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神又苏又甜-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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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身素色,如一树寒枝,如一帘水月,一身风华绝世屹立,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直视。
明萧月停在他面前,声色恍若天籁,却掺杂着透骨寒意。
“皇后在哪儿?”
小厮不知该如何回答,愣怔良久,宋浙弃踩了他一脚,骂道:“愣什么神,赶紧回答啊!”
再发呆,老子都救不了你。
小厮连忙低头答道:“小的也不知,只是有传言,皇上今早离宫,动身去了江州。”
“江州?”谢云看向明萧月,问道,“公子,那儿好像是唐姑娘的出生地。”
明萧月垂眸,挥了挥手:“下去吧。”
小厮闻言拔腿就跑,宋浙弃松了口气,看了眼谢云,又看了眼明萧月。
“公子,现在怎么办?”
明萧月薄唇轻启,沉声道:“即刻启程,去江州。”
“公子,我们现在去江州,难免会和宫里那位撞上。”宋浙弃提醒道。
明萧月眼底一片冷色,冷嗤道:“一个瞎子,有何可惧。”
宋浙弃看着明萧月离开的背影,摸了摸额头,扭头问道:“瞎子?”
谢云龇牙嘲讽道:“听不出来?公子骂宫里那位眼瞎心盲呢。”
宋浙弃脸色复杂,半晌低语道:“公子看着清清淡淡的,骂起人来嘴下也是真不留情。”
谢云嘴角挂起恶劣的笑意,慢悠悠道:“你在公子身边不久,还不太清楚公子的个性。公子也只是看着光风霁月,损人的时候比我还不客气呢!”
宋浙弃:“那可真是……”
人不可貌相啊。
小乞丐从扣扣搜搜的唐果那里坑了五两银子,去山脚下不远处的小村子里请了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将山上的茅屋重新修葺了一番,茅屋总算是不再漏水。
刚回来那几日,正巧赶上这多雨的夏季,江州跟泡在水缸里似的,这两间小破屋四处漏水,每天夜里都要顶着盆抱着桶,蜷缩在角落里盼着雨停。唐果没想到这破屋子这么不给力,最终只能用变卖钗钿镯子换来的银钱里拨了五两银子,让小乞丐天一晴就出门去请人,她也是真受够了这鬼房子。
天气刚放晴,小花在新围起来的兔子窝旁,捏着一把草喂兔子。
唐果将洗干净的衣裳搭在架子上,扭头道:“你这样喂它,要不了两天它就要死了。”
小花扭头一脸懵懂地看她:“兔子不是要吃草吗?”
“是吃草,但你手里那草有毒啊。”唐果懒懒打了个哈欠,“而且草上有水,兔子吃了要拉稀的,扛不过去也得病死。”
小花看着缩在窝里不动的兔子,哭丧着小脸道:“那怎么办?小花不认识那些草能喂兔子。”
“每天不是有剩菜叶子?晒干水喂就行了。”
小花将手里的草一收,噔噔噔跑远了,将毒草丢远,然后自觉跑到小溪边将手洗干净,又哒哒哒地跑了回来,钻进小厨房里去找菜叶子。
唐果搬了张椅子坐在屋檐下,看着小花忙碌的背影,嘴角挂着浅笑。
枣枣的声音突然冒出来。
【你不应该把他们带上山的。】
唐果摇头。
【我不是真正的唐若,没办法判断唐若原本认识的人中孰好孰坏,将这两个孩子托付给其他人,未必是好事。小花心思细腻敏感,小乞丐自尊心又强,不一定愿意寄人篱下。】
枣枣叹息:【你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你走了,这两个小孩子怎么办?】
唐果低笑:【我相信他们能照顾好自己。】
【他们一个才三岁半,一个还不到八岁,怎么照顾得好自己?】
枣枣有些抓狂。
第80章 我不想做皇后了(40)
唐果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晒太阳,轻轻叹了口气。
【枣枣啊,别小瞧小孩子。】
她嗓子有些发痒,侧身趴在椅子上咳嗽起来,伸手擦了擦唇角,带出一缕血丝。
枣枣心忧叹气。
【你救了他们也没有积分的。】
唐果擦掉嘴角的血丝,抿唇笑道:【我现在赚积分就是为了对付总局,其他的对我来说也没用。如果这次上头包庇高奈,我肯定是要离职的。我救这两个小孩子,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多少有些像我。】
枣枣沉默了一会儿:【我记得你入职信息中,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亲属,是孤儿。】
唐果淡淡“嗯”了一声。
【自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生活在帝国最边缘的星球,居住的星球没有只有编号,连名字都不配拥有。在我五岁之前,是一个老头靠着帝国空投的垃圾将我养大,他每天从山堆一样的垃圾里翻捡那些贵族剩下的食物,寻找生存下去的希望。】
枣枣只是个系统,它从来没有体验过那种因半块过期的吐司而拼命的生活。
但这在垃圾星是最常见的事情,所有人都卑微如蝼蚁,为了一点食物一拳拳将对手打死。
抚养她的老头就是因为争抢半管营养液,被那些人活生生踢死的。
后来,她必须靠自己去垃圾堆翻找食物。
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等所有大人离开再去翻垃圾找食物残渣。
到后来长大,她可以准确得判断哪些人好对付,什么部位下手可以最快地解决对手。
没人知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离开垃圾星后,她就竭力将过往掩盖。
所以她能活下来,这两个孩子只要有足够的毅力和头脑,也可以生存下来。
这世上,除了父母,没有谁会真的拼了命去护着一个人。
他们都是无父无母之人,所以只能靠自己。
她给了小花和小乞丐一根绳子,能不能从悬崖下爬上来,就全看他们自己了。
枣枣不再说话,它明白唐果的意思了。
唐家的院落外立着两排侍卫,朱红色的小宅门大开,唐文山和夫人,还有养得珠圆玉润的幼子候在门口,紧张地往这边空荡荡的街道。
得知唐若从皇宫逃了的时候,他差点儿没两眼一黑,直接蹬腿归西。
这逆女在家里无法无天就算了,现如今竟然把皇宫当马场溜了一圈,然后跑得没影儿了。
家门不幸!
家门不幸啊!
就在唐文山冷汗涔涔,两股战战之际,一驾马车嘚嘚从街头过来。
他立刻拉住正在扯自家夫人衣袖的儿子,啪的一巴掌抽在混小子背上,低骂道:“赶紧站好,皇上来了。”
夫人也按住混小子,有些惶恐地站在一侧恭迎圣驾。
马车在石阶前停下,一个穿着暗红色压银色印花长袍,粉面无须的男人从车上跳了下来,随后转身垂首去扶从马凳上下来的年轻男子。
下方的侍卫立刻整整齐齐跪下,垂首恭声道:“参见陛下。”
唐文山和夫人孩子后知后觉,立马哆嗦着跪下,有样学样道:“恭迎皇上。”
司马瑾目光扫过窄窄的门楣与低矮的院墙,只觉恍然如梦,岁月似乎依旧停留在几年前。
他两年前来过唐家,眼前的庭院几乎没有任何改变,青瓦灰墙,垂柳低檐,只有大门似乎重新上了朱漆,依旧是左右各三排门钉,钉子上还有绿色的铜锈。
和他预想的大相径庭。
他虽没特意关注过,但也知道入宫的女子,凡是得过恩宠,家中都会改换门庭,将宅邸装饰得华贵大气。
唐家真的是个异类,就像唐若这个人一样。
明明一入宫就封了后,可本家依旧住在这窄巷中,和江州大多数小富小贵的人家差不多。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他低低叹道。
唐文山垂首道:“这院子住惯了,位置也挺好,所以就没换。寒舍简陋,请皇上移步屋里喝杯热茶。”
司马瑾没直接发难,唐文山悄悄松了口气。
李扁随司马瑾进了院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四方方的小宅院,天井处放着一个大水缸,里面种着小叶莲,白色的睡莲枕着躺在水面上的绿叶,为这光线昏暗的小院子添了一抹幽静,三分亮色。
真的不像个皇亲国戚府邸。
真是一家子怪人。
李扁进了屋后,一言不发地立在司马瑾身后,充当背景板。
唐文山命下人上了茶,待下人离开后,战战兢兢地跪下,道:“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恕罪。”
司马瑾一手压在桌面,稍稍抬了抬眸,沉默许久。
唐文山与妻子皆跪在地上不动,等候发落。
司马瑾望着外面的天井,有些疲惫地问道:“她回来过吗?”
唐文山微怔,摇头道:“没有。若不是州府大人与臣提起此事,臣到现在恐怕还不知道她惹下如此大祸。”
司马瑾问:“她进宫以前,可有常去的地方?”
唐文山略有些迟疑。
“但说无妨,朕想尽快找到她。”
唐文山垂首:“她还在闺阁时,倒是比较野,上山下河、打鸟摸鱼是常事,这江州有山有水的地方她都常去,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固定的地方。”
“挚友呢?”
唐文山摇头:“以臣对她的了解,她闯下如此大祸,必然不会去找以前的狐朋狗友。”
司马瑾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疼万分,他从没想过,要找一个人竟会这么难。
似乎处处都有她的痕迹,但处处都没有她。
一直没说话的唐夫人忽然出声道:“唐若可能会去喜佛山。”
司马瑾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唐夫人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害怕,又噤了声。
唐文山愣了一下,回头看着低眉垂首的夫人,又听司马瑾问道:“喜佛山是何处?”
唐文山拧眉,侧目看了眼身旁的女人,不得不答道:“在千梨湾旁。”
他听唐若说过,是在千梨湾认识的皇上,所以皇上肯定知道千梨湾在哪儿。
“千梨湾?”
司马瑾这次足足默了一刻钟。
唐文山知道瞒不下去,解释道:“她进宫前用自己的嫁妆买下了喜佛山,本想把地契给我留着养老,但我没收,让她带着去了都府。如今她若是真的回了江州,待在那儿也的确是有可能。”
第81章 我不想做皇后了(41)
司马瑾没计较唐文山那点儿小心思,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唐夫人一眼。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唐夫人是皇后的继母?”
唐夫人脸色微白,脊背紧绷,止不住颤抖。
唐文山敛眸答道:“是,拙荆是臣娶得续弦,当时若儿已经快及屏,问过她的主意后,便将人迎回了府中。”
司马瑾淡淡地笑了一下:“怪不得,夫人看起来与若儿不像母女,倒像是姐妹。”
这话听着像夸人,但唐文山知道司马瑾可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们什么都不能辩驳。
喜佛山这事,是唐若背着她继母跟他提的,如今却被姜萍一言道破,可见居心。
他心底甚至隐隐发凉,同床共枕之人明知他女儿如今处境艰难,却依旧是迫不及待将人供出去,这是明晃晃地推波助澜,给他女儿下催命符啊!
司马瑾起身走到门前,顿住脚步回头道:“朕会接她回宫,国丈不必担心。”
唐文山看着他的背影愣神,悄悄松了口气,躬身答道:“谢陛下宽宥,恭送陛下。”
廊檐下又飘起了雨线,唐文山目送李扁和司马瑾离去的背影远去,隔着渐渐稠密的雨帘,缓缓放下互抵的双手,才发现掌心一片黏腻的汗渍,背后的衣裳更是被汗水浸湿,此刻被阴风一吹,透心得凉。
唐夫人紧紧抱着儿子唐斌,身体还是克制不住得发抖,直到门外的侍卫全部撤走,才重重呼出一口气。
唐文山垂眸道:“你收拾收拾,回娘家待一段时间。”
唐夫人脸色大变,声音骤然尖锐:“唐文山,你什么意思?”
“你又是什么心思?”唐文山一扫从前温和的态度,冷声质问道,“姜萍,我唐家待你不薄。从你嫁入我唐家以来,若儿对你一向包容,更是不曾与你针锋相对,别人府上贵女与继室之间勾心斗角,腌臜事一堆,我们唐家却从没有过,你还有什么不满?”
“今日,若不是皇上偏袒若儿,你那点儿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早就惹下大祸!”
姜萍美眸怒瞪,冷嗤道:“唐文山,你偏袒你女儿那是你的事,别想拉我们母子给她陪葬。好歹我也是青山县县令之女,私逃出宫是多大的罪名,我能不知道?你想维护唐若,怎么就不想想我和斌儿的命还因为她这个不负责任的姐姐命悬一线?”
唐文山没想到姜萍会这般自私,如果皇上真要治罪,就算他们帮忙找到唐若也根本没用。
更何况眼下这情况,怕是皇上余情未了,姜萍刚刚一番作为足以得罪透了皇家。
“我不与你多说,你自己收拾收拾回娘家反思。”
“若是你怕惹祸上身,我也可以给你一封和离书,断了与我唐家之间的关系。”
唐文山没犹豫,垂眸看着紧紧缠着姜萍的儿子,深感自己真是对内宅疏于管教。
儿子现在不思进取,整日逗猫遛狗,越来越像个纨绔。
可他唐家世代耕农,要是真养出个纨绔,才是败坏家风。
这孩子绝不能再跟着他母亲学了,不然日后尽学些内宅手段,只会越来越难成器。
姜萍被他三言两语便做了决定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骂道:“唐文山,你怎如此狼心狗肺?”
“你靠着我姜家爬起来,现在倒要把我休了……”
唐文山神色冷厉,沉声道:“我唐家人行事作风向来端正,从不攀关系往上爬。若我唐文山是个附庸之辈,早就凭若儿爬到高位去了。你嫁我之前,我便是江州六品推官,至今我官位未曾变动过,何时靠着你姜家往上爬了?”
姜萍被他怼得哑口无言,这也是让她最恨的地方。
唐文山真的是过于固执迂腐,明明前程大好,偏偏固守在江州不愿调动,甘愿做个两袖清风的六品推官。
好在六品推官在江州亦是不低的职位,平日出门也被人恭维一声官太太,也能与江州上层圈子里的贵女贵妇打交道。
可是后来,唐若明明已经进宫,直接被封了皇后,她想借着其他富商官太太的贿赂,换个大点儿宅子,唐文山还是不允许,硬生生逼着她将那些送到府上的礼金和首饰,一家家的全部退回去。
甚至,连唐若买下的一个山头他都不要,愣是板着脸给塞了回去。
她嫁这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别人给的东西不收,怕连累他一身清白,倒也是算了。
可自己女儿给的东西,他还是不收。
自己白屋寒门辞富居贫,传出去美名远扬,可是她儿子连点儿媳妇本都没存下来,这日子简直没法儿过了!
姜萍冷哼道:“唐文山,你这人可真没心!”
唐文山负手立在一侧,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斌儿,我们走,回姥爷家去。”
姜萍拉着唐斌就要离开,唐文山冷声道:“斌儿留在家中。”
“不行!我是他娘,孩子得跟着我。”
唐文山:“你看看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样子了?成天惯着他跟那些纨绔子弟一起胡闹,到现在四书五经连个开头都没学下来,礼乐射御书术更是一样不会,再交给你带以后彻彻底底得养成个废物……”
这厢唐家吵得不可开交,而另一边那驾早已走远的马车内却安静又压抑。
李扁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