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神又苏又甜-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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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放自己皇后血为人续命之事绝对不能外传,所以才找了这么个借口。
还说薛王养了个私生子,就是之前请进宫的太医明萧月。
当初请明萧月进宫,聪明点的都知道司马瑾打着什么心思。
如今明萧月不见了,估计也早已经被司马瑾暗中除掉,由此可肆无忌惮地嫁祸薛王。
玉相话音落地,他身后不少大臣忍不住以袖拭汗,两股战战地缩着脑袋。
果不其然,九龙金玉台阶上的男人挥袖将手边的杯盏摔在地上,霍然起身怒斥。
“混账!”
司马瑾:“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先帝封他薛厉为西洲藩王,他还真自己是西洲的皇帝了?朕登基不过三年,从未对各洲出手,如今明萧月挟持我朝皇后私逃,他反倒来嘲笑朕不知所谓,可笑斯然……”
“好!真好!”
“一个个都骨头硬了!”
“改天他薛厉是不是还要让西洲十万兵马踏过落月江,开赴衢仙原,直接兵临都府城下,等着朕打开正午门,迎他入宫坐上这皇位?”
“噗通”!
下方臣子立刻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立马磕头叩首,大呼“陛下息怒”!
司马瑾冷笑:“息怒?就眼下形势,诸位爱卿,你们告诉朕该如何息怒?”
玉相也跪在地上,花白的头发带着规整干净的官帽,紫色官袍上的白鹤此刻显得委顿弱小,但叩首跪拜之人的脸上却挂着淡淡嘲讽之意。
“玉相,您想想办法啊……”
身侧有其他官员着急地说。
玉群伯眼底一片晦暗,冷嘲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除非能让薛王将皇后交出来,不然皇上的怒气就一直在。”
官员们满脸惧色,生怕司马瑾一个不顺心,就把他们头上的帽子和身上的官袍给撸了。
司马瑾单手握拳背在身后,偏首厉声叫道:“李扁,拟旨。”
“是。”
李扁惶恐,立刻寻来笔墨和圣旨,交由专司拟定圣旨的官员,退到一旁。
“从江州调三万兵马开赴西洲外十里。”
“从衢仙原调五万兵马赴落月江,隔江与西洲兵马对峙。”
“落月江以北兵马,悉数交由向武调遣,西洲以东三万兵马虎符交由管奇朝掌管。”
司马瑾睥睨着殿下一群垂首不语的大臣,眼底被飓风和冰寒席卷。
“哼,这些年朕好言好语,有些人倒是把朕当软柿子捏。他薛厉既然抗命不从,那便再无做西洲藩王的必要的。”
殿前有人膝行往前,高声劝道:“陛下,三思啊!”
“是啊,陛下。这几年好不容易免于战乱,我朝百姓总算可以休养生息,若因此事再动干戈,恐忧百姓怨言。”
“你的意思是,朕就是把脸伸过去让薛厉打,打完左脸,再把右脸伸过去?”
司马瑾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看得发声之人毛骨悚然。
“陛下息怒,臣等并非此意。”
“兵马一动,已引起愚民惶恐。”
“薛王曾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且在疆场救过先帝,深受百姓爱戴……”
“如今对薛王出兵,陛下恐会被天下诟病。先帝有言,若飞鸟尽,良弓将藏;狡兔死,走狗亦烹,势必会寒天下有志者赤诚之心。”
司马瑾紧紧咬着牙关,才没失去风度坡口大骂,但他真的想摘了这人脑袋。
他是这天下之主,做一个决定,却有一个又一个人出来反对。
所以,他该做个没脑子的傀儡,由他们把事情分析清楚,选项全部给出,连标准答案都一次又一次暗示,然后机械地顺着他们的意见选择吗?
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胡爱卿意思是,朕终究太嫩,不得民心,所以仍由薛王骑在朕脑袋上耀武扬威?”
“臣,并非此意。”
司马瑾又摔了个杯子,笑意不达眼底。
“朕觉得,既然胡爱卿如此有主意,这皇位不如你来坐,如何?”
姓胡的立刻砰砰砰地磕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是臣无状,臣该死。”
司马瑾冷哼:“拉出去——”
“三个月内,朕不想在朝堂上见到他。”
殿外立刻有侍卫进来拖着面如死灰的胡大人出去,所有人噤若寒蝉,具不敢言。
第73章 我不想做皇后了(33)
唐果知道司马瑾出兵消息时,各种小道消息已经在都府满天飞。
彼时,她种下的蔬果刚结了第一茬。
唐果掰断了一根嫩黄瓜,咬了一口,嘴里满是清甜爽口。
隔壁菜地里的张叔正在跟他讲着朝廷出兵西洲的小道消息。
“果姐儿,你猜咱们朝廷为什么要出兵?”
唐果坐在田沟里,歪头啃着黄瓜,含糊道:“大概……薛王反了?”
“瞎说什么呢!”张叔一脸低调的表情,扭过头小声道,“听说是为了皇后。”
“先帝曾经说过,薛王是个忠心耿耿的人,曾经多少次他有机会能披上黄袍称帝,但却始终将先帝护在身后。先帝说,这世上多得是同室操戈,却少有薛王那般忠臣良将。这天下谁反,薛王都不会反的……”
唐果一脸受教,摇头晃脑道:“原来如此。”
但她心中却完全不这样想,薛王薛厉对先帝忠心归忠心,但对司马瑾那得另说啊。
薛厉能成为当朝第一大外姓藩王,足以证明他靠的不只是忠勇,能得先皇信赖与托付。
这种早被先帝视为重臣的人,其实多半是要入朝为官,辅佐新帝稳固政权的,可薛厉自打先帝死后就龟缩西洲不动,对司马瑾的内忧外患视若无睹,显然这人也绝非什么愚忠之辈,根本不想搅和司马瑾那摊子破事儿。
她猜这位薛王,多半是看透了辅佐新帝的重臣,早晚落不得什么好下场,所以才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躲到西洲明哲保身,只求苟到人生大结局。
毕竟纵观历史上,每一位辅佐新帝的重臣,最后都是权势越来越大,地位越来越高,最后逐渐成为新帝眼中钉、肉中刺,然后被新帝一步步扳倒,最终成为一代新君最牢靠的那块踏脚石。
薛厉明显不想做别人的垫脚石,好好苟着,做西洲的土皇帝不香吗?
但这话是不可能跟老张叔说的,毕竟他也就是爱个八卦,真要议论朝政和皇帝藩王的关系,怕是早吓破胆了。
“咔嚓”!
“咔嚓”!
唐果一边听着老张没逻辑的瞎扯,一边专心地啃着黄瓜。
心里还想着,今天得摘一篮,给明萧月那厮送去。
当初可是跟他打过包票的,种出来的东西让他也尝尝。
不过她也没打听过人住哪儿,算了,还是等他晚上自己过来拿吧!
反正自从上了一次药后,天天晚上不是爬墙就是翻窗,每天晚上准时报到。
而且这瓜果她怕是也没办法多吃,司马瑾如今已经调派军队与西洲隔江对峙。
西洲只有十万兵马,司马瑾两个月前便将十万大军压在落月江一侧,给西洲施加压力。
没想到薛厉也是硬气,根本不买司马瑾的帐,所以这才撕上了。
不过,总归是被她连累的,她绝对不能让这场仗打起来。
所以,给鄢成玉引蛊的事情,得提上日程了。
再晚一些,怕是真要起祸事。
还有之后的安排……
想到这里,她眼底的光忍不住暗了几分,明萧月那张清隽端肃的脸忽然浮现在她脑海中。
他纯黑色的,会让人目眩神迷的眼睛。
他稠密又卷翘的睫毛。
还有飞斜入鬓的墨眉。
带着温柔的弧度,又时而显得不近人情的唇角。
每一分都如此细致,似乎不知不觉已经深深刻在脑海里。
心里突然有些……舍不得。
还想再逗逗他,看着他因突然被吻,满面红潮,又纯又欲的模样。
想再伸手捻着他的耳坠,看他飞快翩闪的目光,以及蠢蠢欲动的神色。
想吻一下他性感的喉结,满足心理那点觊觎又克制的小心思。
仔细想想,她竟然已经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让他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根本不知足啊。
可是怎么办呢?
唐果托腮反思,自己大概可能真的非常有海王的潜质。
在上一个位面,那么喜欢热爱唱跳的沈修染,在这个位面,又对明萧月这个纸片人暗藏野心。
要不,还是做个海王吧?
做了不亏,做了很赚呀!
唐果起身拍了拍裙裾上的泥土,走到菜架子边揪了几根嫩黄瓜,又走到种着番茄地里,摘了几颗又红又大的番茄,苋菜和菠菜,还有卷心菜统统摘了不少,直接装满了不小竹篮和背篓。
张叔看着奇怪,忍不住问:“果儿姐,怎么一下摘那么多?打算拿到集市上去卖吗?”
唐果笑眯了眼:“不是,送人的。”
“呦,送谁呀?笑得这么开心。”
唐果挎着竹篮,由着穿过田野的风迎面吹,“送个我挺喜欢的人。”
“哪家公子呀?要不要你张婶帮你相看相看,要是不错,给你牵个线请个媒婆,我们庄子上也能蹭蹭你的喜气,吃顿酒呀?”老张叔是个古道心肠的好人,说话亦是喜欢逗她。
唐果摇了摇头:“相什么相呀,我要是真有那个意思,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老张叔举起大拇指,夸道:“不得了,女娃娃现在是越来越不得了喽!”
“老张叔,我先回去了。”
“行,这日头高了,天气也越来越热,赶紧回去吧。”
唐果背着竹篓,又提着一篮子菜,沿着田垄慢慢朝回走。
一路上,她心底慢慢安定下来。
就明天吧。
明天把蛊虫引出来,然后将鄢成玉送到宫门前。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再喜欢明萧月,也不能真的坏了早就制定好的计划。
暮色四合,西屋内一灯如豆。
明萧月坐在椅子上,右手握着一把小刻刀,注意力全落在手中巴掌大的檀香木上。
唐果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决定继续骚扰他。
“你天天晚上往我这儿跑,来了也不说几句话,就坐那儿雕刻,你懂不懂情趣二字?”
明萧月轻轻吹掉指尖的木屑,头也不抬地说道:“我说不过你。”
唐果敲桌子,不满道:“我每次都让着你呢!”
“让着也辩不过。”
明萧月一脸坦然,细细地勾勒着檀木上的梨花花蕊。
“雕了三天了,还没雕好?你到底要搞个什么东西?”唐果伸长脖子偷看。
第74章 我不想做皇后了(34)
明萧月用指腹压着檀木底座,用小锉刀轻轻挫掉一小块木头,屏息凝神,生怕手抖毁掉这费心费力了好几日的作品。
等了一会儿,他才抬头看着唐果随手编起的长发:“送你只簪子。”
“可是你这连簪子的形状都还没弄出来,等我拿到要猴年马月去。”唐果忍不住吐槽。
明萧月抬眸淡淡扫了她一眼:“来日方长,急什么?”
唐果努嘴,但又没法辩驳。
“我听说,西洲一到夏季便日日绵雨,是真的吗?”
明萧月点了点头:“阴雨来得快,退得急,在西洲白日出门时最好带着伞。”
“那我送你一把伞吧,你回西洲后备在身边,四舍五入,也相当于我日日陪在你身边了。”
唐果想想还真没送过他什么东西,倒是明萧月天天给她塞精心熬制的药膏,还拿各种珍贵的药材让她熬药膳养身体,她受惠良多,最近虽然也偶有放血,但日日面色红润,再未出现之前眩晕的状况。
其实她也想不太明白,在宫中司马瑾也是送了一堆补品,日日给她补,但就是不见起色。
出宫后,她跟颗野白菜似的,自由生长,随便一点补品,就能补的她流鼻血。
也不知是个什么规律。
明萧月停下动作,看着她哒哒哒跑到正屋去,抱进来一具伞骨架。
她手中的伞已初具形态,明萧月一脸诧异,问道:“你会做油纸伞?”
“自然,我手艺好着呢。”唐果骄傲道。
明萧月:“据说江州秋冬多雨。”
唐果笑:“江州一年四季都多雨,所以汇聚了江南无数制伞名家。我爹虽然是江州六品推官,但祖上是耕农,我大伯后来从商,师从江州秦氏学习制伞手艺,我小时候没事儿爱往他家钻,所以慢慢就偷师了。”
“江州秦氏制伞工序繁琐,但做出来的伞精美绝伦。”
“这制伞,从号竹伊始便要上心。”
明萧月眼底有细光波动,问道:“何为号竹?”
“就是选竹料。”唐果将工具一一摆放在桌上,拿出一小节很粗的竹料,“这根竹料便是我选的,伞架用的就是这批竹料。”
明萧月接过那节竹子:“为什么要选这么粗的?”
“号竹很有讲究,江州老牌制伞的手艺人,多要求选西凉山竹海的深山须弥老竹,并且必须是四年以上,生长在向阳坡的须弥竹。须弥老竹干直、肉厚,韧性和弹性极佳,是江州一带制伞名家最钟爱的伞骨料。”
唐果敲了敲他手里那节竹子,惋惜道:“可惜这是在都府,这边少见须弥竹,前几日我从上次路过那片竹林刨了一根,虽没有须弥竹好,但也还算不错。我记得都府一到夏初就阴雨连绵,所以打算做两把伞。一把已经上了桐油,但还没彻底干,这把伞架上个伞面,绘上你喜欢的图案,然后再上桐油晒干便能用了。”
唐果津津乐道地讲了许多,转而问他:“你喜欢什么图案?”
明萧月将小锉刀和木料放下,将她的双手拉到面前,凝眉低声道:“你手又伤了。”
“小伤。”唐果低头捻了捻被竹签扎破了手指,龇牙道,“你带的药呢,给我涂一点儿。”
明萧月叹了口气,从袖中的衬袋中取出小瓷瓶,将药膏抹在她指尖。
他沉声叮嘱道:“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伤手的活儿。”
唐果不在意地捏了捏他的脸颊,看着他不太高兴的脸。
“你怎么这么喜欢生气啊?”
明萧月拨开她的手,撇开头道:“你若是省些事儿,我自然不会生气。”
“那这伞你不要了?”唐果笑着问。
明萧月寒着脸,冷哼道:“要,为何不要?你既然说了这伞做好送我,便不能再反悔。”
“啧啧,那你干嘛一脸嫌弃?”
唐果喜欢逗他,忍不住用食指刮了一下他鼻尖。
“明大人,喜欢就喜欢嘛,说出来我也很高兴啊。”
明萧月懒得和厚脸皮的她瞎扯,但耳根还是忍不住泛红,耷拉着眼皮也轻轻动了一下,像停在金色银杏林间的枯叶蝶,偶然扇翅便有万般风情与灵动。
“做伞去。”
唐果拉开距离,见他悄悄松了口气,猛然倾身绛唇压在他鼻尖。
明萧月呼吸骤然一窒,瞳孔微微紧缩,放在桌上的手忍不住攥起,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压下身体潜意识的反应。
两人目光相接,紧紧凝视彼此,唐果悄悄握住他的手,柔软的唇慢慢下滑。
她缓缓阖上眼睛,加深了这个带着淡淡雪松香的吻。
明萧月的心似乎已经停止跳动,再次回神后,伸手将她圈进怀中,低头狠狠地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