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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慕金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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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夏看着四小姐日日受噩梦折磨,亦是十分心疼。
  她一边抱着她,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哄劝道:“小姐不要怕……已经过去了……小姐已经被救回来啦……那些人全都死了,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
  “春夏……我知道……可我还是害怕……”陆四仍是哭着,却不再喘息困难,“我以后都老老实实的……我再也不出去乱跑啦……”
  春夏哄着她道:“好,四小姐听话,我们都在四小姐旁边,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出去了。”
  怀抱着四小姐,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年前,小姐带人去瀛州云山打猎,不慎与家仆走失。
  夏家出动所有势力,终于在云山半山腰一处蒺藜丛后找到了她。
  蒺藜丛后一地死尸,而彼时的陆四小姐浑身是血地靠在不远处的一棵白杨树下,自己的衣衫破碎不堪,倒披着件齐整的男子外袍。
  回去后,陆四烧了一个月,再问时只记得有人救下了她,却不记得那人样貌。唯有一件外袍为证。
  老夫人将此事压了下来,连同那件袍子也处理了个干净。除了春夏这样的心腹,便再无人知晓此事。
  春夏柔声劝着,见她慢慢平复下来,眼睫上还挂着泪珠便又睡了过去。
  轻轻地将陆四放到榻上,春夏燃了安神香后才离开。
  秋冬正在院子里晒采下的蔷薇花瓣,打算用来给四小姐泡澡用。
  此时陆瓒进了院子,手中还拿了一物来。
  秋冬行了一礼后好奇地问道:“侯爷这是拿的什么?”
  陆瓒将手上的东西托到她跟前。
  “竟这样可爱?!”秋冬看到这只雪白的幼犬不禁惊呼。
  陆瓒笑道:“小四在家闷这样久,我担心她憋出病来,趁着这两日外祖母还未来接她,送她只小狗玩玩。”
  秋冬又笑:“侯爷进去罢,小姐这会儿差不多该醒了。”
  陆瓒进了房中,见陆四还没有醒,便将小白狗放在她床榻内侧。
  小狗慢慢地挪到陆四身前,好奇地嗅了嗅她,像是闻到了什么香味儿一样,开始舔她的脸。
  陆四睡着睡着,感觉嘴角鼻子一阵濡湿。
  她慢慢地睁开眼,便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狗正摇着尾巴舔她。
  “可真耐人!”陆四惊喜地将小狗抱了起来,“小心肝,你怎么在我这里?”
  她一转身,又看到不远处坐着的陆瓒。
  “哥哥送我的?”陆四开口问道。
  陆瓒点了点头:“喜欢吗?”
  “喜欢!我太喜欢了!”陆四抱着小狗爱不释手。
  她满眼怜爱地蹭着小狗,小声地道:“我给你取个名儿?”
  小狗呜呜地叫了两声,又要来舔她。
  陆四摸了摸它的狗头,爱怜地道:“那行,以后就叫你二楞子了。”
  陆瓒:“……”


第十章 
  禁庭
  五月底,夏老夫人派来的人终于抵达了舞阳侯府。
  大魏有句老话说得好,三六九往外走。上至天子下至百姓,不管是嫁女还是出远门,都会挑「三」、「六」、「九」这个日子。
  眼下正是五月二十八,陆瓒与陆四商议好,再过一日等二十九了便启程回瀛州。
  陆四回了蔷薇苑,便见二楞子迈着小短腿挪到她的脚边。
  “说你是二楞子你可真是个二楞子。”陆四俯身将它抱起,“没头没脑地往别人脚底下钻,你是活腻歪了嘛?”
  二楞子显然听不懂,伸长了脖子又要去舔陆四。
  陆四抱着它进了屋,对春夏道:“明儿咱几个一道回去,把二楞子也带上。它的狗盆也带着,这些天我给它惯得,没有狗盆就不吃饭,净会祸祸粮食……”
  春夏笑道:“二楞子吃得多,又不乱吠,长大定是替小姐看家护院的一把好手。”
  陆四揉了揉使劲蹭着她的二楞子:“听到没,春夏夸你呢。”
  秋冬撩起珠帘进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副光景
  她一双素手正捋着白色幼犬,恍然之间秋冬竟感觉四小姐天生便该是如此,在盛光之下安逸闲适地生活才是。
  此日此夜,舞阳侯府一片安宁祥和。
  而处于元京中心的宫城之内,却是一片诡谲。
  夜幕下的皇庭更显森严凝重,宫墙之上隐约可见的几只昏鸦在侍卫的火把照耀下四下惊散。
  李遂意持了灯笼,身子稍稍向前倾了几分,有些焦急地扯住了刚从殿内出来的人问道:“如何了?”
  宫婢见是陛下身边的李内臣,望着他欲言又止,只得颤颤巍巍地将手上端着的一盆水呈给他看。
  李遂意提起灯盏一照,见那盆中一片红彤彤,还泛着浓重的铁锈味。
  不是旁的,正是血水。
  李遂意一惊。
  眼前宫婢带着哭腔跪下道:“陛下将晁女史杀了……李内臣您救救我吧……我不敢进去了……”
  李遂意叹了口气,只得偏头道:“你下去吧……”
  宫婢千恩万谢,端着金盆匆匆走远。
  李遂意将灯盏放在石阶上,慢慢踏入太华殿内。
  宫人已经将大殿清理完毕,但血腥气挥之不去。四周一片昏暗,只内殿尚有一抹微弱烛光死死强撑不被黑暗所湮灭。
  “陛下。”李遂意低低地唤,“可要奴去寻了慧夫人来?”
  慧夫人是大魏后宫唯一的鲜卑女子,宣帝拓跋渊潜邸之时便侍奉的妾室。拓跋渊时常难以控制嗜杀的心性,唯有长孙明慧能劝得住他。
  然而,内殿帷幔后的宣帝却久久不开口。
  在李遂意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听到一阵低沉而缓慢的嗓音
  “不必……”
  李遂意打起了精神又道:“今日端王殿下宿在宫中,此刻想求见陛下。”
  宣帝默了一瞬,又道:“不见……”
  李遂意叹了口气,只得躬身退下。
  端王立在丹陛之下,见李遂意出来便上前问道:“陛下怎样了?”
  “陛下突然幸了晁女史,不知怎的又将人杀了。”李遂意只是摇头,“晁女史跟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也没能逃过这个下场……”
  端王听后漠然道:“这与陛下无关。依着孤看,那晁盈本就心术不正,想是有那心没那个命罢了。”
  李遂意叹道:“眼下陛下将自己关在殿中,奴要去唤慧夫人来他也不让……”
  端王冷笑:“唤那妖女来作甚?你且等着,明日孤便让陛下心甘情愿地出了这式乾殿。”
  李遂意眼睛一亮:“难道……”
  端王一扬折扇,眉尾眼角上扬,带着些风流痞气。
  “自然是安排妥了。”


第十一章 
  宫门
  二十九一早,侯府上下开始忙碌起来。就连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三小姐陆瑷也来为陆四送行。
  “小四若冬日里来,明年开春还能看到我嫁人。”陆瑷淡淡地笑着。
  她同二姐陆珍相似,皆是身段玲珑的娇弱美人,站在高挑的陆四跟前倒更像是妹妹一般。
  陆四点头道:“三姐姐且放宽心,入了冬我就回来。”
  陆瑷话虽不多,但眼神殷切,的的确确是关忧着小妹。她知道如今舞阳侯府处境尴尬,自己匆忙之下定亲、小四回外祖母那儿都是无奈之举。
  陆瑷嘴笨,告别的话不大会讲,只拉着陆四的手道:“今早你也没吃多少东西,赶巧今早我的丫头买了点心来,你带在路上吃,别饿着自己了。”
  春夏笑道:“三小姐有心了。只是四小姐晕马车,出行前一向不大吃东西的。”
  陆瓒和陆瑷将他们送到门口。
  夏家来的六名仆从并陆瓒加塞的四名侍卫在门前候着,看到几位主子后忙上前请示:“侯爷,已经安排妥当,现在便可以启程。”
  陆瓒点了点头,对小妹道:“到了地方记得来个信,好让我知道你平安。”
  陆四在春夏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她掀开车帘挥着纨扇冲他摇了摇:“我省得……”
  两驾马车并仆侍一同启程,慢慢朝元京城外走去。
  “春夏,我睡会儿,不要打扰我。”陆四打了个哈欠,斜躺在马车内的小榻上。
  春夏道了声是,又拿了把蒲扇替她扇风。
  眼下六月将近,即便是清晨也带着一丝燥热。
  春夏和秋冬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四小姐扇着风。待秋冬一个趔趄,春夏也猛然惊醒。
  她摸了摸四小姐的露在外面的玉手,便对秋冬道:“不必扇了。”
  秋冬这才停了手,伸了个懒腰后靠在车壁上休憩。
  自舞阳侯府所在的宜寿里向北而行,过了三座寺庙、一处内城池渠、两座署坊便能见到东宫。天子并未立中宫,只育有一位庶王子,所以东宫目前只是个空壳。
  过了东宫后再向北便是苍龙海和天源池,天源池本命天渊池,为了避当今天子拓跋渊名讳改称天源池。
  天渊池北便是广莫门,也就是陆四小姐要走出的那座城门。
  这段路程并不算短,春夏与秋冬靠在一处闭眼休憩。
  不知过了多久,车身突然摇晃了一下。
  春夏首先被惊醒,望了望四小姐
  春夏低声问赶车的家仆:“怎的了?”
  过了有一会儿,家仆才低低地道:“不妨事,今日贵人出行,方才马惊了一下。”
  “小心驾车。”春夏只得道。
  马车转了个弯儿,像是调头去了另一处。
  春夏有些奇怪
  她有些不安地敲了敲车壁:“又要去哪里?”
  赶车的家仆又道:“贵人将路堵着了,从旁边绕一绕。”
  春夏莫名其妙地有些心悸。
  她隔着车帘对家仆道:“快些出城吧。”
  然而家仆并未回应她。
  春夏心下直觉不安,悄悄地掀开了车帘。
  喧闹的人群渐渐向后掠去,路面两侧屋宇越来越宽阔高大。路上时不时有穿着官服的人或走或轿,与他们擦肩而过。
  春夏又是一惊:“咱们到底要去哪里?”
  家仆不语……
  春夏推了推秋冬:“秋冬,醒醒,不对劲!”
  秋冬半睁着眼,像是极困乏:“什么不对劲……”
  春夏见秋冬一副当不了家的样子,便又要去推四小姐。
  “殿下已经候着了,方校尉入东掖门便是。”
  家仆的声音再次响起。
  东掖门?!
  春夏惊恐地抬起了头。
  怎么会来了东掖门……怎么就来了东掖门?!
  东掖门可是宫门!


第十二章 
  强掳
  春夏掀开车帘拽住那赶车的家仆,满目惊惶地问:“你疯了?这里可是宫城!”
  家仆的衣襟被她扯开了一些,露出极为白皙结实的胸膛来。
  春夏一愣
  除非是鲜卑人。
  那家仆并未看她,只笑着道:“春夏姑娘稍待,一会儿就到广莫门了,您先进去歇息。”
  春夏心如擂鼓,她定了定神,强迫自己缩回了马车。
  不知为何,四小姐和秋冬睡得极沉,她怎么也推不醒。
  她仔细地嗅了嗅车中
  春夏本身体质特殊,她自小便会凫水,能在水下闭息小半刻,寻常迷香拿她无法。
  然而这时春夏才明白过来
  她望着昏迷不醒的四小姐和秋冬,攥紧了拳头,猛然从车厢内窜出。
  马车速度极快,春夏跳车时整个脊背都摔在地上。她滚了不知道几丈,才头晕眼花地撑起身子来。
  赶车的鲜卑男子自然也看到她跳车,正犹豫着是否要将她捉回来时,旁边人发了话
  “留一个婢女也够用,随她去。”
  春夏见人没有追来,顾不得身上的伤痛,一瘸一拐地向着舞阳侯府的方向奔去。
  元京皇城并不大,而此刻春夏却觉得每一步都好似在跋山涉水。她内心焦急得很,倘若她再不快一些,四小姐和秋冬不知道会如何。
  一辆马车缓缓掠过她的眼前。
  春夏一咬牙,三步并作两步奔至马车前。
  她高声道:“奴是宜寿里舞阳侯府侍女,求借贵人马车一用!”
  车夫急急地勒住了马缰,见她钗环散乱,衣衫多处划破,疑心她是骗子,挥鞭呵斥:“哪里来的女疯子,竟敢惊扰我家大人?!”
  春夏直接跪在马前,苦苦哀求道:“奴主子被人掳去,奴跳车才得以脱身,要赶回府上报信,求贵人帮奴一次。”
  车夫正要再训斥,车帘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掀开。
  “让她上来。”
  春夏心头一喜一悲,磕了个头后上了马车。
  车内榻上坐着一名中年男子,并未蓄胡须,面容清隽温和。
  他指了指榻下的蒲团道:“坐……”
  春夏行了一礼,随即跪在蒲团上。
  男子又吩咐车夫:“去舞阳侯府。”
  车夫道了声是,一扬马鞭,骏马吃痛向前奔去。
  春夏内心焦急,只匆匆向他道了谢,便掀起车帘朝着舞阳侯府的方向看。
  她这一路上想了很多
  四小姐……宫城……
  春夏一惊
  一旁沉默不语的男子开口:“姑娘为何如此狼狈?”
  春夏又痛又急,与不成调地跟他讲了这一路发生的事情。
  男子默默地听她讲完后,过了一息便开口:“依着在下看,贵府四小姐极有可能已经在宫内。眼下天子和端王都在式乾殿……只是不知是哪一位。”
  春夏一听,眼泪落了下来。
  “鲜卑人残暴好色,四小姐落到他们手里……我……”她用宽大的袖子擦了擦眼睛,“我只有一死谢罪。”
  男子轻轻一笑,温和道:“你成见有些深了……其实,我父亲也是鲜卑人。”


第十三章 
  糊涂
  春夏一听,这才打量起他来。
  他面容虽没有鲜卑人那样立体,但皮肤亦是极白,身材也偏高,的确与普通汉人有些区别。
  “姑娘不用这样看在下,若我们真如你说那样残暴,今日你便上不了我的车。”
  春夏脸一红,只得行礼道歉:“大人,对不住,奴无意针对您……”
  只是她心中仍记挂着四小姐。
  男子淡淡道:“无妨……”
  马车很快到了舞阳侯府,还未停稳,春夏却顾不得这些,直接从车厢内跳了出去。
  差点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
  男子想了想便对车夫道:“你在此地等我。”随即下了马车。
  春夏一路狂奔至院内,远远地看到陆瓒后,泪水又涌了出来。
  “侯爷……救救四小姐……四小姐她……”
  说着说着,她慢慢停下了脚步。
  此刻院内聚集了一堆人,除了仆侍,不止是陆瓒,陆瑷也在。
  陆瓒看到狼狈不堪的春夏,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毫无血色。而陆瑷几乎站不住脚,正被侍女扶着。
  几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背对着春夏,为首的宗正和蔼地对陆瓒道:“四小姐一趟赛龙舟便得了陛下青眼……端王殿下也乐得见二人成眷属。本想着四小姐做不成王妃着实遗憾,现在看来原是有更大的福分在后面……”
  “你胡说!”向来嘴笨的陆瑷悲愤道,“天下谁不知拓跋氏的性子?你们这是强掳!”
  宗正的脸有些挂不住,毕竟陆瑷说的是实话。
  因为今日一早端王驾临府上,只说让自己带了人来舞阳侯府下聘。
  下聘……
  宗正当时就拱手:“恭喜殿下。”同时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拐弯抹角地告诉他其实这位四小姐说话与旁人有些不同。
  转念一想,拓跋氏向来喜爱美人,没准好的就是这一口呢?
  然而端王却道:“端午那日天子出行,偶然遇到舞阳侯府上的四小姐。陛下已经将人接入宫中,宗正可以去府上谈一下接下来的事宜。”
  宗正面上微笑,心底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为宗室背锅这事儿宗正干了不少,不差这一件。念在天子是头一回抢人,自然要将事情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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