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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引月入怀-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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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他今天没有找到人,或者再晚来一刻,是不是就要与顾今月天人永隔。
  她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徒留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世上。
  只要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的心宛如被千刀万剐,火焚油烹。
  顾今月好狠的心肠,什么都不愿留给他,包括两人的孩子。
  惊惧和暴怒同时挤压他的颅内,激得他身体忽冷忽热,颤抖不止。他双眼满是猩红,是惊,是惧,是怒,是痛。
  顾今月以为他在害怕,转念一想自己何曾见过他这副脆弱的模样,心像被打了一鞭子般抽痛不已,身体紧跟着猛然一缩。
  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心疼的。
  “出来了!”年轻的产婆忽而惊喜大叫:“孩子的头出来了。”
  这句话像一个强心剂,顾今月浑身像是又充满了力量。
  赢风听见后狠狠闭了闭眼,褪去眼底的暗沉,改为握住顾今月的手,又叫德四将小公主送进来。
  抬眼间,已然恢复正常。
  “我们都陪着你,没有什么挺不过去的坎。”他执起顾今月的手放在唇边,像以前那样轻轻啄了一下,眼神坚定而宠溺地看着她。
  顾今月扫了眼安睡的孩子,又凝视着赢风柔情满满的双眼,登时鼓足了劲儿收缩腹部往外推。
  在他出现的瞬间她惊恐交加,但不可否认,手腕上那只大掌又给了她无穷的力量。
  半柱香的时间对平时来说很短,可对此刻的顾今月来说漫长得像过了一生。
  她一鼓作气,忽然腹部再一次出现熟悉的垂坠感,又听见产婆大喊:“出来了。”
  还等不及看看孩子,顾今月精气神一泄,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嬴风接过小儿子,放在小女儿旁边,看着他们三人并排熟睡着,觉得空荡荡了一个月的心终于再一次被填满。
  他低头亲了亲顾今月的唇瓣,怜惜地将濡湿的碎发
  殪崋
  拨弄至两鬓,眼底的黑沉戾气暂时消退,没什么表情地一眨不眨盯着她,像是怕人再度消失。
  “皇上,太医院的人来了。”德四抑制不住激动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他都听见了,皇后生了一对龙凤胎,大的小的都平平安安。
  “宣。”嬴风压低声音,生怕惊扰这一大两小,手却一直攥着顾今月细腕,像一把枷锁铐住她。
  赵太医诊断后告诉他顾今月由于在前期精心调养过,本次生产最凶险的时候已经过了,如今只是力竭,睡一觉再滋补一二便能恢复如初。
  嬴风这才分了个眼神给跪在一旁的张玉徵,他垂着脑袋躲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张玉徵,”嬴风冷淡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玉徵朝嬴风俯跪在地,生无可恋道:“微臣无话可说,罪该万死。”
  站在旁边的双儿想说点什么,被嬴风骇人的气势吓到,默默走过去跪在张玉徵旁边。
  皇上除了在面对小姐时会展露出柔情,其余时候大多冷着脸。眼下,他眸中闪着择人而噬的凶光,她不能让张大夫就这样被处置。
  德四走进来在俯身在嬴风耳边低语了几句,他脸色更冷。
  “就地格杀。”他淡淡下令。
  嬴风站起身,拉过一床薄被将顾今月盖得严严实实,旋即弯腰小心翼翼地连被子带人一同抱在怀里,大步往外走。
  顾今月醒来的时是在一张陌生又特别大的床榻上,疼痛和酸胀感让她好半晌才聚拢思绪。
  掀开厚厚的帐帘朝外喊了一声双儿无人回答,唯有她的回声满屋激荡。
  费力挣扎下床,她随意披了件衣服,连鞋都没穿好就跑到门边。
  如今是冬日最冷的时候,幸好室内地龙烧得很旺,她一路跑过空荡荡的大殿没觉出冷意,反倒背后冒了一层薄汗,生出还在夏日的错觉。
  刚准备伸手推门门,它就自己从外面打开,冷风一吹,顾今月情不自禁打了个颤。
  赢风身穿朝服站在门口,肩上落了几片雪花,他半垂着眼,目光沉沉看向她,与那日晚上判若两人。
  “怎么,还想跑?”
  说着一步踏进殿内,砰地一声反脚一踢关死大门。
  此刻大殿内除两人,再无其他活物。
  寂静的低气压在顷刻间侵蚀顾今月全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敏锐察觉到嬴风有什么不一样了。
  还不等她细想,只见他的手搭上领口的大氅系带,一扯便滑落在地,展露颀长有力的身姿,压迫感顿时排山倒海而来。
  顾今月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忽地转身往里跑,一只脚还没落地,蓦地被拦腰抱起。
  “往哪跑,你还跑得掉?”
  “再跑,打断腿。”
  阴冷的声音外面的雪还寒凉。
  身体微僵,眼睛恰好扫到被一根根木条钉死的窗。
  隔着不到手臂粗的缝隙向外看,一片茫茫大雪。
  无边无际,没有尽头。
  作者有话说:
  提前给闺蜜看了这一章,她说是不是两个人马上解除误会,然后就和谐大结局了。
  我说男主还没有跪下唱征服给我女鹅听,这本书就不可能完结。


第82章 认错
  不如成全我,也算我这趟买卖没折本。
  殿外风雪肆虐; 能把人冻成冰雕,太初宫内却暖得如同初夏,热气蒸腾。
  嬴风才抱着顾今月走了几步路; 心里就燥得慌,背后浮起一层薄汗。
  鼻尖充斥着一股独特的幽香,混杂着热气吸入体内,喉结滚动间小腹有一股火蹭地蹿上来。
  偏偏怀里的人还不知死活地挣扎着,他停下脚步低头冷冷扫了一眼; 霎时她身体微僵; 背脊绷直; 轻咬红唇抬眼怯生生望着他。
  嬴风嗤笑一声; 切齿道:“现在知道怕了; 当初跑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 还敢给我下药。”
  顾今月缩紧脖子惊颤着; 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又怕他激怒他; 最后只能将所有的话语咽进嘴里; 把自己缩成一团。
  嬴风大步流星往床榻走; 极重的踩地声咯咯地回荡在屋内; 最后悉数打在顾今月的鼓膜上,敲得她五雷轰顶; 浑身冷颤。
  甫一被放下,她立即一个翻身滚进床角; 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只露出上半个脑袋警惕地望着嬴风。
  “过来。”他声音沉冷,目光锐利; 一寸一寸刮过她的全身; 藏在被衾下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发抖。
  见她半天没有动作; 嬴风抬腿上塌,一点一点逼近她跟前。
  高大的阴影逐渐将她包围,顾今月侧着脸避开他阴鸷的目光,在他的手碰到她的一瞬间弹起身,惊惧大叫:“别碰我!”
  嬴风冷冷压制住她的肩头,顺势将人放倒在床榻间,旋即冷硬的身躯压上去,低笑一声:“不想我碰你,你想谁碰你?”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眸中戾气横生,“张玉徵、虞扬,还是嬴岚。”
  每说一个名字,他神情就要冷上几分,到最后打在顾今月脸上的气犹如外面的刺骨寒风,冰寒入骨。
  她颤着身子不答话,直到嬴风的手慢慢搭上她的领口向里探。
  顾今月凄厉呵道:“嬴风!”
  嬴风充耳不闻,前襟散开大半露出大片暖白细腻的肌肤,怀孕令她丰腴不少,手刚一触上就叫他难以抑制地想攫取更多。
  “嬴风,你是不是人,我才刚生完孩子,你居然……”
  哭骂间挣扎着,下一刻嬴风欺身制住她的动作,他骇怖的脸登时在眼前放大。
  “我怎么样,你不是为了孩子可以去死么,怎么现在倒舍不得这副身子了。”
  他半眯着眼,笑意森冷:“我从前恨不得跟保护眼珠子一样捧着你,将你看得比我性命更甚。你倒好,这条命说不要就不要,不如成全我,也算我这趟买卖没折本。”
  说着不顾她惊慌失措的表情膝盖分开她的双腿,另一只空出来的手继续撕扯她的衣物。
  “嬴风!嬴风!你混蛋,你滚,滚开……”顾今月手脚并用,又哭又骂地扭动身体,“我不要你的保护,我要你离我远点,最好永远也别出现在我眼前。”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他哪根神经,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却仍然没有放开顾今月。
  两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偌大空间里只剩下各自沉重的呼吸声,愈发窒息压抑。
  就在顾今月的手快要失去知觉时,嬴风开口了。
  “不想见到我……”他每个字像带着寒冰,“这几个月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么?”
  顾今月抿紧嘴角,把脸偏过一边。
  嬴风抽出一只手抚上她冰冷的脸,感受她真切存在于他的掌下。
  从她离开按日起,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害怕她怀着孩子孤身在外遇到不测;又怕她吃不好,穿不暖受了委屈;在得知她落到嬴岚手里后更是辗转难眠,后来随着产期临近她人还是找不到,他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恐惧着天人永隔。
  他的心被一根看不见的细线悬在万丈悬崖之上,稍微一有点名为“顾今月”的风吹草动便会叫他万劫不复。
  他多怕听见她一点点坏消息,每次徒劳无功时他都会安慰自己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寂的黑夜里,唯有他自己才知道惊惧是一种什么滋味。
  是他从前二十年从未体验过的惶恐不安,他没有一刻不在想,为什么顾今月要离开他,他到底哪里比不上嬴岚?
  嬴风狠狠闭了闭眼:“顾今月,你究竟有没有心啊……”
  顾今月感受到嬴风力道稍微放松,积攒的气力猛地发力,一脚踹上他腹部,把他掀翻在一旁。
  嬴风没料到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反抗,一时大意着了道,顾今月趁机从他的桎梏中逃出来。
  “我和你,究竟谁没有心,”事到如今,示弱也未必能逃过一劫,顾今月气息不稳却掷地有声:“你永远只会考虑你自己的感受,从来不问我要不要,想不想?你自以为是的真心付出不过是满足你的占有欲,何曾是真的为我好?”
  嬴风腹部遭到重击,他先是身体疼得颤了一下,等顾今月说完就变成了噬骨的寒意,他攥紧双拳浑身发抖,牙齿似乎要被自己咬碎,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在说我……自私?”他语气惊疑不定,仔细听里面夹杂着气急败坏:“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我的?”
  “不然?”顾今月冷笑着:“我要感激你么?感激你欺骗我,侮辱我,甚至把我压在床榻上强迫我,这就是你的真心么?”
  她不顾嬴风愈发急促的呼吸,切齿冷笑:“皇上,烦请您收回,这样的真心臣妾要不起。”
  嬴风觉着他此时应该是愤怒的,是狂躁的,可都在她比外面大雪还冷的话中渐渐熄了火,一股刺骨的寒凉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心脏,将它慢慢冻成冰,最后他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顾今月慢慢站起身,赤足往床榻下走去,衣袂带起的风掠过他身边带起一阵凉风,他想去抓却擦指而过,徒留一片冰凉。
  “你去哪……”嬴风急切地坐起身,语气中有他察觉不到的慌张:“不许走!”
  顾今月充耳不闻,她知道自己如今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不再做徒劳挣扎。甫一落地,她噔地一下面朝嬴风双膝跪地,声音极重地砸在木制地板上,砸得嬴风眉角一跳,紧接着心里一阵钝痛。
  “雷霆雨露,皆是皇恩。”顾今月眼神清凌凌地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她字字清晰,:“臣妾都受着,但求皇上不要因臣妾之过牵连他人。”
  说罢要朝着嬴风三跪九叩,她的头还未触地便被一股大力拽起来,旋即撞进僵硬的怀里,他双手死死箍住顾今月将她拖起来。
  “你跪我,”他浑身颤抖:“你居然跪我?”
  他曾告诉顾今月两人之间不需要有这些繁文缛节,自从两人身份摊开后,他从不曾要求她行跪拜之礼,只想与她做一对普通夫妻。
  顾今月不为所动,却也不挣扎,只是冷静道:“这不正是您希望的,臣妾顺从您,以您为天。”
  嬴风听着耳边一口一个臣妾,一口一个您尤为刺耳,如同一根根裹在棉花里的细针扎得他密密麻麻的疼。
  “我希望什么,你真的不懂?”他艰涩地挤出这句话。
  “皇上要的臣妾给不起,但这副身子倒是可以任您采撷。”顾今月神情漠然,完全不挣扎,似乎好像无论嬴风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反抗。
  嬴风发狠地抓住她的肩头,“你……”他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顾今月从容地扯开衣带,姣好的躯体展露在嬴风眼前,他不觉得心动,反而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
  “您昔日救了臣妾一命,如今臣妾身无长物,也无一技之长,只有这身子还算能入您的眼,倒可以偿还您的一二恩情。”
  紧接着,她抬起双手抚上嬴风后背,主动投进他的怀里。
  明明她的身体的温热的,却像一块食古不化的坚冰瞬间让他从头到尾冷得发麻。
  不等她下一步动作,嬴风率先推开她,急急将她半褪的衣衫手忙脚乱地扯好,又慌忙背过身去。
  “你怎么能如此轻贱自己?”嬴风对她的投怀送抱不仅不欢喜,反倒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痛。
  顾今月哈哈大笑,笑得悲凉:“到底是谁在轻贱我,嬴风!”她语调陡然变得凄厉:“我失忆时你欺骗我,我记忆恢复后你强迫我,你从来不懂什么叫‘尊重’,是啊,你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你不需要懂这些,你只需会掠夺即可。”
  “我只是你掠夺的战利品而已,你……”
  “够了!”嬴风高喝着出声打断,紧接着声音坠下来,难掩疲惫:“你累了,好好休息罢。”
  他一直没有回头,三步并作两步朝门口疾行,一时不察差点被门槛绊倒,外面见到的人好一阵惊呼。
  顾今月就站在原地冷漠地看着嬴风失魂落魄而出的背影,直到大门再一次被封死才缓缓系好衣衫,转身回到榻上盖好被衾闭上双眼。
  眼角处,似有莹光。
  嬴风几乎是从太初宫踉跄着逃出来的,他健步如飞地甩开后面跟着的人,忽而在御花园边骤然停下,内务总管差点撞上嬴风,幸好一旁德四拉住他。
  大雪积了厚厚一层,有个雪人突兀地出现在登天阁前方的空地上,大大的黑眼正对着这群不速之客。
  嬴风自言自语: “去年冬天,她在院子里做了两个雪人,还跟我说为什么不可以有永不化的雪。”
  他的思绪似乎透过这双黑眸回到别院的那年冬天,顾今月一时兴起拉着他在院里堆了两个雪人,还把两人的衣服盖在上面,白白废了两张顶好的皮子。但看见她笑吟吟的脸白里透红的,又觉得还可以再浪费点衣服。
  “你看,他们两个人一直手牵手,就像我们一样。”顾今月笑着把五指塞进他的大掌里,刚刚捏了雪的手明明那么冷,可他掌心却如同握住了一块滚烫的烙铁,炙热的温度从手蔓延至全身,说不出的舒爽快意。
  后来他下令偷偷把这两个雪人移到冰窖里,偶尔还会去观赏一番,每当看见两个树杈做的手指交叉缠绕在一起时他总是会忍不住嘴角上扬。
  嬴风回过神命令道:“将它铲平。”
  “一个雪人,是会寂寞的。”
  德四听到嬴风若有似无地低喃,低头佯装不知。
  “走。”嬴风敛了落寞,神色淡然地往目的地去。
  地牢中,他面无表情看向趴在地上的冯若宁,她头发杂乱,面容灰败,浑身脏兮兮的,唯独一双眼睛眸底尽是仇恨的光。
  “嬴岚到底往哪里逃了?”嬴风对她可没什么耐心,他冷冷警告:“朕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呵呵,”冯若宁虽然狼狈可并未受皮肉之苦,她底气十足挑衅道:“我是不会出卖他的,有本事你就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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