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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慕金枝-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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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陆瓒脚下未停:“说什么话了?”
  猎心面上有些尴尬地道:“他们……他们说……说您……”
  “说我是靠着妹妹加官进爵的废物?”陆瓒一脸漠然地道。
  “是。”猎心难堪道,“话的确不中听。”
  “话是不中听,但说的的确是实话,也没什么可指摘的。”陆瓒进了房间,边换衣服边道,“当初事发紧急,的确被动。”
  猎心将衣服接过来搭在手上,猫着腰附和:“是!谁说不是呢!大公子才是被架在火上烤的那个,进退都由不得您。陛下的旨意一出,谁敢拒绝?
  再说了,这等封赏便是换做他们,奴就不信他们会不要!
  说到底还是羡慕嫉妒恨,毕竟他们的妹妹都是泼出去的水,而咱们四小姐可是飞出去的金凤凰……”
  陆瓒转身,半个胸肌上梵文乍现,打断了猎心的思路。
  他换上里衣,遮住了密密麻麻的经文。
  “你现在带几个人去瀛州。”陆瓒忽然道。
  猎心一头雾水:“大公子要奴去瀛州做什么?”
  陆瓒没说话,只着里衣便去了书案旁,提笔写了封信,用热蜡封好了递给猎心。
  “你将信交给老夫人,她自然就会明白。”陆瓒又道,“快去快回。”
  兹事体大,猎心不敢耽误,匆忙行了个礼后便离开了。
  陆瓒办完这件事后,又去后苑寻陆瑷。
  自八月中旬的那次出游不欢而散后,沈峥倒时时来府上,或是专程来递句话,或是来送点儿女孩子都喜欢的首饰或者小玩意儿。在旁人看来,这位沈二公子的确对三小姐十分上心。
  陆瓒来时,恰好看到柏萍同柏英展开了一幅画来。
  入目便是一美人腾云驾雾乘车而行,应是仿晋时顾大家的画作《洛神赋图》。
  柏萍和柏英不懂,只笑嘻嘻地道:“真好看!沈二公子送来的这幅画妙极了,画上的女子这样美,岂不是暗示咱们三小姐在他心里也是这般美人?”
  陆瑷面皮薄,本就害臊的她更加无措,忙叫她们将画收起来。
  “洛神虽美,但终究同陈王无缘。”
  陆瑷面上一白,回头一看,见兄长刚刚走近房内。
  陆瓒拿过画看了几眼,这才让柏萍她们将画收了。
  侍女们不懂曹植和洛神的典故,听陆瓒这样说,便追着问他典故。
  陆瓒解释了一下曹植神作《洛神赋》的过程,又简单地描述了一下他同甄皇后的纠葛,便让她们揪心不已。
  “若是陈王早些碰上她就好了。”柏英气道,“左右文帝还能遇上郭后,还不如成全这对有情人呢。”
  柏萍没说话,将画卷小心收进了盒中。
  陆瑷却道:“你也不是他们其中一人,你怎知道谁有情谁无情?「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我倒不信这是对陈王有情的她会说出来的话,除非她是个什么……”
  陆瑷扭头伸手打了一下柏英:“之前你说过的,男子女子四处留情找下家的行为,叫什么来着?”
  柏英眼波流转,嘻嘻笑道:“养鱼?”
  “对!就是养鱼!”陆瑷道,“除非她养鱼,怎么会喜欢陈王的同时还为失宠于文帝郁结于心?”
  要不是人多,陆瓒真的想敲她脑袋。
  “未出嫁的姑娘,什么养鱼不养鱼的,这些浑话以后不要说。”陆瓒摆起了脸,又对柏英几个道,“眼下一日比一日冷,等过了正月三小姐便要嫁人。这中间若是被你们几个带歪了,那她出嫁时你们就不用跟着了。”
  柏英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斜阳照在陆瓒脚面上,金线亮得发白。
  他坐在桌前不动,但朱氏看得出他有话要对妹妹讲,便带着柏萍她们先走出去。
  陆瑷怕兄长
  见下人走远了,陆瓒才道:“我记得你之前频繁去瀛州,那你应当知道小四的事情。”
  陆瑷胸腔内的一颗心扑通狂跳,面上也不好看。
  她强撑着笑道:“哥哥想问什么事?”


第一百九十四章 
  蹑足
  “咱们几个中,只有你在瀛州时间最长,同小四相见的时间最多。”陆瓒道,“你当知道她爱做什么事,平日接触过什么人。”
  陆瑷听后,一颗心便跟着放松下来。
  “小四的爱好哥哥不是不知道,她是个活泛性子,骑马打猎的好手。至于见过什么人……”陆瑷疑惑地道,“外祖母家大业大,来往的人也多,不知道哥哥问的是哪一类人?”
  “鲜卑男子,或者也有可能是女子。”陆瓒沉静地道。
  陆瑷思索片刻,坚定地摇了摇头:“我确定,不曾见过这样的人。高门之中,除非是鲜卑重臣,其它人少有来访的。”
  陆瓒听后略有些失望,想起丘林俭一事,又对她嘱咐了两句近日有些乱,让她少出门之类的话后,便起身要走。
  陆瑷送他到门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道:“我突然记起早些年在外祖母那儿时,曾有个小乞丐来讨饭吃。”
  陆瓒转身问道:“鲜卑人?”
  陆瑷摇头说不是:“不,看模样是中原人。但是哥哥一问起来,我只想起他来,这么多年来倒只觉得那人有些奇怪。”
  陆瓒眼神微动,手指用力攥紧了:“说说看……”
  陆瑷缓缓道来。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倒是记不太清楚。那时小四刚从李大家那儿回来,两只耳朵都坏了,寻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外祖母天天抱着她哭。
  那日有个小乞丐来了庄子,说想讨碗饭吃。平日里管家是不管这些事的,但也就那段时间,想着多做些好事为小四积福,便叫厨房做了碗卤面给他。
  那小乞丐吃后说府上不用为病人担忧,前头遭的劫难越多,后头便贵不可言,万事自会有人替她解决。
  只是世家之后本就清贵,小四又是老幺,自然贵不可言,所以当时都没当回事。
  后来崔家遣人送了石头来,小四这才又能听见的。现在一想,那小乞丐说得倒也并非全无道理,起码老天垂怜她是真的。”
  陆瓒又道:“你说的可当真?”
  “怎么会不真?”陆瑷淡淡笑了,“不信哥哥去问外祖母和表兄,他们都知道呢。”
  陆瓒倒不关心这个
  他们家世本就好,世家勋贵占了个齐全,命格本就高出常人许多,只要稳住不作大死,疑难总会不攻自破。
  陆瓒只说知道了,又重复交代了几句不要出门后,这才离开她的院子。
  等陆瓒一走,柏萍便悄悄进了房内。
  她见三小姐有些失神,便问:“大公子没有为难您吧?”
  陆瑷回过神来,摇头道:“没有,哥哥怎么会为难我……只是先头他问我常去瀛州的事,我还以为他知道了什么,给我吓了一跳。
  后来他又问我小四在瀛州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奇怪的人,我便想起之前那个小乞丐,便将那乞丐的事儿同他说后糊弄过去了。”
  “看来他并不知道。”柏萍也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发誓道,“奴是一心向着您,哪怕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出卖您的。”
  陆瑷颔首:“你的忠心我知道。眼下再过三四个月我便要出门子,在这之间可不能出任何差池。”
  柏萍见她虽然情绪放松下来,但是眉宇之间依旧拢着淡淡惆怅,便拿了书本和刺绣来供她解闷,这一日也算捱过去了。
  丘林俭自戕一事不过半日就传遍元京,然而掖庭却到晚上才知晓此事。
  慕容太妃卧在榻中,对石兰道:“谏臣一头碰死在宫门前,将几位风头正盛的人骂了个遍。后宫不能议政,慕容擎远在凉州,你想法子给元叡递个信儿,让他收敛收敛,避避风头。”
  石兰道了声是。
  “皇帝没回来之前千万不能动手,杀人这等要见血的腌臜事留给皇帝自己去办。”慕容太妃用锦被盖住自己的小腿,闭着眼道,“他不是挺宠那个娇养大的赝品么,不妨也让赝品看看他的手段
  没准儿那娇滴滴的陆贵妃便同前些年那些个胆子小的嫔御一样被吓死吓疯,倒也省了我们不少事。”
  石兰恭敬垂首,默不作声。
  慕容太妃又道:“你去办吧,莫给宇文馥的人瞧见了。那老头看着疯疯癫癫的,却实在不好对付,这个节骨眼上别给殿下添麻烦。”
  石兰领命退出明光殿,远远地瞧见李嫔等人走过来。
  李妩见了她主动打招呼:“石女史出去办事?”
  石兰停住脚步,平庸的面上流露出一丝笑意:“娘娘这几日睡得不好,奴去寻御医开些安神的方子来。”
  李娴素来看不起宫人,懒得同她说话,抬脚先进了明光殿。
  李妩有些尴尬,所幸石兰并未放在心上,执了风帽道:“奴先行一步。”
  说罢朝她们施了一礼后,慢慢向外走去。
  李妩同全若珍等一道进去时,正瞧见慕容太妃拉着李娴说话。
  太妃见了她们来,眉开眼笑道:“你们同来我觉得你们吵闹,你们不来我又觉得冷清。”
  见了李妩,慕容太妃殷切地问:“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现在可好了?”
  李妩能有什么病?身上掉了块肉罢了。说病不是病,却是难以愈合的顽疾。
  她款款行了一礼,轻柔地道:“劳太妃挂心,夏秋交接常有些小病小症的,倒也正常。只是天气不好,这才耽搁上许多日子,不过眼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没事便好。”太妃乐呵呵地道。
  全若珍惯性地想刺上两句,可眼睛一瞥李娴,便翻了个白眼,一句话都没说。
  慕容太妃觉得奇怪
  她倒不关心这俩人好还是坏,左右刚进宫那会儿全若珍和李氏姐妹的关系也不算僵。
  只是帝王恩宠有限,再好的朋友也能反目成仇,全若珍和李娴又是火爆脾气,这才造成之前那样一点即燃的局势,给她添了不少麻烦。
  如今俩人不吵,她也不头痛了
  暴脾气的不说话,崔灵素倒是先开了口。
  她忧心忡忡地道:“妾听闻早上阊阖门撞死了一个人,现在还有些害怕……太妃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百九十五章 
  乱炖
  慕容太妃将眯眼看着自己殿中的房梁
  “能有什么事儿,左右不过是眼红贵妃的势头,喝多了发牢骚,说着说着给自己气得不轻,就一头碰死了。”
  太妃道,“人各有命,旁人的命好那是有老天爷的眷顾,就这么死实在可惜,也不再等等,没准儿过上几年这好运就轮到自己了呢。”
  李娴狐疑地道:“我怎么听说他骂了好几个……”
  话没说完,她的小腿肚子便挨了姐姐一脚。
  慕容太妃瞟了李娴一眼,又道:“他不仅骂了国舅,还骂了两位王爷连同大司空。即便自己不撞死,这几个人都够磨死他的。
  且皇帝回来后他也活不成
  王晞早就听得有些害怕,捱近了崔灵素和全若珍,一左一右地让她们将自己夹在中间,安全感多了不少。
  崔灵素悄悄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慕容太妃这样说,几位嫔御也不敢吭声了
  若是普通妇人也罢,偏偏好别人家的姬妾,导致如今元京诸臣家中将自己妻妾藏得严实,再备上一两个不受宠的姬妾抛头露面以备靖王殿下一时兴起之需。
  说完靖王再说端王,圣人母弟,极为受宠,偏偏看上垂花楼的小班,常常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本来狎妓也没什么,只可惜生在帝王家,一举一动皆被放大,加上动了真情,便让许多人难以忍受了。
  皇室好色不是秘密,只是一旦被摆到台面上来说,便实在有些丢人了。
  这样一对比,陆国舅和大司空的所作所为倒有些不一样。
  沈御女被处死,行刑者是现今如日中天的陆贵妃的兄长和圣人外祖。
  世人皆知陆贵妃未出面,大司空又疯疯癫癫,在谁看来都是陆国舅拉着人垫了底。
  有些人猜测,没准儿沈御女的死是个开头,背后主使人其实是陆贵妃。她借兄长和大司空的名义处理嫔御,自己干干净净,一丝血不沾。
  这妖妃能耐不小,入了宫后日日承宠,勾得天子去哪儿都丢不下她,若不是却霜途中光荣负伤,怕不是要跟着一路去凉州。
  更有甚者认为,这也是妖妃的手段,目的是趁着皇帝不在京中她一家独大,先拿沈御女开刀,再一个个处置了剩下的几名嫔御,以达到稳固自己地位的目的。
  说到底,丘林俭骂的还是妖妃陆银屏,太妃讲得巧妙,只说是眼红妒忌,倒没泼贵妃脏水。
  也是,大皇子拓跋珣如今管陆银屏叫母妃,若不出茬子以后便是他母后,谁敢说她不是?
  慕容太妃掖了掖腿上盖着的薄被,又道:“你们也别害怕,咱们这么多人,还能出什么乱子?宫里历来死过多少人,多他一个丘林俭不多,没准儿他魂魄一出来,便让先帝和太祖摁着一顿好打……你们且放心吧,魏宫自有那几位的圣灵庇佑着。”
  入了宫的人,听多了生死只会觉得麻木,尤其是像慕容太妃这样困在一方宫墙之中已经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的女人。
  丘林俭之事只能随便提一提,不能作为真正的话题放到掖庭上来说,否则便有干政嫌疑。
  只是慕容太妃看着许久未见的几个人,怎么都觉得她们不太对劲。
  “李嫔,你气色怎么这样差?”太妃道,“是不是病还未好利索?”
  李妩笑道:“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昨晚开窗睡冷了,今日一整日都有些不适。若是病未痊愈,也不敢来叨扰太妃。”
  “嗯,要多注意休息才是。”慕容太妃又问李娴,“你姐姐病了你又没病,怎么脸色也瞧着不好?”
  李娴埋怨地道:“谁知道呢,之前不知道怎么的,好好的突然肚子疼起来,一连疼了几日,就连御医也没瞧出来是什么病症,这几日才刚好些。”
  李妩捻着丝帕掩了口鼻,小声道:“天一冷容易受凉,你常这样,是自己不小心的缘故。”
  李娴略一思索后便点头:“好像是这样。”
  全若珍也看了她俩有一会儿,却是难得的没有出声。搁着往日她是恨不得头一个骂李娴的。
  这样的气氛让崔灵素觉得奇怪,好像重阳之后几位老熟人再见面却变成了陌生人一样。
  李妩像是不想继续刚刚的话题,便又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听说前几日光禄寺查了一批东西,徽音殿被扣下一坛酒,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事儿?”
  殿内众人对视一眼,各怀心思。
  天子不在魏宫,裴太后已经被软禁有段时日,贵妃只手遮天,公然将禁酒运入宫内。
  光禄寺查明后已经上报天听,至今未有回应,想来是打算回来后再处置陆银屏。
  不过在这之前,也无人敢置喙她什么,毕竟父亲有军功,母族是世家,兄长持符节,都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唯一一个指桑骂槐提了一句她兄长的人已经碰死在阊阖门,
  靖王行事虽也放浪了些,可终究是宅私,被人提到台面上来顶多折损些面子,可他迟迟不肯交出禁卫军,这是皇帝的一块心病。
  慕容太妃作为靖王养母,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说任何人的不是。
  她又合上眼,眉心开始有些抽痛,半晌后才道:“那是贵妃,要处置也得等陛下回来了再说,现在上赶着看好戏。万一那位三言两语哄过去,你们只能眼巴巴地白望一场。还不如收收心,想着怎么讨好了陛下,这才是正经……”
  “妾几个讨好人的本事可不如那位。”全若珍不以为然,又素来嘴臭,便直接将阿满打听来的倒了出来,“依着我看,那酒也不一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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