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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靠转笔被顶流爱豆宠-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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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用最后半股力气做了一件事。
  他用领带另一头单手飞快给自己手腕打了个结。
  领带就这么长,在两边都绕了圈男人的手腕后,他们是彻底被绑在了一块儿,像个软手铐一样拷着季遇的右手和励啸的左手。这下醉鬼满意了,他又和季遇手腕交叉十指紧握:“先陪我睡觉。”
  他们硬生生是手扣手一块儿平躺在了床上。
  励啸迷离且坚定地指导了这一切,这会儿他安心了,说了声“大神晚安”后便闭上了早就该闭上的眼。
  那个沙沙的鼻音的“安”字还没说完他就睡着了。季遇听他呼吸变缓,忙像从虎口逃生一样默默地把自己手上的结解开。
  其实领带很滑,打个结也没那么紧,一扯就松了。但励啸牵住它时还真像被缠住了,挣脱不开。
  可能是自己脑子被缠住了。
  此刻季遇大汗淋漓。
  解开了这糟心手铐后他和励啸还十指相扣着,这醉鬼手攥得极紧,季遇不得不坐起来把他俩的手举起,把这货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才挣脱出来,挣脱后励啸的手就啪地一下又落回床上,手心里全是汗。
  季遇这才发现他也挺热的,不只手心,全身都是汗,尤其是那半袒胸的白衬衫,已经开始紧紧贴着身体了,肌肉的线条都衬了出来。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锁骨下方的几滴汗,顺着起伏的胸膛慢慢往下滚,又停下闪了下光,再起伏时绕过胸肌开始汇聚,埋入白衬衫里。
  他都可以想象衬衫下的那几滴汗是如何在他的呼吸起伏间游历,去荡过他的腹肌和人鱼线,最后隐秘。
  季遇想去擦掉励啸身体上那些过于嚣张的汗滴。
  他要受不了了。
  这人喝醉后就一股荷尔蒙味儿。
  当年,姓励的曾说过,他喝醉了也是清醒的。
  这话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个真理,反正他的脑回路确实和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的醉鬼不一样,深知酒后乱性会误事儿,变得极有分寸,别人都是趁酒疯一把,他恨不得趁酒禁欲。
  变得不清醒的从来都是没喝醉的季遇。
  那天季遇就是冲着把励小绝灌醉和他订酒店的,他确实也把他灌醉了,但励小绝喝醉了不哭不闹不上吊,外人看上去完全没啥区别。
  但季遇这种变态看上去,就觉得他变欲了。
  他的呼吸会变重,有股撩人的酒精味道,他的眼尾会变红,有股摄人的佻魅感觉,他的嘴唇会微张,柔软的,让季遇想亲他。
  总之,面对醉酒绝,变态遇都会本能地全身发热,心火难耐。
  但他才开始行动,醉酒清醒绝就别过脸:“不行,臭的哈。”
  季遇说:“我不嫌弃。”
  他主动去贴励小绝的嘴唇,正常情况下励小绝都会反含住迅速占据上风,再有了酒精加持……
  应该会更疯狂吧?
  季遇很自信。
  没人能在喝酒后和人主动撩拨下当一个正人君子。
  不想励小绝还真是个君子。
  他不回应,季遇都急得自己用舌尖去挑他的唇缝了,结果对着硬硬的牙齿。
  这货,竟然紧闭牙关。
  清醒绝轻轻推开他:“亲一下就好了哈。”
  季遇问:“为啥。”
  清醒绝:“因为我臭。”
  “我不觉得你臭。”
  “谢谢你啊大神,但点到为止哈。”
  “为啥要点到为止。”
  “因为我臭。”
  “我不觉得你臭。”
  ……
  他俩就着这个问题进行循环,季遇看励小绝可能快被绕晕了,冷不丁冒一句:
  “那我们上床吧。”
  清醒绝立马回一句:“我会把你弄疼的,算了哈。”
  “……”
  俗话说,得不到的在骚动,励小绝越是这样“点到为止”季遇越是受不了,但转眼励小绝就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没办法。
  于是他望梅止渴自我安慰地把脑袋枕在励小绝胸口上,想就这样平复心火。
  结果他脑袋跟着他胸膛一起一伏,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闻着他的味道和淡淡的酒味。喉咙越来越干燥,心火越烧越旺。
  那一刻季遇意识到,自己是真的不清醒。
  他竟觉得这人呼吸都很性感。
  是克制不了欲望的那种性感。
  他的呼吸灌注进了季遇的七窍里,烫得他血液都在往上涌。
  他忍不住了,抬起头来,去亲睡着的励小绝。从他的下颌骨,慢慢亲到他的耳垂、太阳穴和眉骨。
  他把励小绝亲醒了。
  励小绝再次展现了和一般醉鬼不一样的体质,睁开眼一瞬,他好像就不醉了,也不“清醒”了,也有可能他之前一直都是绷着,一顿觉让他绷不动了。
  反正这下他很快地按住季遇的脑袋压到床上,先是拿嘴堵住他的嘴唇,掠夺式地扫了下,然后开始笑:
  “大神,你是真他妈不怕疼吗。”
  季遇感觉励小绝睡前还是个保守的正人君子,一转眼变成了贪婪的衣冠禽兽,他脑子先是像烟花一样炸了炸,后又像炸弹一样轰了轰,轰炸得脑海是白的,只有身体有反应。
  他心中的火已经烧到了喉,话是说不出来了;也烧到了脸上,耳朵是红了,目光也不再那么清澈。就听见励小绝匆匆下去拿东西,然后说了声:
  “那我们开始吧。”
  时隔两年,本清心寡欲的季遇看着昏睡的励啸,竟又冒出了“把他亲醒然后开始”的少儿不宜念头。
  他如临大敌,迅速下床。自认为自己连滚带爬下床的样子很轻巧,但还是影响了睡着的人。掰手指都没感觉的励啸突然侧过身来,微微抬起那还圈着领带的手,做了个抓拽的动作。
  但他自然是抓不到季遇的,扑了个空,手指只穿过轻飘飘滑溜溜的带子。
  季遇愣愣地看着他。
  励啸的手在空中一顿,却又好像习惯了一样,无力地落回床上。然后整个人像只弯弯的虾一样慢慢蜷了起来。
  季遇看着他眉毛又开始皱起,把头埋得很低,膝盖要折到胸口了。在那么大张床上再次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那一刻,季遇心情突然冷却了下来。
  明明全身都是汗,他却看着励啸仿佛被冻了般,很无助地抱住了自己。


第35章 签协议找回名字
  季遇喜欢看姓励的睡觉;  也喜欢研究他的睡姿和睡相。
  这个变态习惯在他和励啸上综艺后便尽量克制了,但他俩一个房间,每次他还没睡着励啸就已经睡着了,早上他醒来时励啸又还在睡。
  他不想看都难。
  他是觉得这人变了很多;  变得特别能睡是一回事;  喜欢蜷着身子皱着眉又是另一回事。一直以来他都有疑惑,但在这一刻;  在励啸家里;  季遇的疑惑乍然升级;  变成了一股没来由的担忧。
  他凝视着励啸看上去格外可怜巴巴的睡姿;  再次陷入了拧巴的纠结状态。
  本来他打算直接逃之夭夭,这会儿又开始想是不是该给喝醉的人擦下身子。
  至少给他擦擦汗。
  纠结了半天;  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选择去阳台浇花。
  毕竟刚刚那点儿抓心挠肺的疯狂欲望虽在励啸把自己抱成了个团后变淡了些;  但并没有消失。
  保不齐在碰到肌肤时便越来越盛。
  从阳台出来后他就听到了手机铃声,闷闷的。
  是励啸的;  塞在他西装外套兜里;  季遇把它掏了出来。
  是一个叫孔医生的联系人。
  他不接也不挂,就等着它响完,然后打算把手机放到励啸床头。
  不过走到门口这日理万机的顶流又来一个电话。
  这次是Sally。
  季遇犹豫了一下,觉得是个“熟人”,便接了。
  Sally不知道听筒那面是季遇;  直接开口:“啸哥,今晚八点半司机在楼下接你哦。”
  季遇一边觉得Sally就像个报时器,一边开口:“我是季遇。你们啸哥他睡了。”
  “啊;  季遇哥啊;  ”Sally的声音很平淡;  听不出什么情绪,仿佛觉得季遇接电话再正常不过,“那麻烦你看看啸哥设了闹钟没,我怕他睡过了。”
  醉鬼怎么设闹钟啊,季遇这么想。
  但他还是看了下屏幕,右上角有个小闹钟的图标,似乎还真设了个。
  “可能设了吧。”他回答。
  “可能?”Sally为这拿不准的言论感到忧虑,“季遇哥,要不你帮他再设一个。”
  季遇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倚着墙说了句:“他好像喝醉了。”
  言下之意,一是说闹钟多半叫不醒他,二是说就算醒了人也不舒服。
  毕竟八点半也就几个小时后。
  “啊,啸哥喝醉了吗。”Sally很惊讶。她觉得季遇是在拷问她励啸为什么会喝酒,口吻很像电视剧里妻子询问老公行程的口吻,连忙解释,“噢,他今天中午有个很重要的饭局,都是些资本大佬。”
  季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只问:“今晚他有什么活动吗,不能不去吗。”
  Sally毫不犹豫地否定:“不能。季遇哥,如果啸哥没醒过来麻烦你一定要把他叫醒,不然他会很生气。”
  季遇说:“我尽量。”又情不自禁加了句,“他这一天工作也太满了。”
  “是呀,参加综艺回来后啸哥觉都没怎么睡过,都是用碎片时间在补。太拼了。”
  季遇咀嚼着这句话,淡淡问:“不拼不行吗。”
  听筒里Sally似乎笑了声,“那肯定不行,啸哥和SOL签了对赌协议嘛,不过拼过这一年就好了。”
  季遇一愣。
  顿了半晌,他才问:“什么对赌协议?”
  Sally也是一愣:“啊,啸哥没给你说过吗季遇哥,他很早就和SOL签了对赌啊。具体条款蛮复杂的,和一般对赌不一样,我不太清楚。”
  季遇嗯了一声,觉得可能是行业机密Sally不方便透露,但听筒那方的人似乎觉得可以什么都告诉他,又理所当然加了句:
  “反正结果就是,他要帮公司赚够多少钱,赚到那个金额后,他就终于能和SOL解约了。”
  这话让季遇心猛地一颤。
  Sally继续说:“季遇哥你一定要把啸哥叫醒,这些资源他都看得很重要,推不了的。”
  她还说了几句,但季遇有些听不下去了,后来听筒挂了,他还举着个手机发呆。
  过了半晌,他才低头在自己手机上设了个七点五十的闹钟。又把励啸手机放在他床头,回到了医院。
  季遇脑子乱,他都不太清楚乱的是什么。他没空去想,或者是逃避去想。照料了会儿奶奶后他回到了狭小|逼仄的日租房里,房间里墙壁泛黄,被子都有股腐朽的味道。
  他坐在床上转笔,笔却老掉。
  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了解他。
  快八点的时候,季遇怀揣着一团复杂的思绪又去了励啸家。
  既然Sally都这么说了,还是得保证他不要睡过头。
  房间昏暗,他爬上床,跪在他旁边,盯着他看。
  看到他那一刻,他复杂得像一团棉花的思绪又散了,散成一小片一小片飞屑般的柔情。
  励啸还是他离开时的姿势,一点儿都没动弹过,季遇感觉这人都睡休克了,脸格外苍白。他拿手去抹他的眉心,可能是下午的汗都蒸发了,夜晚一降临,肌肤变得很凉,这样的冰凉也透过指腹传到了季遇的全身。
  他拉起励啸的手,把还系在手腕的领带给解了,摩挲着他很大的手掌。
  然后他把他叫醒。
  起初他叫得很温柔,就像他们一直住在一起、他睡醒后就想唤醒身旁爱人的那种温柔。但这样的温柔是叫不醒励啸的,他又开始边掐边喊边拍脸。
  但励啸还是没反应,后来他自己的闹钟响了,季遇的闹钟也响了,在几重奏和痛感刺激下他平稳的呼吸都完全没被打扰,睫毛都不颤一下。
  他太累了。
  励啸很久没睡过一个完整觉了,从节目的最后一夜开始。但他虽是个睡神,却擅长硬撑。
  撑得不露声色。
  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睡什么时候不能。有些场合补觉没关系,比如录一星一素的时候,所以他不会硬撑,想睡就睡;但回到了京城,他又开工了,这些场合他必须精力饱满甚至是严阵以待。
  于是他以最光鲜的姿态站起来,把疲惫和困倦紧紧踩在脚底,不会让它们占据上风。就算是中途得闲,能偶尔睡个几小时,他脑子里依然是绷着的,撑着那股劲儿,那股劲儿可以让他知道自己在哪儿,能保持一点儿清明,能在该醒的时候就立马醒来。
  但今天失策的就是,他喝醉了。酒精麻痹了那股劲儿,放大了本就离谱多的困意,他闭眼一瞬就撑不起来了。积攒了多日的劳倦彻底爆发,从脚底瞬间把他包裹,吞没了一切,也让他的知觉和意识被彻底抛下。
  他在做一个无穷无尽的梦,梦是空白的。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觉自己在深海的底部,全身无力,看不到光也听不见声音。
  他浮不起来,只想往下坠落。
  直到有条鱼在咬他,咬住他往海面拽。他觉得这鱼烦死了,可这鱼还他妈会说话,一张一合的,吐着泡泡喷在脸上。
  “励小绝。”
  他浑身一激灵。
  这条鱼竟然找到了他丢失的名字。
  他都到海底深处了都没找到。
  他似乎有点儿力气了,开始跟着这条鱼往上浮,越往上浮越吵,声音还很熟悉。
  这闹钟烦死了,得关掉。他想。
  于是他从海里探出头来。
  这一刻,他终于睁开了眼。
  眼前没有鱼,只有拿着个杯子、目光惊慌的季遇。
  “大神?”
  他迷迷糊糊、声音沙哑地轻唤了声。
  季遇听到这声音,猛松了口气。
  他直接骂:
  “励啸,你真他妈睡死了。”
  季遇是真的被吓到了,刚励啸怎么叫都叫不醒,动都不动一下,宛如植物人的状态让他从未有过地心慌惊惧。
  他那会儿真打算打120。
  在打电话前,他不怎么抱希望地用杯子接了点儿冷水,把冷水猛地往他脸上一泼,喊了声他的名字。
  过去的名字。
  幸运的是,冷水有奇效,励啸手指动了动。过了会儿,终于是醒过来了。
  不过就这么几小时,除了让他醒酒以外,只会让他更困。励啸被酒后习惯性的头痛折腾着,这难受劲儿提醒了他中午干了啥,也提醒他别忘了晚上该干啥。
  于是他很快地从床上爬起来,抹了下脸上的水,也没想是什么,就问季遇:
  “我睡太沉了,你啥时候来的。”
  季遇看着他,答非所问:“我来浇花。”
  励啸点了下头:“哦,谢了。”
  听着这有些冷淡的语气和似乎懒得开口的回应,季遇皱起眉来:
  “你还很累,要不继续睡会儿。”
  “不了,我有事。”励啸说,站了起来,也不知是脑袋发晕还是四肢发软,直接又坐回床上。
  他有些烦躁,再次站起,结果又被季遇按回去。
  这下他彻底不耐烦了,困倦难受和起床气让他压不住火:“大神你要干嘛。”
  季遇的声音倒像水一样:“我想问你要干嘛。”
  “上班。”
  “不能不上吗。”
  “不能。”
  “为什么不能。”
  “你他妈烦不烦?”励啸直接瞪了他一眼,“问你吗些弱智问题有毛病吗。”
  这话戾气重,听着又混又凶,季遇从来没被他这么怼过,瞬间不再冷静,气不打一处来,翻涌着本就乱的脑海。
  他直接把励啸用力一推。
  励啸没防备,被推倒在床上,他脑袋更晕了,也更气,边骂“你有病啊”边再次撑起身来,结果季遇手按住他的肩膀直接压了上来。
  “我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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