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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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争流说:“哎呀,这种时候,你不应该说‘我思慕你’‘我心里有你’‘我欲做你的情郎’吗?”
因他这句话,剑客的瞳仁明显颤动。
他脱口而出:“白兄,可否?!”
白争流:“……”
他心想,我是不是把自己绕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和同学放灯,按照惯例,是要在灯上写个愿望的嘛。
同学:我的工作/学习/生活顺顺利利!
江江:我的CP一定是真的!
嗯……不知不觉也写了几十个cp了啊(算上副cp们),他们通通都szd~!
第387章 古代武侠(52)
灯升得更高了。落在白争流与梅映寒肩上的; 只有一点细微的光影。
在这晃动的光影之中,白争流长久没有言语。
对梅映寒而言,这似乎已经是一种回答。
难过吗?自然是有。白争流清晰地察觉到; 剑客的情绪在这一刻完全暗淡了下去。他眼里的光色像是随着孔明灯的升走、花火的散去一同熄灭了,而这个认知; 让白争流的心猛地一揪。
他还是没想好自己要如何回应。但他忍不住说:“我也没有不答应啊。”
梅映寒的眼睛倏忽亮起。
白争流看着,也跟着露出一张笑脸。他心头喟叹; 想,自己的情绪根本就是完全被梅兄牵动。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几乎就要点头了。可鬼使神差的,白争流再开口的时候; 还是说:“我只是……嗯,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吗?梅映寒不太确定这个答案是好是坏。所以; 他选择安静等待。
白争流想一想; 又说:“我好像也很想与你始终相处。哈哈; 和梅兄在一起; 总是最安心不过。”
梅映寒眼里便泄露笑意。
白争流说:“我就是问一下——不是真的这么说啊。不过; 要是我觉得对你并非思慕、喜爱那些情谊,毕竟只是把梅兄当成知己。梅兄,你要如何?”
他要如何?梅映寒的神色随着白争流的话迅速变化。却不是任何有关不悦的情绪,相反; 他依然表现得很认真郑重; 说:“假若白兄为此厌恶我,我自然要从白兄眼前消失。但假若白兄只是一时没有接受,待我却仍然欢喜; 我便要继续试试。”
白争流莞尔; 说:“怎地这样执着?”
梅映寒微微笑一下。他这一笑; 便似天山上的冰雪尽数消融。世人谈而畏之的葱岭; 在这一刻成了春暖花开的神仙居处。
他说:“大约因为,我真的很喜爱白兄。”
“……”完、完了!
白争流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动。
“怦怦”的心跳,像是一个个小锤子,砸在他心上。
有无数个声音在脑海中催促他答应,甚至为他构筑起了自己与梅映寒该如何长久。说白了,梅映寒如今所求,也不过是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而想到自己与梅映寒从“肩并肩喝酒”,变成“搂抱彼此喝酒”,白争流非但找不到一丝抗拒,还从中分辨出十分的喜悦快活。
他说:“我待你的确仍然欢喜。”
梅映寒眨一眨眼睛。
白争流说:“我很想答应你。”
梅映寒:“白兄……”
“不过,”白争流严肃,“我方才喝了酒。”
到他们这种程度,酒水已经不会让他们醉去了。最多最多,是让他们得到更多欢愉。
可白争流还是把这句话拿了出来,说:“我得等酒醒之后再答复你。”
梅映寒听着,点头:“好啊。”
白争流看他这样,又想笑了。
他身体下意识地朝梅映寒靠近。想做些什么,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么。喉咙在一瞬间变得发干,头脑也真的晕眩了起来。可他明明不会醉的,所以,眼下这一刻的意乱情迷,全部是因为梅映寒其人。
白争流已经想到这点。但是,他还是想要再思索一晚。
梅映寒便本着“朋友”与“主家”的礼仪,送他回住处。
把白争流送回屋子,梅映寒告辞。看他离去时的身影,白争流莫名冲动,开口叫:“梅兄!”
梅映寒因之回头。
白争流完全琢磨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只有一点,他前面才说了“酒醒之后再答复”,这会儿可万万不能询问梅映寒要不要留宿。
所以白争流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问:“给那兔子的草,准备够了吗?”
虽然他怀疑兔子根本不需要吃那种草,一切都是梅映寒编出来骗自己的假话。
但听了他的话,梅映寒又真的微微一笑,说:“准备好了。白兄若是喜欢,等那兔子下了崽儿……”
白争流连忙说:“我一个到处跑的人,哪里来的工夫养兔子?梅兄莫要拿这话笑我。”
梅映寒说:“好的。”
他说完这句话,像是忘了走,就立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白争流。
而白争流站在门边,很有条理地想,一定还是酒的问题。否则的话,自己怎么会差一点就迈了出去,想把梅映寒拉入自己房中呢。
这可万万不妥。
他更正经一些,说:“梅兄快去吧,莫让玉涵师妹等急了。”
梅映寒“嗯”一声,可他还是未走。
白争流只能叫:“梅兄。”想说,算了算了,如果真的那么不想走,你就来我屋子吧。玉涵那只兔子,少吃一晚上,也不会怎么样。再说了,他这边距离天山派养动物的地方甚远,就算兔子真的叫,梅映寒也听不到。
可在他开口的同时,梅映寒也开口了。
他同样是叫“白兄”,随后与他说,明天再见。
在意识反应过来的时候,笑意已经出现在白争流的面颊边。
他回答:“明天再见。”
……
……
这一晚,白争流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他梦到了自己还小的时候,与师父四处行走奔波。羡慕其他孩子可以安安稳稳在学堂读书,但也觉得师父待自己很好,他应该知足。
这个时候,有另一个孩童来到身边,问他是否愿意与自己一同学先生留下来的功课。
白争流说一句“好”。身侧的身影就一起笑了起来,白争流看着那个年幼版的梅映寒,在梦里却什么都觉不出来,只觉得对方真是好人。
长大一些,师父去世了。他独自为师父操持好葬礼,随后收拾行装。心想,天地广阔,从今以后,便是我一人独走。
然后,少年时的梅映寒出现了。他问白争流:“争流,你要与我回天山否?”
梦中,白争流的意识好像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还顶着数年前的面孔,怔怔与身侧的少年梅映寒对视,像是不明白这个人是从哪里出来、自己是何时认得他。另一个则属于如今的刀客,他静静地看着这个从来没有出现的过往,缓缓意识到什么。
少年白争流犹豫之后,还是说了一声“好”。然后,就和年幼的身影一样,他也与自己那个年龄的梅映寒一起消失了。
往后是青年时代,孑然独行的刀客。是偶然撞见血魔老祖部下行径之后,与天山派师兄弟相识的白争流……他就那么默默地看着,然后确定,这场梦,是自己遇到的每一个孤独的时刻。
可又与现实不同。他认识梅映寒,分明是在很久以后。可在这个过于长、过于美好的梦里,一切都被提前了。
而他也因此觉得幸福。
就像是梅映寒的出现,填满了每一个白争流有遗憾的时刻。他弥补了白争流的寂寞,让白争流知道,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他的喜好与自己完全相投。自己想做的事情,对方一定也想去做。自己厌倦懒散的时候,对方也愿意坐下来,与他共赏一山月色。
他以为这场梦会让自己疲惫、难以醒来。可事实上,第二天睁眼的时间,反倒比平时要早一些。
白争流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床顶。
他的心态前所未有的平和,整个人熏熏然得像是泡在温泉中。
过了些时候,白大侠才下床、洗漱。随后迈着轻快的步伐,去天山弟子们的居处。
一路上,白争流的步速越来越快。由走到跑,再到纯粹以轻功前行。
想见到梅映寒的心思胜过一切。原本一柱香工夫的路,生生被白争流缩减到一盏茶时间。
须臾之后,他在天山弟子们的住处前落下。
有人看到他,眼神立刻亮起,询问:“白大侠,是来找师兄吗?”
白争流看了对方,先笑了,说:“谢谢你昨晚放的灯。”
那弟子瞳仁一缩,没想到这就被“戳穿”。不过他也没多想下去,只当是梅映寒与白争流说起过。
“嘿嘿”笑了声,天山弟子:“师兄已经起身了呢,我前面看他打水洗漱。”
白争流再道一声“谢”,便与这弟子告别往前了。
他看到梅映寒的时候,梅映寒正在用面巾擦脸。
与白争流的好眠不同,昨天夜里,梅映寒几乎一晚上都没有合眼。快天亮时终于睡下,却也只有片刻安眠。
如今醒来,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与寻常不同的迟钝。就连擦脸的动作,都比正常时候慢了半拍。
来的时候,白争流分明满心急切。可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的心情也变得慢悠悠起来。
他就站在距离梅映寒不远的门边,看梅映寒放下面巾,轻轻打一个呵欠。动作之间侧过身,看向自己的方向——
又转过身去。
再转过身来。
“白兄!”梅映寒整个人都是一震,“你……来了。”
说“你”字的时候,梅映寒话音里是纯粹因见到白争流而有的喜悦。说到“来了”,则因他想起昨夜的事情,语气一点点放缓。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我写一整个故事,为的就是告白的一幕……(陷入哲思の江江)
第388章 古代武侠(53)
白争流昨日答应梅映寒; 等他“酒醒”之后,再做决定。
而现在,无疑是他要给出回答的时间。
虽然他大清早前来; 也不说什么,只是笑吟吟地靠在门边; 这副举动已经能说明问题。假若不愿与梅映寒有什么干系,怎会这样自如地与他亲近呢?可话是这么说; 道理也都懂。实际落在剑客身上,他还是会觉得紧张。
他起先是想要掩饰的。但到后面,梅映寒无师自通。也许稍稍显露一点弱势; 才好让心上人心软。
所以开口的时候,他的话音都有些发虚。一边看白争流靠近; 一边又说了句“晨安”。
白争流分辨着梅映寒话音的变化; 一点点笑了; 说:“梅兄; 你的院子里还种着梅树。”
有些“没话找话”嫌疑。不过; 梅映寒很欣然地回答:“是。”
白争流有意逗他,问:“是因为你姓梅吗?”
梅映寒否认:“不。”只是以天山的气候,若有什么合适长在这里的树,就只有梅了。
白争流不意外这个回答; 却还要说:“哦?我还想着; 日后看到梅树,就能想起梅兄。”
梅映寒一怔。他的心情微微沉下片刻,想:日后……难道; 他竟然是来辞行的?
这个念头; 让梅映寒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敛; 直至消失。
原先还因白争流一大早就前来而欢喜。到现在; 剑客猛地意识到,也许白争流来得快,正说明他离开的心情有多急切。
梅映寒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他轻轻“啊”了一声,却没想到,旁侧白争流已经在后悔:自己明明是来告诉梅映寒,经过昨晚,他已经有了清楚的决意。这是让人高兴的事情,怎么偏偏引得梅兄不欢喜呢?嗯,还是迅速补充一声:“不过无妨。总归我日日都能见到梅兄了,看不看梅树都没关系。”
梅映寒:“……!”骤悲骤喜,以至于他一时没有领会过来,只愣愣地看着白争流。
白争流被看得窝心又好笑。他先眨眼,说:“梅兄,我想好了。你怎样思慕我,我待你也是同样心意。哎呀,我是不是该从客房搬来,与你同住了?不过这边人多,未免耳杂。要我说,不如你搬去——”
他说着说着,话音蓦地停下。是梅映寒忽而往前,极近地与他对视,问:“白兄,你再说一遍?”
白争流眼皮缓缓颤动。
他分明已经认识梅映寒很久了。但这一刻,他顺着夹杂了凛冽寒意的风,嗅到一丝梅花香气。
而梅映寒身后的花树分明还光秃秃的,未见半个骨朵。
所以,这梅香,莫非是来自……
白争流说:“你怎样思慕我,我待你,都是同样心意。”
他说的又轻,又郑重。
没有漫天灯火的辉煌绚丽,却有人间清晨的寻常欢喜。
白争流清晰地看到,因自己的话,梅映寒眉眼之中绽放出了灿烂笑意。他又在朝自己靠近了,白争流甚至很确信,这一刻,梅映寒是想做些什么的。
那就来吧。
他轻巧地、愉悦地想。
然后,他听到梅映寒问:“往后,我可以叫你‘争流’吗?”
白争流笑了,回答:“有何不可?”当然可以!
梅映寒又叫:“争流——”
白争流:“按照礼尚往来,我也该换一个对你的称呼。”
映寒?寒郎?
他想了两个,而后忽然反应过来。在自己方才讲话的时候,梅映寒其实还问了他一句话。
那句话是:“我有些想吻你,可否?”
白争流瞳仁骤然缩小,像是有一片火苗,顺着手指开始烧灼。
他的思绪分明还是冷静的。当然可以,有什么不可以?他与梅映寒不再是简简单单的朋友知己,他们对彼此有着一样热切的心意。别说当下了,就连昨晚,如果梅映寒晚一步离开,两人或许已经发生了更多关系。
他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人。白争流甚至可以想到,与心爱的人做那样的事情,有多么让人快活欢喜。
可是,可是——
这一刻,他心中还是升起了类似于少年人的紧张忐忑。像是暮春妪呬之时,在原上踏青,折一枝桃花送给心上人的年轻郎君,满是不安地等待着另一个人的回应。
白争流轻声说:“当然可以。”
而在梅映寒的亲吻真的落下来时,他心中想的是:对,等到来年春日,我与梅兄到一处春暖花开的地方,我果真去折花送他吧。
又想:……以我与梅兄的默契,做这等事,可得尽快。否则的话,没准儿就要被梅兄抢了先。
……
……
白争流在梅映寒的院子里停留的时间不算漫长。但一进一出,他之于天山众人,已经从“客人”变成了“家人”。
与梅映寒相携走出的时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与他们招呼:“师兄!”再看看两人紧紧挨在一起的手臂肩膀,自如地把原本要脱口而出的“白大侠”换掉,“白大哥!”
白争流莫名升起一股“新婚第二日,与夫君一同去见家里人”的微妙心情。
这种微妙,在见到梅映寒的师叔时达到了顶峰。尤其是对方笑呵呵地说着“恭喜”,又转而问,他们准备什么时候操办婚礼的时候。
白争流原先想说“不用”。
他其实不明白天山上下这种仪式感是从哪里来的。两个郎君,也要办一场仪式。要知道,哪怕是沿海那边,有契兄弟风俗的地方,律法上承认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了,对这种事,也并无此类讲究。
但在师叔说起的时候,梅映寒转头看他,神色那样认真,甚至又带着一点愧疚,像是在说:没法把最独特的东西给你,但至少不能让你缺少了什么东西。
白争流笑了,说:“这事儿啊,我有点想法。”
梅映寒说:“争流,你说。”
听着师侄变换的称呼,师叔笑着摸了摸胡子。
白争流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