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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庶女嫡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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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了,听到鞭炮声了吗?沿途有许多自发加入护送的百姓,因此走得慢。”
  等了一炷香时间,邵芸琅看到了远处走来的队伍,入眼还是那片令人窒息的白。
  哭声震天,不仅仅是扶灵的队伍在哭,在场的百姓都开始哭了起来。
  哭丧是有讲究的,年纪越大的人哭的越大声,且高低起落,像是诉说着死者的一生。
  邵芸琅不知道身边的人哭了没有,她没有哭,她与杨振天连面都没见过,而且棺材里躺着的也不是他,她不可能为了陌生人哭得出来。
  棺材原本是由马车运回来的,到了城门口换成了八个人抬,其中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就是杨钺和他三哥。
  棺材后方跟着一辆马车,邵芸琅从掀开的车帘里看到了跪坐在里头的辛梓墨,她身边还跪着一位夫人,想来就是杨钺的娘亲了。
  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来,邵芸琅来不及多看杨钺几眼他就从自己面前走过去了。
  他应
  该也没看见自己,扛着棺材直视前方,眼中含着泪。
  “大将军啊……您一路走好……”
  棺材途径之处,百姓们纷纷下跪,邵芸琅本不想跪,被身边的人拉一把也跪下了。
  等队伍离开视线,她才站起来,对邵子瑜说了一声:“大哥,我先回去了。”
  “好,外头乱,你赶紧进去吧。”邵子瑜叹了口气,小声说:“古来征战几人回,为何要有战争呢?”
  邵芸琅回答他说:“因为野心与**。”
  邵子瑜本是自言自语,没想到她会回答自己,摇头说:“也许只是为了生存,听说北地进入寒冬后就寸草不生,人饿到了极致就会化身为狼,朝廷若能拿粮食安抚塞外,就可避免诸多战争了。”
  邵芸琅觉得他太天真了,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竟然就得出这样的见解,将来难成大器。
  她也不与他辩论,转身进了侯府。
  这一天注定不会太平静。
  棺材抬进大将军府后,满朝文武都来吊唁,皇帝虽然没有亲自来,可是他将最信任的大太监派来了,带来了一封圣旨,四位皇子也都到齐了。
  尸体已经过了半个多月,即使有冰块镇着肯定也很不好看,何况当时战况激烈,人死的时候就已经面无全非。
  那些带着任务来的人必须要开棺看一眼,大理寺两名经验老到的仵作负责给尸体重新收敛。
  新做的一品亲王朝服穿不上去,就只能铺盖在尸体上,杨老夫人看了一
  眼又晕了过去。
  “快扶祖母回去!”杨夫人短短一个月瘦了非常多,两颊凹陷,满鬓白发,看着竟然不比杨老夫人年轻多少。
  来吊唁的夫人们都有些同情她。
  年轻时执意要追随夫君远赴边关,吃尽风沙,劳心劳力这么多年,却没能得到一个好结果。
  中年丧偶,几个儿子下落不明,且很有可能被问罪,一生荣华很快就会化为泡影。
  别看杨将军如今得了个亲王的谥号,却惠及不到家人,不过是死后声名好听一些罢了。
  镇国大将军府从此怕是要改换门庭了。
  宾客如云,杨府的香烛纸钱已经烧了整整半个月,本来该停灵七日再下葬,可老夫人说,儿子面目全非,已经死了许久,不好再耽搁下去了。
  于是请了高僧做一场三天三夜的法事便会安排下葬。
  杨夫人没反对,她自始至终都没对任何人开口说过一句话,形同木偶,所以也没看到杨钺总是用愧疚的眼神看着她。
  直到深夜,宾客散尽,杨钺强压着母亲回房休息,亲自端水伺候她洗漱,还亲手喂她喝了一碗素粥。
  看到昔日调皮捣蛋的小儿子如此乖巧懂事,杨夫人眼神里逐渐有了温度,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娘……”
  “你真的长大了,要是你爹能看一眼现在的你就好了。”
  杨钺筷子没拿稳掉在地上,捡起来放在桌上,然后去将门窗关好,靠在母亲肩头说:“娘,你听我说,爹没死
  棺材里躺着的人不是他。”
  杨钺以为她不会相信,没想到她停顿了片刻后居然笑了起来,一边流眼泪一边笑,用力抓着他的胳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信!我信你爹没死!”


第207章 阴谋算计
  “娘?”
  “我这些日子,都不敢看那口棺材里的人一眼,因为我实在认不出来,我怎么能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认不出来呢?
  我日日夜夜地想,会不会弄错了,这个也许不是他,都成这样了,他们怎么就确定一定是他?就靠那身破烂的铠甲吗?还是靠他手里抓着的那杆枪。
  我不信!我与你爹同床共枕二十几年,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要一眼认出他来,棺材里躺着的那堆烂肉不可能是他!
  可是大家都说是,连你兄长们也说是,我怀疑了,怀疑自己并没有那么爱你父亲,否则为何我认不出来,呵呵……”
  杨钺有些害怕,抱着母亲安慰道:“娘,您别怕,我爹确实还活着,等风声过了,我就安排你们见面。”
  “六郎,你真的没在骗我?我这一路听多了各种各样安慰的话,也有人说你爹没死,他只是去了远方,这是当我三岁孩童啊!”
  面对母亲的眼泪,杨钺自责不已,他没有事先告知母亲这件事是他错了,他希望这个计划毫无破绽,却忘了母亲面对父亲的死亡会有多痛苦。
  “不,我没骗你,我告诉你父亲在哪……”杨钺拉着她去书房,将舆图打开,指着一个地方说:“在这里,您看,是不是离山海关不远?”
  杨钺将自己当初派长戟去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她,故意说的妙趣横生,终于在说到自己将三哥忽悠去建岛时,他母亲笑了。
  “你
  三哥没发现你的用意吗?”
  “应该没有,他回来后跟我说,那地方就是个鸟不拉屎的破岛,人都见不到一个,一点不好玩,还说我是被人骗了。”
  “你三哥确实太憨厚了,跟你比,你就跟长了一百副玲珑心肝似的。”杨夫人一想到这一年多来杨钺独自面对这些事情,内疚的不行。
  “你应该告诉我与你父亲的,我们一起商量,总比你自己乱来好,你远在京城,对战场了解太少,万一哪个步骤错了,岂不是满盘皆输?”
  杨钺苦笑着问:“娘,如果一年前,儿子告诉您,皇帝要对我们家下手,并且朱伯父是叛徒,您会信吗?”
  “朱……朱贵珉吗?难道他被调走是你的功劳?”
  杨钺点头,“是,我知道他是父亲的心腹爱将,可此人留在父亲身边才是最危险的。”
  “你从哪听来的?有证据吗?”
  杨钺当然没证据,连这个人都是邵芸琅替他找出来的,但他深信不疑。
  “我没证据,但您听我的没错,这是一局针对我们杨家的棋局,布局者肯定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会买通父亲信任的人并不奇怪。”
  杨夫人闭上眼睛,如果是皇帝想要他们一家人的命,那他们能逃得过去吗?
  “那你大哥也是按计划离开的?其他几位兄长呢?”
  “我只知道大哥是追东辽三王子去了,其余几个哥哥也许是找他去了吧,但我们事先约定,一旦情势有变,他们就
  假死逃到海岛暂避,等我将京城这边的问题解决了再商讨以后的事情。”
  “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杨夫人看着小儿子稚嫩的脸庞和坚毅的眼神,突然觉得他很陌生。
  她上回见杨钺时,他还是个淘气爱闹的小鬼,怎么一眨眼就变成满腹计谋的大人了?
  他这两年在京城到底经历了什么?
  “时候不早了,母亲先去歇息吧,有什么疑问明日早说。”
  杨夫人确实累极了,而且明日等着她的依旧是未完成的葬礼。
  杨钺送她回房,看着她躺下后,说:“母亲,您明日的态度还要装的像一些,与今日一样即可。”
  “好。”
  杨钺去灵堂守夜,杨三郎跪在棺材旁烧纸钱,几十位高僧在院子里做法事,灵堂里冷冷清清,灵堂外嘈杂喧闹,宛如两个世界。
  “母亲睡下了?”杨三郎小声问道。
  “嗯,我将实情告诉她,她终于开怀一些了。”
  “你这臭小子,可把我们害苦了,要不是事关重大,真想揍你一顿!”
  杨钺跪在他身旁,看着火盆里的火光,脑子里飞快地计划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杨三郎盯着那口棺材说:“里面这个人也不知道姓谁名谁,算我们杨家对不住他了,你从哪找来的和父亲身高体型相差无几的人?我刚才仔细看了,就连脚底的痣都一模一样。”
  “这是大哥安排的,我远在京城,手伸不了那么长。”杨钺没告诉他实话,人虽然
  是杨蹇安排好的,但却是杨钺推荐给他的。
  这个人被关押在燕山监狱,杨钺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被关了许多年,后来他将监牢里的所有犯人全拉去建城墙时,才看到了这个人,从背后看,与他父亲太像了。
  一个死囚,要弄出来很简单,这个计划最难的环节就是在战场上将人替换下来。
  他也有许多疑惑想问,可惜现在见不到他大哥。
  兄弟俩在灵堂跪了一夜,脑袋里全是念经的声音,静不下心来时,他们自己也开始抄经书,烧给这位不知名的替死鬼。
  淮王府内,周晁文与幕僚们在商议,是否能借助杨振天的死做一番文章。
  “杨振天战死,他的几个儿子全都不知所踪,若是判杨家一个通敌卖国可行否?”一名新招揽的年轻幕僚献计道。
  另外一名幕僚早看他不顺眼,反驳道:“杨振天自己都死了,如何能污蔑他通敌卖国?而且你出去瞧瞧满城百姓在做什么,看看谁会信这种无稽之谈!”
  “事在人为,假如我们能提供足够的证据,说那杨振天其实是假死,目的就是为了带着家人逃到东辽,归顺东辽,故事编的精彩些,百姓们信不信不重要,朝臣与皇上信了就行。”
  “你以为自己能模仿字迹就能随便捏造事实了?杨家为何要反?他已经是一品镇国大将军,满府荣耀,难道东辽还能给他更高的位置?”
  这事情根本说不通,无脑
  的人才会信。
  那幕僚自信地说:“这天下,愚笨的人居多,自诩聪明的那部分人有时候也选择当个傻子,最重要的是皇上的意思。”


第208章 诬陷
  皇上对杨家是什么态度,别人不清楚,淮王心里跟明镜似的。
  别看如今杨振天死后荣耀加身,但杨家下一代想要再爬上大将军的位置可就难了。
  如果他能替父皇除掉这个心腹大患,父皇一定会重新重用他。
  他与老三势均力敌,老三也没什么出色的业绩,在刑部破几个案子而已,这样的成绩根本不足以让父皇定他为继承人。
  如果自己能做成这件事,既能得父皇欢心,又能除掉一个心腹大患。
  到时候武侯府一支独大,以他与武侯府的关系,谁敢跟他抢那个位置?
  “付先生留下。”淮王将刚才提出意见的年轻幕僚留了下来,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必太多,免得走漏了风声。
  杨振天的葬礼结束后,杨钺上奏自请赴边,说是要去寻回几位兄长,押他们回京谢罪。
  皇帝直接驳回,以他年纪太轻,家中老弱妇孺需要有人照料为由,拒绝了他的要求。
  并且承诺派出朝中的良将前去暂代元帅一职,直到杨家几位少将军归来。
  这位良将自然是皇帝的心腹,人一去,那杨家的兵权就等于没了。
  “皇上体恤微臣一家,至今没有治兄长们的罪,微臣谢主荣恩,可微臣心中不安的很。
  若他们违抗军令,私自行动,微臣一定亲自押解他们回京治罪,三军不可一日无主,皇上派人去接管军权理所应当,臣绝无异议。”
  皇帝眯着眼睛看他,这小子变化可真大啊
  以前怎么会以为他是个无用之人呢?
  这样的狼崽子他可不敢放出去,否则好不容易熬死了一个杨振天,又来一个杨钺,他岂不是前功尽弃?
  “你还小,又无作战经验,去边境能有何用?不如让杨三郎去,好歹他对山海关地形熟悉,要找人也更方便些。”
  杨钺本以为皇帝更不可能放他三哥离开,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留自己。
  难道自己做太多,让皇帝忌惮了?
  “启禀皇上,臣日前收到了一封信,内容惊人,臣不敢妄断,只好带来给皇上过目。”赵国舅站出来,双手奉上厚厚的一封信,信封的口是开着的,能瞧见里面一层层的信纸。
  皇帝有些不耐烦,他今日来上朝只是为了安抚杨家人的,并不想处理朝政。
  不过东西都送到面前了,他也不好不接。
  “呈上来吧。”
  大太监跑下去将信封接过来传给皇上,皇上老眼昏花,一开始只想随便看看,没想到内容如此劲爆,他忍不住凑近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看起来。
  杨钺明显感觉到一股不安的因素在躁动,上辈子也有这一天,只是他以为这关危机已经化解了。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那些人啊。
  “哼!无稽之谈!”皇帝将手中的信纸丢下来,散落了一地,其中就几张正好落在杨钺面前。
  他捡起来看了一眼,脸色巨变,大声辩驳:“皇上,此人用心险恶,竟然污蔑朝廷重臣!”
  站在前排的几位大
  臣也都捡起几张信纸认真看了一眼,这些东西做的很细致,信纸有新有旧,笔迹各不一样,但每一封都指向一件事。
  那就是杨振天杨将军通敌卖国,与东辽密谋,故意开放山海关的商道,出让粮食和武器给敌军,以维持两国悬殊的武力。
  这是淮王与幕僚商议的结果,他们并没指认杨家故意在战场失势,而是诬陷他与东辽有金钱利益往来。
  为了金钱私自与境外国家通商,这是很常见的事情,却也是明令禁止的。
  他们伪造的书信中,大多数是“杨振天”与东辽某王的书信,商议何时何地交易,以及利益分割等。
  杨钺冷笑:“我竟不知我杨家竟富裕至此,更不知道我们家还需要靠与东辽做生意发家致富。”
  赵国舅捋着胡须说:“我相信杨大将军的为人,但也许他并非为了私利,而是为了军需,众所周知,杨家军的军饷每年都发不到位,也许杨大将军只是另辟蹊径赚钱贴补军饷罢了。”
  兵部尚书反驳道:“赵国公此言差矣,通敌就是通敌,就是有一万种理由那也是通敌,朝廷军饷虽说会差一些,但各军皆是如此,事后也都有足额补上,怎么就要通敌的地步了?”
  谢首辅将地上的信纸收集起来,全部交给杨钺,说了句公道话:“事情真假未定,两位大人就开始讨论对错未免太早了些。”
  兵部尚书疑惑地问:“可我瞧着那笔迹确实
  是杨大将军的。”
  杨钺冷笑:“这世上会模仿笔迹的人也不少,何况我父亲都死在战场上了,实在不明白诬陷他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赵国公附和道:“杨贤侄此话有理,杨大将军为国捐躯,此时实在没必要诬陷他,此人收集这么多证据肯定也不是冲着杨大将军来的。”
  “那就更值得查一查了,功是功,过是过,不能一概而论。”
  “不如先比对笔记吧,模仿的再像也总有疏漏的地方,这么多书信,不可能毫无破绽。”礼部尚书提议道。
  杨钺看了一圈,谁都明白这不可能是真的,可一半大臣事不关己,摆着看好戏的表情,一小半矛头直指他父亲通敌,只有少数几个肯为他父亲辩驳。
  他心中发冷,这就是他效忠的朝廷,这就是为国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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