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神又苏又甜-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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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偷看。”
明萧月半是无奈,半是尴尬。
这种场面,他也不想的,好么。
“不偷看你转什么头?赶紧的,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
明萧月深吸了口气,伸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面颊,感觉到这温度已热的不正常,匆忙推开北牖窗,纵身一跃便消失在窗下。
唐果看着再次落下的牖窗,等了一分钟,没听到什么动静后,才加快洗澡速度,身上的水珠随意擦了擦便捞起床上的衣服穿好。她走到东屋门口,隔着门帘听着屋内均匀的呼吸声,悄悄松了口气,这才去正屋抽掉门栓,将门打开。
这套院子在小田庄村尾,最近的一户也要走上三五分钟,所以一直都安安静静的。
正屋的气死风灯光影摇曳,小院内正庭映下一片皎洁月光,冷暖光调隔着屋檐下的一道线,彼此相望。
明萧月就立在小院的石磨旁,像棵沐浴着圣光的椰子树,唐果看着就忍不住磨牙。
平日端着姿态,一副谁也莫挨老子的高冷模样,偏偏夜半翻窗贼溜,说出去谁信。
木门吱吱呀呀被打开,明萧月侧身望了一眼,才施施然走到门口。
“我不是故意的。”明萧月紧抿着唇辩解,他垂眸便看见她滴水的长发濡湿肩头衣衫,伸手将她湿发撩起,捏在掌心问道,“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再出来?”
“擦干再出来,你等得住?怕不是又要再翻一次。”
明萧月被她怼得脸色难看,烦闷地问:“这事是不是就过不去了?”
“哼!进来说。”
唐果搓了搓手臂,外面还是有些冷,她头发没干,一吹身体凉了半截。
明萧月跟着进了西屋,看着还冒热气的浴桶,下意识地偏首避开视线,耳株却红得诱人。
唐果从箱里找出两块厚棉布巾,颐指气使道:“既然来了,帮个忙,把水倒了。”
明萧月:“……”
“你脸红什么?我都还没脸红呢。”唐果不满哼唧道。
明萧月静静看着她揉搓长发,无语道:“你的脸皮想红怕是不太容易。”
“你再说一遍!”唐果捏着棉布巾瞪他,“偷看别人洗澡,你还有理了?”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她摇头一脸痛惜地叹道。
“行了,不就是撞见你在洗澡,你还有完没完了?”
明萧月被她气得心慌,老老实实去把浴桶的水弄出来,然后又将浴桶搬出了西屋。
唐果慢吞吞地擦头发,欣赏着他干活的英姿,啧啧赞叹了两句。
“明公子这般光风霁月的人物给我倒洗澡水,我真是……”
“可以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
明萧月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低啐道:“有病。”
唐果耳聪目明,听了个真切,嘚瑟道:“我高兴。”
将屋内的水清理干净后,明萧月停在唐果面前,看着她头发还湿漉漉的,拉了张椅子在她身后坐下:“把布巾给我。”
“怎么?要服侍我?”唐果扭头将布巾塞进他手里,笑得一脸嚣张。
明萧月将她长发一根根捋顺,拿着布巾将水从发尾挤出,暖洋洋的手掌顺着她的发丝,不知不觉就烘干了长发。
唐果惊奇地摸了摸,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嗯。”明萧月略带冷感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将她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瞟了她一眼,“上午给你的药呢?不会又扔了吧?”
最后一句语气略沉,大有她敢点头,就掐死她的阴冷劲。
唐果眨了眨眼睛,弯着唇角讪笑:“怎么会,我什么时候扔过你给的药?”
“呵。”明萧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慢悠悠地提醒道,“你故意将自己割伤那次,我好心给你留药,你不是给扔了?”
唐果努力回想,隐约记起有这么回事,但是她怎么能认呢!
坚决不能认啊!
以明萧月这记仇又小气的性格,指不定逮着她不放。
“没,绝对没有!你肯定记错了。”
对于她的狡辩,明萧月不置可否,将她脸又推到前面去,从怀里拿出一根红色的缎带,是质地极好的雪绒锦,绕着她披散的长发两圈,认真地将如瀑青丝系住,还非常有雅致地打了个蝴蝶结。
唐果伸手想拨弄到身前看一眼,被他“啪”的一下打在手背上。
“别乱摸,好不容易弄好的。”
明萧月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唐果撇了撇嘴:“这是我头发好不好?还不让看?”
“你又看不见,看什么看?”
明萧月理直气壮地再次拍开她的爪子,一本正经道:“这是给我看的。”
“你要是喜欢,绑自己头上啊?”
明萧月不理她,摊开手问:“药呢?”
“在菜篮子里,我去拿。”
唐果从椅子上跳起,飞蹿入正屋内,从菜篮子里摸出小瓷瓶,又跑回来屋内。
“喏,没扔。”
将药瓶抛进明萧月怀里,唐果正面对着他坐下,将自己左手弹开放进他掌心。
“你大晚上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涂药吧?”唐果忽然若有所思地说道。
明萧月垂眸看着她蜕皮的薄茧,静默了许久没说话,仍由她一个人在旁边絮絮叨叨。
“喂,干嘛不说话?”
“你话太多了。”明萧月吐槽。
唐果看着他挖出一团绿色的药膏,动作轻缓地在自己指腹上按压涂抹,他的十指修长白净,漂亮得像是一对工艺品,做起任何事情都是赏心悦目的,无论何时看都是一种享受。
这双手正在给她涂药,虽然并不必要,但他神态却无比认真。
“说真的,你晚上过来找我什么事?”
明萧月涂了她中指指腹,又往无名指指腹涂,半晌后才回答她:“你不是猜到了吗?”
“就是过来给你涂药的。”
第71章 我不想做皇后了(31)
唐果一脸难以置信:“你没毛病吧?大晚上跑到郊外来,就为了给我磨茧子涂药膏?”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自己也会搞啊。”
明萧月抬头认真地看着她的脸,此时白日的妆容已经卸掉,白皙得找不到毛孔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莹莹光泽,纯黑色的眸子里水光潋滟,朱红皓齿,柳眉星眸,一颦一笑,都美的不可方物。
偏偏这双手……
即使卸了妆,也粗粝得磨手。
“你会记得吗?”他低声问。
唐果用另一只手碰了碰鼻尖,被他忽然温柔又低沉的质问给问了正着。
明萧月:“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唐果“我这样的女子是什么样的?”
唐果单手托腮,身体微微前倾,纤细稠密的睫毛弯着漂亮的弧度,在灯下宛若从画中走下惑人的山精鬼怪。
妖精!明萧月忍不住在心底说道。
但他唇角只是抿得更紧,闷不吭声地握着她的手,一层层匀开药膏,药力慢慢发挥。
唐果用一个手指戳了他一下:“又不说话?”
明萧月:“想说什么?”
唐果将左手收回,又将右手放在他的掌心。
“为什么不回西洲?”
明萧月神色淡然:“回西洲做什么?留在都府司马瑾不照样拿我没办法。”
唐果啧叹:“真狂!”
明萧月看着她右手腕露出的一小节绷带,沁了红,脸色阴沉道:“你还在用自己的血续着鄢成玉的命?”
唐果点头:“对,万一中途死了,我们千辛万苦把她弄出宫的努力就白费了。毕竟她是扭转司马瑾派兵攻打西洲的关键呢!”
明萧月认真道:“就算没有你们,西洲和朝廷早晚也有一战。”
“我知道呀,可是我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这场战争。”
唐果悠哉地靠在桌子边,伸手挠了一下他的掌心。
“更何况不还有三皇子吗?不管他是要反了司马瑾,还是想躲到边城割地称王,总归是会让司马瑾克制一些,这场战争能不能打起来,还得看局势走向。”
明萧月:“将鄢成玉送回皇宫后,你跟我走吧。”
唐果惊讶地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脑子没烧坏吧?真爱上我了?想跟我过一辈子?”
明萧月抓住她的手腕,忽然倾身低头堵住她的唇。
“我不能爱上你吗?”
他含着她的唇低语,幽深的眼底漫上一种令人心惊的霸道。
“司马瑾给不了你专一,我可以。”
“他的心始终偏向鄢成玉,但我这辈子只会偏向你。”
“他能毫不犹豫地伤你,我会用余生将你捧在手上。”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全都给你又何妨?”
他镇定自若,又坦然霸气。
唐果鼻尖尽是自他身上发散的雪松香,眼底是他郑重又严肃的面庞。
她其实早已意动,但是她早已为自己规划好这个结局,她需要更多的积分,所以不想在每个任务世界停留太久时间。
如果明萧月知道她为自己写好了最后的剧本,怕是难以接受。
和位面世界的纸片人谈恋爱,就像一场镜花水月。
哪怕,眼前这个男人从头到脚,从骨子到皮相都无比真实。
唐果没说话,单手扶住他的侧脸,慢慢阖上眼睛,轻轻压在他柔软的唇瓣上。
“你能喜欢我,我很开心。”
唐果鼻息喷在他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看着他瞬间绯红的耳根和颈项,一触即离。
唐果:“但我是司马瑾的皇后啊。”
唐果惋惜道:“真可惜,史上还没有出现过和离的帝王和皇后,而且我要是出现,他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
“难道你想做我的男宠吗?”
男·明萧月·宠:“……”他从没有像现在这么迫切地想提刀宰了司马瑾。
驾崩的帝王,寡妻总能改嫁了吧!
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似乎真的被这个问题困扰住。
虽说他能为唐果改头换面,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但她曾经的身份永远不会变,即使他现在说不在意,往后也不敢保证真的不会将此事梗在心中。
他太了解自己,一旦对一样东西一个人上心,他的占有欲会很重,可能还会有出格举措。
唐果爪子摸到他头顶,轻轻拍了两下:“我们睡是不可能的,但亲一亲你,我还是可以的。”
“小小出个墙嘛,还是挺刺激。”
明萧月瞪了她一眼,将她手丢开,把药瓶扔在桌上,起身往外走去。
唐果:“喂,你干嘛?”
明萧月头也不回道:“回家。”
“回家注意安全呐,这年头变态不少,男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唐果扬了扬爪爪,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走到门口的人脚步越发快了,冷哼了一声,很快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日子过得飞快,唐果只觉得出宫仿佛就是前几天的事,转眼就已过了两个月。
因中宫之主失踪,司马瑾只是一直对外宣称皇后病中,不已见任何人,将消息瞒得死死。
不过当时唐果带着鄢成玉逃跑的动静不算小,至少乾元殿伺候的人都多少知道些内幕,凤鸾殿的下人又换了一批,乾元殿伺候的人被李扁前后敲打,才没让其他宫的人探听到多少有用的消息。
春宴操持之事最终落到玉妃手中,帝王皇后本该在四月杏榜发放之后的宴会上接受新入朝的官员朝拜,但有史以来第一次,中宫缺席了。
此事众人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府掀起了不少流言蜚语。
司马瑾很清楚,皇后失踪的消息压不住了。
六月初,皇后被西洲叛臣之子挟持之事传遍朝野。
司马瑾立在凤鸾殿的梨树下,抬头看着郁郁葱葱的青叶,整个人的气质都显得阴鸷疲惫。
李扁候在一旁,心下却不住叹气。
司马瑾仰首看着深褐色的枝丫,哑着嗓音问:“李扁,你说她为什么要带着成玉离开呢?”
李扁惶恐答道:“陛下,老奴不知。”
司马瑾收回目光,转身望着凤鸾殿描彩勾画的飞檐,以及殿脊两端栩栩如生的鸱吻吞脊兽,双手负在身后,眼底一片晦暗。
“她若是恨朕,大可当着朕的面杀了成玉之后离开,如此便可诛朕的心。”
司马瑾拧眉:“但她没有这么做。”
李扁不敢为唐若说好话,更不敢说当着司马瑾的面说唐若坏话。
如今这位九五之尊的心思越发难猜,情绪也是转瞬即变,宫里不知多少人都因此事遭了殃。就连前段时间极为得宠的蒋美人,因为多说唐若一句,就被被贬为了常在,再没得到过皇上的宣见。
上个月蒋常在还日日守在御花园,希望借着机会挽回一番,谁知运气不太好,碰上了大臣群谏中宫无德,未出席春宴一事,直言中宫有损皇室懿德,当即惹得龙颜大怒。
小朝会算是彻底开不下去,皇上去御花园散心,结果看到蒋常在求情,顿时周围气压低沉得吓死人,当即就禁了蒋常在三个月足,这一下过去怕是会彻底被皇上遗忘,以后再难有翻身的机会。
第72章 我不想做皇后了(32)
卯时刚过,文德大殿内左右两侧各列了两排朝臣,各个俯首低头不敢发声。
司马瑾坐在龙椅上,右手紧紧扣着金色龙首,手背因愤怒绷起青筋。
“薛王不降?前去和谈的都是些什么废物?”
大殿内雅雀无声,司马瑾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震慑着下首群臣。
玉相面色不改,往右侧横跨一步,硬邦邦地回话道:“薛王拒不承认派人绑走皇后,直言三年未出封地,不可能从有重重大内侍卫把守的皇宫将皇后绑走,还说……”
司马瑾面色阴沉,厉声质问:“还说什么?”
“薛王还说,皇上若是想找借口削藩,也该找个靠谱点儿的,不该以这般滑天下之大稽的借口派兵讨伐。薛王自诩行的正坐得端,且先皇早有言,他治下无民怨无叛变,朝廷驻军不得随意入他西洲封地。”
玉相是只老狐狸,即使早已窥见司马瑾怒气滔天,依旧板着一张脸将话原封不动的奉送。
皇后失踪,他最是高兴。
前有先太子妃、即康元皇后掌着中宫之位。
好不容易弄倒了先皇后,结果一个没防住,司马瑾又从江州接回了一个唐若。
这事当时没把他气得中风,他将女儿送入皇宫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斗倒皇后,执掌中宫权柄嘛,结果司马瑾这毛头小子竟然和他耍心机。
好在机缘巧合,新接进宫的唐若竟然与鄢成玉是血亲。
当初没下毒,换了蛊,倒是极为正确。
司马瑾拿唐若的血续鄢成玉的命,注定了这二人只能活下一人。
之前司马瑾一直将两位皇后的事情捂得严严实实,谁曾想在春宴翻了车,如今瞒不住了便叫嚣着皇后被西洲藩王绑架了。
这借口,傻子才会信!
西洲与都府相隔千里,皇宫更是守卫森严,连只麻雀都飞不出去,绝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他早就猜测,司马瑾可能是放唐若的血救鄢成玉,结果唐若反抗,在救鄢成玉过程中出了意外,两人都没能活下来。
但放自己皇后血为人续命之事绝对不能外传,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还说薛王养了个私生子,就是之前请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