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悄悄揣个崽 >

第32章

悄悄揣个崽-第32章

小说: 悄悄揣个崽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莹想要的并不多,她只盼着能得到应有的尊重,在他心中,她兴许只是个暖床的工具人吧?
  这一刻陆莹甚至生出了和离的念头。
  皇上回宫这日,身为太子妃理应陪太子一起恭迎皇上的归来,午时,小太监才跑来宜春宫,通报道:“太子妃,皇上即将抵达皇宫,太子正在殿外候着您,您若已收拾妥当,就随奴婢出发吧。”
  陆莹出来时,果然瞧见了太子,他一袭绛紫色衣袍,正站在不远处,他身姿挺拔,神情很淡,陆莹才刚靠近,正要行礼,他便已抬脚朝午门的方向走了去。
  陆莹行礼的动作一顿,坚持行完了礼,他冷淡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还不跟上?”
  陆莹默默跟了上去。
  他腿长,三两步就再次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陆莹追了几步,实在追得辛苦,她默不作声放慢了步伐。
  她一放慢脚步,沈翌自然察觉到了,忍不住拧眉看了她一眼,她微垂着眼睫,模样显得甚为乖巧,唯有微抿的唇,昭显著她的倔强。
  饶是早就清楚,她不像表面那般柔顺,瞧见她无声的抗议时,沈翌还是忍不住蹙眉,“想迟到不成?”
  陆莹只恭敬回道:“女子不像男子腿长,走太快仪态全无,只怕更加失礼,父皇才刚入城门时间理应够,太子不必等妾身,您可先行一步。”
  敬茶时,他不就是一个人先过去的?
  沈翌蹙眉,只觉得她今日怪怪的,不止今日,其实醉酒的前一日,她脸上就没多少笑,还试探着将他往许姣那儿推。
  醉酒那晚,他刚将她丢到汤池时,她还胆敢让他走开,说他讨厌,全不似后面乖巧可人。
  以为她仍旧在赌气,沈翌无端有些烦躁,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也没有跟女人相处的经验,更不会放下身段解释什么,直接丢下她大步离开了。
  陆莹心中无悲无喜,她来到午门时,才发现不仅太子到了,庄贵嫔也已经到了,他气场实在太冷,庄贵嫔默默站在一侧,也没与他搭话,直到瞧见陆莹,庄贵嫔才笑了笑,两人简单寒暄了几句。
  三皇子和六皇子也走了过来,几个皇子中唯有他和六皇子没去行宫,六皇子过来后,就亲热地喊了一声“太子哥哥”,三皇子则喊了声“皇兄”。
  太子只略微颔首。
  六皇子看了陆莹一眼,笑道:“皇嫂怎么没把小皇孙抱出来?”
  三皇子也不着痕迹看了陆莹一眼,上次见她,已是好几个月前,当时她就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芙蓉,美得不似真人,谁料生产完,竟比之前又添了一丝难以言说的风韵。
  三皇子礼貌地收回了目光。他之所以一次次去找太子求情,其实与陆莹也有些关系,陆莹转告给二公主的话,二公主虽未听懂,三皇子却领会了她的意思。
  他心中自然对她很感激,这会儿便主动道:“外面有风,小家伙年龄尚小,抱出来自然不妥。”
  陆莹附和着点了点头。
  又等了半刻钟,才瞧见天子仪仗,皇上下车后,就亲自将太后扶了下来。旁的嫔妃也一一下了马车,哪怕路上走得慢,众人脸上仍旧染着倦色。
  陆莹随着太子,见完礼,就上去搭了把手,扶了太后一把。
  太后笑着看向了陆莹,道:“听闻小皇孙已经满月了,身子可壮实?”
  陆莹笑道:“他一切都好,谢皇祖母挂念。”
  太子淡淡道:“父皇和皇祖母先回宫吧,舟车劳顿也该乏了。”
  皇上回宫是大事,为了给他们接风洗尘,庄贵嫔还操办了宫宴,宫宴晚上举行,因是家宴,其实没太多人,席间陆莹无疑成了焦点,皇上还笑道:“因朕身体不适,也没能赶上安安的满月宴,等到他周岁时,再给他大办吧,届时朕亲自主持他的抓周宴。”
  陆莹连忙谢了恩,她言行得体,笑容甜美,跟在他面前截然不同,沈翌忍不住看了她好几眼,心中也无端有些烦躁。
  太后最惦记皇子们的亲事,便问了一下吉时可定,钦天监已选出了吉时,两个月后便是睿王大婚的日子,三皇子因年龄小一岁,婚事定在明年。
  关心完皇子,太后才看向太子,笑道:“你成亲最早,侧妃也该提上日程了,需尽快为皇家开枝散叶才行。”
  太子神情很淡,闻言只道:“孙儿心中有数。”
  庄贵嫔记得太后一直很喜欢许姣,笑着卖了个好,“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太子将许家那丫头召去了崇仁殿几次,说不准很快能再添子嗣。”
  太子闻言拧了拧眉。
  太后笑道:“当真喊去了?哎呦,还真不容易,这桩亲事成得就是好,太子也总算开窍了。”
  清楚许姣的身份不堪为侧妃,她含笑看向了皇上,“哀家记得晚晴那丫头很是不错,不若给她侧妃之位?至于许姣,就先封为才人吧。”
  刘婉晴是公主的伴读,时常出入皇宫,一向讨太后的欢心。
  太子神情冷漠,眸色沉得有些深。
  皇上瞥了他一眼,委婉道:“母后先别操心了,这事日后再提不迟。您累了一日了,先吃点东西吧。”
  太后也确实饿了,没再多说什么。
  宫宴结束时,夜色已深,两人一前一后向东宫走去,宫女和太监则跟在两人身后,唯有两个小太监提着宫灯,在前面引路。
  沈翌向来话少,也甚少主动找话题,见她在宫宴上言笑晏晏,面对他时,唯有沉默,沈翌多少有些不悦,只觉得她胆子真大,竟敢给他甩脸色。
  一直入了东宫,陆莹才冲他行了一礼,提出了告辞。谁料他竟跟着她入了宜春宫。
  他们回来时,安安已然睡着。
  见他也来了,莎草请完安,就识趣地将小皇孙抱去了偏殿。
  室内仅剩两人后,气氛无端有些冷凝。
  她没再像以前一样,含笑来给他宽衣,只沉默站着,倔强无比,他都随她来了宜春宫,见她依旧在赌气,他冷声道:“陆莹,你最好识趣些。”
  陆莹没料到,他开口就是警告。
  她揉了揉眉心,一时只觉得疲倦,沉默了半晌,直接道:“妾身知晓,自打成亲后就一直不讨殿下喜欢,殿下若当真厌恶妾身至此,不若咱们和离吧。”


第45章 心慌
  他对她的不喜, 连丫鬟都看了出来,木槿每次急吼吼向她汇报各种消息,不过是怕她不得宠爱,想让她想想法子。
  嫁入东宫后, 他何曾给过她任何体面?洞房花烛夜一句解释都没有, 就睡在了榻上,那段时间, 丫鬟望着她的眼神, 都小心翼翼的。
  怕惹他心烦,她一直安安静静的,从不敢打扰他, 面对亲近之人, 她其实是个很有分享欲的人,他睡在榻上的那些夜晚, 她只能保持沉默。
  整个孕期他都冷着她,她因身子笨重爬不起来时,他不在,她因焦虑整宿失眠时,他也不在。就连对安安的探望都少得可怜, 她拼命的去对他好, 连起码得尊重都没得到。
  她不是草木,也会伤心,与其最后两相生厌,不若一别两宽。
  沈翌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垂眸时, 对上的却是她再沉着不过的目光, 他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和离?你威胁我?”
  威胁这个词,令陆莹有些怔愣,能提出威胁的,往往有筹码,她有何筹码?
  她只觉身心疲倦,淡淡道:“妾身岂敢威胁殿下,我身份低下,嫁给您本就无法给您带来助力,和离后,您反而能娶高门贵女,反正您也瞧不上我的出身,既如此不若和离。”
  沈翌从未想过拿自己的婚姻当交易,如果当真想联姻,也不会等到现在,他漆黑的眸沉得有些深,“孤何时瞧不起你的出身?”
  他若真瞧不起,当初根本不会娶她,他看不上的从来都不是她的出身,只望她能端庄守礼,少些算计。
  许是近来太过压抑,她忍不住嘲讽道:“若瞧得起我的出身,殿下又岂会将妾身当个小玩意?身为太子妃,连掌管东宫的权力都没有,若是高门贵女嫁入东宫,会受如此折辱吗?”
  直到问出声,陆莹才意识到,内心深处她其实一直想听听他的真实想法,为何要如此这般待她。
  沈翌却被她这一通指责砸得有些懵,“折辱?”
  陆莹也不知哪来的胆子,这一刻,他好像不再尊贵,只是她的夫君,是她念念不忘多年的情人。为了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直视着他的目光没有退缩。
  “纵观史上,哪个太子妃出嫁后不掌管东宫?连寻常妇人嫁人后都会掌管中馈!是不是在你眼中,妾身身份卑微,便不堪重用?你可知为了足够配得上你,出嫁前我有多努力,连试一试的机会都不给我,难道不是折辱?”
  沈翌不过是体谅她带安安辛苦,才没将东宫交给她打理,她每晚要醒来三次,睡眠都保证不了,白天还要给他熬粥,一下又花掉几个时辰。
  就算不喜欢她的算计,她的辛苦他也看在眼中,赵姑姑虽在帮她打理,名义上东宫还是她在掌管,绝不会有人背后非议她,有人帮她辛苦忙碌,她竟还一肚子怨言。
  沈翌眸色暗沉,眼底也不由升起一簇火苗,“就因没能掌管东宫,你就在这儿闹?权柄在你眼中便如此重要?”
  陆莹忍不住笑出了声。
  敢情在他眼里,她想打理东宫是为了权势,是不是甘愿未婚先孕,也是为了权势?
  陆莹心口一抽一抽的疼,只觉得自己的付出就像个笑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中的钝痛,喃喃道:“原来我是贪恋权柄,才想掌管东宫!”
  她拼命睁大了眼,才没当着他的面掉下眼泪,她一字一句道:“是不是在殿下眼中,我机关算尽,德不配位,根本不该霸占太子妃之位?嫁入东宫也非我所愿,既然一切都是错误,不若一别两宽!趁早分开,父皇那里,你不必担心,妾身自会去求他同意!只望殿下也爽快一些!”
  见她一口一个分开,沈翌心中无端有些烦躁,胸口也闷得厉害,想到她的心机与谋划,他才勉强稳住心神,根本不信她会舍得和离。
  话虽如此,他却莫名觉得烦躁,他眼睁睁看着她莲步轻移,走到了书案前。
  陆莹只觉得呼吸困难,与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一样,好似一只陷入绝境困兽,压抑,难受,喘不过气,她执起了狼毫笔,当着他的面,写下了和离书,随即双手呈给了他,“望殿下尽快签字,你我一别两宽。”
  沈翌瞳孔微缩,他长这么大,一直运筹帷幄,她是唯一的例外,扰乱了他的心神后,竟又因东宫的管理权,这般威胁他。
  他伸手将宣纸揉成了一团,因心中恼火,他声音也更冷了一分,“陆莹,接下来的话,孤只说一次,皇家断没有和离的先例,就算父皇同意,孤也丢不起这个脸,你若想掌管东宫,交给你就是!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就拂袖离开了宜春宫。
  他走后,陆莹才将和离书一点点展开,原来,就连她想和离,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为了要东宫的管理权。这个东宫,谁愿意管谁管,她根本就不稀罕。
  两人的争执声,不算小,守在门外的莎草也听到一部分,早在陆莹提出和离时,她就惊骇地睁大了眸。
  她跟在陆莹身边多年,对她最为了解,自然清楚主子近来有多痛苦,莎草一直怕她情绪绷得太紧会爆发,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莎草心尖发颤,手脚冰凉,太子沉着脸离开时,她才跌跌撞撞进了内室,陆莹将和离书放在一侧,写了一份又一份崭新的,似乎这样,就能与他撇开关系,她染着墨汁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莎草含泪走到她跟前,喃喃唤了一声,“主子……”
  她比木槿心思细腻,早在陆莹孕期时,她就无比担心她,她瞧着正常,实则成宿失眠,有了安安后,更是将安安当成了救命草,这也是她为何要喂养安安的原因。
  她的痛苦,莎草都瞧在眼中,三夫人怀双胎时,因三爷的忽视,险些崩溃,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莎草一直怕她跟三夫人一样,旁人不清楚她思慕太子,莎草却一早就清楚。她的少女怀春,成亲前的期盼,莎草都瞧在眼中,正因为清楚,莎草才知道,被太子忽视时,她有多难受。
  哪怕她在默默写字,莎草还是从她的神态体会到了难以言喻的哀伤,莎草忍不住哭出了声,压抑又憋屈,不明白上天为何要这般对她。
  陆莹瞥她一眼,半晌才道:“哭什么?收起眼泪,以后都不准哭,若能带安安离开,于我们来说是好事。”
  她自幼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困于深宫,本就非她所愿,之前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哪怕飞蛾扑火也没能得到他的心,她又何必执迷不悟。
  她从不是委曲求全之人,也不想因为一个人,卑微到失去自我,何必呢?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再纠缠下去,实在难看。
  陆莹拿起帕子一点点擦掉了莎草的眼泪,声音温柔又充满力量,“没什么可难过的,我也不会再难过了,不会了。”
  她越重复,莎草心口越疼,她头一次僭越地抱住了她,低泣道:“主子想哭,就哭吧,没人瞧得见。”
  陆莹喃喃道:“我为何要哭?”
  在过去的二百个日夜里,她的眼泪早已流干,从今往后,她再不会为他哭泣,反正他对安安的爱也少得可怜,刚开始每十日还会深夜探望一下,如今什么陪伴都没有,哪里配当一个父亲,与其在深宫里熬死,她不若打起精神,想法带安安一走了之。
  半晌,莎草才平静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羞愧地垂下了头,陆莹拿起帕子,又给她擦了擦脸,“打起精神吧,等出宫后,我带你们去越老头那儿吃馄饨。”
  越老头的馄饨,皮薄馅多,香而不腻,最为鲜美,天冷了吃上一口,再幸福不过。
  莎草也被勾起了馋味,她重重点头。
  陆莹拍拍她的手,“下去洗把脸吧。”
  夜色已逐渐转深,明月被乌云遮住大半,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散发着微不足道的光。
  陆莹正想将安安从奶娘那儿抱回来时,就听到了脚步声,宫女进来通报说赵姑姑来了。
  陆莹道:“让她进来吧。”
  片刻后,赵姑姑就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折枝牡丹纹紫檀木盒,里面放的是印章和库房钥匙,赵姑姑恭敬道:“近来的账本,奴婢已交给太子妃,这是印章和钥匙,太子妃可随时差遣奴婢。”
  陆莹微微怔了怔,望着钥匙出神了片刻,有那么一刻心口疼得突然无法呼吸,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莎草将账本拿了出来,一并交给了赵姑姑。
  陆莹温声道:“赵姑姑自己打理就行,我要照顾安安,也没那个精力,以后东宫任何事,都不必寻我。”
  她虽然在笑,神情却让人觉得无比难过,赵姑姑心中都有些不适,她只得无奈退了下去。她思忖了片刻,还是去了崇仁殿,将这事告诉给了宋公公。
  宋公公是得了太子的吩咐,才让赵姑姑将印章交给的太子妃,见她竟是拒绝了,宋公公微微拧眉,他站在窗外,小心翼翼往里看了一眼。
  太子自打从宜春宫回来后,就一直冷着脸,宋公公在他身边待了多年,自然清楚,他这会儿心中定然不痛快。
  他一时有些踟蹰,正犹豫着,就听到了他冰冷的声音,“滚进来。”
  宋公公连忙走了进去,他不由擦了一下额前的汗,才低声禀告了一声。
  沈翌薄唇微抿,脸色沉得似能滴出水来,他已如她所愿,让她掌管了东宫,她还赌哪门子的气?
  沈翌不想惯着她,冷声道:“告诉她,今日不想管,以后也别想碰了。”
  他一张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