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虐文主角逆天改命-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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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闲吐槽:“终于想到理由啊?晚了。”
宋西洲笑吟吟,说:“哪有?我是说真的。”
他的语气不算郑重,却听得杜闲微微一怔。
他定定看了宋西洲片刻,唇角重新多了弧度,说:“我也一样。”
如果说两人最初的交往是因为袁昭。那到现在,将他们吸引到一起的,早就成了现实中的对方。
第159章 抽卡APP(19)
因是夏天; 此时两人再聚会,吃的就不是火锅,而是小龙虾、烧烤。
聊到一半儿外卖来了。杜闲拎着袋子,关上房门; 回头看宋西洲。
宋西洲不明所以:“怎么?”
杜闲“痛心疾首”; 说:“哎呀; 你怎么穿了个白衣服。”
和杜闲那一堆快时尚牌子不同,宋西洲身上这件同样是品牌赞助,价格却直接多了两位数。
同样的衣服; 杜闲当然也能随便穿,但他见不得油点子溅到衣服上的样子。
宋西洲明白了; 问:“来的时候也没想着你点这些。有什么新衣服吗; 借我穿穿?”
杜闲哼哼了两声; 说:“没新的; 穿完了; 旧的要不要?”
宋西洲说了句“也行”,就看杜闲放下外卖,去阳台收衣服。
他仗着自己个子高,没去摇晾衣架,而是直接去够。
阳光放肆地照着他。离得很远,宋西洲只见到杜闲发丝上一点薄金; 还有青年喉结性感的线条。
他眼神闪动一下,挪开目光。
有句话; 宋西洲没说。
杜闲让他放松的地方,正来自于他身上的阳光,风趣,生机勃勃。
如果说; 最初是袁昭让他直面噩梦。到后面,就是杜闲的种种特质,彻底驱散了落在宋西洲心中的灰暗影子。
没过多久,杜闲拿着衣服回来了。照旧是去年那批联名款,被洗衣机反复清洁过,上面的图案有些褪色。但很柔软,舒服,带着洗衣液的清淡香味。
穿着这样的衣服,两个人靠在一起,一边剥小龙虾,一边打开电视,看《神探袁昭》的首播。
对袁昭,剧里的表现是先扬再抑,抑过再扬。宋西洲和杜闲对剧情都有心理准备,对他们而言,这会儿去看,更多看剪辑效果。另外,宋西洲也有重温自己表现,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意思。
他看得仔细,一不留神,手边多了一块儿剥好的小龙虾肉。
杜闲用手肘碰碰他,说:“合着你是来做作业啊?快吃。”
宋西洲原本还想客气一下,说不用,他自己来。结果一扭头,就见杜闲手边已经堆了小山一样高的龙虾壳,自己这边则是可怜的小猫两三只。
杜闲一脸真诚地看着自己,脸颊上还沾着点油星。
宋西洲安心了。他道过谢,就拿起小龙虾,一口咬进嘴里。
等到今晚播放的两集结束,剧情进展到第一起案子的真相即将告破,宋西洲靠在沙发上,满足地摸摸肚子,说:“这是最后一次。明天以后,要开始注意饮食。”
作为艺人,身材管理是最起码的要求。结果每次来和杜闲聚会,他都觉得自己的腹肌岌岌可危。
“等等,‘最后一次’还没完。”杜闲擦擦手,从冰箱里取出准备好的冰镇果盘。
宋西洲看着盘中诱人的西瓜、桃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重新坐起。
杜闲还问他:“有看网上的评价吗?”
宋西洲:“没,王姐、小张他们能帮我看着。”
杜闲说:“其实还是挺冒险吧?后面那个毁袁昭形象的剧情……”
宋西洲:“也不算。那个剧情,单独提炼出来是袁昭计较三文钱。但如果想要往深里解读,可以说的方向很多,就看怎么引导。不过,你写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杜闲耸耸肩,说:“这个角色出来以后,我养成了个有点奇怪的习惯。遇到事情,先想想‘袁昭’会怎么说我。一来二去,又有点不耐烦,想着哪能有人像他那样子啊。不对,他肯定也有小尾巴,别给我抓着了。”
他语气轻快,宋西洲听着,却记起,杜闲说过,有“袁昭”的时候,他还在读中学。骤然知道父母的婚姻是一场假象,还和自己父亲有过一场惊天动地的争吵……青春期的少年,只脑补出一个纸片人自我安慰,已经非常健康了。
宋西洲:“哦,所以你就让他‘耿直’到底。”
那个“三文钱”剧情,具体来说是这样:来到要上任的地方后,袁昭遇到一个卖饼的婆婆,从她那里买炊饼。
因觉得婆婆不易,他有意多买了些,准备回去分发给官府中的其他人。但是,婆婆最终算账时,比袁昭原先要的多了三文,正好凑足了一钱银两。
要让旁人来说,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袁昭不是,他直接把已经包好的饼拆开,一块一块和卖饼婆婆计算价钱。最后发现,对方多给他塞了两块饼子。
为此,袁昭觉得对方做事不诚恳,决定取消交易。哪怕其他人求情,说卖饼婆婆多不容易。家里老汉瘫了,儿子瞎了,儿媳妇跑了,就留下一个年幼的孙女。这会儿虽然多收钱,但饼是实实在在给袁昭了。她也不过是想要早点卖完,回去照顾家里。
袁昭就一抖袖子,认真分说:“我一个月的奉银,也不过八钱银子。这八钱里,除去吃穿,还有五钱。笔墨纸砚,另有……”总而言之,97个铜板,已经是他能拿出的全部闲钱。
整件事就微妙在这里。袁昭他要光是耿直,观众多半也就把这一页翻过去了。但他又说得很明白,自己就是计较那多出来的三文,这就显得太穷酸。
杜闲:“我后来也想过,这个剧情是不是可以改掉。但是,他后面做的很多决定,都能从这里看到端倪。”
宋西洲耸耸肩,说:“所以,我打算过两周,他第一次升迁以后,再去看评价怎么样。”
杜闲“哈哈”的笑了,说:“心态不错,那我也这样。”
往后一段时间,网上果然就这个剧情吵得天翻地覆,但宋西洲的心态丝毫没受到影响。
等到《神探袁昭》的口回暖,逐渐有人意识到:前面那三文钱,一定是剧组的阴谋。
一场争议,让《袁昭》凭空多了多少热度?可恶……真香!
宋西洲来杜闲家时是下午。等到夜幕降临,他换下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
临走时,宋西洲把那身被油点子溅得到处都是的短袖打包,预备洗干净再还给杜闲。
杜闲“咦”了声,说:“不用,留着就行,我一并丢洗衣机。”
说着,他伸手去从宋西洲手里拿袋子。
宋西洲下意识地避开,没想到,这反倒让杜闲的手碰到自己小臂,又一路摩挲过去。
虽然前面已经有很多肩并肩一起看剧本、吃东西的时候,但从未有一次像是现在这样。虽然杜闲是无意,可在宋西洲的感知里,这就像一次完整的“抚摸”。
宋西洲蓦地颤了一下,朝后退去。
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那些场景了:昏暗的屋子,落在自己身上的手。空气里粘稠的味道,还有墙壁上晃动的影子。
事实上,他的确已经很长时间不再想起。可是,刚刚的一瞬,身体就却本能做出了反应。
宋西洲面色微变。而在他身前,杜闲一脸困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宋西洲也知道自己失态。他咳了声,尽量用玩笑口吻,说:“客气什么?说了我洗,就是我洗。”
杜闲看他。灯光下,青年的瞳色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
宋西洲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大概完全无法把杜闲“敷衍”过去。
他的头皮一点点发麻。好在这时候,杜闲开口了。
他说:“行了行了,怎么还成了我客气。”不再和宋西洲纠结这个问题,“今天的桃子怎么样,给你带点回去?”
宋西洲眼皮颤动一下,说:“好,谢谢。”
他从杜闲家离开的时候,拢共带着两个袋子。
宋西洲一心赶快回家,当时并未细看。是在把东西往车上放的时候,系口开了,他才发现,除了桃子外,里面另有其他杂七杂八的水果,甚至一小盒剥好的龙虾肉。真不知道,杜闲是什么时候准备这些的。
他的心情复杂很多,想:杜闲……
他又不是杨浩,我刚刚在在意什么?
宋西洲想不明白。他在驾驶位上坐了会儿,尽量调整好心情,这才开车离去。
车子驶出小区的时候,宋西洲心有所感,往窗外看了一眼。
杜闲家的窗口,似乎有一个小小的人影。
离得远,宋西洲也不能肯定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可单是“杜闲可能在看我,他知道我在车库耽误了很长时间”的念头,就让宋西洲心跳加快。
他不愿意把一年前那件事告诉任何人。除了他自己外,也只有办案人员,还有大师知道那件事。一年当中,他从容地工作,从容地完成两次拍摄。他以为,这一切是自己“走出来”的象征。他甚至想过,哦,这个过程中,杜闲给了自己很大影响。
但现在,另一个想法从宋西洲脑子里冒出来。
也许他仍然在自欺欺人。
也许他从未从阴影中离开。
第160章 抽卡APP(20)
理智成了一根紧绷的线。任何一点外力; 都可以让这根线断掉。
宋西洲克制地转过目光,告诉自己:不要去想。
至少不是现在去想。
他转动方向盘,车子逐渐行在路上。
南城不算国内数一数二的大都市,可夜里该有的繁华一点也不少。
偶尔; 宋西洲能听到其他车上传来的音乐声。或喧嚣; 或静灵。一声过后接着一声; 搅得他难以安宁。
偏偏这时候,放在副驾位上的手机还开始震动。铃声响起的瞬间,烦躁从宋西洲心头炸开。还是在看到来电显示上的“杜闲”两个字时; 他骤然冷静。
他在路边停车,吸了一口气; 这才接通电话:“杜闲?”
那一头; 杜闲安静片刻。这份静谧; 扰得宋西洲愈是不安。好在杜闲并未让他等太久; 很快说:“西洲; 你的表落在我家了。”
宋西洲:“……”他看一眼自己手腕,想起来了。虽然从头到尾,他也没剥几个小龙虾。但难得亲自动手的几个,剥的时候,总有汁水淌下来,流到手腕; 甚至手肘。
宋西洲为难,杜闲则被他的神色逗笑; 问他,要不要先帮他把表解下来。
宋西洲自然答应。没想到,就有了当下的通话。
他思绪纷飞,缓缓“哦”了一声。
杜闲的嗓音柔和一点; 问他:“你还在路上吗?要不要回来拿?”
宋西洲没说话。他模糊地想,如果杜闲真的已经看出自己的不对劲,那这通通话,真正目的就在于,杜闲在旁敲侧击,他是否需要帮助。
可对方毕竟没有直白说出口。如果领会错误,岂不是太自作多情?
他这样安静,让杜闲又幽幽叹了口气,叫他:“西洲。”
宋西洲痛苦地意识到,自己到这会儿还不挂断电话,也许就是想要得到来自他人的关怀。
“我,”宋西洲开口,随即因自己嗓子里的沙哑惊诧,“我这会儿刚走到,嗯,滨江路。”
“哪一段?”杜闲语调变化,比原先多了些急切。
宋西洲心想,如果他真的来了,我愿意和他实话实说吗?……很难,但杜闲也和我说了他家里的事情,也许可以把这看成一场交换?
他好像被凭空分成两半。一半陷入过往,难以挣脱。另一半则能冷静思索,想,也许自己需要倾诉。
把心头的伤痕挖开,让那些伤口暴露在阳光下,再慢慢愈合。
职业限制,宋西洲很难和其他人谈起那段过往。如果对象是警方或大师,倒是没有保密上顾虑,可宋西洲对他们更多是尊敬,而非能够敞开心扉。
他想着这些,听到电话那头的钥匙声。
不是“哗啦啦”的一串,而是更加短促、轻微的响动。让宋西洲想到他们从前的几次出行,杜闲拧动插在车上的钥匙,就是这种声音。
宋西洲福至心灵,没有回答,反而问:“你是不是在车库?”
杜闲:“……”是因为演了袁昭吗?西洲怎么忽然这么敏锐。
“对。”杜闲决定承认,“你状态好像不太好,我有点不放心。正好发现你的表落下,打算拿这个当理由去找你。不过,如果你觉得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我就还是回去。”
说得简单,直白,又贴心。
宋西洲的心情放松许多。他笑笑,问出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杜闲,你当时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家的事情?”
杜闲直觉,自己接下来的回答,会决定今晚的走向。
他花了一点时间思索,而宋西洲也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应。
最终,杜闲说:“因为是你。”
这个答案还有更详细的解释: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对“袁昭”深刻、清晰的了解。我意识到,对你来说,这个角色同样也很特别。这个发现,让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接近你。不单单是作为“《神探袁昭》的编剧”,还是花了漫长时间等待,终于找寻到一个契合灵魂的杜闲。
杜闲想,这些话,等到他和西洲见面的时候,可以说给他听。
而在他的答案之后,宋西洲像是轻轻笑了一下,说:“我把定位发给你。”
虽然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但宋西洲停车的地方不算繁华。偶尔有人经过,也不会去想,面向江水的男人是不是某个明星。
只有杜闲,在车还没停下的时候,就一眼辨认出宋西洲的身影。
他给宋西洲发了消息,说“我来了”。宋西洲低头去看,不久后,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杜闲很谨慎,在距离宋西洲还有半米时就停下。这副模样,反倒让宋西洲哭笑不得,说:“也没那么夸张吧?”
杜闲斟酌,说:“你好像不太喜欢别人接近你。”
宋西洲想否认。只要不是像今晚那样,两人的接触过了界,他明明都能适应。
但杜闲说:“咱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不是试镜那次,是在剧组。我想和你一起看剧本,结果你一直坐得特别直。我看着都觉得累得慌,所以很快就走开了,记不记得?”
宋西洲哑然,说:“我以为……”他掩饰的还不错。
“一开始我也没多想。”杜闲说,“刚认识的人,原本就有一个熟悉的过程。而且,到后面,咱们之间的距离也的确缩小了。”
他比划一下:从半米,到贴合。
宋西洲有点想笑,说:“然后呢?”
“然后,”杜闲看他,“你是不喜欢被人碰到吗?隔着衣服那种不算,是这样。”
他用自己的右手在左手小臂上摸了一把,就像是晚间宋西洲遇到的那样。
宋西洲安静片刻,承认:“对。”
杜闲说:“我是应该问你‘为什么’,还是等你做好准备,来和我说?”
宋西洲听着,忍不住叹口气,“这可真是一点气氛都没有。”
杜闲轻声说:“也没什么。要是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干脆当我就是来送表的。”
宋西洲不言,静静看着江面。
杜闲看他,因戴了口罩的缘故,这个时候,他仅能见到宋西洲的眼睛。
里面盛着江水,盛着江边的灯色,还有朦胧的月影。
微风吹来,轻柔地拂过宋西洲的额发。
“我不知道。”他说,“事情早就解决了,我也很久没有去想。”
杜闲问:“是你前面提的那件被袁昭‘说服’的事吗?”当时宋西洲也说过,事情早已处理好,不再有任何麻烦。
“对。”宋西洲坦然承认。
杜闲心想,那就是在去年夏天。
当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