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嫡谋-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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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夫人与松总管商议到半夜,松总管自己彻夜未眠,都在安排事情,几位吃完了就过去吧。”
几位老农欣喜若狂,捧起饭碗三口两口吃完饭,连滋味都没尝出来,就急匆匆地跟着小厮出去了。
松烟熬了一宿,精神还很好,而且测算完未来几年
的收益,他人更亢奋了。
慈幼堂是个无底洞,上百人的吃穿用度不是小数目,也不能一直靠家里贴补。
有了这门生意,或许以后就不用求人捐款了。
“几位请坐,在下是谢府的管事,唤我松烟便可。”松烟将他们请入书房,态度十分和善。
“松总管客气了。”几位老农相继坐下,紧张地看着他。
松烟先将收货的要求说了,他要人,会织布的,会裁缝的,会扯丝的,五个村子至少要招到上百名做活的人。
如果还有闲人,那最好能召集起来帮忙把坊厂建了,都是付工钱的。
“最重要的一点,你们得和我们签长契,五年起步,以后每年的生丝都要以这个价格卖给我们,数量就定一万斤,如果有多余的,你们可以自行买卖,也可以都卖给我们,但契约签了就不能反悔。”
老蚕农们的心情一上一下,一会儿觉得是好事,以后他们都不用为卖货发愁了。
一会儿觉得太亏了,万一明年有商人愿意高价收购他们的蚕丝呢?
如今这价格,比当初卖给沈家的还低。
“你们商量商量,如果可行,今日就能签契。”
几位老蚕农交头接耳地商量起来。
“不好不好,这个价格太低嘞,怎么也得提到原来的价格。”
“这万一明年商会的规定变了,咱们能卖更高价呢?”
“我觉得行,他们还招工,肯定是想自己纺织染布卖,家里的女人能多份收入,一个
冬天下来也不少钱。”
“是嘞,这样稳妥,虽然赚的钱少,但不愁卖,人家也要担着风险的。”
谁都知道价格是变动的,能高也能低,遇到不好的年份,他们一年勤勤恳恳地干下来,最后还要亏钱的。
最后几人也没得个统一意见,说想回去问问村里人。
老蚕农试探着问:“价格能否再涨一成?这个价实在太低了,怕村民不同意。”
松烟告诉他们:“价格不能改,但是如果长期合作,我们慈幼堂可以再给一些便利,比如优先购买你们几个村子的粮食蔬菜,”
最后一点才是最让人心动的,供孩子读书可是老百姓最难做到的,不仅束脩要钱,书本笔墨要钱,还得有好的先生。
“这……好!我替我们写西村的村民答应了!”
“我也替石头村应了。”大家相继点头,没再二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射下来。
谢府中门打开,小厮将一箱一箱的行李搬上车。
“动作轻些,别把主子们吵醒了。”管家心中感慨,有三夫人在,这府里最不缺热闹,等她改嫁,这老宅就彻底安静下来了。
邵芸琅早早地起了,用过早膳后换上轻便的窄袖衣裳,拾掇清楚后先去祠堂上了一炷香,然后去给老太爷请辞。
“安心去吧,灵之那丫头我会看着的,再不济她还有徒弟,不会无依无靠的。”
邵芸琅还未
开口,老太爷已经看出她心中所想。
确实,邵芸琅最担心的人是谢灵之,怕她有一日身份暴露,被世人唾骂。
“父亲保重身体,明年芸琅再回来看您。”
“好,也替我给杨家老夫人问个好,祝她寿比南山。”
“是。”
邵芸琅走出去,谢灵之领着蔡晨来送行。
正好那几个老蚕农也被送出来,看到邵芸琅立即跑过来磕头。
“夫人的大恩大德,我们几个村子一定铭记于心。”
邵芸琅见松烟冲她点了点头,知道事情办妥了,请他们起来,说:“我们这是公平交易,不存在谁谢谁。
但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几位代表不了全村人,正规的契约还是要与你们村人签,希望几位回去好好与村民解释,若是不成,我们的协议便作废。”
“您放心,我们会选择愿意合作的人家供货,若是有人只想占便宜不出力,那肯定是不行的。”
“好,那后续的事情你们就与松烟直接沟通吧。”
“夫人这是要出远门?”正主在这个时候离开,几位蚕农心中有些不安。
“是,有些事情,先告辞了。”邵芸琅率先出门,后面跟着一群伺候的人。
等到了门外,瞧见那两匹马拉的马车,一排长长的行李车,以及骑着高头大马的护卫,老蚕农心中又安定了几分。
看这前呼后拥的排场,谢府的权势定然不小,他们的买卖肯定能顺利进行。
等车队走远,老蚕农们也赶紧回家
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们呢。
第409章 捉贼
邵芸琅的在码头遇到了徐家一家人。
徐老夫人见到她十分意外,偷偷瞄了儿子一眼,怀疑他是故意的。
她本想邀请邵芸琅坐同一艘船,也好一起说说话解解闷,可想到儿子的心思,便不好开口了。
徐家的船是官船,谢府的船是包来的,不管大小还是速度都不比官船差。
两艘船一起出发,前后也有个照应,靠岸时还能一起上岸歇歇,让旅途没那么无聊。
一路到聊城前,风平浪静。
“夫人,船靠岸了,这越往北越冷,您披上披风,小心着凉。”银铃拿着披风追出来。
邵芸琅要上岸去走一走,今夜就住在聊城内的客栈中。
她本就会晕船,今日下起了小雨,船上又冷又潮,能在城里住一宿也是好的。
徐老夫人与她一道,徐衍先派人进城打点好了一切,这才送她们过去。
住店时,掌柜以为这是一家子,热情地说:“客官来的正是时候,上好的羊肉汤刚出锅,给您与夫人们来一锅可好?”
徐衍不方便与邵芸琅同桌而食,但羊肉汤的吸引力太大了,他征求邵芸琅的意见,问:“嫂子可愿意陪家母一起用膳?”
邵芸琅歉意地说:“我身体疲累,先不吃了,二位慢用。”
徐母见她脸色发白,赶紧说:“你不用管我们,赶紧休息去吧,想吃什么让厨房给你做。”
邵芸琅上楼,进到厢房里坐下,丫鬟们在铺床,换上自己带来的被褥和枕头,屋
里角角落落也都清扫干净。
邵芸琅撑着头闭目养神,天全黑了,屋里的油灯跳跃着,映出几道忙碌的人影。
等一切准备好,丫鬟端来热水给邵芸琅洗漱,伺候她上床躺下。
屋内的灯被吹灭了,除了银铃陪着守夜,其余丫鬟都退了出去。
长戈等人坐在楼下吃肉喝汤,一大锅羊肉汤还不够两家人分的,便出钱让掌柜又煮了一大锅。
姚如兰一路上跟着丫鬟同吃同住,也做一些力所能力的事,但大多数时候是插不上手的,因为她做不好丫鬟做的事。
或许因为她是邵芸琅高价买进来的,所以丫鬟们有些排挤她。
就像这会儿,她们围在一桌吃饭,姚如兰却孤零零地坐在另外一桌。
这家客栈被徐衍包下来了,两家人住着也只是刚刚好。
徐家的护卫们征求过徐衍的意见后要了两坛酒,分着喝了暖暖身子。
两家的下人也不算陌生,徐家的护卫拿了半坛酒过来要请长戈他们喝酒,被拒绝了。
“我们今日不喝酒,等到了京城,我请兄弟们喝个痛快!”长戈笑眯眯地说道。
“哈哈,就一碗,难不成你们几个大老爷们还能被一碗酒放倒?”
“抱歉,这是规矩。”长戈可不敢乱来,上面那位曾差点命丧火海,要是在路上出了事,他们死都是不足以赎罪。
徐家的护卫不解地问:“谢家还有这样严格的规矩啊,真看不出来!”
旁边一名丫鬟嘴快地说:“
他们可不是谢家的护卫,而是杨家的,难道你们看不出他们有所不同吗?”
一听是杨家人,徐家护卫们肃然起敬。
他们都只是徐家买来的普通人,比常人多会点武功招式而已,和杨家这种武将世家完全没法比。
一群男人挤了过来,要长戈他们说一说战场上的事。
气氛浓烈,长戈等人虽然没有喝酒,但被酒气包围着,声音嘈杂,没听到后院有轻微的响动。
两名矮小的男人轻手轻脚地摸到后院,趴在窗户下听里头的响动。
“大哥,还真是肥羊啊,但人也太多了,咱们吃不下。”
“废话,这才是大户人家,否则怎么能叫肥羊呢?”
“那咱们要动手吗?”
那人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拼了!我在这里守着,你去叫人,迷药多带一些。”
另一人灵活地离开,没过多久,那人带着十几名穿灰黑衣裳的汉子过来,手里拿着各式的武器,一看就是临时聚集起来的。
客栈里边,长戈等人很快就散了,他们闹归闹,正经事一点不敢耽搁。
徐家的护卫喝了点酒,昏昏欲睡,见有杨家人守夜,一个个躲到角落里偷懒去了。
夜里寒冷,大堂里的火盆也灭了,长戈去后厨挖了一些没熄灭的炭,勉强凑了一小盆。
守到了后半夜,长戈进屋去休息,换长戟守夜。
后院两个男人从屋子的边缘快速爬上二楼,用管子吹了迷药进屋子。
他们很熟悉这间客栈
的格局,知道主子们会住哪一间,下人会住哪一间。
真正难对付的是那些人高马大的护卫,主子与丫鬟不堪一击。
前面几间都十分顺利,足够的迷药吹进去,就是高手也得昏睡一宿,等他们拿了东西就走,神不知鬼不觉。
可这边,男人刚在窗户外站好,管子还未戳破窗户纸,窗户突然从里头推开,一把刀伸了出来。
“哼!哪来的宵小,竟敢摸到爷爷的头上来了!”长戈吹了一声口哨,整座客栈顿时活了起来。
护卫们立即分散开来,有的护在邵芸琅门前,更多的从四面八方冲向后院,将那两个要逃走的男人堵在后院。
长戈站在二楼,看到围墙外有人影晃动,立即吩咐人去追。
邵芸琅醒了,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银铃出去问明情况,回来说:“有贼人用迷烟偷袭,已经被抓住了。”
徐衍急匆匆出来,先确认了徐母和邵芸琅的安全,然后才赶去审问贼人。
徐家的护卫被放倒了一屋子,谢家的丫鬟也晕了大半,姚如兰因为半夜起来如厕逃过一劫,此时忙着给同屋的丫鬟泼水。
徐衍命人去官府报案,看到被押上来的一群男人,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聊城内比较靠近码头的一家客栈,往来的客商和旅人很多,本以为会很安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去将客栈掌柜和小二全拿下。”徐衍不确定他们是否是里应外合,但如果是,他们
完全可以在饭菜酒水里下毒。
第410章 拦路
“徐大人,抓住了八个,逃走了五个,还需要继续追吗?”何一请示问。
虽然他们可以不听徐衍的,但这里只有他是官身,由他出面处理是最合适的。
徐衍朝他们郑重道谢,今夜如果不是有他们,徐家人没一个能醒着。
“先不急,问问他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冲我们来,目的是什么。”徐衍知道这些人的本事,刑讯审问都是一把好手。
长戈走过来拎起一个人,拍着他的脸颊笑得一脸阴险,“就你了,刚才就是你想往大爷的屋里吹迷烟的吧?好的很,跟我去一边聊聊。”
原本还算镇定的贼人被突然传来的惨叫声吓得瘫坐在地上,隔着一道墙,同伴凄厉的惨叫就像一道催命符,突然让他们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吴小柒,你不是说只是偷点东西,就算被抓住也不会有大事吗?”
吴小柒爬到徐衍脚边,磕头痛哭:“这位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错了,您饶了我们吧……”
其余人争先恐后地喊道:“大人,跟我们没关系啊,我们只是……只是路过!”
“对对对,我们只是路过!路过的!冤枉啊大人!”
徐衍也接触过许多案子了,一看就知道这群人就是普通的市井流氓,至于带头的那两个矮个子男人,估计懂些旁门左道,这才拉来一群人想偷东西。
自从他清剿了那窝藏在山里的倭人后,这一年已经遇到了三次刺杀,都是用些
不入流的小手段。
虽然每次都惊险避过,但这次带着母亲和邵芸琅同行,一不小心就会连累他人。
等官府的人来了,徐衍亲自去交涉,以谋杀朝廷命官的罪名将这些人定案,首犯必死无疑,剩余的那些,最轻也要判个流放。
等邵芸琅起床,听说案子已经定了,也就没再关注这件事情。
不过再次上船后,长戈私下找邵芸琅说:“那位徐大人恐怕染上了是非,咱们还是离远些比较好。”
“正有此意,交代船夫,将船行慢些,下一个码头,咱们在岸上休息两日再走,就说我身体不适。”
那徐衍赶着赴京上任,不可能在路上慢慢走。
长戈回到船舱,兄弟们面前摆着这次从贼人身上搜罗来的各种东西。
“这东西好啊,里头灌了蒙汗药,但是针状,一针扎进人体,再厉害的也得倒下。”
“还有这个,连环锁,市面上少见的很,把它往门窗上一帮,斧头都劈不开。”
“最厉害的要数这个褡裢,里头的药五花八门,回头得看咱们军医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都是好东西。”
“真不得了,这两人年纪不大,江湖经验倒是不小,东西备的还很齐。”
长戈把手套脱了往边上一扔,拿过那支吹迷烟的竹管,里头的药已经清空了,看得出来是常用物件,竹管都变色了。
“这两人作案手法老练,肯定不止干过一回这种勾当了,聊城官府竟然问都不问就
将人收押了。”
“你不是审讯过了,可有收获?”
“嘴硬的很,说的话半真半假,徐大人急着赶路,也没当一回事,我也就没多管闲事。”
长戟扫视着这些工具,点头说:“也可能是在各地流窜作案的。”
“罢了,不归咱们管,咱们只要护好夫人到京城就行,从今夜开始,值夜的人增加一倍,不能有丝毫懈怠。”
“是!”
长戈跟在杨钺身边时间最长,他的话还是有威信的。
“外头下雪了,往北雪会更大,还好咱们启程早,再晚几日,运河都要冻上了。”长戈带人去各处检查了一遍,免得夜里出纰漏。
邵芸琅坐在窗前看雪,一开始只是雨夹雪,等船过了沧州,离京城也就不远了。
这一日,船只在河道上正常航行,他们离开徐家的官船已经两日了,本以为两条船会越来越远,没想到今日却看到了徐家的船停在河道中央。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应该早经过此处了?”长戈去请邵芸琅,何一下意识命所有人随时戒备。
邵芸琅裹着厚厚的斗篷走出船舱,银铃撑着伞走在她身旁。
“是徐大人的船,离得有些远,拦在他们船只前面的好像是漕帮的船只。”长戈替邵芸琅解释说。
他们在这条航道走过好几次,漕帮的船也有遇到过,但一直相安无事。
“夫人,咱们是上前还是退后?”长戈不想惹麻烦。
邵芸琅想到徐家那群不中用的护卫,
皱眉说:“上去看看,如果遇到麻烦,将徐老夫人接到我们船上来。”
等他们靠近,发现河面上横着四五搜船只,船上列着一排扛着武器的漕帮帮众,而徐衍正站在船头与对方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