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亡灵公交车后我成了警局常客-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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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走远的漂亮蓝裙身影,另一个老人推推她:“怎么了?嘀咕什么呢?”
“喜乐喜乐……长喜是哥哥还是弟弟来着?”
“我怎么记得,是长乐最喜欢游泳……”
第39章 你还要继续隐瞒吗
第39章
沈槐回到车上将刚刚的聊天内容告诉周谠; 他轻轻地敲了敲驾驶位的方向盘,突然扭头一脸疑惑地问他:“钱长喜和钱长乐是双胞胎兄弟,钱长喜是弟弟; 钱长乐是哥哥……喜乐喜乐,应该是喜在前呀?”
但前不久周谠发给他的档案中; 也的确提到钱长喜有一个双胞胎哥哥钱长乐……沈槐有些纠结和迷糊。
“钱长乐的确是哥哥; 在他们刚出生登记姓名的时候的确是乐在前喜在后。”周谠对名字倒是没什么疑惑的; 但他在意的是刚刚沈槐传递过来的信息,“小区的老人说钱长喜和他的哥哥小时候经常玩扮演过家家的游戏?并且一直以来懂事积极的人是钱长乐?”
沈槐摸摸鼻子,没忍住从口袋里摸出小绿记仇本和笔; 在本子背面写下相关信息; 他说:
“已知钱长乐是哥哥; 哥哥比弟弟早出生2个小时,一直懂事稳重、积极阳光,小学的时候曾担任过三年的班长; 也特别喜欢尝试新的事物。在小区老人的嘴里; 长乐也多次帮助小区内的老人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所以在他出车祸意外离开后,小区的老人还能记得他二十多年。”
“钱长喜是弟弟; 或许是前面有一个哥哥顶着; 所以他从小到大是比较骄纵的性格; 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子; 特别调皮捣蛋,学习成绩也是倒数; 和哥哥一点儿也不像。小区老人还记得钱长喜做过的一些恶作剧; 现在对他的遭遇也很惋惜同情。”
“当年发生车祸时正好是他们爷爷的生日; 但当天钱长喜的爸妈都因为有事没能去接他们; 所以小学三年级已经八岁的长乐和长喜决定打车去爷爷家,随后半路发生车祸,长乐当场死亡,而长喜则在医院里住了三个多月。”
“小区的老人说,自钱长喜从医院里出来后,他整个人就沉默了很久,老人们都说他是被吓坏了。那时的钱长喜还是照常上学读书,但是学习成绩一般般,只是班上中流,直到读初中后钱长喜才稍微乐观起来、积极起来,小区的老人也说他懂事很多,和当年的哥哥长乐一样懂事体贴。”
沈槐梳理完小区老人提供的信息,目光沉沉地望向周谠,两人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种事实真相。
沈槐说:“一个人的成绩能因为车祸从班级倒数落为班级中流吗?在三个多月没有学习的前提下。”
周谠跟着点头,右手指节不自觉地敲了敲膝盖,继续补充:“表演型人格障碍其实在双胞胎中很常见,他们往往希望能得到其他人的注意,时常也会打扮得一模一样让其他人去猜测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如果当时他们正处在互相角色扮演中,他们会不会因为车祸而受到强烈刺激,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份是什么?'1'”
周谠说:“所以……其实活着的这个人才是哥哥钱长乐。”
沈槐嗯了一声表示肯定,大胆推测当时发生的一切,把现在的整个故事串联了起来:“8岁那年钱长喜和钱长乐一起搭车去爷爷家,发生车祸前他们或许还在商量着到时候要让爷爷奶奶一起猜猜他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结果发生了车祸。活下来的钱长乐在医院或许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但他从小就是哥哥,一直懂事稳重,也因为不能接受弟弟在自己面前死亡的真相。”
“不知道钱长乐是怎么和父母说的,或者他欺骗了自己的父母,说出活着的那个人叫‘钱长喜’,从此以后他以自己弟弟的姓名活在这世上。或许是歉疚,又或许是想让弟弟永远陪伴自己。”
“但有些本性是永远也掩盖不了的,虽然钱长乐扮演成钱长喜,但他的成绩、他的本性隐藏不了。本来这样也好,但几年前钱长乐意外遭遇车祸,在这场车祸中他或许回忆起了当年弟弟死亡的事,所以在保护机制的影响下,他衍生了第二人格,这个第二人格也就是真正的‘钱长喜’。”
沈槐抿嘴望了眼后座一直在沉默的李一悦,他此刻依旧不认为钱长喜与李一悦的溺亡毫无关系,但毕竟没有查到证据,只好继续猜测:“车祸后主导的人格应该还是钱长乐,因为原本是潜水教练的他双腿残缺后,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但依旧忘不了海洋,所以钱长乐选择来到海洋馆寄托自己的游泳心愿。当时的他应该是发觉李一悦的游泳天赋很高,所以也因此成为了她的粉丝,每日过来欣赏。”
“但是第二人格钱长喜的出现开始变得频繁起来,这也是李一悦说她有时感觉到的钱长喜有些阴郁的原因。她的溺亡我不确定真相如何,但她肯定是在某种怂恿或者别的情况下相信自己可以,于是坚持要在五米深的水里跳完那支高难度的美人鱼舞蹈。”
“最后李一悦在钱长喜的面前溺亡。当时观看她舞蹈的人格应该是第二人格‘钱长喜’,但在李一悦溺水后,主人格‘钱长乐’想要掌控身体,并与弟弟对抗——这应该也是监控录像中钱长喜两次轮椅摔倒,最后知道事情无法扭转,按下报警器并涕泗横流的原因。”
“也因为这次的死亡,之后一直出现的人格应该都是第二人格‘钱长喜’,至于钱长乐应该是躲避起来逃避你死亡的真相。”
“当然,这些都是我自己基于信息做出的合理猜测,”沈槐用胳膊肘拐了拐一直在认真聆听的周谠,“怎么样,你觉得我的猜测对吗?”
周谠很认真地点头:“你很适合我们警局,我觉得我们应该给你发工资。”
“阿sir,真的吗?”沈槐陡然笑开,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搓了搓做出要钱的手势,“诶最近我真的穷到要吃土了,要是警局给我一个临时聘请证,我也能应付一下我热情的三大姑六大姨,他们现在都觉得我是在游手好闲啥正事不干,就啃老呢。”
李一悦原本正陷入沉思中,这会儿没忍住嘀咕开来:“你还吃土啊……”像她活着的时候那才叫吃土,绞尽脑汁才存了那么二十来万,现在可好,自己全用不了了。
不过吧那钱到时候会由自己的父母继承,也算是个安慰吧。
周谠不经意地侧头望向空无一人的后座,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李一悦在后面坐着?”
明明知道周谠看不到自己,但这会儿在警察叔叔严肃正直扫视过来的目光中,她还是没忍住挺直了胸膛,害怕地往后躺。
沈槐被两人的互动笑到,但他没有能让周谠看到李一悦的方法,这会儿只能抱歉地说是,同时指了指李一悦坐的位置。
李一悦被指到后默默往左侧移了移,与周谠离得更远。
周谠没察觉到什么,只淡淡道:“你现在知道害你的人和与你相处两年的压根不是同一个人,甚至你的朋友也因为你的死亡而蜷缩起来。你知道一旦主人格不能重新掌控身体会如何吗?”
“他会消失。”
周谠从他的背包里掏出一叠权威报纸和医学资料放在了后座的空位上,继续说:“这是有关双重人格的案例,但最为明显的是双重人格患者没有自知能力,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还有其他的人格存在,只觉得自己应该是遗忘了某段记忆,他们也几乎意识不到对方的存在'2'。”
“但目前钱长乐的表现他已经明显知道了身体第二人格的出现,如果再不及时接受心理疏导和治疗,你知道他的下场会如何吗?他会彻底精神崩溃。”
“所以李一悦小姐,你还要继续隐瞒吗?”
第40章 催眠舞蹈
第40章
李一悦怔愣在原地; 表情无比挣扎和迟疑,她微微摇了摇头:“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沈槐摸着下巴看着亡灵李一悦的表情和肢体动作,她在听到周谠说的话后; 神情的确是茫然中带着一丝惶恐和害怕,肢体动作也表现得很抗拒,大概率她的确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沈槐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和周谠细细说了一遍; 周谠点点头; 仍问:“李一悦小姐,我前两天看过你的多个美人鱼视频,也解读过你的过往资料和游泳项目; 你虽然喜欢深潜,但实际上你参加的深潜项目基本没有,除了在海洋馆表演。”
“我也打电话咨询过海城9月下旬人工湖泊、池塘等区域的相关负责人,询问他们是否接待过你们两个人; 但都没有。我也查询过你的行动轨迹,没有前往过野湖、水库等危险地带。所以在没有循序渐进尝试过的情况下,你就敢在五米深的微型海洋里跳如此剧烈如此高难度的舞蹈?你不把生命当回事吗?”
“可据你的档案显示; 你曾经在初升高阶段溺过水,所以在高考结束学游泳时你十分爱惜自己的生命,克服了心理恐惧后才彻底爱上游泳。我不信你会半点准备都没有,我也不信你是这样单纯的人。”
“我想要知道你大胆尝试在水下跳完完整舞蹈前,钱长喜曾对你说过的话或下过的心理暗示。”
沈槐目瞪口呆,一脸“你瞒我好多”的表情看向李一悦; 随后对上李一悦若有所思的神情。他又将目光望向周谠; 委屈:“你都没有告诉我。”
周谠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头发; 小声道:“时间太急所以没有告诉你; 下次告诉你。”
沈槐斜睨他一眼:“这话连亡灵都不信。”
周谠:“……为什么?”他很疑惑; 且这种疑惑并不是装出来的。于是这让沈槐在一瞬间产生了“卧槽代沟”的错觉。
“三岁一代沟,古人诚不欺我。”沈槐喃喃,“阿sir,你比我大几岁……哦5岁。我们的代沟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
周谠更加茫然地看着他,于是他掏出手机百度了一番,大概知道原来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这难免让周谠心慌——他还没迈过30大关,怎么就与时代相脱节了呢。
李一悦原本回忆着前不久发生的事,但一抬眸就看见这两个男人在打情骂俏,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觉得她最错误的选择就是跟沈槐回了家,吃了这么多狗粮。
“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卑微的亡灵,我老实交代好吧,”李一悦没忍住翻了个小白眼,然后回忆起半个月前的事,说,“我并不知道钱长喜到底做了什么,只能把我跳这支水下舞的由来和与钱长喜的交流说给你们听。”
“我记得是九月初吧,王馆长说让我们几个美人鱼争取一人出一个节目庆贺国庆,回家路上我也在思考有什么适合我的水下舞蹈。第二天我也和钱长喜聊过,想听听他的意见,但他当时只说我表演什么都好看。”
“恰好我刷短视频时给我推送了一条古风舞蹈视频合辑,里面就有赵飞燕的掌中舞和汉末白纻舞,我有了一些想法,便保存了视频在第二天下班后和钱长喜聊了聊。当时我记得钱长喜说白纻舞需要穿着宽袖,舞起来才好看,但在水下难度很大。后来我自己多加浏览了几个舞蹈视频,最终选择了掌中舞。”
“选定舞蹈后我请舞蹈老师和我一起改编这支舞蹈,最后陆地用时需要一分钟,水底用时初步估计需要一分三十秒。我记得从9。20日开始,我白天忙于海洋馆工作,晚上忙于跳舞训练,休息的时间基本只有五六个小时,身体很疲惫。”
“后来我说选一天彩排让钱长喜帮我掌掌眼,但钱长喜说他28、29有事需要回家里一趟,所以我选择了27号闭馆后表演,最后就发生了你们知道的事。但当天我并没有喝水,也没有吃他递的需要入口的食物。”
这也是李一悦从来没往谋杀那方面去想的原因。但经过沈槐他们的一番推导,她居然觉得很有道理,回忆起自己的溺亡好像也多了一丝不甘心。
如果真的是故意谋杀……
“等等,”沈槐听完后大胆生出一个想法,“钱长喜或许是没有直接动手,但他利用了你的身体疲劳情况,直接导致了你的溺亡。”
“我记得你说过海洋馆在周六日和节假日时期闭馆的时间要延长,也就是早上九点上班,一直到晚上九点才闭馆,而你得在海水里泡五六个小时。再加上九月中旬以来,你每天只休息五六个小时,身体的疲惫程度不言而喻。前一天9。26日正好是周日,你九点下班回家后练习过那支掌中舞吗?”
李一悦点头:“虽然很累,但我还是坚持练习了一个半小时。”
沈槐一拍掌:“这就是了,你在刚度过高压的周日后,没休息好又直接上班继续在海水里泡。下班后你又继续高难度地来了一支简版掌中舞,所以和你第一次见面说的一样,你突然脚抽筋并觉得全身乏力,你溺水后因抢救不及时而死亡。”
“但是这种情况怎么量刑呢?他大可以说自己不知道,毕竟他真的什么也没做,只是将彩排日期定在了27号罢了。”沈槐愁苦地看着周谠,用脑袋锤了锤他的肩膀,“如果是真的,他怎么这么聪明。”
周谠沉思片刻,也觉得这样的情况比较难顶,毕竟单从目前的案件来看,钱长喜不具备作案动机,没有作案凶案,更没有实施犯罪行为,他小声也纠结道:“钓鱼执法?”
如果在已知一个人极大可能犯罪的前提下却抓不到他的把柄,只能钓鱼执法、引蛇出洞了。
周谠又说:“如果钱长喜的主人格能重新占领身体,想必能得到一定的信息。或许可以考虑在某个场合催眠他……等等。”
沈槐与周谠对视一眼,两人又再次默契起来。
沈槐说:“虽然国庆已经过去,但我们可以找王馆长和王专家商量,借美人鱼的肢体动作来行催眠一事,对吧?”
周谠肯定他的想法:“如果有既会深潜又会心理咨询的女性心理专家就好了。”说完他低头看了眼正靠在自己胸前的沈槐。
沈槐抬眸对上周谠的眼,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应该有,我家还算有点小资产。”
再次被两人忽略的李一悦:“……”
你们开心就好。
……
说做就做,沈槐把周谠送回了警察局就回了家开始问询他神通广大的沈女士,毕竟沈女士和沈爸做了老师这么多年,手底下的学生怎么也得有涉猎深潜和心理咨询的吧。
虽说他两是退休的小学老师,但很早以前沈女士和沈爸也是教过大学和高中的。
得知沈槐要找既会专业心理知识和催眠能力,又会深潜游泳能扮演美人鱼的女性,沈女士一时有些无言:“你以为我是哆啦A梦吗?”
沈槐瞪大眼,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妈,我们没有代沟诶。”沈女士都知道哆啦A梦,和他是一个年龄段的人呢。
沈女士:“……”听不懂,也不想懂。她无奈挥手:“我帮你问问,你现在真是出息了。”现在提的要求越来越困难了,哪像他刚成为所谓的公交车司机时,也只多求几个黄符罢了。
虽是这么说,但沈女士和沈爸还是寻摸出一沓又一沓的毕业录和一本有词典一般厚的旧笔记本,里面都记录着每一届毕业生的姓名、电话、家庭住址等。
他们这三十多年的教书生涯还算成功,每年家里都有非常多拜访的学生,手机收到的道谢短信更是数不胜数。不过学生名单太多,一个个查起来也颇为困难。
沈女士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