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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慕金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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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放权给陛下之后就再也不问前朝后宫诸事,如今倒比从前好相与了。”熙娘低声道,“何况她是裴家人
  陆银屏道了声是,却不再言语。
  轿辇行至嘉福殿宫门,熙娘道了声停。
  陆银屏深呼吸一口气,换上平素里那张娇娇俏俏的笑脸,步履轻快地入了殿内。
  殿中站着一位嬷嬷,见她入内,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只欠身行了一礼。
  陆贵妃是掳来的,自然入不得嘉福殿眼。
  “这位是董侍中。”熙娘道。
  陆银屏不甚在意,只静静望着背着她的那位鬓发斑白的老妪。
  老妪年事已高,身子微微佝偻,面上皮肤下垂,像榕树上垂下来的枝子,唯有一双眼睛熠熠生光。她身着黑色滚金祥云便服,看似悠然自得,却气势咄咄。
  陆银屏含笑撩起裙摆叩首。
  “臣妾叩见太后,太后万安。”带了点儿瀛州口音,倒也无伤大雅。
  太后也跟着笑了。
  “哀家道是仙女下凡来了,正要仔细瞧瞧,没想到这仙女竟是哀家的媳妇。”太后裴氏冲陆银屏招招手,“好孩子,过来,哀家看看你。”
  陆银屏起身上前,将一双柔荑放入太后掌中。
  太后这下便能够看个清楚了。
  她浑浊的双眼扫过陆银屏娇美的面容,又向下打量她高挑玲珑的身段,来来回回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才道:“你是五娘的女儿?”
  陆银屏眉头一蹙,就要落下泪来。
  “回太后的话,家母正是。”
  太后一阵拍着她的手背,哀哀地道:“那几个小辈里,数五娘生得最好。我一见你便如看到年轻时的五娘……按辈分,你倒要唤我一声「姑姥」了……”
  陆银屏还未开口,董侍中便接过了话来。
  “太后娘娘说笑。若唤了您姑姥,那贵妃如何唤陛下?”
  宫人一阵窃笑。
  陆银屏正想着该不该装羞涩的时候,听外间有人高喊「圣上驾到」。
  陆贵妃握紧了手中纨扇,同众人一道跪地迎接。
  天子缓缓步入嘉福殿。
  陆银屏眼观鼻鼻观心地跪着,冷不防看见那抹玄衣下摆停在自己跟前。
  肩膀被一只大掌握住,她借着他的力道便起了身。
  “何事这样开心?”天子俊秀,笑起来也是温风和煦,众人却汗毛直立,不敢再多说话。
  唯有秋冬憨厚,笑着答道:“适才太后娘娘说,贵妃该换她一声「姑姥」。董侍中说:「若唤出口来,那贵妃如何唤陛下」……”
  董侍中「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嘴唇煞白,不敢提饶命。
  拓跋渊扶了新妃的腰肢在一旁坐下,含笑望着她。
  裴太后镇定道:“开个玩笑罢了,算不得真。贵妃本就是与哀家是一家人,如今更是亲上加亲……但是你,平时没个影儿,怎的突然来嘉福殿了?”
  陆银屏心道:得,又引到她这里。
  果不其然,天子搂紧了她,仍是笑得人畜无害。
  “朕刚刚下了朝,恰好路过嘉福殿。”
  太后简直无语
  分明就是来寻他的贵妃的!
  太后刚提起一口气,正要将他和贵妃一道撵走,便见天子当着她的面咬陆贵妃耳垂。
  高祖皇帝曾于太极殿当文武百官之面御幸宫妃,先帝亦有鹿苑御「鹿妃」之行。拓跋氏素来荒淫,如今只是咬个耳朵,倒还能让人接受。
  太后闭了眼假装看不到,宫人亦是纷纷垂首。
  然而天子气息喷灼在陆银屏耳边,却轻轻道:“朕的贵妃真是软弱无能,连个小小侍中都敢欺到头上了。”
  说话间,手指轻点她的腰窝。
  陆银屏不敢反抗,委委屈屈地小声道:“那……那咋办嘛……”
  拓跋渊轻笑:“今日朕便教你如何立威。”
  他另一只手轻轻一抬,李遂意虾着腰走上前来,等候他的吩咐。
  天子依旧笑得温柔:“将她的舌头拔了。”


第三十章 
  撒谎
  太后陡然一惊。
  “元烈!”她倏然站起身来,“这是哀家的人!”
  拓跋渊的眼神从陆银屏身上剥离开来,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董侍中,和蔼地对太后道:“看着倒像个人,可净说些恶心人的话。”
  宫人心道是这个理
  且阖宫皆知贵妃是被强纳的,心里怕是惧恨死了天子,董侍中这时候说这种话,可真真是恶心了帝妃二人。
  宣帝本就好杀,这次又的确是董侍中理亏。若要论起来,还是裴太后自己起的头。
  她自知护不住,只能断尾求自保,由着李遂意将人架下去。
  哪知天子像是有备而来,行刑之地就在殿外。
  “啊
  众人胆寒……
  秋冬膝盖一软,差点瘫下去。好在熙娘及时伸手扶了她一把。
  太后垂着眼,可细看那胸口正频繁不断地一起一伏。
  这样热的天,陆银屏此时半个身子都凉了个透。
  立威……杀人便是立威?
  她御下素来宽和,春夏秋冬也是尽心侍奉,即便旁的婢女有怠慢,也顶多是秋冬出面呵斥两句。
  打骂都不曾有,更不要说拔人舌头。
  今儿陆银屏开了眼,也知道身边这位的确性子残虐不仁,或许对她的皮囊尚有兴趣,才纵容她先前的抵抗和后来的冒犯。
  否则,她怕是早就死了罢!
  外间的人被拔了舌,喉尖溢出「呜噜噜」的破碎之声,像是被人灌了什么汤水一般。紧接着又一阵窸窸窣窣之声,殿外悄无声息。
  陆银屏正惊疑出神之计,出离的神智被紧紧捏着纨扇的左手背上的冰凉触感拉回。
  天子执起了她的手,将自己腕上的檀木佛珠褪到她腕上,玉髓与佛珠相衬,竟让深褐色的佛珠占了上风。
  “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天子念了声佛号,“此物赠与贵妃,不准擅自摘下。”
  陆银屏愣愣地望着那串佛珠,这才回过神来
  可真是自欺欺人啊……
  “今日与母后添了不少麻烦。”他大掌扣住陆银屏的手,缓缓起身,“嘉福殿缺个会说话的侍中,明日朕拨个人给您。”
  太后不看他,只摆了摆手:“你走吧……”
  “那,儿子先告退了。”
  陆银屏赶紧拜别:“臣妾告退。”
  说罢,便被天子拉扯出了嘉福殿。
  院中央有大片湿地,若不是空中尚弥漫着似有若无的血腥味,陆银屏几乎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未发生过。
  “走。”天子出声催促她。
  二人出了大门,拓跋渊径直上了她的辇,坐定后朝她伸出手来。
  陆银屏当下有些怕他,不敢拂了他的意,只能乖乖将手递过去。
  就着他手的力道,陆银屏上了辇。
  指腹在她腰下打着转,天子淡淡开口吩咐:“去太妃那边,就说今日不过去,你自己编个理由。”
  李遂意道了声是后,便去办事了。
  她的辇只坐一个人还好,如今坐了两个人,便有些拥挤。
  拓跋渊将她拥进怀中。
  “太极殿两侧各有一座风屏。”他在她耳边低低道,“朕想让人打两座银的换上去。”
  陆银屏又怕又羞,耳根渐红
  她一低头,便能看到腕上的佛珠。
  刚刚在殿内瞧不清楚,现下对着光一看,每颗珠子上都像是刻了字。
  拓跋渊见她没有抬头,以为她还在想刚刚的事,所以不理他。
  他瞬间冷了脸子,不再讲话。
  宫人抬着他们,很快便回了徽音殿。
  舜华舜英瞧见贵妃回来,正要上前,却眼见着辇上下来两个人。
  为首的天子神色冷厉,从正殿径直入了内殿,让她们即将说出嘴的话也咽了下去。
  秋冬跟在四小姐身后,忧心忡忡。
  陆银屏悄悄地向众人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自己一个人进了内殿。
  拓跋渊坐在她的榻上,正紧盯着她。
  “过来……”
  陆银屏捏着裙摆慢慢走到他跟前两步处。
  拓跋渊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陆银屏早有防备,却被床榻边铺着的毯子绊了一下,整个人跌进他两腿之间。
  她望着天子的裆部,脑子一片空白。
  不是故意的……她刚刚真的不是有意摁到的……
  拓跋渊阴恻恻地笑着:“看来恢复得挺好。”
  陆银屏不敢说话。
  拓跋渊不喜欢她垂头不说话的模样,总感觉这样一来她跟后宫那些女人没什么区别。
  他单手将陆银屏提起放在膝上,捏着她的颈子迫使她抬头看他。
  “害怕?”
  二人面容近在咫尺。
  拓跋渊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总是这样湿漉漉地望着他,叫他一次又一次地心软。
  拓跋渊有些烦躁,捏着她颈子的手动了动。
  “再不说话掐死你。”
  陆银屏一惊,赶紧开了口:“吃了嘛您呐?”
  拓跋渊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他放过陆银屏的脖子,将她提到自己身上来,伸手抚上她的脸。
  天子手掌宽大,单手伸展开来几乎能覆盖她整张脸;
  手背上皮肤白皙,血管颜色分明;骨节粗大瘦削,却根根有力。
  陆银屏感觉,他手上一个用力便能捏碎自己头骨。
  拓拔渊用指腹摩挲了下她的脸蛋,轻轻地捏了一下。
  陆银屏被捏得生疼,但不敢呼痛。
  天子似乎觉得手感颇好,又将手背贴过来。
  “你的脸怎么这么软?”拓跋渊问道。
  陆银屏:??
  她唯恐这暴君下一秒让李遂意割了她面上的肉,便握住了他的那只手。
  “还不是吃嘛嘛香,自然是胖得。”陆银屏堆笑。
  拓跋渊眼角余光看到他俩相交握的两只手,茶色眸子染上笑意。
  “朕送你的屏风还喜欢吗?”
  陆银屏瞬间僵住。
  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说过什么屏……不过那会儿她实在是太困了,好像说给扔了来着……
  “害……恁贵的家伙什,臣妾没见过,让人撮起来了。”陆银屏撒谎,“那杏树藏不掉,栽院子里了,不信您去瞅瞅?”
  拓跋渊身子向后,靠在她的抱枕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继续编……”


第三十一章 
  纵情
  陆贵妃哑口无言,天子却来了兴致。
  “昨日命人锁了宫门,今晨又要人扔了赏赐。”拓跋渊轻声道,“听说今日宫门又要落锁,为的是将朕挡在外面?”
  陆银屏默了一瞬,想了想道:“陛下龙精虎猛,臣妾……只是很累……很怕罢了……”
  拓跋渊低头审视她。
  她并没有睡好,眼内有血丝,但不影响眼神澄澈如海,带着丝毫不做作的坦然。
  “朕说过,侍奉好了,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拓跋渊又伸出手来,摁了摁她的眼角,“想要什么?免死诏书?”
  陆银屏仍是那样望着他,并不答话。
  “你可以多说说话,你很有趣,朕愿意听你说话。”
  陆银屏猛然抓住他的手。
  黑檀木珠,九颗珠子,每颗由当世巧匠以不传秘法刻录本愿经文,辗转落于天子之手,最后留在贵妃皓腕之上。
  “美色于人,譬如刀刃有蜜,舐之有割舌之患。”她紧紧捏着他的手,没头没脑地说出一句话来,字正腔圆。
  拓跋渊俯身吻上她。
  微颤的樱唇饱满湿润,口脂有馥郁芬芳,舌尖却是一阵苦涩。
  看似可口的都是假象?她仍是不愿?
  他伸手探向衣襟之下,令她呼吸起伏不已。
  明明是有感觉的。
  拓跋渊睁开眼,墨色的眼瞳闪过一丝迷茫。
  他说话时、或者他在看她的时候,那心口总会跃动如雷。
  可为什么她又总是在违逆他?
  藕荷色纱幔垂下,陆银屏被轻轻放平。
  想了想,还是环上他的脖子。
  拓跋渊满意她的小动作,低头啄了一下她眼角。
  “这样才对。”他低哑地撩拨,“倘若能喊出声来,莫说是刀刃之上,哪怕你牝阴是通往阿鼻地狱,朕也愿享此刻欢愉。”
  天子「御驾亲征」,金枪已临城下,不消几番激将,便令此城崩溃失守。天子强势侵入,直捣腹地。
  结束之后,两个人都不困了。
  天子本就精力旺盛,陆银屏却是因为别的原因。
  拓跋渊拥着她,将面容埋进她的发中,声音嘶哑地撩拨:“四四,你生得这样好,每一寸都在朕的心尖上。”
  陆银屏眨了眨眼睛,瞬间恢复清明。
  “陛下也生得好。”
  拓跋渊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角,低声问:“为什么抗拒?”
  陆银屏沉默。
  “怕我会杀了你?”
  陆银屏半晌后终于「嗯」了一声。
  “今日怜惜你,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杀你。”拓跋渊又问,“你之前有倾慕之人?”
  陆银屏瞳孔骤然一缩。
  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天子像是丝毫不在意似的说:“收起放别人身上的那颗心,你已经是朕的人了。”
  陆银屏不甘示弱:“大魏女子和离后能改嫁。”
  “和离?”天子扳过她的脸,“你觉得朕会给你这个机会?”
  陆银屏梗着脖子,口音逐渐变态:“陛下有恁多的姐姐,以后还会有新姐姐。半道上碰见一个比咱好看的,可不就成了么。”
  拓跋渊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会……”
  陆银屏摇摇头,试图挣脱他的手解放自己的脸蛋。
  “我寻摸着也是。”她艰难地斟酌了一下,“毕竟这么多年过去,您宫里的人只少不多……害我说您别瞪我呀,您说了今儿不见血的。”
  拓跋渊有些头疼。
  “该说话时候一声不吭,不该说的时候竹筒倒豆子。”他起身穿衣,“朕走了……”
  陆银屏裹紧了自己:“大爷走好
  拓跋渊穿好的衣服又褪了下来。
  “刚刚大爷没尽兴。”
  一场春梦日西斜。
  拓跋渊披了衣服,转过头来示威性地望着她。
  陆银屏裹着被子,脑袋拼命往里缩,一声也不敢吭。
  穿上衣服后的天子,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清冷疏离的模样。
  “朕走了……”
  陆银屏黑黑的眼珠望着他。
  拓跋渊总觉得她有时候很奇怪
  “朕去将你的赏赐找回来。”不知为何,就是想解释。
  眼神还是那个眼神,却又好像将不舍换成了直达眼底的笑意。
  拓跋渊起身走出殿外。
  他觉得,他的贵妃有些奇怪。
  明明是他将她掠夺而来,却莫名地有种上了当的感觉。
  她似乎根本不怕他
  李遂意与秋冬等人早已离在廊下,静候他的吩咐。
  拓跋渊思索着,从他们身前经过。
  “孔雀屏呢?”天子发问。
  秋冬早有准备,低声应道:“回陛下,娘娘有吩咐,屏风贵重,不敢示人,奴已经置在偏殿。”
  拓跋渊向前走了两步,突然道:“下不为例。”
  秋冬心底一惊,再抬头时,只见那抹浓重之色消失在偏殿拐角。昏昏沉沉地过了许久,迷蒙中陆银屏又听到一阵嘈杂之声。”
  晦气!晦气!“她气得头顶冒烟,“又在鼓捣嘛玩意儿?!”
  秋冬小跑着入了内殿,低低地道:“祖宗,小点儿声吧!陛下就在外面……”
  陆银屏一肚子气无处可撒,只能恨恨地敲打着身下的床榻。
  天子常年习武,耳力过人,自然是可以听到内殿中的一切声响。
  李遂意一个抬头,冷不防看到天子竟然在笑
  等宫人忙活完之后,陆银屏踏踏实实地一觉睡到了半夜。
  身上有些热热的沉。
  她一低头,看到天子仰面枕在她小腹上。
  拓跋渊的面容完全舒展开来,带着和平日里大相径庭的精致的秀气。
  陆银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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