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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怪物们的爱人-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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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若怪物锁定甜美的猎物。
  ……
  林樾一开始不懂,为此疑惑不解,甚至到了自卑自厌的地步。
  徐昭的气味,徐昭的笑颜,徐昭的掌心……乃至于徐昭的所有所有对他都有种致命的吸引。
  只要她出现的地方,他的目光总像是浇了数万瓶的强力黏胶,撕扯不下来。他想要牢牢地盯着她,把她时刻锁在自己的视线内。
  他是如此的肮脏恐怖阴暗。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徐昭。
  徐昭。
  徐昭。
  林樾无数次在心底默念她的名字。
  为什么?
  心脏剧烈跳动。在他眼中,世界万物失去颜色,只有徐昭是鲜活侬丽的。为什么?这种陌生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第135章 蜘蛛22
  没人教他。为人时算不得漫长的生命; 他时常感觉自己像是破屋里的一盏烛火。时刻担忧风雨会将它浇灭,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坍塌的破屋,是它唯一能够找到的倚靠。
  那盏不算明亮几近熄灭的火焰; 始终顽强地亮着。
  林樾在这股脆弱和坚强的矛盾中; 等来了生命的终结。伴随着摧心裂肺的绝望。
  若说为人的时候,最令他刻骨铭心不能忘却的教训,便是不能轻信于人。更不可将自己的真心交付给任何人; 哪怕表面温良纯善,和他共同生活十几年的镇民都能将他丢弃。更何况他人?
  蜘蛛本能侵占人类大脑。
  宛若毒液渗入血肉; 攻占神经系统,麻痹神经,继而使口中猎物变为齿下的亡魂。
  近来,林樾时常感觉自身像是被撕裂成两部分。
  一个是人类的他。
  他感激徐昭,因她的救命之恩本能地信任依赖她。与此同时; 每每和徐昭接触,触及她那周身煌煌如日的气质; 经年积累的对干燥空气、温暖阳光的向往使他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再靠近。
  可……理智告诉他,如今的他肮脏恐怖,是被蜘蛛异化的怪物,他何德何能,仅是透过缝隙感受那缕阳光便不甚满足,怎敢奢求再多?
  一个是蜘蛛的他。
  他渴求徐昭的血液; 渴求那股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甜美气息的血肉。人类虚伪可恶; 可以自私到不顾他人死活; 甚至无视道德规则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 徐昭是人类,是和他们同样虚伪肮脏的人类!她可以救你一次; 难道可以永远帮助你信任吗?当你们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能否保证徐昭不会像镇民们那样说丢弃便像丢垃圾那样扔掉你?
  吃掉她吧!
  这是很甜美的猎物,只有填进自己的肚子才是属于你的猎物,否则,随时都可能被其他怪物抢夺走,她是那样脆弱。吃掉她吧……
  食欲渴欲是最基本的生物本能。无论是人类也好,还是自然界其他生物,被各种本能欲。望驱使。
  还有一种最基本的生物本能——性。
  夜色沉沉,月光透过缝隙洒落在地面,淡黄色的光线萦绕在他的周围,最后聚拢在他的面前,凝聚成虚幻的人影。
  寡淡得仿佛清晨醒来瞥见饭桌摆着的一碗清汤面,没有其他食物做点缀,他却因它的出现,骤然生出紧张焦虑乃至于无措羞涩的情绪。眨眼间,那抹清冷的影子,变化颜色。
  波光流转,璀璨鎏金。他想要化作碗里最不起眼的汤底,和骤然灿烂绚丽的食物混合。纠缠着她,包裹着她,时时刻刻不再分离。
  无人教他。
  这是什么感觉?
  风吹来的时候,虚影晃动。林樾的视线飘渺不定,蜷缩指头想要伸手抓住这抹影子,却怕惊扰到她,使她消弭。只能无措地带着点迷茫地望着——水珠滑落,肩头微缩,眼里藏着惊惶羞涩,转而变化为落落大方的坦然。
  这是食欲吗?
  牙齿摩挲,咯咯作响。想要立刻抓住她,啃噬她的躯体,吞咬她的血肉。这样,血与血,肉与肉,就可以彻底的交融。再也不会发生分离,谁也不可能再抢夺走这只甘美丽诱人的猎物。
  ……是捕食者对猎物持有的食欲和猎杀欲吗?
  林樾痴痴地望着面前的虚影,微微眯起眼睛,唇瓣掀起,露出两颗尖锐的底端凝出毒液的牙齿。
  尽管毫无进食的欲。望,屋里萦绕的甜美味道仍旧令他蠢蠢欲动,想到曾经无意识尝到的味道,口舌生津。
  他撑着墙壁,站起来,步足落在地面,拖着沉重的躯体,在地面划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走到床边。虚影破散,散落的金灿灿的光芒落在沉睡的徐昭周围,仿佛置身璀璨飘渺的金色海洋。眨眼间,所有都消散,只有徐昭疲惫虚弱的睡颜。
  蜕皮是蜘蛛最脆弱的时候。
  所有不确定的存在都将成为致命的因素。
  与其这样,不如将危险因素扼杀。
  林樾目光阴郁,步足垂落,大肚子坠在地面。手指搭在床板,嗅到更浓郁的甜美气息,那股因食欲而产生的渴望,慢慢地变化为怕肮脏污泥染脏洁白花朵的自卑自厌。
  这还是食欲吗?
  这不是。
  是自卑,是绝望于没能在最好的时候认识她接触她,使她的记忆里只有自己恐怖肮脏的怪异模样。
  “徐昭……”林樾轻轻地唤了声她的名字。
  这是什么感觉呢?
  揉杂妄图撕碎对方的食欲,混合怕污泥染脏明月的自卑。种种纠结的渴望的情绪撕扯着他的大脑。
  没人教他。
  但是胸腔怦怦作响的心脏不会作假,寡白面容因她注视而染上的红霞不会作假。
  是爱意。
  林樾垂头,柔软侧脸贴在冰凉的床板,额头和徐昭的手指只有毫米的距离,只要有轻微的外界因素,例如风吹动他的额发、例如徐昭微微颤动的手指,种种不确定的因素,必然会导致林樾的额头和徐昭的指肚接触。
  吐息间。徐昭翻动,蜷起来的掌心贴靠着他的额头。这股温暖触感宛若烈火般,林樾睫毛忽闪不停,睁大眼睛凝望她的睡颜,唇角高高地翘起。
  偷偷地伸过手,捏住她的袖角。
  ……
  徐昭醒来的时候,止不住的惊讶。她只是睡了一觉,怎么醒来后会变成这样?茅草屋经过林樾的修整,勉强算是坚固严实的建筑物,但是房门两人一直没管。
  因为气温适宜,敞着门反而通风。破碎的门板扔到旁边不管,那里始终有个口子。可是此刻,那里被密密实实的蛛网缠住。
  不仅是门口。
  徐昭打量四周。草屋内部的空间被硬生生地缩小将近一半!她仿佛置身蛛网构造的洞穴里。视线所及,全都是细腻的蛛丝,晨光照耀下,微微透露着浅金色的光芒。
  “这些蛛丝难道是……”徐昭伸手捻了捻,没有黏性,不像莹白色的蛛丝,带着股沁凉触感。泛着金黄色的蛛丝有股温暖的感觉,仿佛春日洒落的日光,呼吸间仍旧是草药苦香,“……筑巢用的吗?”
  没有人回答。林樾蜷缩在金黄色蛛丝构造成的网兜里,仍旧是墙角的位置,睡意沉沉,满面倦色。侧着脸,朝着徐昭的位置,不知道梦里是什么,嘴角浅浅勾着。
  网兜证实她的猜测。
  莹白蛛丝用来捕捉猎物,金黄色的蛛丝更加温暖,用来筑造巢穴。那股泛着浅金色的网兜,裹着白皙似精致瓷器的美丽少年,赏心悦目。
  “……唉?”徐昭看到了什么东西。好奇地靠近,有了昨天晚上的教训,她没随便伸手触碰。只是蹲在旁边,仔细观察。
  林樾突然筑巢的行为有了解释。门口被蛛丝封起来,草屋周围的缝隙同样被细心的他严丝合缝的遮掩住。此刻的草屋,像是冬日暖融融的炉火房。
  ——他正在蜕皮。
  多日来疲惫不堪的身心,在蛛丝构造的密闭温暖的巢穴里,感受到久违的安心惬意。昨天在得知林樾即将蜕皮的时候,徐昭担心因他虚弱会有蜘蛛来袭击,到时候她该做什么才能保证两人安全。
  此刻,担忧消失。这些蛛丝带着林樾的气味,闻到这股气味隐藏在暗处的蜘蛛便不会轻易靠近。更何况,徐昭注意到金黄色的蛛丝外围,还覆盖着莹白色带着水泡状凸起的蛛丝。
  昨晚上被她悄悄地仔细观察过的步足和大肚子,仿佛被寒冷冬风吹皱的脸颊,起了层干裂的皮。这些干皮显然没有达到完全脱落的条件,紧紧裹着林樾,只是某些地方微微翘起,让人忍不住想要揪住撕扯下来。
  这样肯定是不行的——有人不忍心蝴蝶破茧所遭受的痛苦,自以为是地帮助蝴蝶脱离缠住它的茧面,因为人的善意,使蝴蝶面临新生的蝶翼无法承载它飞舞。
  让徐昭惊讶的不是林樾将要蜕皮的肢体,而是最前面的那两条触肢。旅店里的昆虫科普书籍介绍蜘蛛的界面,只有寥寥几笔,对于蜘蛛肢体的解释也只有几句话。
  “头胸部有四对步足,最前面有一对触肢,和一对螯肢。”结合图画的内容,徐昭理解的触肢就是带着毒牙的部位,是蜘蛛的两颗大牙。而触肢就像是人类的双手。
  正是触肢的变化让她感觉惊讶——
  平时的时候,这两对触肢很不显眼。不像八条威猛健壮的步足,落在地面时刻吸引人的注意力。两条触肢像是营养不良,萎缩生长,和步足比起来瘦小不止一圈。
  同她的小臂差不多粗细。
  但是此刻,那两条豪不起眼的触肢,却隐隐有膨大的趋势。
  好奇怪。
  难道触肢还有其他的用处吗?
  徐昭不了解蜘蛛,只是惊奇了会儿,很快抛之脑后。或许是她专注地观察影响到沉睡的林樾,他缓慢地睁开眼睛,眼睫眨动几下,似乎意识到面前的是徐昭,此前仿佛蒙着雾霭般的眼睛骤然亮起来。
  “……昨天晚上见你睡得沉,没和你说,”他抿了抿干燥的唇,语气温柔亲昵:“……我把屋子封起来了,蛛丝有我的气味,不会有蜘蛛靠近的。这段时间,待在我的身边好吗?”
  徐昭点头:“蜕皮期间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林樾柔柔地盯着她,忽然间飘来根蛛丝缠绕着她的手腕,金黄和莹白交织,细细缠住她的腕部。
  他想说只要陪着我就好。想了想,咽下去,舔了舔干燥的唇,眼睛闪着水光,唇瓣动了动,说:“我想喝水……”
  徐昭拿水来。
  他喝进去,有水液沿着嘴角滑落,滑过赤着的胸膛。眼神暗了暗,仿佛无意识地呢喃:“冷……徐昭,我还觉得冷。”


第136章 蜘蛛23
  金黄蛛丝筑造的网兜; 宛若椭圆形的鸟蛋。泛着春日阳光般暖融的温度。蜘蛛交尾后,雌性蜘蛛诞育种族后代,会为弱小的蛛卵编织育儿袋。
  林樾蜕皮织造的蛛网兜和育儿袋异曲同工。和他交融的蜘蛛仿佛是某种不为人熟知的物种; 亦或者是古老恐怖的怪物; 它没有雌雄之分,比普通蜘蛛更加强大。
  仅仅是因为和它结合的是男性的躯体,所以林樾在蜕皮期间; 前面的触肢末端膨大为触肢器——雄性蜘蛛的交尾器官。
  他躺在亲自织造的蛛网袋里,脊背胸腹步足大肚子; 和温暖的蛛丝贴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冷呢?这是他昨晚匆忙赶制出来的,在织网的过程中,数不清几次幻想躺在里面的人若是……
  林樾垂眼,垂落密密的影子。不知是想什么想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精致侬丽的面貌,因蜕皮而产生的不适露出几分令人怜惜的痛苦难耐。
  他的手探出金黄网兜; 在虚空里晃了两下,准确无误地抓住徐昭的袖角,带着凉意的指腹状似不经意地触碰到她的腕部。
  “还有衣服吗?”
  徐昭面露为难。林樾的旧衣服本就不多,更何况赵春红塞给她的只有零星几件,撕破的不能穿只能扔掉,徐昭目前只有两身替换的衣物; 除却穿着的这套; 另一套洗过没有干。
  “我再想想办法……你还能分泌蛛丝吗?这些金黄色的蛛丝; 温度是暖的。”
  “我试试; ”林樾应了声,大肚子被蛛丝裹住; 坠在后面,徐昭再怎么着急好奇,也只能静静蹲在他的面前,等候结果。不过几秒的功夫,林樾额头的汗珠越滚越大,他虚虚抬起眼,水润眼睛紧张地盯着她,仿佛怕她谴责似的目光:“……不行,徐昭,我,我休息会儿,或许就可以了。”
  徐昭看着林樾垂头丧气的模样,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内心却产生自我谴责的想法。仿佛是什么逼迫孕后儿媳洗衣做饭的恶婆婆,她蹲在林樾面前,顿时手足无措。
  她不懂蜘蛛蜕皮是怎样的过程,只能联想到感冒生病。林樾此刻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他把自己当朋友,依赖她,告诉她冷,结果她却让林樾自己吐丝——这跟不管朋友死活,在他虚弱无力寻求帮助的时候,告诉他要他自己想办法有什么区别?
  “我,”徐昭往前蹭几步。林樾的手指虚虚地搭在她的腕部,冰凉和温暖相触,但或许是他没有力气,触碰到她腕部的瞬间,手掌滑落,徐昭接住,握在掌心。他像是清冷的玉石,她情不自禁地颤了下,心想他果然好凉。
  “……这样你会舒服点吗?”
  林樾眨眨眼睛,下巴很轻微地点了点。脸颊红红的。徐昭看见他的样子,心里想着果然是管用的。她的体温偏高,因此又往前蹭了两步。
  和蛛网几乎贴在一处。薄薄得仿佛蝉翼般的网兜,横插在徐昭和林樾中间。林樾翻了下身子,吊起的网兜晃动几下,和徐昭彻底贴靠在一处,某根带着水泡状凸起的莹白蛛丝,不经意地黏住她的皮肤。
  林樾悄悄地勾了下唇角。
  ……
  这跟他的想象有很大不同。林樾歪头,看向蹲坐在网兜外面,因为百无聊赖,渐渐地小睡过去的徐昭。
  被她握住的手微微用了力气。
  想要把她拉进网兜里——
  可以的林樾。
  她睡觉的床板很硬,不舒服,她需要温暖舒适的环境,好好休息。看看她眼下的黑眼圈,你也希望她能够睡个好觉的吧?把她拉进来吧。用你亲自制造的蛛丝缠住她、裹住她,要她浑身沾满你的气息……
  林樾动动手指。
  浓郁的草药香无声无息地侵占徐昭每次呼吸的空气,这股熟悉的带着林樾标记的气息,使徐昭信赖。
  她双膝蜷缩,下巴一点一点地,最终落在双臂圈出的港湾,伴着林樾刻意散发出来的浓郁气息,进入甜蜜梦乡。
  梦里,她掌心攥住的宝石竟然慢慢地散发出灼热光芒,那颗漂亮精致的珠子,散发出火焰般的热情。
  她被烫了下,想要松手,却为时已晚,那颗珠子牢牢沾在她的掌心,怎么甩都甩不开。
  她感觉身体动了动。
  梦境之外,有陌生的腔调闯进来,徐昭受惊般睁开眼睛——她险些掉进蛛网里!林樾蜷缩在里面,要是她掉进去压到他怎么办?
  “对不起,我睡懵了。”
  “没事的。”他说。
  林樾泪眼朦胧,隐隐藏着晦暗难辨的情绪。怎么可能呢?林樾的眼神向来干净清澈,是不会呈现这种宛若恶狗般的眼神的,徐昭往后退几步,和林樾拉开距离。再仔细看,果然一如既往干净单纯,像汪涓涓流淌的泉水。
  徐昭不禁想到此前,也是她,在林樾沉睡的时候,因好奇扯他步足的刚毛,把人扯醒了。现在怎么她睡着了还这样?悄悄瞥眼兜住林樾的网兜,金黄蛛丝流光璀璨,泛着温暖的气息。确实是很令人向往的地方,想必躺在里面会很舒服。
  只敢在心中想想。徐昭刚想要开口,再跟林樾说声抱歉,他本就在蜕皮期间,身体虚弱,她睡着却想和他抢地方,肯定是她打扰到他休息。他才会不经意地露出那种陌生的有些不耐的眼神……
  “林樾,我睡着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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