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名将系统平定边关-第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眉眼一动,萧胥然的视线落在了青和身上。
青和了然,“属下这就过去打探。”
他没拿桌上的腰刀,反而从怀里拿出几粒碎银握在手里,脚步轻快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青和带着消息回来,靠在主子耳边,将打探回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原来,重阳关城门这边,是归一个叫姚濯的将领管辖,此人与辛淮主薄乃是好友,岳将军的命令颁布后,守门的兵卒确实是按令行事,听说是辛主薄看到后,向姚濯提议,过完年后再如此轮值,毕竟年前来重阳关的人并不算是人最多的时候,也省些人力物力,姚濯深以为然,就让守城兵卒先按照以前的时辰轮值。
听到最后,萧胥然有些难以置信道:“就没有人发现?”
没有按照军令行事暂且不论,距离岳将军下发这道命令已经有半个月,难道其他的将领就没有发现?也没有人提出来?
“有人说过,但一听是辛主薄的提议,就没再说什么了。”
青和也觉得奇怪,不过是一个主薄,怎么这么多人肯卖个面子?为此还特意打听了这个人,但听说来的都是辛主薄仁善年轻,身体不好还勤于政务这样的好话。
放下手中茶盏,萧胥然拨了拨小炉子里的炭火,微微垂下眸子:“是吗?说得我都想去见见此人了。”
好巧不巧,话音刚落,主仆三人就听见窗外街道上传来的声音——
“辛主薄好啊!刚蒸出来的肉包子,热气腾腾的,快来尝尝!我家的包子可是这一片儿最好的!”
萧胥然抬眼望去,只看见一个瘦瘦高高的背影站在包子铺前,而后耳边传来青年柔和的声音。
“孙老板好,每次从您铺子前走过,都要被您塞几个包子,在这么下去,我下次都不敢从您门前过了。”
被称作孙老板的汉子爽朗一笑,摆摆手:“几个包子而已,不值什么钱,要不是当初您帮忙,我家铁蛋肯定去不了学院读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
闻言,辛淮脸上笑意更盛,“这也是铁蛋自己聪明,我也没出什么力。”
汉子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好抬手将包子塞进辛淮手里,不住道:“那也得谢!辛主薄别嫌弃就好!”
见推辞不过,辛淮索性收下了包子,转身趁孙老板招呼其他人的功夫,将几枚铜钱放在了桌子上。
孙老板没有注意到辛淮给钱的动作,但一直观察着那边情况的主仆三人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青峰难得说了句:“品行尚可。”
青和翻了个白眼,不赞同道:“这就品行尚可?你这定论下得也太早了,要我说,越是别人说起来一件坏事都没有的人,才越可疑!”
人无完人,一个人在别人提起时,有些什么缺点,这才是正常的,但要是所有人提起来,嘴里全都是这个人的好话,那这个人,才更要注意。
两个人说完,才发觉自家主子到现在也没有出声,回头看去,才发现主子面色不对。
萧胥然看着杯子里溢出来的茶水,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终于知道初见辛淮时,那种熟悉感是从何而来了。
柳家,柳修文?
作者有话说:
萧胥然:今天也是想念小将军的一天……
辛淮:要不是大计将成,这活儿是一天都不想干了!
第127章
转眼;就是过年的时候。
居山关里,岳昭看着兵卒送进来的大包小包;有些吃惊地将东西接过来;一件件放在桌上,随着这些东西过来的,还有满满一匣子的家书;送东西的兵卒点了点数目,确认无误后行了一礼;敛身退下。
独留下岳昭看着匣子里的家书:“……”手感比以前重?
拿出来一看;岳昭就皱起了眉。
花狐狸的来信厚度她已经习惯了,但是老父亲是怎么回事?
捏着自家老父亲足足有一个指节那么厚的家书;岳昭深深疑惑了。
难道是重阳关出事了?
岳昭赶紧先把老父亲的信拿出来,一目十行。
……没看懂。
什么是“她年纪确实也不小了;但是不能因为年纪大,就囫囵吞枣地找心上人”?
她现在人在居山关;哪里来的心上人?这边军营里还都是不修边幅,五大三粗的糙汉,好不容易有几个看着顺眼干净的,还都是周先生左主薄这样年纪大了的。
再说了;只要见过她上战场的人;她敢开口嫁,人家敢娶?
还有“你要想好以后的路到底要怎么走,若是选择撑起岳家;那就要考虑找个入赘的;身份太高的人可能不会答应这个条件”;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早就选择撑起岳家了吗?难道是她小岳将军的名声传得还不够远?
身份太高的不肯入赘;这还不简单;到时候她去跟萧瑜求个圣旨,婚后照样可以担任将军之位,按照当初的约定,她当然能继续守卫重阳关,至于入赘?不愿意的她又不强求。
整封信看完,岳昭皱着的眉也没松开,好像有点明白了老父亲的心思。
这是生怕她急病乱投医,看上个心思不好的,但总体还是希望她能找个人一起过日子?
老父亲真是想多了,岳昭轻叹一声。
最近白神这边的雪季已经到了,连续下了三日大雪,白神那边死撑着就是不肯退兵,元帅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偷袭白神,就这个天气,晚上带人去找好地方埋伏,第二天就能看到一群尸体,结果两边就这么僵持住了,按照沈岐的说法,可能都准备着过年。
不过朝廷送来的物资军备都十分充足,只要在军营,就不会出现冻死人的情况。
今日刚好是除夕,元帅还下令犒赏三军,这几天她们的伙食标准可谓是大大提升,明日各处的将士还会有赏钱拿。
玄甲军里就更不用说了,岳昭专门拿出了当初留下的白神国库里的钱出来,照着人头拨出来了一笔银子,给大家发个奖金,条子她都批下去了。
帐篷里的炉子烧得发烫,岳昭把老父亲的信放好,接着看匣子里其他的信件,只要将军府里都好好的,她就安心了。
随后,看着手里带着点点洒金和墨香气的信封,岳昭不自觉用舌尖抵了抵牙根。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看到花狐狸的信,总觉得怪怪的……
“表妹老大!听说将军府的东西全都送到你这里来了?我刚刚去找传讯的士兵,那小哥说要送的东西太多了,他没有细看,就全都送到这边了……嘿,你看什么呢?”
王兆大着嗓门走进营帐,刚进来就看见了桌子上堆成小山的包袱,他索性没等岳昭同意,就过去找李伯给他准备的包裹。
他可是特意叮嘱了李伯,要给他送来一盏重阳关今年最流行的兔子花灯,这种花灯小小一团,外面还照着兔子的模样画得栩栩如生,整个重阳关独一份的特色,要是送去给曼语,她一定会喜欢的。
谁知道他进来都说半天了,也没见岳昭跟平时一样说他,抬头看过去,才发现表妹老大正看着手里的信出神。
王兆走过去,看着信封上的字,轻轻念出声:“小岳将军亲启?啧啧啧,贵人就是讲究,写了什么呀?我能看吗?”
转过头撇撇嘴,他用脚趾头猜都知道这是谁写来的。
那位安阳王殿下的心思他也能猜到,但自家表妹老大要是嫁过去做王妃,那他们重阳关怎么办?
姑父可是想过找人入赘呢!
“这信里又没有机密,当然可以。”岳昭以为王兆带着调侃的语气,是想看看信里到底有什么,反正这是自己人,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当着王兆的面拆开信封,岳昭看完一张,就把手里看完的信纸递给站在她身后的王兆,王兆也不客气,岳昭敢递他就敢看。
花狐狸的信确实如岳昭所言,没什么要紧的机密,大体都是重阳关的近况,以及对烟火花灯节的准备,后面依旧是详细地阐述了将军府里众人的家常琐事,还说岳昭今年没有办法回重阳关过年,所以就给她准备了些东西送过来,最后结尾处,还是那句——
一切皆安,小岳将军,盼君早归。
岳昭:“……”还是觉得牙根痒。
但是手边没有草茎让她叼着,岳昭干脆捧起茶杯吹了吹,喝茶。
倒是一旁的王兆看完信,又看着桌上那些包裹,大手一拍,震得木桌都抖了抖。
他转头盯着自家小将军,一脸严肃:“岳昭,我跟你说,安阳王身份太高,想让他入赘咱们岳家可是不可能的,先不说他自己,就是当今圣上都不会允许,哪怕他使出这种手段,你也不能轻易屈服,我知道他心悦你……”
“噗——咳咳咳咳……什,什么?”
一开始就没听明白的岳昭,在王兆最后一句话里卡壳了,一口气没上来把自己给呛着了。
花狐狸,心悦,她?!
“你在说些什么?从哪能看出来花,安阳王心,咳,心悦我?”岳昭不可置信道。
这小子是在开玩笑吧?
“你不知道?也是,你要有这跟筋,也不会让姑父这么操心你的终身大事了。”
看岳昭的样子不像作假,王兆的心情忽然就平静了下来。
合着,那王爷,媚眼抛给瞎子看?
“反正啊,姑父就算不说,我也知道他肯定是以你为主,你最想做什么他都不会拦着,但我刚刚说的话,你可得想好了。”
说完,王兆转身走到桌子旁,开始翻找李伯给他寄过来的花灯。
“哎?我不是说一盏就好了吗?李伯怎么送了这么多过来,也不怕压坏了。”
王兆随手打开的是桌子上最大的那个包裹,里面鼓鼓囊囊塞满了东西,刚打开就看见了好多兔子花灯。
幸亏这花灯只有拳头大小,好装还不容易被压坏,要是再大些,一包裹都装不下,王兆心里嘀咕,转眼还看见了下面压着的一件玄色大氅,拎起来抖开,上面还用银线绣着各种云纹,看起来十分精致。
“这怎么还有件衣服?我没让李伯给我装啊?”
岳昭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但抬眼看到王兆手里的东西,张口欲言,半晌,举起手抵在唇边,咳了两声,道:“那是给我的,你的是旁边那个。”
“怪不得,我就说——”
看着小包袱里孤零零一盏花灯,王兆顿了顿,不信邪地又打开岳昭的包袱,满满十几盏小花灯露出来,甚至还有一盏随着王兆的动作滚到了桌子上。
“哈——”王兆挑着眼,指着桌子上对比鲜明的两个包袱,转头质问道,“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了你还不信,那小子要不是心悦你,谁大老远给你捎花灯过来!”
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反正,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要怎么办你自己想,只有一点,想想岳家,可就你一个了。”王兆挠挠头道。
姑父都没有多说什么,他也不好管得太多,这些话只能点到即止,不然真要是让姑父知道他跟着插手了,回去肯定要被罚绕着重阳关跑十圈。
拿起桌子上的小包袱,王兆头也不回地出去了,临走还不忘指着岳昭叮嘱:“这些话可千万别在姑父面前提,不然我肯定要倒霉。”
早知道早了,两个人的窗户纸现在被他捅破了也好,岳昭早日想明白了拒绝那个安阳王,姑父也好早日给她看看适合的入赘人选。
拎着小包袱,王兆大步走了出去,比起待在这里跟岳昭讲这些,他更愿意去给曼语送花灯!
岳昭的帐篷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中间的炉子里偶尔传来一些噼啪声。
好一会儿,她站起身,缓缓走过去,把王兆封好的大包裹重新打开,将里面装着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十五盏花灯、一件衣服、还有一盒子糖画……
糖画?
要不是现在正值寒冬,重阳关又是雪季,这玩意儿早就该在路上化了吧?
糖画的图案倒没什么意味,也就是岳昭常见的飞禽走兽,还有一朵,花?
岳昭拿出那支糖画做成的花朵。
因着连下了三天大雪,这几日都是大好的晴天,虽然寒冷,但日头照下来,天上地下莹白一片,照的帐篷里也光亮了许多,现在正值日光最盛的时候,岳昭掀开帘子,让外面的阳光透进来。
举起糖画,迎着冬日,琥珀色的饴糖里似有光线流动,带着独属于饴糖的香气,晶莹剔透的一朵糖花让岳昭看迷了眼。
说实话,岳昭也不太懂王兆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也没有关系。
“大不了,到时候当面问问。”岳昭自言自语道。
说完,她张嘴咬下来一口糖画,冰甜脆香不黏牙,一吃就知道是重阳关龚老伯的手艺,她最喜欢的那家。
一时间,帐子里咔擦咔嚓的声音络绎不绝。
作者有话说:
王兆:趁早知道趁早分!
第128章
“辛主薄好啊!”
“叶叔好;这是给叶婶子买的东西?”
“哈哈,是啊;老婆子非要让我给他带的。”
“辛主薄下值了?要不要进来歇一歇?刚做好的炸丸子!”
“不了;多谢您。”
瘦弱苍白的青年走在回家的石板路上,嘴角挂着浅浅笑意,远方昏黄的夕阳照着地上枯枝;微微寒风吹起细小碎杂的沙尘,扬得到处都是。
每次面对周围热情的叫喊;辛淮总是客气而疏离地回应着;以至于时间长了,这一片的人就传出了他温良恭俭的名声;对此辛淮总是会带着浅浅的笑意,摇摇头不说话。
看啊;愚民就是如此浅薄,不过是客气地说了几句话;顺手帮上一点小忙,他就成了他们口中远近有名的大善人。
父亲在的时候,每年柳府布施米布,铺桥修路那段时间;他们也是这样;诚惶诚恐地念诵父亲的名,口中不断称赞父亲的大恩大德,可当父亲一朝势败;他们就忘了之前所有的恩惠;纷纷站在由柳府出资铺的桥上;指着他的族人破口大骂。
多讽刺;多可笑;多……令人作呕。
辛淮脸上的笑意更加深刻,脚步加快,想快点走回去煮些茶暖暖身子。
为了能够成为“辛淮”,以前能够拔剑上马的健壮男儿,成了现在这个多走几步路都要大喘气的病弱男子,他不后悔,于他而言,这只不过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罢了。
辛淮满脸的笑意却在看到自家门口站着的人时,僵在了脸上。
来人气宇轩昂,一身贵气,面若好女却丝毫没有阴柔之气,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两名带刀护卫,尽管他们气息内敛,辛淮却依旧看得出他们身上的杀气。
其实自从这位殿下到了重阳关,辛淮就有意识地在避开这位,尽管他是相府嫡子时,与这位见过的次数并不多,但他还是不想担着被认出的风险去接近这位殿下,更重要的是,以他的了解,这位殿下绝不是个好糊弄的人。
“见过安阳王殿下。”辛淮躬身行了一礼,声音澄澈清朗,“好巧,殿下怎么在这里。”
看着面前一身灰袍的青年,萧胥然上下打量了一番,见盯了半天这人也没有生气的意思,才笑道:“不巧,本王是特意来寻辛主薄的。”
那日在茶馆,青峰青和也只看到了辛淮的背影,并没有见到此人的样貌,但萧胥然却凭着声音,觉得此人熟悉。
而萧胥然打量完辛淮后,却难得在他身上看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
如果说,是那种熟悉感促使他站在了这里,想要来见一见这位有名的辛主薄,那这种熟悉感,就让他生出了试探面前这个人的冲动。
闻言,辛淮脸上笑意不变,眼里微微闪了闪,道:“既然如此,若是殿下不嫌弃草民家的茶水粗陋,不如进屋喝杯茶?”
“那就多谢辛主薄款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