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们的心尖宠-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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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婆子的脑袋砸在床沿,痛叫一声睁开眼:“谁?!”
拖着她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有逐渐加重的呼吸声。
孙婆子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被绑了起来,脑袋和四肢都无法动弹,只能被人用一截绳子拽在地上往前拖行。
“你是谁?你怎么进我们家了!”
“你是想偷东西吗?我们家刚买了城里的女人,没钱给你偷!”
不管说些什么,拖着她的人一句话也没回,沉默与黑暗使得孙婆子越加惶恐。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今年五十多岁快六十,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外面栅栏里关着买回来的女人,你要偷就偷她!”
“孙成贵,孙成贵你死哪去了!”
呼救声越来越大,瘦弱的老婆子犹如猪狗一般,被拖向未知的目的地。
白筱欣赏了许久她的挣扎模样,好心地解释:“他死在了玻璃堆里。”
这个声音!
孙婆子的呼救声一顿,很快就认出拖着自己的人就是白筱!她不仅挣脱了铁链,竟然还偷偷摸进房间将自己绑了起来。
“是你!”苍老的嗓音尖锐极了,“小贱蹄子,你在干什么!赶紧把我放了,信不信我抽死你!”
白筱轻笑一声。
“信,怎么不信。”
“但我有那么傻吗?知道你要抽我,还会放开你?”
孙婆子还在病中,方才的恐惧与害怕在听见白筱的声音后,全都演变成愤怒与嫉恨。
她骂得一句比一句脏,各种器官攻击轮番上阵,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她欺软怕硬惯了,知道下手的是个女人后,就毫无顾忌地辱骂起来。
白筱一声不吭,既没有被激怒也没有骂回去。
她用力地拽着孙婆子,将她一点点拖到放置杂物的土屋,然后挪开摆在角落里的大缸,露出漆黑的狭窄窖口。
骂了一路的孙婆子终于开始害怕,她知道自己对白筱做了什么,若是反过来……谁愿意被当成死人一样被关在地窖里!
“你……”她的声音夹杂着些许颤抖,“你就算把我扔下去,也逃不出村子,还可能会被其他光棍绑回去,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白筱微微一笑,再次捡起那截绳子,使劲地将不停挣扎的孙婆子往窖口拖。
多亏了邪祟,若不是他治好她的伤,说不定这会儿还得顶着一副病体拖人,或许还没有孙婆子挣扎的力气大。
一步、两步、三步……孙婆子终于被拖到窖口,只差几厘米就会彻底掉下去。
白筱的手臂已经搭上她的肩头,凑在她的耳边幽幽道:“你是不是还想着让孙成贵来救你?”
“别想了。”
“他年迈体衰,喝多了非要出门,撞到墙上的玻璃碎片,死透了。”
孙婆子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她还记得自己今晚根本没给孙老汉舀酒,他怎么可能会喝醉?
就算是他自己去舀了酒,意识不清地跑出门,又怎么会撞上两米高的墙头,被玻璃碎片扎死!
是白筱、是这个从城里来的女人,她杀了孙成贵!
孙婆子的后背激起一层冷汗。
她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他真的是被房梁砸死的吗?为什么房梁早不掉下来、晚不掉下来,非要在儿子结婚的当晚掉下来,还偏偏只砸中了他?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恐惧。
孙婆子看着白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妖魔。
“你到底使了什么邪门的手段,家汉也是你害死的,对不对!”
白筱没有回答,手臂轻轻往前一推。
老妖婆重心一歪,猛地栽进地窖里,两米的高度并没有摔伤她,疼痛却无法避免。
她哀声痛叫时,白筱的脑袋探进窖口,整张脸都隐藏在黑暗里,显得格外阴森冷漠。
“没人知道这里有个地窖,就算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这句话很耳熟,孙婆子恍惚间突然想到——这是她将白筱关进地窖时说过的话。
她还说了什么?
——这种赔钱货,就该吃吃苦头、磨磨性子,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再把她放出来。
白筱的声音幽幽响起。
“但我跟你不一样。”
“我不准备放你出来,也不会让你饿死。”
“喂鸡的麦麸还有两大袋,放心,我会每天煮熟喂给你的。”
死是最轻松的事了。
白筱就没打算让孙婆子这么轻易地死去,这样太便宜她了!
她就该蜷缩在地窖里,守着过往犯下的罪恶,尝一尝被圈禁被“饲养”的痛苦!
“放开出去,你这个贱蹄子,没娘生没娘养的赔钱玩意,快放我出去!”
孙婆子的沙哑嘶吼声还在地窖里回荡,白筱却已经离开窖口,抱着水缸费力地往前挪动。
呼呼呼。
喘气声从耳畔传来,白筱扭头一看,只见绿色的小球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伸出两条细线胳膊也跟着一起推动水缸。
蹭!
水缸终于堵住了窖口,将叫骂声牢牢地隐藏在地底。
白筱这才分出精力看向系统:“你……”
她刚开口,绿色小球就气冲冲地扭过头。
【我不是帮你害人,我只是看这个老妖婆不顺眼,把她关起来让她涨涨教训而已!】
白筱若有所思。
她突然想起系统之前的行事作风,它从来没有反对过用“毒蛇咬人”的做法,包括刚才的主动帮忙……这是不是代表——它并不反对害人,只是不想反派害人?
想是这么想,但她到底也没有问出来。
就算得到肯定的回答又怎么样?
她总不能靠着自己毁掉整个村子,反派注定要走上未来的道路。
白筱的眉目间流露出一丝笑意,温柔地摸了摸系统的脑袋。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绿色小球瘪起嘴。
真讨厌。
用到它的时候,她比谁都温柔;用不到它的时候,就翻脸不认人!
它扭头就跑走了。
白筱并没有太过在意,她很快就离开了孙家,朝着村尾的破烂茅草屋寻去。
她记得系统说过,邪祟混进村庄时,就住在那间茅草屋里。
过了今晚,或许他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夜,穿着破破烂烂的邪祟躺在破破烂烂的茅草床铺上,脸色阴森得睡不着觉。
他的脑海里时而闪过哭嚎怒骂的画面,时而又飘过那两片亲得火热的唇瓣。
失去的记忆怎么也找不回来。
唯独只剩下对村子强烈的愤恨。
关键是,偏偏还有个女人时不时地打断他的思绪。
——“你跟我一起离开村庄好不好?”
——“你不能帮我逃吗?”
就在他越想越烦躁时,虚掩的茅草门被悄悄地推开。
边桓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很好,他倒要看看是哪个迫不及待主动要见血的!
邪祟顺势闭上眼,视觉被关闭,听觉变得无比灵敏。
他听见了那人小心翼翼走路的声音,也听到了那人窸窸窣窣的爬床声……等等,爬床?
边桓猛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清人,只见一道身影快速地钻进他的被窝。
勉强算是个被窝吧。
毕竟上面铺得更多的还是茅草。
边桓下意识将人拎出来。
“你在干什么?”
白筱披着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抬起一张俏丽苍白的脸蛋。
“冷。”
她的手掌已经贴到邪祟的腹间,冰凉的触感传递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你不愿意帮我离开这里,那能帮我取取暖吗?”
作者有话说:
虽然最初文案上的第三个故事不准备写了,但“暖脚”这个梗我要用!(理直气壮)
还有一件事,我最近有个脑洞——“暴躁人鱼与老婆的漂流记”,大家还会想看再写一个故事吗?
第123章 香酥炸墨鱼仔
(“她是有夫之妻!”)
茅草屋也不知道是村里哪个光棍留下来的; 四面漏风,一米五的床板上铺满稻草,薄薄地盖了一层烂布料。
邪祟霸占这里后,没有任何改动; 一米八几的个子躺在床板上; 看不出丝毫不自在。
但当这张床多了一个人时,就显得格外局促与狭窄。
娇小的身影必须挤进边桓的怀里; 才能在床上占据一席之地。
边桓非常不高兴。
他觉得自己的隐私空间被侵犯了; 这个女人真是异常地大胆,敢来打扰一个厉鬼。
必须让她知道一点教训。
他阴森森地抬起手,准备将脑袋变成石头; 然后将她吓得滚下床板……可还没来得及实施,一双柔软冰凉的手掌就探进了他的月要腹间。
“山里的晚上好冷。”白筱抬起修长白皙的脖颈,将脑袋依赖地埋进边桓的颈侧,“茅草屋四面漏风; 你住在这里不冷吗?”
冷?
都变成鬼了,还能感觉到什么冷热。
边桓鬼面无情地将怀里的女人往外推:“为什么跑过来?”
提起这个,白筱苦涩地笑了笑:“孙家死得只剩下一个孙婆子; 我不过来的话; 她肯定会怀疑我迁怒我折磨我。”
对于她的哭诉,边桓难得地聪明敏锐了一下:“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我喝完鸡汤; 你让我赶紧走,别耽误你给亡夫守孝; 给那个老太婆尽孝。”
白筱哀怨地嗔了他一眼:“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吗?你不愿意帮我逃出山,我心里有气; 让你赶紧走……结果你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根本没看见我的心碎。”
此时此刻; 偷偷跟过来、蹲在墙角的绿色小球抓狂地挠墙。
骗子,大骗子!
她才没有心碎!她明明是支开了邪祟,偷偷跑去把孙婆子绑起来扔进地窖了!
结果干完坏事,又无辜地跑过来颠倒黑白,可恶啊!
边桓愣住了。
他被白筱嗔了几眼,心底升起一股奇怪的异样感。
他暂时理不清这种感觉,只能下意识地问:“那你为什么要追过来找我?”
这话一出,白筱的目光就变得更加哀怨。
“你的脑袋是石头做的吗?”
“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不能留在孙家,就只能来找你。”
她的手指紧紧地攥着邪祟的衣角,仿佛一个陷入热恋的小女儿家,对心上人的置之不理与无情无义异常地伤怀,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一边怨他一边来找他。
心底的那股古怪感更强了。
就好像、好像是女朋友在对着男朋友撒娇质问……等等!
他就亲过几次嘴,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吧?
邪祟难得糊涂起来,他开始后悔那天晚上没顾着盛饭,反而被孙家的媳妇勾引了目光,夜里还莫名其妙地站到了人家的墙角外。
他的内心正在天人交战,白筱的手掌却抚摸了许久,将十八岁男高鬼的每一块腹肌摸得清清楚楚。
“你的身体为什么不暖?”她趁着邪祟失神,有些委屈地再次将脑袋靠回去,“我的手还是冰的。”
废话。
他是厉鬼,是邪祟,怎么可能会有人类的温度。
但白筱的声音还是将他的思绪唤了回来。
确实太冰了。
她的手掌比夜里的风还要寒冷,要不是他感受不到冷意,可能会被她传染得打个哆嗦。
临到嘴边的嘲讽与拒绝被吞了回去,他皱紧眉头,黑色的雾气下意识聚集到月要腹间,冰凉的身体开始局部升温。
“为什么会这么冰?”
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鬼的记忆都告诉他,人的身体处于恒温状态,除非是寒冬腊日,否则体温不会降得这么严重。
明明她的其他部位也是暖的,偏偏手掌冰得像块寒铁。
暖意逐渐顺着月要腹传递到白筱的掌心,她就好似贴上一个暖宝宝,整条手臂都变得舒适起来。
“因为地窖很冷。”
“没有被子没有稻草也没有光线,不论是白天还是夜里,都只能缩在地上。”
“孙家每天给我煮一碗麦麸,再倒进地窖里……可能是那十天伤了身体吧,哪怕现在出来了,手脚也都是冰的。”
白筱舒适地喟叹一声,将邪祟又往墙角挤了挤。
“谢谢你。”
“你真暖和。”
边桓瞬间变得别扭起来。
就像是浑身长满了虱子,又难受又手足无措,他沉默了半晌,突然道:“你想杀了她吗?”
他可以帮她。
毕竟亲过好几次嘴,他帮她解决那个老妖婆,她说不定还会允许他再亲几次。
“不用了。”
令人意外地是,白筱拒绝了他。
边桓的目的落空,很有些不高兴。
“她那么欺负你,为什么还要留下她?”
因为要留着长久地折磨,但白筱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而是转移了话题:“手不冷了。”
不冷了最好,免得消耗他的力量。
边桓刚要吝啬地收回暖意,下一秒,一双白皙精致的足底胆大包天地贴了上来。
“脚也好冷。”
白筱咬着唇角,楚楚可怜地看着面色发黑的邪祟,一点儿也不知道见好就收。
“我已经很久没有盖过被子了,被放过地窖后,也只是搂着稻草睡觉……”
邪祟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床板——也是一堆稻草,加上一层烂布料,根本没有“被子”的存在。
……哪怕是这样,她也不能把脚贴上来!这是挑衅!
狠毒的邪祟捏住女人的脚腕,试图将她狠狠地甩出去,可当手掌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就被细腻的手感拖住了理智。
男人的脚和女人的脚完全不一样。
完全是大脚板与三寸金莲的区别。
边桓的目光长久地落在那双脚上,只觉得被踩住的月要腹不由自主地变热起来。
越来越奇怪了。
他的目光就像是被胶水黏住,手指也不受控制地挪到那几根圆润的脚趾上,恶狠狠地捏了捏。
“疼!”
白筱痛呼一声,幽怨地瞪了邪祟一眼。
竟然还敢瞪他!
边桓怒从心边起,抓住她的足底,将小巧圆润的脚趾挨个捏了一遍。
这个举动,堪称变态。
尤其是他捏完,手指还不愿意挪开,一路滑到脚心,再狠狠地一摁。
白筱“痛”叫出声。
可当她的音调传进邪祟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类滋味,使得他的心底升起一股恼怒——他是在惩罚她!她为什么叫得这么奇怪!
蛮不讲理的邪祟完全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只是眼前的女人太不安分了!
遭受他的连番“戏弄”,白筱心底也生出几分火气,她故意往下一滑,重重地踩了两秒,就又挪回原位。
边桓:“……”
恶毒又纯情的邪祟大脑宕机了。
哪怕已经死去几十年,他的外形也还是个十八岁的高中生,几乎保持了所有生前的习惯,比如长身体饭量大,比如嫉恶如仇,再比如……容易激动。
别说白筱,就连边桓自己都惊呆了。
色字当头一把刀,他没想到自己做了鬼还这么色。
可身体是最诚实的,他的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甚至产生一股冲动——想要将她的双足再拉过来,继续踩一踩。
邪祟的脸黑得厉害。
白筱却当什么都没看到,足底紧紧地贴在热源处,安安分分地躺在破烂布料上,无辜地眨眨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的。
她倒要看看,一个邪祟还会不会犯男人的通病,只要犯了,就好拿捏。
“你不会赶我走吧?”
“我没法回孙家,肯定会冷死在外面的。”
边桓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手掌一直紧紧地攒着女人的脚腕,既没有松开也没有往下拽。
他被白筱挤在墙角,坐在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