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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影帝分手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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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动到指尖都有些发抖。江良安平复了许久,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江良安和文宴把年年接了出来,文宴推着年年看自己的公主房,年年笑得很开心,她戴着顶粉粉的帽子,气色好看了许多。
  文宴很温柔,对着年年是真的温柔,那种柔情没有作假,追了文宴这么多年,江良安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一天他们一家三口都很开心,团圆幸福得就像一个美满的家庭。年年如愿的去了游乐园,因为截肢的原因,年年很多东西都玩不了,但她依旧双眼闪闪发亮地看着江良安为她玩所有的游戏,小姑娘高兴得消瘦的脸蛋红扑扑的。
  后来他们一起吃了生日蛋糕,父女两个看着江良安吹蜡烛许愿。
  江良安许的愿望是,希望我的小公主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希望宴哥能够幸福。
  前半生里,他过了很多大肆铺张的生日,香槟美酒,跑车别墅。鲜花美人,人人艳羡的眼神,他就像一个倨傲的王子,被高高地托举着,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情冷暖。
  今天,一个小小的蛋糕,几根蜡烛,两个人的陪伴,让落魄的江小少爷,躲在卫生间里哭了好久,才敢出来,大口大口地吞咽着蛋糕。
  又甜又幸福。
  好的光景却并不长久。年年只在她的公主房里住了一夜,第二日便病危了。
  一到医院,年年立刻就被送到重症监护室。
  江良安站在人群外,看着所有的人走走停停。
  文宴请来了外籍专家,他们面色凝重地对文宴说话,文宴一直点头然后说着流利的德语与他们交流。
  曾经不学无术的江小少爷连英语都听不懂怎么可能听得懂德语,他呆呆地望着他们,他手足无措。
  他想问,我女儿怎么了?
  你们一定可以救她的吧…
  求求你们,救救年年好不好,她是我的命啊…
  可江良安却仿佛失声一般说不出话来,他张着嘴巴泪如雨下。
  怎么办?谁来帮帮我?江良安哆哆嗦嗦地转身,透过玻璃看着床上插满管子的小人。
  一遍又一遍无声地喊着年年,终于,他有了声音。江良安死死地盯着那条红线。


第42章 噩耗
  文宴和那几个医生谈好回头看向江良安之际,就发现对方用脸贴着玻璃,一遍又一遍,低哑地喊着。
  “年年,不要吓爸爸。”
  “年年,快点好起来,爸爸还要带你去旅游呢。”
  …
  文宴愣在了原地,他一向能说会道,可这个时候,他的面具,再也不能完美地戴上了。
  那位德国医生说已经没有办法了,现在这样,不过是活着一日拖一日。
  他用德语说:“小姑娘很坚强,骨肉瘤这么残忍的疾病,都还能笑着这么甜,还要安慰自己的父亲,她是个小天使。”
  文宴觉得心脏抽痛着,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江良安转过身来,问文宴:“医生怎么说?”
  “年年会好吗?”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文宴不知道怎样开口同江良安说,他沉默着,嘴角抬了许久,那微笑啊,始终抬不起来。
  江良安愣愣地看着文宴,偏着头看着幽长的走廊,目光空荡而又孤寂愣愣地说:“江家没了,我爸我妈也没了,我的姐妹兄弟亲戚避我如蛇蝎的时候,我想过死。我胆小,懦弱,那刀对着手腕啊,我怎么都切不下去。”
  “后来我想,跳江死吧。活着也是被人欺辱。那时候我狼狈得,连坐公交的钱都没有,我就走啊,走啊…”江良安面部肌肉抖动着,他眼眶溢满了泪水,“我还记得,那天天气不错,阳光正好,微风轻柔。我走到了世纪广场,看见大屏幕里的你,正在搞一个公益项目的剪彩仪式,你穿着高定的黑西装,好看极了。可你笑得一如继往的假。可是你知道吗?我一想到以后连拥有你的假笑的资格都没有,我还是会难过。”
  “我更想死了。”江良安使劲地擦着眼泪,脸都搓到红,“我还没走几步,就昏了过去。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有年年了。那天我还是到了江边,却没有跳下去。我想不是没有勇气,而是,我又不再是一个人了。”
  “我只要想到,以后会有一个小小软软的孩子,叫我爸爸,全身心地信任着我,不会瞧不起我,不会认为我是个废物,我就觉得,生命还有几分期待。”
  “我希望,苍天有神明。我上半生即使作恶太多,我也已经还得差不多了,他不要再把我的年年给夺走。”江良安颓然地靠着墙壁,流着泪望天花板,“没了年年,我靠什么活呢?”
  文宴也给不了他答案,谁也给不了他答案。
  江良安不再说话,苦守在重症病房门口。
  江良安获得准许进去看了几次年年,年年太累了,给自己爸爸过完生日后她就再也撑不下去了。
  生机一点点地从他生命里流逝。
  江良安变得越来越平静,甚至还能对着护士微笑。
  文宴放下了手头的事情也跟着陪着,自己不在时也找人注意一下江良安。
  年年病危后第三天的一个晚上,睡在走廊里的江良安突然醒了过来,然后在所有人的昏昏欲睡中,江良安走出了医院。
  江良安独自走着,从热闹的市区,打了个出租车,来到了郊外。司机后怕地看着面带伤疤面容麻木的男子,甚至以为自己遇到鬼了,江良安一下车,就跑远了。
  江良安继续走。夜里又下起了湿冷的冬雨,榨骨头一般的寒冷,江良安浑然未觉。
  他慢慢地走着,头发都变得湿漉漉的。雨水顺着下巴尖滴落下来,不知去向何处。
  天边曙光破晓之际,江良安来到了墓园。江家玩完的时候,江父江母定好的上好墓地都赔了出去。
  江良安来到爹妈的面前,不说话,嘴唇冻得发紫,一个劲地哭。坐着哭完,趴在碑上面哭。
  哭到抽搐,哭到喘不过气来,都没有停下。他使劲地捶打着地面,水花四溅,最后是一片粉。
  江良安嘴里吱吱呀呀的,哽咽着不知道在喊什么。
  雨停。
  江良安下石阶,垂着的手掌上不断有鲜血落下。
  江良安眼神平静地看着长长的石阶啊,又湿又黑的,周边的常青树,深郁的颜色让江良安觉得想吐。
  路的尽头,江良安好像看见了,穿着粉色公主裙抱着小兔子的年年在喊爸爸,然后招手让他快来。
  他的年年还好好的,没有得骨肉瘤,没有截肢,没有在冰冷的病床上和仪器间没了声息。
  江良安笑了,他勾起被冻得青紫的唇,向年年伸出了双手,大步跨去,这一跨,踩了空,那个消瘦的男人,骨碌碌地滚了下去,一地的鲜血啊,比春日里的红花还要刺眼。
  倒在血泊中的江良安对着虚空伸出了骨瘦如柴的双手,鲜血糊了满眼,微弱地喊着。
  “年年,等等爸爸。”
  …
  江年年在2019年12月23日晚上十点没了气息,这个小天使啊,但愿她在天界,快乐幸福,下一世,做个健康幸福的小公主。
  文宴找到江良安的时候,江小少爷全身是血的被从救护车里抬了出来,送进了急救室。
  文宴看着手术室的红灯,第一次觉得,这个冬天,真的冷到了骨子里。
  …
  骆靖宇接到原励的电话时,和文筝在候机室里,还有一会儿,他们就要等机会去桦城,然后去温泉镇。
  文筝在年年病危前,还去看过年年,文筝答应年年要给她买很多东西。
  年年病危时,原励和骆靖宇并没有告诉文筝。随着月份越大,文筝的情况不见好转,反而有些加重。
  他们不想让他担心,现在的文筝,也是个病人,受不得刺。激。
  都在祈祷着年年熬过这一劫,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年年这么快,就没了…
  生命无常,只有切身体会,才会懂得这四个字,到底有多沉重。
  骆靖宇脸色变得苍白极了,那么可爱懂事的一个孩子啊,这个堂堂七尺男儿都快哭了。
  文筝围着红色的围巾,捧着热水,低垂着眼睫小口小口地喝着。
  他对一切充满着希望,他们会有一个愉快的假期,回来给年年带许多礼物,然后一家团团圆圆的过年。
  明年夏天,他还会有一个乖巧可爱的宝宝。
  这个宝宝,一定会像年年一样,乖乖的,甜甜的,爱笑,很懂事。


第43章 来日方长
  文筝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女气了,他抿着唇暗笑了一会儿,然后回头望骆靖宇,却发现骆靖宇绷紧了脸,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文筝望了望他使劲捏紧的手机,担忧地问。
  骆靖宇目光闪了闪,他看向文筝,广播已经再喊了,他们马上就要离开。骆靖宇怔怔地望着文筝,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文筝心头不妙,心里变得很忐忑,但他仍旧镇定地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骆靖宇叹了口气,他忽然直接抱住了文筝,然后紧了禁,接着低声道:“你不要激动,这件事我知道对你的打击很大,但是,我们还得,好好的…”
  文筝被骆靖宇的气息包围着,仿佛镇定了许多。虽然指尖发凉,但他还是觉得一切都还有勇气面对。
  文筝把头靠在他肩上,平静地说:“没事,你说吧。”
  骆靖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才说了出来:“年年,去了。”
  “什么…”文筝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听清,不可思议地再问一遍。
  “年年她走了…”骆靖宇闭上了眼睛,更加抱紧了文筝。
  文筝沉默了好久,他面无表情地拍了拍骆靖宇的肩,然后哑着声音说:“改签吧,我们去医院。”
  “好。”
  …
  小小的年年躺在病床上,管子撤了,小脸煞白,却依旧漂亮得像个小天使。
  文筝握住了那还很小的手,不再柔软,又僵硬又冷。
  文筝抿着唇沉默地站着,几天前还在问他讨要礼物的小姑娘,就这样没了。她才六岁,因为疾病,没有上过幼儿园,没有坐过旋转木马,没有吃到她想了很久的电视上的甜甜的小蛋糕…
  她努力地想活,那么残忍的治疗,她都为了自己的爸爸不担心而忍住不哭。文筝觉得闷得他喘不过气来,鼻尖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她那么担心她的爸爸,她想活下去的啊…
  骆靖宇没有打扰文筝,他默默地陪在他身旁。文筝哭了一会儿,还算冷静和镇定。
  文宴不在?江良安也不在?文筝问起,才知道江良安出事了,还在动手术。
  文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守在年年的病床边。她这里不能一个人都没有。
  总得有一个人陪着。
  …
  江良安顺利脱离了危险,可是醒过来的人却疯了。疯得比较安静,一个人自说自话,含混不清,唯一听得清楚的,就只有年年两个字。
  文筝去看了几次江良安,由嚣张跋扈到世俗卑微再到疯疯癫癫,生命同他开了一次又一次玩笑,从天堂摔到地上还不够,还要把他狠狠踩到泥土里。
  生活这把刀,一旦狠起来,就是绝不留情。
  江良安如今算是孤苦无依,江家的市侩亲戚早就不认他了,他又是父母的独生子,如今没了年年,江良安要去哪?疗养院?
  文筝看向风尘仆仆赶来的文宴,他的这位堂哥第一次那么狼狈,西装褶皱,头发有些凌乱,黑眼圈深陷。
  两个人对上,就是一片沉默,谁也不开口说话。
  气氛沉默了一会之后,文筝淡淡地说:“你打算怎么安排江良安?”
  文宴看了一下病床上打了镇定才缩着睡着的人,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文筝接着道:“你若不想管,我来管。”年年走了,就没有人关心她的爸爸吗?文筝不会让小姑娘在天上都还要偷偷地哭。
  文宴攥紧了拳头,他有些脱力般地说:“我来…”
  “你来?”文筝冷笑一声,他站了起来,此刻的他锋利得就像把开刃的剑,眼神冰冷得像深冬里的冰,“你怎么管?扔到疗养院后就不再过问,然后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即使你把他带在身边,八面玲珑冷心冷性的你,如果你的母亲要欺辱这样一个没权没势的疯子,你又会怎么做?”
  文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乱麻,这几天的事让他抓狂,年年去了,他也伤心难过,没有人不喜欢年年,更何况那是他的女儿。
  江良安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文宴甚至不知道,他的下一步该怎么走。他下意识地留下了江良安,可是未来呢?
  文宴早有预料一般,他斜睨了文宴一眼,然后冷淡地吐出:“虚伪的懦夫。”
  文宴没有反驳。
  文筝径直走了出去,一出病房门,他就看见了骆靖宇高大挺拔的身影。
  无论这个人是否冷漠过,但他处理感情向来不拖泥带水。爱就是爱,不爱便是不爱。
  幸好,他花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应该是得到他的爱了。
  刚刚的强势冷漠全都没有了,文筝突然跑上前去,抱住还在打电话的骆靖宇的腰,然后靠在上面,一语不发地蹭了蹭。
  骆靖宇僵住了,自家金主,难得这么主动。骆靖宇忘记和那边的经纪人说话,一只手握住了文筝的手,忍不住温声道:“怎么了?”
  文筝没说话,那边的专门管他商业活动的经纪人活见了鬼一般,脱口而出:“你在拍戏吗?”
  骆靖宇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安静地靠了一会儿,文筝才起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刚刚的举动,他有些不敢看骆靖宇,就只能握住了对方的手,低声说:“我刚刚打扰到你了吗?”
  骆靖宇点了点头,“确实是。”不过话锋一转,又变成了,“打扰到我赚奶粉钱了。”
  文筝诧异地将视线投向骆靖宇,对方的表情很正经,一点也不像打趣的。
  原来自己,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了解骆靖宇。
  文筝抿了抿唇,然后说:“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爸吗?”
  “其实以后你不用问那么多可不可以,你可以直接要求我的。文筝,在我面前,你有任性的权利。”骆靖宇不喜欢文筝每次要求做什么事,都是那种商量的,哀求的语气。那样的他们像什么都不像要过日子的人。
  自己既然已经认可了文筝,这些习惯他会帮他一点一点地改掉的。来日方长,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第44章 回忆
  文筝先是怔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嘴角抬了又抬,最终弯成了一个极温暖的弧度。
  他主动牵起握紧了骆靖宇的手,浅茶色的漂亮眼睛含着光望着骆靖宇,然后点头说好。
  年年的离去让文筝明白,生命短促而又无常,骆靖宇都向前走了那么多步,他也许,也得试着去抓紧,然后勇敢地往前跨。
  骆靖宇和文筝去了文筝父母的墓地。
  文筝买了两束风信子分别放在父母的墓碑面前。
  文筝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才有些唏嘘般地开口:“我来这里的时间不多,一年或者两年才来一次。我爸妈的事你听边月同你提到过的吧。”
  “嗯。”骆靖宇看着两块紧挨着的墓碑,文筝眼睛像母亲,其余的都像文小公子。墓碑上的照片即使随着岁月的变更都已经泛黄了,照片里的人缺依旧笑得很好看,是阳光而又随性的人,也有风流的资本。
  “她说的不全对。我母亲是精神有问题,她与我父亲的结合确实也充满戏剧化。可是,我父亲风流却不多情,是我母亲自以为太爱,却不够信任。”
  “再加上豪门世家中的种种艰难,我疯癫的母亲啊,彻底失去了本心。她毒死自己与我父亲的那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文筝垂下了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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