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第4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名。晨起时喝过一壶,一整日都能得精神。”
“竟有这等事……”
在外一天,黄昏时候,秦纵归家。
路上,他与三五友人告别。没了旁人注目,面上的笑意便淡下许多。正独往前行,前面路上忽然窜出一个人影。
秦纵心神蓦地紧绷。但定睛去看,来人竟是自家一名小厮。
他放松下来,问:“怎么守在这里?”一顿,牵马的动作微紧,“可是家中出了事?”
“并非如此,”小厮摇摇头,“是睿王来了帖子,请您再去赏画。”
秦纵:“……”这便是“出事”。
第67章 双重生(6)
小厮又说:“人还在府上待着; 说是不把帖子交到您手上,坚决不走。”
完全吃准秦家不敢赶走皇子派出的人,才能这么肆无忌惮。
眼看秦纵面色沉下; 小厮愈发小心翼翼; 快速讲完最后一句:“夫人说了; 把这话告诉您; 您就会懂。”
秦纵听着,眼皮直跳。
“还是太闲了。”他说过; 转眼又笑。
殷玄当了太久皇帝,仿佛已经忘记做皇子时应该是怎样心性。
有对上一世的了解,偏偏没有上一世的谨慎……秦纵唇角挑起一瞬; 神色被小厮看在眼中,后者愣住,百思不得其解:夫人朝自己叮嘱的时候,可是一副忧心忡忡的表现。看郎君刚刚的反应,同样是无奈与恼怒交织。可现在,数息工夫; 怎么又换了一副态度?
秦纵无意与他解释,径自道:“走吧,回去。”
小厮“哦”一声; 跟着秦纵离开。
几步之后,秦纵将缰绳扔到小厮手中,身体一歪,往小厮身上靠去。
小厮眼睛瞪大; 听自家郎君吩咐:“你方才急着将睿王府派人来的消息告诉我,从拐角冲出,吓我一跳; 弄得我崴了脚,懂否?”
小厮抽了口气,满脸纠结,担忧道:“那郎君,你的脚……”
“自然无事。”秦纵笑了声,“行了,走吧。”
就这样,“崴脚”的秦纵被小厮搀扶着,慢吞吞往府上走去。
这场面,被不少人遇到,也有颇多人对秦纵表示关心。
秦纵一一回复。他知道,明天一早,半个朝堂都该知道自己“崴脚”。
这么走回家里,迎面对上殷玄派来的人。秦纵连连叹气,只道不巧。睿王府的人则端详他片刻,像是在判断秦纵“崴脚”一事的真实性。
不过,人家话都说到这里,睿王府的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干巴巴说了几句小将军保重身体后,来人就离开秦家。
是在路上,他才听说小将军崴脚的“真相”。
再拿这话报给殷玄。殷玄似是沉思,一时并未说话。
回话的人提着心,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殷玄淡淡说:“那就罢了。”
“呼……”前者松一口气。
殷玄话锋一转,说:“我之前吩咐的事,怎么样了?”
回话的人一凛,神色严肃许多,说:“人已经往南去了。”
殷玄微笑一下,说:“看来是时候再去拜访苏大人。”
这边,殷玄查案一事闹得满朝风雨。另一边,秦家陷入新一轮沉寂。
崴了脚的小将军闭门在家数日。再有消息,却是说秦夫人娘家兄长来了信,言道家中祖宅要有翻新,其中很多东西将被丢弃,询问秦夫人是否有想要留下之物。
秦夫人看着书信,念及爹娘,心情郁郁。这种情形中,秦纵自告奋勇,说要往舅舅家一趟,替阿娘取回她待字闺中时常用的大小物件。
这话让人听了,人人都夸赞小将军的孝心。唯有殷玄身侧的人,暗暗嘀咕,说秦家实在不识好歹。秦纵不过是被王爷找过几次,怎么就直接躲出京去?
这话原是为了讨好殷玄才说的。没想到,话音落下,殷玄面色倏忽一沉。
房间仿佛多了扑簌簌的阴雨。
睿王目光瞥来,像是薄薄刀片,削在人皮肉上,让人瑟瑟发抖。
“小将军如何,也是你们这些腌臜东西能议论的?”殷玄冷笑,“滚,别让本王再提到你们嚼舌根。”
下人们滚了,殷玄回过神来,却是有些惆怅。
他承认,自己并不了解这时候的秦纵。理智知道不该亲近他,实际上,却总想做点什么。
原本已经足够耐心,偏偏还是把人吓到。
不过,殷玄并不生气。
在他心中,秦纵始终是那个为自己而死的男人,也是他的皇后。这一生,他定然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冷落秦纵。不只是他,他的孩子们,对秦纵也一定要多有敬重。
……
……
也是巧合,李明月的娘家,正在近日朝中被反复提起的江南之地。
秦纵计划走水路南下。临出京时,他记起舅舅家来信中写的,表弟已经考中秀才,正在积极筹备来年乡试。又念及前日在城门口茶摊处听到的话,特地赶去一趟,朝茶摊老板提出,想买些茶叶。
越无虞听着,正要说一句“我们家茶叶不卖”——离开灵茶之后,那些普通茶叶上的灵气会迅速消失,买了也没用——就被观澜打断。
观澜看着秦纵,眸中似有兴味,问:“郎君仿佛是出行打扮。买茶叶,是要路上喝?”
秦纵解释:“非也,是要赠予我家表弟。”
观澜笑笑,说:“哦?他是哪里人?”
秦纵回答:“余杭。”
观澜便叹:“那可是产茶叶的好地方。我们的茶拿去,岂不是班门弄斧?”说着,却到底让越无虞拿了茶叶,又问秦纵,是否要酒。
秦纵迟疑,观澜又笑,说:“郎君此前可曾往南行过?”
秦纵回答:“不曾。”他只去过北边。
观澜轻声说:“那便拿上吧。南地与京城风土不同,舟车劳顿,难免又不习惯之处。若有何处不适了,喝上两口。我家这酒啊,兑时少用些水,便能当药来用。”
他讲得周到体贴。秦纵听在耳中,一一记住,还和观澜道谢。
旁边人听了这边对话,笑道:“老板如此会做生意。”言语之间,像是说秦纵是被观澜忽悠,买下比常日更贵的“药酒”。秦纵听着,却不放在心上。
按照友人们的说法,附近读书人无一不称赞茶摊上酒、茶的作用。哪怕这“无一”里带了水分,秦纵也相信,自己买到的一定是好东西。
他将茶叶、酒壶收好。按照观澜提的,特地将两样东西摆在一处。这才奔赴港口,搭船离去。
六月初时出京,抵达余杭,已经是七月。
李家人到港口接上秦纵。当晚,秦纵与舅舅、舅母,加上他和茶摊老板提过的表弟一同吃饭,又取出自己带来的茶叶。
秦纵没说这是自己从一个普普通通的茶摊上买来的,舅舅一家喝过,也只当这是皇帝赐给秦家的贡茶。秦纵笑笑,不曾解释,转而考校起表弟功课。
他是武将不错,但在学识上,未有父亲朝殷玄描述的那样不堪。加上多了十年的眼界,很多问题,都让表弟有所领悟。
这会儿天色已经颇晚。要到第二日,秦纵才从舅母手中拿过钥匙,去看阿娘出嫁前住的地方,并将母亲想要留下、送去京城的东西一一指出。
接下来的拆送工作,自然不必秦纵亲自动手。他来江南的目的,基本算是达成。不过,做人家长辈的,不可能让外甥住了一晚就离开。秦纵舅舅转而提出,外甥一定多住些时日,自家好生招待,也带秦纵四处转转。
秦纵没有拒绝。
但他是这么说的:“实不相瞒。我这趟来,除了办阿娘的差事外,也是为了访友。”
舅舅、舅母惊讶。
秦纵一个从未来过外祖家的人,在江南哪儿来的朋友?
面对两人面上诧异神色,秦纵面不改色,说:“那友人的父亲是我家阿父昔日同僚。”
哦。舅舅、舅母懂了。简单来说,要是自家妹夫什么时候迁去别的地方当官,妹妹、外甥一定也要跟去。
他们原本还想问问,秦纵的友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秦纵已经话锋一转,说:“舅舅、舅母有所不知。我这趟来,离开长安的时候,朝中正有一事,闹得是沸沸扬扬。”
舅舅道:“可是方家的事?”
秦纵:“咦?”
舅舅笑了:“我们这儿也传开了。那家人横行霸道,在城外侵占良田,城内强夺商铺,就连太守也无从讨到说法。如今,总算惹上那鱼死网破之辈,连带他的靠山,被参到圣上跟前!”
舅母补充:“阿纵,你不知晓。咱们家呀,也在此人手上吃过亏。若非有妹夫在朝中,实在不知道事情会如何收场。为这个,听说有人出手,你舅舅高兴的几天都没睡好觉。”
秦纵听着,眼神闪动一下。
他没法告诉眼前两个长辈,在上辈子,京城很快就会传来让他们失望的消息。
譬如:所谓靠山,实则是被“陷害”的“忠良”。
虽然到后面,那个叫方顺的豪强到底会倒台。不过,在那之前,又不知会有多少人受害。
眼看舅舅、舅母笑容满面,秦纵到底跟着笑了。
无妨。他来这里,除去为阿娘解忧之外,原本也另有一重目的。
早在睿王接手这个差事的消息传出时,秦纵就意识到,自家之前的表态起了作用,皇帝到底对殷玄生出考验的心思。
那么,殷玄会怎么做?
查明真相?这是最简单的答案,同样,也是最不可能发生的答案。
让一切按照上辈子那样发展,殷玄充当贤王角色,只是不给齐王反击的机会?
有点意思了,不过,秦纵同样不觉得殷玄会让事情这么普普通通收场。
他毕竟不是殷玄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知道对方是什么打算。
但是,有一件事,对秦纵来说,还算简单。
找到方顺案的证人,将其带入京中,直接与殷玄、苏明渊等人对峙。
届时,无论皇子之间有多少阴谋阳谋,都将烟消云散。至于在其中做手脚、弄是非的殷玄,一定会成为其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顺着舅舅、舅母的话感怀几句,随后话锋一转,提起:“往后几日,我便不在这边住了。过些时候,我再回来,带着阿娘的东西上京。”
那些厚重的柜子,会成为最好的伪装。
第68章 双重生(7)
秦纵这么说了; 李家舅舅、舅母自然不会阻拦。不仅如此,他们还张罗着帮秦纵备起去“拜访好友”时要带的礼物。
秦纵看在眼里,心中感怀。
他知道自己若是不拿; 定会让舅舅、舅母疑惑。正好收下之后一看; 长辈准备的都是茶叶一类耐放的东西。秦纵欣然; 留下自己近几日喝的分量; 余下的都暂且存放在客栈,预备回京时一并带走; 也不浪费。
做完这些,他目光转移到方家宅子。
其时杭州城里正流传着一句童谣,“方家老鼠大如斗; 食我米来食我粟。见人去捉反上前,抢了粮食才能走”,从中就能看出方家行事有多嚣张。
上辈子,秦纵对这个案子的了解不如殷玄深入。但他记得很清楚,被齐王带上京的那个关键性证人,是方顺身侧一名小厮。
这小厮出面; 表明方顺确与京城中的一位大人书信往来已久,还清楚地说出许多方顺送给那位大人的东西是如何来历——书画,抢来的;金银; 迂回一点,从抢到的良田、商铺中赚来的。这一切,洗刷了齐王的冤屈,也让收受贿赂的官员直接入狱。
案子闹得太大; 以至于这番证词是在朝堂上说出,秦纵亲眼见过证人,记得对方是什么样貌。
在他想来; 找到这小厮应该不是难事。但在方宅外守了数日,别说跟着方顺进出的人了,就连方宅中买菜的、跑腿的,都被秦纵认了个脸熟。此外,他还听了一耳朵方顺家里的八卦。说他新聘入宅子的小妾如何得宠,短短一旬,已经让整个方宅鸡飞狗跳。正妻被气得回了娘家,原先最得喜欢的另一房妾室整日“哎哟哎哟”躺在床上。
一旁茶楼上,秦纵无聊地挠挠耳朵。
他想好了。如果今天还是没有消息,自己就直接潜入方府。把小厮住的地方从里到外筛一遍,总不会还找不到人吧?
万一真就那么寸,撞上一个对方回家探亲的时候,也不是坏事。在路上直接把人带走,反倒更省一重工夫。
秦纵打定主意,再抿一口茶水。
这茶就是用他舅舅给他准备的茶叶泡的。秦纵喝着,砸吧砸吧嘴巴,心想,也许自己品茶的水平的确不高。之前在茶摊老板那儿,说他们家的茶叶有贡茶的滋味。到现在,舅舅备下的茶,好像也相差无几。
秦纵自然不会想到,这是因为自己把茶叶和灵酒放在一起,让茶本身沾染灵气,这才有了甘醇滋味,还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他颇惆怅,觉得自己多此一举。既然舅舅家原本就有这种茶叶,此前对自己说的那些夸赞,怕都是客套。
这么在茶楼听了又半晌说书,秦纵连“新的小妾虽手腕了得,年纪却小,明面上说是十六,实际不知道有没有十五”的细节都知道了,终于等到天色暗下。
终究是没等到人。当晚,秦纵换上夜行衣,往宅内潜去。
方家宅子极大,外间去看,已是堂皇富贵。到内里,更是别有洞天。
不过,好地方自然是方家人的,与下人无关。
秦纵专挑那些黑黢黢、没有灯笼的地方去找。不多时,果真找到小厮们的住处。
未免打草惊蛇,他先往屋子里吹了迷烟,这才推开窗子,借着月色一一看去。
没有。一连看过数个屋子,始终没见到那作证的小厮。
秦纵眉尖拢起。正思索时,屋内,距窗子最远的小厮“唔”了一声,似要醒来。
秦纵垂眼看去。那喃喃说着梦话的小厮只觉得面上一凉,蓦地睁眼,就在眼睛上方看到一把尖刀。
惊叫声被捂在喉咙里,秦纵问:“焦琴现在何处?”
“焦琴”便是那作证小厮的名字。
屋中小厮瞳仁一缩,似是想要问话。可这时候,刀尖又逼近一重。
小厮骇得近乎尿了裤子,嗓音都带着哭腔,惧道:“他在东面的柴房!临街那个!”
秦纵一愣。
小厮又说:“大爷!您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只是万万莫伤了无辜。”说着,缩缩脖子,一副可怜凄凉的样子。
秦纵瞥他一眼,倒是收了刀。不过小厮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觉得腕上袭来一阵剧痛。
秦纵直接卸了他一只手。
焦琴在日后证词中说的清清楚楚。整个方宅里,最干净的恐怕是他们仓库里的老鼠。余下的,有一个算一个,被拆筋扒骨都不无辜。
被卸了左手的小厮痛得眼泪都飙了出来。不过,秦纵不为所动,继续说:“他为何在那里?”
小厮说:“大爷,您不用卸我胳膊,我也会说啊——啊啊,我说我说!焦琴惹恼了新夫人,这不是就被罚了吗!”
秦纵一顿,语气古怪:“新夫人?”
小厮不敢惹怒这尊杀神,抽着气,压下痛吟,勉强说:“新夫人嫌他笨手笨脚,要老爷好好教他规矩。”
秦纵进一步确认:“是说方顺新抬进来的小妾?”
小厮咽了口唾沫,声音小了很多:“可不就是嘛。”
秦纵思索片刻,抬手,劈晕了颤巍巍看着自己的小厮。
他把人的手腕再接上,之后出了屋子。
夜间阴影之中,一人往东行去。
秦纵心想:惹恼新夫人、被打得半死……上辈子有这些事吗?
好像没听说。而且,从焦琴在朝上的表现来看,他身子骨还算健康,完全没有数月前还被打个半死的痕迹。
不过,这些也说不准。也许他就是恢复快,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