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揣个崽-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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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番,您先缓缓,勿要动气。”
李嬷嬷也赶忙上前了一步,劝道:“是呀,娘娘要以凤体为重。”
两人好说歹说,才将她劝好。
她睡下后,敬事房才来了人,原来是审问林嬷嬷出了结果,她一大把年龄,自然不禁吓,只挨了几板子,就什么都招了,已经将李侧妃供了出来。
陆莹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糟心,她温声道:“李嬷嬷往睿王府走一趟吧,明知太皇太后身体不适,李侧妃竟还是勾结刁奴,扰太后清净,罚她禁足三个月,日日为太皇太后祈福。”
李嬷嬷应了一声,陆莹罚完李侧妃,才道:“至于靖康公主,其所作所为虽是为了收回生母的物品,终究是损了皇家颜面,也罚她为太后祈福三个月。”
陆莹只提了祈福,并未说禁足,算是额外开恩,实际上,这事换成她,她也会生气,自己献上去的东西,全被赏赐给了旁人,哪有这样的道理。
本就是太皇太后太过偏心,靖康公主在她身边陪伴了五年,好歹是她亲孙女,她却只惦记着睿王和宁国公府那一大家子,对亲生孙女多少有些无情。
她这么一病,陆莹又在她身侧伺候了两日,因她情况有些凶险,陆莹晚上也没回去,好在几位太医医术高超,稳住了她的情况。
第三日晚上,陆莹才回到宜春宫,她多少有些累,沐浴时,便多泡了一会儿,室内热气氤氲,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很是解乏,她竟是直接睡着了。
她之前就喜欢泡澡,莎草也没进去打扰,收拾好殿内的东西,她就将陆莹的脏衣物拿了下去,她出去时,沈翌正好回来,莎草连忙福了福身,“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翌只略一颔首,余光扫到了她手中的衣服,这些衣物布料柔软,皆是陆莹的。
沈翌直接入了室内,本以为她已沐浴好,见她不在室内,沈翌才挑了下眉。
许是为了避嫌,她总是赶在他回来前,沐浴完毕,沈翌只当她是回来得有些晚,也没多想,他在床头坐了下来,随意拿起她床头的书籍看了看。
她喜好广泛,阅读的书籍涉及到的知识面很广,床头摆的书籍也一直在变,有时是有关少数民族风土民情的书籍,有时则是各朝简使,沈翌还瞧见过品茗一类的书,这次床前摆的竟是一本《告状与判案》,他随意拿起翻了翻。
本以为她很快就能出来,等了一刻钟,却仍旧没瞧见她的身影。沈翌拧了拧眉,这才意识到,从他归来,他竟不曾听到一点动静。
他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直接放下书籍起身站了起来。
他起身时,莎草恰好进来。
沈翌道:“你们主子进去多久了?”
莎草道:“半个时辰了。”
沈翌闻言,眉头不由一蹙,抬脚就入了内室,莎草本想说,主子以前在府里时就爱泡澡,陛下不必担心,这话临到嘴边时,却又咽了回去。她本想进去伺候,见陛下走了进去,她又退了出来。
沈翌步伐很快,一颗心也不自觉提了起来,进来后,才瞧见她双眸紧闭,脑袋靠在池壁上,他呼吸不由一乱,走过去轻轻晃了晃她的肩,“莹儿?”
陆莹迷迷糊糊“唔”了一声,睁开了眼眸。她睡了一觉,眼神略有些茫然,一时分不清身在何处。
见她只是睡着了,沈翌方松口气,放松下来后,他才瞥了她一眼。汤池里温度较高,她瓷白的小脸被水汽蒸得有些发红,此刻正静静靠在池壁上,只露出香肩和精致的锁骨,其他的美景,则掩藏在水下。
清澈见底的池水,根本挡不住多少风景,他甚至能瞧见山峦的起伏弧度,能瞧见“她笔直修长的小腿。
进来前,本是担心她,此刻,他却满心悸动,一股热血也直冲而下,几乎是瞬间就有了感觉。
陆莹清醒后,才意识到自己尚在浴池中,她本欲起身站起来,想起那声“莹儿”,她湿漉漉的眼睫不由一颤,身体彻底僵住了。
她没敢再动,贝齿轻咬粉唇,语气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恼,“陛下怎地进来了?”
沈翌眸色暗沉,一双眸始终落在她身上,前两日,只因圆圆一句话,他便险些失控,更遑论此刻,他无比庆幸,她没有转身,没有瞧见他的异样。
沈翌喉咙发紧,嗓子也有些不适,他的声音也似从嗓子深处发出的,又低又哑,“见你迟迟不出来,有些担心,便进来瞧瞧。”
“现在可瞧完了?”她的语气还算镇定。
沈翌并不想惹她厌烦,识趣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时,他才哑声道:“下次别泡太久,万一睡着时滑入水中,很容易出事。”
陆莹清楚他是好意,便点了点头,“多谢陛下提醒。”
沈翌走出去后,陆莹才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着的身躯也放松了下来,她缓了片刻,待心情略平复一些,才站起身。
陆莹从水中走了出来,湿漉漉的脚印在地上留下一片水渍,莎草已提前将干净衣物,拿了进来,一旁双龙戏珠纹紫檀衣架上挂着干净布巾,陆莹伸手将布巾取了下来,包裹住了湿漉漉的身体。
外间,莎草一直竖着耳朵听里间的动静,见陛下出来后,她有些失望,她又等了片刻,没瞧见陛下再进去,她才给沈翌请了安,匆匆走了进去。
她进来时,陆莹才刚擦好身体,她雪肤香腮,身体娇软嫩滑,雪峦美不胜收,身材好的令莎草一个女子瞧了都心动。
这一刻,莎草都有些佩服陛下的自制力,她们主子这般活色生香,他竟能一直吃素,当真是可怕。她自然不清楚,沈翌此刻才通过清心咒,将心中的火压下去。
莎草服侍完陆莹穿好衣物,又给她擦了擦头发,才退下,清楚陛下不喜欢她们守夜,莎草径直回了自己的住处。
陆莹进来时,只着一身宽松的常服,夏季衣服单薄,哪怕衣服宽松,也掩不住她曼妙的身姿。
沈翌的目光不自觉黏在了她身上。
她一头乌发垂在腰间,五官娇美,身姿婀娜,缓步走来时,发丝轻轻挥动着,沈翌只觉得她每一步都似踩在了自己心尖上,他又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两下。
他足足憋了三年半,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对着自己的挚爱,若没有感觉定然有问题,此刻他的问题,早已被她治好,身上的某处,因充血几乎有些不适。
陆莹只觉得如芒在背,她并未看他,而是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拿木梳梳了梳头发。
沈翌目光深邃,漆黑的眸始终黏在她身上,根本移不开视线,他又在心中念了一遍清心咒,摒除掉杂念后,才朝她走去,“我帮你梳。”
沈翌说完,便伸手接住了她手中的木梳,两人的指尖触碰在一起时,他只觉身上一麻,他稳了稳心神,才若无其事地给她梳了一下头发。
陆莹的身躯绷得很紧,“陛下,妾身自己来就好。”
她伸手欲要将木梳拿回来,他却没给她,“我来。”
他一向清冷的嗓音,哑得厉害,像是蒙上一层砂砾,落入耳中,令人无端觉得耳朵酥麻。
陆莹抿了抿唇,也没再与他抢,任由他帮忙通了通发,他的手很大,动作也略显笨拙,陆莹从镜中,不自觉看了他一眼,他垂眸望着她一头乌发,眸色异常专注,脸上的神情也异常柔和。
印象中的他,冷漠寡言,排斥任何人的靠近,犹如山巅上的雪莲,令人望之却步,此刻的他,气质虽然还是偏冷,身上却多了一丝人气,甚至有了一丝温柔的模样,像极了她幻想中的那个少年。
陆莹心尖无端一颤,竟不敢再看。
沈翌首次帮她通发,也是首次正大光明地触碰她的发丝,她一头乌发又黑又密,犹如绸缎一般,他爱不释手地摸了摸,眸色异常温柔。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氛围异常温馨。
鸿胪寺,裴嫣室内的气氛却截然不同,今日是蛊虫成熟的日子,意味着子母虫已然可以使用。
晚上,三皇子便带着子母虫悄悄来了裴嫣的住处,子母虫是一对虫子,母虫对子虫有控制作用,此刻,这对几乎透明的虫子被盛放在一个超小的盒子中,盒子的材质并非木料,也不像是铁盒,上面有繁复的花纹。
三皇子道:“嫣儿,你还有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裴嫣紧张得心尖都在发颤,却鼓起勇气摇了摇头,“哥哥,你下吧。”
她想操控母虫,只能将母虫下到自己身上,届时可以由她操控子虫。三皇子亲自将母虫取了出来,透明的虫子触碰到她的肌肤时,裴嫣的身体打了个激灵。
“别怕,不是很难受。”
三皇子的安抚,并未缓解她的紧张,她头皮发麻,本以为会特别疼,谁料并非如此,她就像被什么小东西咬了一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疼。
直到哥哥说好了,她大脑还有些懵,不由有些失神,“这就成功了?”
“是,没那么难,后日便是小公主的生辰,你只需将子虫下到沈翌身上即可,届时,让他听从你的意思,彻底放过我们。”
裴嫣紧张得手心满是汗,她轻轻颔首。
三皇子并未将子虫交给她,有那么一刻,裴嫣甚至以为,她看透了自己的想法。
三皇子道:“子母虫异常珍贵,对保存条件也有要求,后日,你入宫前,我再将子虫交给你。”
裴嫣怕暴露什么,根本不敢打草惊蛇,只顺从地点头。
裴渊很快就得知她身上被下了母虫,他脸色不由有些难看,起身便站了起来。
暗卫心中一惊,“主子要去哪儿?”
第97章 生辰
夜色已深, 府里已下钥,暗卫多少有些心惊,只觉得他对敌国公主有些过于在意。
裴渊并未作答,转身走了出去, 他刚沐浴完毕, 身上着一身绛紫色常服,头发松松垮垮束着, 多了一丝慵懒。
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暗卫们也赶忙追了上去,紧赶慢赶,才没有将人追丢。
裴渊在鸿胪寺附近停了下来。
五月份的天气越来越热, 唯有夜晚有一丝凉风, 微风荡起他的发丝,有几缕贴在了冷白的脸上, 他站着没有动,那双眸比夜色还要深邃。
蛊虫已下在她身上,他就算过去也于事无补,裴渊多少有些恼,他长到这么大, 向来随心所欲, 也没什么事能影响到他的心情,此刻,他却恨不得捏碎三皇子的脑袋,也想将这小丫头拎到跟前,好生教训一番。
平时傻乎乎也就算了, 性命攸关的事, 竟也要配合三皇子, 用脚拇指想想也知道,她一旦犯险必死无疑。
裴渊一双眸里像蕴含着一场暴风雨,沉得能滴出水来,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察觉到自己的心意,当初在护国寺,说就她吧,只是觉得她性子讨喜,若非要娶妻,他并不排斥她。
得知她是六公主时,他内心的抗拒其实已初漏端倪,他却不曾多想,她的婢女不让她理他时,他的不爽其实也说明了问题。
裴渊不由低笑了一声,没料到自己竟会栽在一个小丫头身上,想到每次见她时她的郁郁寡欢,她坐在湖边默默垂泪的模样,裴渊一贯没心没肺的神情敛了起来。
他并未进去寻她,反而转身去了皇宫,瞧见他的举动,跟在他身侧的暗卫,不由松口气。他们还真怕主子与敌国公主纠缠不清。
五公主一直对他虎视眈眈,试图给他安上一个叛国的罪名,他却又悄悄跟六公主扯上了关系,上次他潜入六公主房中的事,已被圣上知晓,他若再次过去,万一陛下怀疑什么,只怕他有多少张嘴都解释不清。
暗卫才刚松口气,就瞧见他竟是直接去了皇宫,几人一颗心瞬间又提了起来,也不知自家主子,究竟想作甚。
今日恰逢朝会,宫里寅时开门,尚有一刻钟才寅时,已有两个大臣在此候着,裴渊不想入朝为官,有一个原因便是不想起那么早。
大臣们瞧见他,还有些惊讶,裴渊懒得与他们寒暄,只略一拱手,就闭上了眼,懒洋洋靠在了宫门上,这副懒散的模样,令两位官员不忍直视,他若在朝为官,一准被参。
旁人来到后,都恭恭敬敬候在门口,他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令好几个大臣都抽了抽嘴角,清楚他什么性子,也没人敢上前多说什么。
宫里下钥后,任何人不得出入,遇到紧急情况方可往里递折子,裴渊是私事,便等了一刻钟,才随着大臣们进去,他虽没有一官半职,却是镇国公世子,皇上的表哥,也持有腰牌,自然没人敢拦他。
大臣们依次进入了太和殿广场,需要在此等候一个时辰,卯时才开始上早朝。裴渊则径直去了干清宫,他来到干清宫后,才得知沈翌宿在宜春宫。
裴渊便进去候了候,小太监以为他有什么急事,赶忙去宜春宫通报了一声,沈翌今晚没怎么合眼,一闭眼便是她氤氲着水汽的雪肌,内侍过来时,他已然起身。
得知裴渊入了宫,沈翌俊眉微挑,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个时候过来,他惯爱熬夜,寻常这个时候,说不得才歇下。
离上朝还有近半个时辰,沈翌便先去了干清宫一趟,他过来时,裴渊正斜靠在书案上,眼眸半阖,脸上的神情与平日有细微的区别,瞧见他,他才略站直身体,慢吞吞拱了拱手,“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正儿八经行礼的次数屈指可数,沈翌走到了龙椅跟前,坐下后,才打量他一眼,“发生了何事?”
裴渊唇边这才勾起一抹笑,“臣想向陛下讨要一个人。”
他五官俊美昳丽,笑起来时总会带上一丝痞气,沈翌闻言,又扫了他一眼,示意他说清楚。
裴渊并未卖关子,直接道:“若陛下没有意见,大周的六公主,日后就归我了,她的生死皆由我决定。”
沈翌这下真有些诧异,眸色都动了动,“你前两日闯入鸿胪寺,为的便是她?”
裴渊坦然点头,并不意外他会得知此事。
沈翌眸色不由加深了些,根本没料到他会对六公主动情,“是一时兴起?还是怎样?”
裴渊摸了摸鼻尖,一时竟不知怎么答,要说太深的感情,自然也谈不上,两人毕竟只是萍水相逢,好感有之,喜爱也有几分,更多的是见不得她葬送掉一条命。
他清了清喉咙,正色道:“她文静贤淑,胆子也小,是个省心的,也不是主动惹事的人,臣懒得应付女人,娶旁人不若娶她,臣可以保证,她跟着臣后,绝不会危害大晋,臣会管好她,至于三皇子一事,臣也会处理好,不会让他翻出浪花来。他若真执迷不悟,臣会亲手弄死他,给您一个交代。”
见他连您都用上了,沈翌一时没说话,眸色沉得也有些深,裴渊任他打量,换成旁人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子,将自己陷入这般境地,他却一向随心所欲,所作所为只顺应本心。
哪怕清楚他不会危害大晋,沈翌一时还是没有说话,片刻后,才道:“非她不娶?”
裴渊不由轻笑了一声,“倒也没那么情比金坚,左右都要娶,不若娶个合眼缘的。”
沈翌挑眉,“哪怕日后麻烦不断?”
“臣会在麻烦出现前就解决掉。”
他语气坚定,没有任何迟疑,沈翌清楚他的脾气,也没再追问,他平日几乎从不自称臣,今日一口一个臣,便是希望,沈翌就算真答应,也不是因为私情。
沈翌道:“你若能保证三皇子那边不会惹出事端,朕可以考虑。”
“只是考虑?”
沈翌明晃晃提条件,“想让朕答应,你还需要答应朕一个要求。”
裴渊伸手敲了一下书桌,只觉得自己亏大了,就为了那么一个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