着一支红笔。
徐骤应该是刚刚来过,他的桌上的保温杯也还开着,一缕缕热气从中缥缈地腾空。
游蔚翻开卷子做了起来。
大约刚刚翻页的时候,身边一阵风过,徐骤在旁边坐了下来。
游蔚没太在意,连头也没抬,只是小声打了个招呼。
他又写了几道题才发觉不对劲,徐骤怎么连翻页都不翻一下的。
他一偏脑袋,徐骤正捧着杯子看他。
准确地来说,不像是在看他,因为游蔚的目光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徐骤只是看着,然后出神。
徐骤很少会这样发呆,他就没有这样无所事事的时候。
他的眸光仿佛永远是流动的。
而现在它却凝固住了。
游蔚用手在徐骤面前晃了晃,但却被徐骤一把抓住了。
剧烈的动作让左手的水杯晃动着溅出水,部分洒在了游蔚的袖子上。
游蔚略有吃惊地问:“怎么了?”
徐骤道:“我们聊聊吧。”
他这声音完全没压低音量,游蔚连忙对他嘘了一声,然后冲周围的同学们陪笑。
“不好意思啊。”
游蔚把手抽了回来。
“现在吗?要不下课再聊?”
徐骤道:“现在。”
“你要逃课?”
游蔚极其惊讶,这可不像是徐骤能说出的话。
“嗯。”
最初的惊讶过后,兴奋的心情倒是占据了上风,他压抑着心情。
“好,一起跑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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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众所周知,天底下有两只疯狗,明明天南地北两不相干,但却经常被相提并论。
原因无他,两人可恨得不分上下:………魔教妖人白轻尘,为祸北兰杀人如麻;摄政王墨无乾,作乱京州祸国殃民。
百姓发愁:“白轻尘和墨无乾怕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奸恶得如出一辙,究竟哪一个先死?”
有人道:祸害遗千年。
幸亏上天有眼,好事成双:魔教覆灭、王爷押入死牢。
王爷行刑之日,人头攒动,一红衣男子翩然而至,一剑劈塌了行刑台。
明明应该死去多时的白轻尘用剑挑起王爷下巴,道:“听说你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墨无乾:?
白轻尘:你也没传说中那么贼眉鼠眼嘛。
墨无乾:……你倒也并非虎背熊腰。
当着这么多围观群众的面,俩祸害看对了眼。
1。戏精受X白切黑攻
2。胡说八道,鸡飞狗跳
第二十五章 倒v开始
逃课?
不得不说是个很刺激的好主意。
别的比不上; 至少在这方面,游蔚有着绝对丰富的经验。怎么避开老师、怎么抄近路、怎么踩点。
游蔚出了门,俨然翻身掌握了局势。
他走在徐骤前头探路,走到走廊尽头时; 忽然有一个老师转角处冒了出来。
游蔚立刻停下脚步; 扯着徐骤的胳膊示意他也赶紧回头。
但徐骤却没什么反应,不仅没跑; 还泰然自若地朝老师打了招呼。
老师扶了扶眼镜点头微笑; 竟然是一句都没有盘问; 不问一句“哪个班的”也至少该教训一句“不去上课瞎晃什么”。
“这老师怎么不拦我们?”
徐骤道:“应该是料不到我们要去哪吧。”
游蔚看看徐骤的脸; 心道,这谁能想到。
走出教学区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 毫无阻拦。但怎么出去校门就是个大问题了。
门卫一向只认假条不认人。
这下子游蔚的经验总算派上了用场,他领着徐骤直接拨开草丛; 钻进了那片人迹罕至的小花园。
游蔚在徐骤面前蹲下,示意他踩着自己的背上去。
徐骤看着游蔚单薄的肩; 最后只是把手覆了上去; 把游蔚拉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
徐骤真是没经验啊。
“踩着我的肩,翻出去。”
“为什么要这么做?”
游蔚起身点点头,决定换个演示。
他往后退开一米多,然后猛地加速,身体腾空的一瞬间; 感觉自己仿佛生出了翅膀。
空气化作无形的手,托着自己稳稳地扒住了墙头,然后游蔚宽厚的墙上坐下了。
干净利落的一套动作; 游蔚点头肯定。
“试试吧。”他对徐骤道。
这个角度下; 一切都尽收眼底:远处灯火通明的教学楼以及更远处五彩斑斓的高楼大厦。
他收回目光; 把视线落在近处。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个角度看徐骤,一个他需要低头,而徐骤得仰视的角度。
这个角度下,徐骤的眉峰更浓,眉目却是难见的温柔。
“怎么样?”
徐骤往前近了半步。
游蔚拍拍身旁的位置:“来,给你留座了。”
徐骤似乎是在犹豫。
徐骤作为一个斯文人,第一次翻墙总会要进行一番心理斗争,游蔚表示理解。
只是他还没得及亲眼见证徐骤的翻墙初体验,视线里却有几个人影慢吞吞地闪过。
一般来说,这样的距离、这样昏暗的灯光下是很难看清远处的风吹草动。
但主要是对方太过夺目——那人的头顶在反光。这种程度的反光,不是主任级别起码也是个资深的老教师。
光可鉴人,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反应过来后,游蔚立刻往墙外跳下去,他坐在这目标太大了。
然后,他冲着里面道:“你情况怎么样,徐骤。”
没有回答。
游蔚又道:“赶紧跳吧,我接着你。”
说罢,他抬头紧紧盯着天,那架势着实是认真。
但他等了又等,里头仍旧没什么动静。
游蔚问:“怎么了?”
仍旧没动静。
游蔚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他心想,徐骤不会这么缺德吧,骗自己翻了墙,然后想了想后悔了自己就离开了。
如果自己再把他想得阴暗一点,说不定会钓鱼执法把老师叫来指认犯罪现场呢。
游蔚拍拍自己的脸,这就过分阴暗了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墙边,贴着耳朵听声音。
这面墙太厚实,游蔚只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声。
大约听了十几秒,然后他感觉左肩被拍了一下。
游蔚猛地回头,徐骤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游蔚看天又看他:“你怎么出来的?”
徐骤道:“那边有个小铁门。”他指了指前面一处爬满藤蔓的地方。
“那里不是锁了吗?”游蔚发出疑问。
“这几天晚上修缮操场,工人进出,暂时不锁。”徐骤道,“你不知道吗?”
游蔚无语凝噎,觉得自己方才那番花里胡哨的操作格外愚蠢。
他转念一想:徐骤万事都做好周前准备,就连逃课都早就规划好路线,还挺靠谱。
游蔚拍拍裤子上的灰,道:“咱们去哪?”
举目远望是个十字路口,陌生的街头、看不清的城市脉络,面前是一张未被涂抹的白纸,而他们执着笔。
也仿佛从此刻起,今天才真正开始一般。
商城?网吧?餐厅?
游蔚想不到还能去哪了,既然都出来了,不好好享乐一番那肯定是辜负时光了。
徐骤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我们得赶在熄灯前回去。”
游蔚也看了眼自己并不存在的手表:“那是得抓紧时间了。”
下一刻,他想起了一个比“吃炸鸡还是火锅”之外,更重要的问题。
——钱。
游蔚已经戒掉了手机瘾,徐骤肯定也不会随身带手机。
而自己身上唯一的财产是饭卡——里面有几百块钱。
可显然出了学校以后,这卡毫无用处。
逃了,但没完全逃。
游蔚怀着一丝希望道:“你身上带钱了吗?”
徐骤愣了一下,沉默代替回答。
百密一疏啊,徐骤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游蔚问:“那不然……”
他把后半句吞了回去。
“至少吃顿好的再回去吧。”游蔚道。
回去了就难出来了,毕竟这种事儿靠的都是冲动,游蔚已经呼吸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就不能浅尝辄止。
游蔚认真思索着:“附近有什么不要钱的餐厅吗?”
徐骤道:“我知道一个地方。”
话音未落,徐骤径直拦下了一辆经过的出租车。
游蔚瞪大了眼睛,小声问“没钱打什么车”,最后还是瞠目结舌地跟着上了。
这一路游蔚都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想等会下车的时候一定要跑得快一点,起码比徐骤快一点。
正晃神,车拐进了一个陌生的繁华地带。
游蔚终于有了这里是省会城市的实感。
不分昼夜、灯红酒绿。
徐骤向司机借了手机,不知拨给了谁,但听声音隐约能判断是个挺年轻的女声。
游蔚调侃他记忆力不错,徐骤挂了电话,直接来了一句:“你的号码我也会背。”
这句话让游蔚沉默了一下下,他在劝说自己徐骤这只是在炫耀他的记忆力罢了。
车子停下后不久,一个裹着皮草大衣的人女人踩着高跟鞋靠近,然后敲了敲车窗。
游蔚和徐骤这才下了车,女人付了车费。
游蔚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解,他将目光游移在她脸上那副巨大的墨镜,足以遮蔽大半张脸的那种乌漆麻黑的眼镜。
现在是晚上,她戴什么墨镜?还嫌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