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转笔被顶流爱豆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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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疯狂想要解开她所认定的误会,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已经开始变得紧逼无礼。
“没。我没问他什么,他也没解释什么。”
徐潇一愣,“你们什么都没说?”她瞪圆了眼,扬起声调:
“然后你们就分了?你们就这样草率地分了?”
这话让季遇瞬间不耐烦起来,他捏了下鼻梁,沉声:“徐潇。”
简单冷淡的两个字把过于激动的徐潇又拽回冷静。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问过头了,连忙又缓声道:“对不起啊大佬。我就是觉得,你们怎么能就这样分了,什么都还没问清楚呢,这可能就是个乌龙啊。而且你们那么配……”
她越说声音越低,是深深的遗憾与不解。
她的声音也勾得季遇情绪上涌,感觉有些刻意想压抑的东西不断在往上冒,垒在心底的砖块慢慢瓦解。
他忍不住顺着问:“你觉得我和励啸很配是吗。”
“对啊。”徐潇狠狠点头。
季遇眼皮一垂,笑了一声:
“嗯,我也觉得我俩挺配的。”
一阵风吹过,他的声音飘在风里,是散的。
“那你说,那么配的两个人,会因为第三者分手吗。”
徐潇一愣。
“你知道我是哪种人吗徐潇,”季遇看着自己的手,左手拇指下意识地滑着右手无名指的指节,
“大学要毕业的时候,人人都以为我要成为律师,结果我去转笔了,他们都不理解。但其实这没啥不理解的,就是因为我想随着心走,做我想做的事儿。我挺野的,而且特别自我。”
他发现自己今天诡异的话多。
“所以我其实不在乎励啸是否真和陈愿在谈恋爱,因为我只关注自己的感受。如果我想和励啸在一块儿,我还是会和他在一块儿。他们真谈了我就想办法把励啸再抢回来,抢不回来那就三人行呗,只要我和他在一块儿就成。”
徐潇又愣。
“当然三人行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不可能抢不回来。”季遇又笑了下,“说实话,我若是想,哪怕励啸喜欢的是女人我也会把他拽住。”
他说得很笃定,很自信。就像他转笔时的感觉一样,有一股叛逆的不走寻常路的酷劲儿。
他会把笔牢牢控在手中,不会让它掉落。
“所以陈愿,他最多都只能算是导火线,并不是分手的理由。”
季遇说着又转过头,背着徐潇,看着紫藤花像瀑布般垂在眼前,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语气变柔了些。
“是我们自己的原因,是我真的想分了。”
冷得像冰的声音,像把剪刀,把徐潇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给彻底剪断了。
“那你们分手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啊?我要受不了了。”她声音又再次抬起,“大佬,是你不爱了吗。”
这句话过于像肥皂剧的台词,揭开的问题也过于隐私,以至于让季遇直接冷哼一声。
“徐潇,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他问。
徐潇怔了下,最后慢慢承认:“确实没谈过。怎么了大佬?”
季遇:“你问题挺幼稚的,像小女孩儿。”
他和励小绝之间从没说过什么直宣感情的话,嫌矫情。励小绝说“大神我爱你”的时候,都是求季遇办事儿的时候。而季遇的下一句,一般是滚。
徐潇怔怔地看着季遇的背影,虽意识到自己的每个问题都可能踩着他的雷点,却依然选择处在失智边缘不管不顾地问下去。
明明看着两人眼神都有戏,凑在一块儿却好像刻意要远不近的,她看着着急。
“对不起大佬,我的意思是,你对啸哥没感觉了吗。”
季遇扯着嘴角笑了下,低下头来,稀松平常地坦诚道:
“还有吧。”
“那明明有感觉为什么还要分手!”
徐潇要疯了,也不管失礼了,直接把这个问题砸了过去。
季遇皱着眉,他背过身来本就是不想徐潇还问下去的意思,却不想今天这姑娘诡异地激动,硬要刨根问底。
良久,他呼了一口气:
“所以说,这手分得很他妈难受啊。”
他说着便转过身来,心里堵得慌。
结果直接碰上了励啸的胸口。
季遇彻底一滞。
励啸刚站过来,正低头看着他笑。
“大神。”
他慢悠悠地轻轻掸去他肩膀上的紫藤萝花瓣,用励小绝的欠揍语气在耳边低语:
“最后两句,我都听到了哈。”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章哈
第26章 他在憋一个大招
听到就听到了呗; 又改变不了什么。
季遇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按了下手指关节,啪的一声。
励啸满眼笑意:“大神,你这脑子一乱就掰手指的毛病真得改改; 对关节不好。”
“……”
季遇目光终于从撞着的胸口抬起; 和他对视,余光越过他的肩膀还可以看到徐潇迅速溜走的身影。
有一瞬间; 他都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早就撺掇好了。
但他看着励啸头发上翘起来的两根毛; 和因为站得过近能深切感到的懒散气息; 就立马意识到这人是真才醒; 应该没那闲心做这种事。
他声音淡淡地说:“你还有心情偷听。”
励啸轻抬了下下巴:“本来没啥心情的,这会儿心情变好了。感觉追人都有了动力。”
季遇笑了下:“你别想多了。”
“嗯。”
两人还在对视。
季遇觉得若移开目光就是心虚; 便看得格外直截了当,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能从励啸有些棕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和紫色花影。
紫色开始荡漾; 励啸笑眯了眼:“我不会想多的大神,我只是get了一些新的信息点。”
“……”
“我也不急。”励啸说着就扬起手来。
季遇下意识地觉得他要摸他的脸。
刚准备偏头; 励啸的手便从他的耳旁越过; 去拂了把他脑袋后面的紫藤萝,微微撩起一串儿来。
缀着连绵紫色的花枝扫过季遇的耳廓。很痒。
“大神,你特别像那种花变的妖怪。”
“……”
季遇都听不出这句话是在骂他还是在夸他。
励啸:“妖怪都很勾人。”
“额,那是妖精。妖怪是吃人的。”
话音一落,季遇就被自己傻到了。
他为啥总忍不住接嘴和他探讨一些细枝末节的幼稚问题。
“但你是男的; 所以是妖怪。”
“你说你这话弱智吗。”
励啸又笑,松开手,花枝又弹了回去:“确实挺弱智的。”然后他话锋一转; 声音突然沉了些;
“大神; 网上那些话比我的话更弱智,如果他们骂你,那是因为他们想骂我,你别往心里去。”
季遇看着他,被他瞬间就从弱智言论跳回现实的言语搞得有些愣。
连目光都陡然变严肃了。
季遇耸肩:“没人骂我。”
骂你的倒确实多。
有些评论季遇只觉得不堪入目。
“那就行。”励啸似乎松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季遇也终于逃离了那种被包裹的感觉。
他揉了揉头发,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想我怎么处理?”
“我怎么知道。”他哼了一声,“是你人设崩塌。”
“我没崩塌。”励啸说,语气挺散漫的,“公司让我赶快发个声明,把该否认的否认了。他们说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多半又是买通稿压评删帖一条龙,但我觉得没劲。”
这个词让季遇情不自禁眉毛一挑。
他以为这事会让励啸很烦躁,甚至有些慌乱,结果他就一副没找到乐子闲得慌的表情,随意蹦出个“没劲”。
果然他不懂顶流。
在季遇概念里,明星爆出来个瓜后下飞机都会把自己捂得更严实,不停躲避涌上来的摄像机。
姓励的现在虽然在S国不用下飞机,但他给季遇的感觉,就是那种巴不得把一整张脸都怼在镜头前,说“爷就是头条”的人。
真不把事当事。
“我打算今晚来个直播说。”励啸又补了一句。
“直播?”
“嗯,就趁着这个节目,直接说了。”
“你打算说啥。”
“问我啥我就说啥。”
季遇听罢,眯起眼来。
他仿佛看到励啸头顶上正飘着个能量槽,蓄力缓存中。
等到了晚上,槽满了,他就会发疯。
励啸把头往后仰了仰,打算走了:“我先去吃早饭哈。”
他迈着悠闲的步伐转身,在季遇眼里留下一个平直宽阔的后背。
季遇欲言又止。
励啸起来的晚,和季遇说了半天,又困在手机里回消息接电话耽搁了很久,已经没有早餐留给他了。
本来再磨蹭磨蹭都可以直接准备吃午饭了,但他实在饿得慌,昨天就吃了点儿压缩饼干,看那装修得很法式的开放厨房里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干脆自己先搞个三明治凑合。
季遇在外面又转了会儿笔,走进室内就看到偌大的厨房里他似乎很贤惠的身影。
他看到他,招手:
“大神,过来。”
季遇过去了,他刚好有问题要问他。
“你吃吗,我在做三明治。”
“我不用,你自己吃吧。”季遇靠着冰箱,看着他煎蛋。他旁边的盘子里已经备好了芝士、生菜、鸡胸肉、甚至还有菠萝片。
一看就是经常这么吃。
厨房里没人,很安静,只有煎蛋时发出的滋油声音。
别墅就像是他们两个人的。
节目组和嘉宾仿佛在刻意给他俩留下空间。
“励啸。”他喊他。
“嗯?”
“你最开始进SOL的时候,过得很惨吗。”他问,比刚刚的眼神还直白。
季遇看了那励啸陈愿的帖子后,其实心里就一直有根绳拧着。
【励啸一进来就可以直接竞争成团机会,你们想想他会被针对成什么样子吧。反正据说最开始还挺惨的。】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姓励的看上去如此不好惹的一人,每次打架都是一出手就搞出大阵仗的人,能如何被针对。
尤其是他天天去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励啸看了他一眼:“啊?还好吧。”
然后他转头给鸡蛋翻个面。
他的这个反应在季遇看来,和承认没啥区别。
励小绝装傻就喜欢先啊一声,这习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季遇微微皱起眉来。
励啸垂眸把煎好的蛋放在吐司片上,黄灿灿的,煎得很漂亮,慢慢说:
“大神,我都说过了网上很多话都是弱智。”
他很随意粗糙地把他准备的那些食材往鸡蛋上铺,但放菠萝片的时候却很用心,和绿油油的生菜一配,看着色彩斑斓,挺有食欲。
“我承认是挺辛苦的,但都是这样儿,练习生嘛。说惨太离谱了,可能是娱乐圈流行这种美强惨人设吧。”
最后他给吐司片抹沙拉酱:“我有时候确实累得受不了,但一回来看到你又觉得还好了,真的。每天在练习室累死累活的时候一想到晚上可以给你表演一下,就觉得也还不亏。”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没有流露任何情绪。好像他没打算用这些话向季遇证明什么,就像念一个公告牌的标识一样。
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但这话无意之中却让季遇恍惚了下。
“你吃不。”励啸问他。他正把自己做的三明治对切。
“我不吃吧。”季遇说。
励啸笑了:“吃就是吃,不吃就是不吃,‘不吃吧’就说明你想吃只是不好意思吃。”
他说着就捏起一半,举在季遇眼前:“试试吧。吃个顶流做的三明治。”
这话让季遇笑了下。
他觉得自己不吃显得有些戏多,便也拿了过来。咬了一口,一股子沙拉酱菠萝味。
这人到底放了多少菠萝片。
“你觉得如何。”励啸问。
“还行。”
励啸三口四口就把他那半三明治吃了,然后手反撑着桌台,看着季遇细嚼慢咽,突然沉声:“大神,我给你说个事儿。”
“嗯。”
“我今晚要直播,我们俩的事儿已经被扯了出来,我无法避开,所以少不了会提及你。”
“嗯,我知道。”
“我就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既然都这样了,我到时候也不会说假话,可能就是随着直觉走。你不介意吧。”
季遇抬眼看着他:“你是不是要发疯。”
励啸直接笑了:“没,我一直挺理智的。”他仰了下头,继续道,还是很无所谓的语气,“SOL写的通稿,是讲我一当练习生就和你分手了,现在已经有很多营销号在发这个,但我晚上直播时不会这么说。我会说实话。”
季遇默默地吃着最后两口三明治,没吱声。
“但我其实也就在这圈儿里呆了两年,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我主要是怕影响你。”
季遇隐隐觉得,励啸头上那个能量槽要满了。
他好像真的要憋一个大招。
他这会儿终于把三明治吃完了,励啸很快地给他递了一张餐巾纸,他擦完嘴,揉成一团抛进了远处的垃圾桶。
“初吻都爆出来了,我一个转笔的会影响我啥,你随便吧。”
真就随便吧。
他突然就觉得,即便不能成为顶流男朋友,被顶流承认“谈过”,在练习生时期也在谈,这也挺酷的。
顶流练习生初期,每晚还要回来给他表演呢。
G大法学院四楼有个被叫做西厅的地方,挺多功能,有时候院里的迎新晚会在那儿,有时候是辩论赛舞台,有时候还会改成模拟法庭。
励小绝才当练习生没那么辛苦的时候,确实是每晚都会拉着季遇偷偷跑进去,向他展示当天学的东西。
那地方虽然是公共的,任何人都可以进,但是没有许可其实啥都不能用,灯都找不到在哪儿开。每天晚上他们溜进去时,都是又黑又安静,感觉像溜进了一个淹没在地下的废旧音乐厅。
但没有灯,怎么看表演呢?
打灯。
观众席第一排前面有长桌,一般是留给老师或者评委坐的。他们打开手机闪光灯,随便找个什么高点儿的东西,让手机靠着立起来,对上舞台。
两束白色光芒混在一起,射在舞台中心,营造出小小的聚光灯效果。
但是第一天他们就发现,当励小绝站在这低配聚光灯中间时,闪光灯直刺眼睛,他睁不开,就“不会有完美的表情管理”。
于是就改了,一部手机立在旁边一点儿,偏光。另一部手机季遇拿着,跟着励小绝的表演走。
追光。
然后励小绝爬上舞台跳舞,他那会儿的舞姿特别Swag风格,街头、自由、毫无拘束。
季遇则直接一屁股坐在那评委席长桌上,脚悬着,举着手机欣赏他的表演。
他举着光,去追逐他的身体。那束小小的光和着他舞姿的律动,照亮他银灰色的头发,照亮他的半边脸,照亮他的脖颈和左边的锁骨,照亮他有力的手臂。
这一块儿陡然亮起,另一边又暗下,励小绝在这过于低配的灯光下,永远是置于一片光亮一片阴影,但他总是表演得很沉醉,季遇也看得很沉醉。
西厅挺小的,但当整个厅只有两个人时,又挺大的,尤其是黑暗更会放大它的空旷。那儿只有两束小小的光,一束在动,去点燃人影。
季遇坐在黑暗中,用闪光灯去追逐他。
但是他在第一天就猛然意识到。
他举的闪光灯太弱了,总是追不上耀眼的励小绝。
那一天,励小绝很满意地说:
“大神,这就是我的第一次舞台了,你就是我的第一个观众。以后你也要给我举闪光灯哈。”
季遇很幸福,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