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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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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不显露于人前,却也持续敲边鼓,让殷玄每每不能成事。
  几次之后,他也意识到,仿佛有人刻意针对自己。但殷玄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秦家身上,在秦纵之前,他有太多个选择。
  转眼就入冬,到了年节时分。
  这时候,情势已经与上辈子的同一时间截然不同。
  殷玄失去敌明他暗的优势,再不能私下与人联络。而是和其他皇子一样,被针对、攻讦,拼尽全力,去争夺父皇一句夸赞。
  他是有先机,但其他人也不是只会按照原先道路行事的木头。不知不觉,在秦家的有意推动下,同样在其他皇子对殷玄的针对下,殷玄再找不到当下局面与上辈子的关联。
  又逢他受皇帝训斥。这原是每个皇子都要经历的状况,奈何殷玄的确是头一遭。他从皇宫出来,看着沉沉天色,心头那个“下一任皇帝必定是我”的念头,忽而有了一丝松动。
  殷玄迅速将其压下!
  怎么可能不是?——情况变化的时候,他也曾怀疑过,也许重生的不只是自己。但几次三番试探,其他皇子都没有露出破绽。一来二去,殷玄坚决认为,自己得上苍厚爱。所以他能再来一次,挽回错处,重振山河!
  当然,他不觉得自己好酷吏,喜逢迎是“错”。至多是识人不清,没早早看出秦纵待自己的真心。又斩草不除根,竟让裴焕的儿子活了下来,害他与秦纵俱是毙命。
  秦纵躲他,无妨。上辈子两人也没太多接触,想来只要秦纵再入宫中,总会改换态度。
  裴钦,这次,他绝不会放过此人。
  殷玄在脑海中将这些念头过了一遍,心头不安稍缓。
  但是,任他如何自我调解,往后情形,依然朝着对殷玄不利的方向发展。
  他私下是有联络一些人。但在其他皇子气势更盛的时候,那些人便似墙头杂草,一一倒向他方。
  他又受了几次训斥。“睿王不堪重用”的消息,逐渐在整个朝堂传开。
  最让殷玄无法忍受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睿王暴戾,去他府上做事,九死一生”的消息渐渐在京城传开!
  其他皇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无论他们私下是怎么想,但为人君者,至少在明面上,要做到宽厚仁爱。殷玄没做到,就不怪他们趁势将人打落泥地。
  接二连三受挫,殷玄愈发暴怒。到底不曾忍住,再度出手,将一个下人打得重伤不治,气绝身亡!
  人死了,殷玄稍稍冷静,吩咐旁人处理掉尸身。
  他万万没想到,转日,这具尸体就出现在大理寺中,也出现在旁人递给父皇的奏折上。


第79章 双重生(18)
  天寒地冻; 滴水成冰。
  这样的时节,殷玄立在殿外,等候父皇传唤。
  往来朝臣见了他; 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
  殷玄面色冷凝; 只做没有看到。
  事实上; 此刻; 他也的确没有心思留意更多。
  太冷了。寒风扑簌簌地刮来,刀子一样割在他身上。躯体尚有衣物遮蔽; 面颊却冻得发麻发痛。
  殷玄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耳朵的存在。这样情形中,他想到了上辈子被自己爱臣创造出来的刑罚:将人□□裸地丢在雪地里,等到冻到半死了; 再将人拽出。这时候,敲在那人身上什么地方,哪块骨肉就要掉下来。
  而现在,状况好像调转。他不再是身着锦帽貂裘,哪怕在冰天雪地之中,依然一身融融暖意的天子。真正皇帝议政的地方近在咫尺; 可没有传唤,他便不得进入。
  皇帝显然是生气了。他可以有一个沉迷书画的儿子,一个愚笨的、不会处理政务; 只能别人推一步,他跟着做一步的儿子。但是,他不能有一个暴虐致死,接二连三将下人活活打死的儿子!
  现在他还在位; 殷玄就能做出这等事。一旦他不在了,殷玄又能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
  皇帝要给殷玄下马威,其他人则乐意见到一个皇子提前退出角斗。
  就这样; 殷玄从下朝站到黄昏。他面色发青,早就难以分辨究竟是冻的还是气得。有其他皇子从宫殿中出来,有意漫步到殷玄面前,惊讶一般,道:“呀,八弟,你如何还在这儿站着?”
  “八哥,父皇还没召你吗?”
  “八弟,今日京中仿佛有些传言。”
  “八哥府中若缺下人了,和弟弟我说一声就好。我府里那么多人,都能随八哥差遣。不过啊,要把人活着给我还回来,哈哈。”
  最后一个讲话的是齐王。他待殷玄,着实是又恨又怨。从前还要收敛,但到今日,眼看殷玄失去圣心。这会儿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话音落下,对上殷玄的目光。
  齐王硬生生被其中阴冷意味骇得一个激灵。
  他露了怯。殷玄看在眼里,唇角勾起一下,又压下,嗓音轻而缓,说:“不劳十一弟挂心。”
  齐王喉结滚动一下。他半是恨殷玄这副作态,半是恨自己方才露怯,此刻面色变换片刻,终究说:“只可怜了皇兄,不知还要在这冷风萧萧里冻上多久。”
  殷玄瞥他一眼。齐王屏住呼吸,正想着一旦殷玄回嘴,自己要如何再讽他一讽,找回声势,就听殿门被推开,一个传话太监探出头来,唤道:“睿王殿下!陛下要您进来!”
  殷玄唇角一抿,缓步往前去。
  毕竟站得太久,又兼天寒,腿脚僵硬不可避免。哪怕他极力控制,第一步时,还是略有踉跄。
  齐王看在眼里,心头那口气总算顺了些。眼看殷玄消失在视线中,他哼笑一声,转身离去。
  在他身后,暖意扑来,殷玄的第一个感觉却不是舒服,而是疼痛。
  原先因寒冷而麻木的知觉忽而开始复苏了。从指尖到天灵盖,所有地方都在颤抖。
  他撑着一口气,在天子面前跪下。原先是行礼,但这一跪,殷玄再未起身。
  他额头深深叩在地面,像是每一个被他踹死、打死的人。谦卑,恭顺,嗓音沙哑,说:“儿臣知错。”
  皇帝:“哦?”
  殷玄听到笔杆落在笔架上的声音。
  紧接着,皇帝喝了口茶水。往后,才说:“你有何错?”
  殷玄说:“儿臣不该一时冲动,将人伤至如此地步。”
  皇帝看他,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低低重复:“冲动。”
  殷玄从中听出鲜明的不满。
  他愈发谦谨,说:“去岁以来,儿臣入朝堂,见过诸多是非,心头再难静下。这些日子,儿臣深作反思,日日在家抄写经文……”
  皇帝吩咐:“来念一段。”
  殷玄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
  他能以此作为借口,自然不会毫无准备。
  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殷玄背诵经文的声音。
  皇帝仿佛再度忘记他的存在,放下茶盏,又开始批阅奏折。
  殷玄跪在地上,口中不停,面色也有所遮掩。唯有紧捏的双手,能稍微暴露出他的心绪。
  可惜手在袖中,旁人无法看明。
  他口中说着释迦牟尼佛在忉利天宫,如何为母亲摩耶夫人说法,心中却想,不行,绝对不行。
  他才该是这个国家的君主,才应该是让人恐惧,让人讨好,让人顺从的那个人!
  他偷偷抬眼,看向坐在高处的父亲。倘若皇帝此刻抬头,一定会为此刻儿子眼里的怨毒所惊。
  可毕竟没有。
  一个时辰后,殷玄口干舌燥,说完最后一句:“是时忉利天,雨无量香华,□□珠璎……”
  他声音静下。
  皇帝的落笔的动静仍然不停。
  少顷,泰昌帝终于道:“宫门已经落匙了吗?”
  旁侧的太监深深弯下腰,回答:“陛下,是的。”
  皇帝看向殷玄,慢慢叹过一声,说:“老八。你好书画,是一件好事。陶冶性情,返璞归真。可今日来看——”
  他停下来,话锋一转,“罢了。今日以后,你便多读经书。府上份例,先减上三年。”一顿,“既然天晚,你便在侧殿歇上一夜。”
  说完,泰昌帝挥一挥手。
  这是让殷玄下去的意思。殷玄道了声“儿臣告退”,方才起身。动作间,又是一个踉跄,起到一半儿,重新摔在地上。
  泰昌帝不动,看着殷玄挣扎着站起,离开。
  宫室中的烛光依然明亮。过了许久,终于暗下。
  夜半之时,仿佛有模糊声响。
  “呀,睿王爷……”
  “我起身更衣。”殷玄说,“这便回去。”
  转眼天亮。
  就像是皇帝当初把醉心书画的八皇子从笔墨堆里拉出来一样,这会儿,他又把人按了回去。
  回府之后,殷玄开始闭门不出。好像他当真是老老实实,一心修佛。有其他皇子还不放心,有意找了个和尚去睿王府试探。过几日,和尚从睿王府走出来,竟是一副被睿王论佛到大彻大悟的模样。
  都这样了,大约是真的吧?
  其他皇子转移了注意力,继续你争我斗。在兄友弟恭的面皮之下,是一份份欲置旁人于死地的狠辣。
  最让他们被刺激到的是,天气转暖以来,父皇的身体一天天地糟了下去。等到三月末,竟已经站不起身,只能被人扶着,去与朝臣们议政。
  这么一来,早朝自然取消了。皇子们见到皇帝的次数骤然减少,一个个在在自己府中急出燎泡,生怕被人捷足先登。
  一时之间,所有皇子竟然诡异地达成一致:希望父皇活得久一些,好让自己有所表现,得了青眼,最好被册封为太子,才算安心。
  可事情并不随他们所愿。
  四月,皇帝开始时不时地陷入昏迷。
  谁也没留意到,这个时候,皇帝身侧亲信的总管太监隔三差五就要消失片刻,再回来时,总带着餍足神色。
  五月,皇帝昏迷的时间愈长。
  谁也说不出天子到底害了怎样的病症。他本人拿不了主意,后位空悬。偶尔询问一下几个皇子,皇子们能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
  到六月,久病的皇帝终于有一日清醒。
  百余天下来,原本精神矍铄的泰昌帝变得消瘦、形容枯槁。
  在总管太监的搀扶下,他勉强起身,吩咐人,传唤皇子们。
  所有人都有了预感。接下来,就是那个至关重要的时候。
  听到消息的皇子们飞一般地往宫中去。每个人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忐忑,唯有看向贤王、端王时,眼神有些不同。
  贤王是现有皇子中的“长”,端王则是“嫡”。在父皇没有表现出对谁有偏爱的状况下,一定选出一个人出来,仿佛只能是他们俩。
  这也是贤王、端王的心思。他们面色紧绷,偶尔却能露出一丝喜色。再到与彼此对视,目光又变得凶狠。
  一路奔赴,总算入宫。
  来到殿前,皇帝的状况却又一次恶化,口中不断“嗬嗬”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昔日的威严不复存在,这会儿,诸人面对的,仅仅是一个将行就木的老人。
  可这个老人仍然执掌着无上权柄,让人不能小觑。
  大约是自知身体状况糟到极点,泰昌帝放弃开口,只指了指不远处的桌案。
  众人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瞳仁微微缩小。
  那里竟有一道圣旨!
  眼看众人目光转去,皇帝欣慰。
  他身侧的总管太监小心翼翼将人交到其他宫人手中,自己走上前去,拿起圣旨,开始宣读。
  所有人屏息静气,等待那个名字出现。
  “……睿王殷玄,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随着这句话,满室寂静。
  床榻之上,泰昌帝瞳仁蓦地收缩,不可思议地看着总管太监。
  可他除了继续发出“嗬嗬”声响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甚至因为情绪剧烈波动,头脑晕眩,眼前逐渐一片漆黑。
  手指颤动良久,终究还是没了声息。


第80章 双重生(19)
  眼见这一幕; 总管太监上前,语气悲悯,说:“陛下宾天了。”
  所有人仍怔怔不能回神; 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手中的圣旨。
  明王最是心急; 此番干脆冲上前去; 一把将圣旨从总管太监手中夺来; 再将其展开。
  这动作按说极为僭越、无礼,但现在; 在场这么多人,竟是无一阻止。
  所有皇子、大臣脑子里都是“嗡嗡”的,怀揣着一模一样的疑问:怎么可能是睿王?
  “殷腾; 你看够了吗?”殷玄冷冷道。
  他口中叫的,自然是明王名姓。
  听到他的话音,明王一点点抬头。其他人见这两人的反应,个顶个的心急如焚,恨不得冲上前去,再将传位圣旨抢到自己手中; 好看清其中真相。
  但此刻,随着明王一句话,这种气氛被打破。
  他说:“你使了什么手段; 怎能让父皇——”
  话音未尽,但已经能听出,明王从圣旨上看到什么。
  上面的确是殷玄的名字。
  意识到这点后,大臣们虽然仍有困惑; 可忠君思想到底占据上风,开始倾向殷玄。
  皇子们里,廉王露出踟蹰神色。他以外; 贤王妒忌,端王愤恨,齐王、明王也各有各的怨意。如果目光存有实质,殷玄这会儿恐怕已经被扎出无数血洞。
  可毕竟没有。
  他“嗤”过一声,往前,在明王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劈手将圣旨拿在手中。
  随后,殷玄环视众人。
  他高高在上地、傲慢地询问:“谁有不服?”
  因这句话,大臣们一个激灵。
  他相继互看一眼,缓缓弯下膝盖,就要跪拜新君。
  几个皇子依然梗着脖子。可殷玄看在眼里,不但不气,还露出一个隐约的笑容,道:“看来诸位兄长、弟弟仍有话要说。”
  被他这么一激,与殷玄有“旧怨”的齐王最按捺不住,当即破口大骂:“你究竟是用什么手段蒙蔽父皇——唔!”
  一句话说到一半儿,他脖子一凉。竟是有侍卫上前,将刀递到他脖颈上。
  齐王余下的话被卡在喉咙里。他嘴唇颤抖,不可思议地看着殷玄。同一时间,身侧的兄弟们也都受到一样待遇,人人脖颈公平地放上一把刀。
  然后,殷玄又问一遍:“可还有哪位兄长、弟弟不服?”
  下方出现一阵骚动。
  泰昌帝的龙身这会儿仍在榻上,新君却似要上演兄弟相残的戏码?
  原先有所松动的大臣们见到这一幕,反而又被拉回来,开始踟蹰,这个新君,到底是拜还是不拜。
  说到底,他们不是不知道,依照前面的状况来看,那封传位圣旨,多半是有蹊跷。
  杂乱响动入耳,端王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笑意,恶意地看着殷玄。
  殷玄却并不在意,口中道:“父皇刚刚不在,便有人持不轨心思。我心虽痛,却也不得不替父皇教训则个,诸位大人见谅。”
  期望听到这话,近乎为殷玄的不要脸而惊诧。
  紧接着,殷玄又说:“近半年来,我与父皇共议佛法。待父皇,总算有一二了解。倘若他在天有灵,知晓诸位兄长、弟弟是如此行事,也会不悦。”
  这话明里是抬出泰昌帝去压其他人,暗里却又有一重含义,即:他殷玄的确没在朝事上多出面,但是,这不意味着他远离朝堂。相反,他以另一个角度,接近了泰昌帝。
  这话是真是假,恐怕只有殷玄与宫人们知道。殷玄自是不会拆自己的台,宫人们则分两种。有些小心思的,如总管太监,早被殷玄搔到痒处,投入殷玄麾下,同样不会多说。至于那些只想安生过日子的,他们是疯了,才要卷入这样的是非中。
  到头来,竟是无人反驳。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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