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真理-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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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也不是很让人意外。
陶桃漂亮,明媚,热烈地像一朵玫瑰。宋唯真看的出季崇理对陶桃的格外关照,再加上她毫不掩饰的喜欢,没人能拒绝得了。
更何况,许昊然没必要骗她。
宋唯真心里难过,面上却丝毫不显。
如果季崇理真的和陶桃在一起了,那他们肯定是很喜欢很喜欢彼此的。
两情相悦是最该得到祝福的。
那她是陶桃的朋友,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理应和季崇理保持距离。
季崇理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天都懒散地趴在课桌上补觉,眼下也总是泛着青。宋唯真几次想开口问他,最后也还是忍住了。
而这些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宋唯真在月考中超过了季崇理。
登顶光荣榜的那天,季崇理和她并肩站着,闲闲地抬起手搭在她肩膀,“只此一次,宋老师。”
宋唯真慌忙躲开了。
季崇理的手在空气里顿了一瞬,若无其事地揣进裤兜。
宋唯真的心里很乱,即使得了第一名,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倒是梅清高兴得很,不仅给她发了双倍的零花钱,还让她周末休息一天,和夏鸯出去玩。
周末,她们坐在已经开了冷气的甜水铺里,相对无言。
宋唯真其实有一肚子苦水想说,但看见夏鸯的状态,喉咙里像哽了一根鱼刺,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夏鸯胖了很多。
在宋唯真从小到大的印象中,夏鸯都又瘦又高又漂亮,像只真正的小天鹅。或者说甚至半年前的冬天,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圆滚滚的羽绒服,只有夏鸯把臃肿厚实的冬衣,穿出了股与众不同的美感。
陶桃是单纯长得好看,夏鸯是有股子让人艳羡的出尘气质。
但现在,夏鸯纤细的手指变粗了,常年练舞的腰身也见不出柔韧细腻,那张白净素淡的小脸,也黯淡无光。
也只有池屿,仍旧傻乎乎地看不出夏鸯的变化,日日往超市和食堂跑,只要夏鸯有想吃的东西,他都会搞到手。
宋唯真知道,夏鸯一定经历了什么事,但她不愿意开口。
这件事对她,一定很痛苦,很难以启齿,以至于她除了不停地吃东西,再也没有其他宣泄的渠道。
宋唯真搅了搅杯子里的冰块,喝了一大口气泡水。
“夏夏……”
夏鸯温和地打断了她的话,“真真,你最近和季崇理之间,好像有些不对劲。”
“你总躲着他,虽然你不说,但我看出来了。我想他也看得出来,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如既往地对待你。”
冰凉的气泡水后知后觉地作用在牙龈上,冒出点点刺痛。
宋唯真倒吸一口凉气,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他谈恋爱了。我不该再喜欢他。”
夏鸯问,“是季崇理亲自面对面,亲自告诉你,宋唯真,我和别的女生谈恋爱了,你离我远一点?”
宋唯真愣了下,摇头。
“真真,并不是因为季崇理跟我有那么点亲戚关系,我才为他说话。”
夏鸯把吸管戳进奶茶杯。
“季崇理并不是个会随随便便和别人在一起的人。你应该听池屿说过些,季崇理之前的事,但那些只不过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这些都是我妈妈告诉我的。”
“你也应该体会过他对外界陌生事物的抗拒感,以及极度的不安全感。”
她看着宋唯真的眼睛。
“如果他喜欢一个人,一定会尽力把她推开。”
“即使推不开,他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去挽留任何人。”
第37章 。Chapter 37全部的季崇理。……
宋唯真恍惚地想起季崇理曾经说过的话。
“这种‘千万不要忘记我’、‘保持联系’的承诺和愿望;都是假的。许愿的人会忘记自己的愿望,转而投向新生活。被寄托了愿望的人,也不会一直在那里等着;都是相交线罢了。”
“两条直线相交;有且永远只有一个交点。”
“宋唯真;不要勉强自己。”
“太酸就不要咽下去;也不要再吃下一个。”
……
宋唯真静静地坐在甜水铺的软皮沙发里;手指毫无知觉似地;握着挂满冰凉水珠的玻璃杯。
她听夏鸯说了很多关于季崇理家庭的事情。
季崇理的妈妈是夏鸯的小姨,夏瑟如。
夏瑟如年轻时就爱玩爱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性格;阳光明媚;热烈地像一朵向日葵。她身边有很多人喜欢她,她也喜欢过很多人。
她最喜欢的人,是学油画时的代课教师。
一个清瘦英俊的男大学生,带着点病态的忧郁。
后来这个大学生因为家庭问题远走他乡;不告而别。像一尾进入了大海里的鱼;自此销声匿迹,没有给夏瑟如留下一丁点儿消息;也没有再联系过她。
直到夏瑟如成为了小有名气的美女油画家,仍然和很多人交往,精神、外表、物质,只要有一方面分数奇高;夏瑟如都愿意和他们试试看。
但因为长相清纯稚气的脸,没人说过她什么。夏鸯的妈妈苦口婆心地劝她安定下来,夏瑟如勉强同意,就嫁给了相亲认识的季决明。
商业奇才和美女画家;本该是一段为人称道的佳话。
夏瑟如也确实想安定下来,过上姐姐和妈妈口中说的,女人该过的安稳日子。刚结婚时,她画了许多颜色温暖的油画,有蓝天下的油菜花田,白雾缭绕的青山,久经风雨的迎客松,还有骄阳下毫无畏惧的向日葵。
直到后来,她第一次发现季决明出轨。
夏瑟如在家里的沙发空隙中,发现不属于自己的红棕卷发。大扫除时,在卧室床下,扫出她根本不会穿的丝袜。
她痉挛着双手,去质问季决明,只得到他一句轻飘飘的回答。
“对啊,我出轨了。别装了,你找我结婚,不就为了各玩各的。”
夏瑟如有自己的骄傲,她想离婚时,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被家里人劝说,勉强同意把孩子生下来。可季决明对她本就没有几分喜欢,自然也不会因为她生下一个孩子,就对她倍感怜惜。
夏瑟如还没出月子,季决明就开始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鬼混。
她再次痛苦地想要离开这段婚姻,可家里人告诉她,为了孩子,多忍耐一些。
做母亲的,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夏瑟如得了产后抑郁症。
她没办法和季决明躺在同一张床上,听不得刚出生的季崇理的哭声,甚至几次想抱着婴儿跳楼。
她开始画色彩诡异的油画,色块和构图都荒诞可怖。
等季崇理长大些,每当季决明夜不归宿,或者带着陌生女人回家,她就强迫季崇理站在她身边,看她笔下噩梦连连的世界。
季崇理,是她惩罚季决明的容器。
所以无论个子小小的男孩,怎样哭闹,夏瑟如都视而不见。他尝试逃跑,夏瑟如就把他抓回来,把他绑在凳子上,还不让他吃饭。
再后来,季崇理再站在那些油画面前时,不会再哭了。
他开始在逃避中习惯,习惯妈妈无休止的咒骂和神经质,习惯爸爸经常不在家,在家的时候身边也总是有其他女人出现。
那些瑰丽鲜艳的色块,和女人们各色的纷飞裙摆,成了季崇理挥之不去的梦魇。
季决明受不了家里别墅的阴森气氛,以及那个和结婚时判若两人的夏瑟如,提出了离婚。从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后,两人分道扬镳。夏瑟如拎着行李箱直接去外地散心,季决明和新情。妇颠鸾倒凤半个月,才想起来大门紧锁的别墅里,还有他的儿子。
最终,是季英河收到季决明语焉不详的电话,急匆匆砸烂了别墅的门锁,在厨房的垃圾堆里找到了不过五岁的季崇理。
小小的男孩缩在一堆垃圾中间,已经饿得不省人事,额头上还有块不知道怎么留下的伤疤,刚刚结了新痂。
他一个人,在没有多少食物,挂满了阴森油画的别墅里,生活了半个月。
季英河心疼地抱着孙子去了医院,从此和季决明划清界限,季崇理也从此和季决明不再往来。
……
良久,夏鸯长出一口气,看向她,“真真,这就是全部的季崇理。或者说,这是更全面些的季崇理。”
宋唯真安静地盯着杯里渐渐融化的冰块,指腹和掌心都被冰得发红。
她的心,现在比这杯气泡水更冷。
她没想过那个骄傲散漫,宛若烈阳般的人,会这样长大。
所以季崇理总穿黑色衣服。
他对瑟如阿姨的态度才那样差。
他才会要离她远些,还跟她说,我们不会是朋友。
他尝试无数次地,将身边的人推开。
他在高烧中难以安眠时,仍是防御力极强的低安全感的姿态。
他孤独冷漠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试图去拥有任何一份额外的爱。
因为他想,所有都会失去。
那就不要拥有。
……
宋唯真眼睛酸胀,强忍着没有哭。
她看着夏鸯,缓缓开口,“夏夏,我不配喜欢他。”
“我不了解他,还站在自己的角度指责他。”
“他可以不喜欢我,也可以喜欢任何人,这都是他的自由。无论他和谁在一起,我都应该祝福他,希望他可以过得好。”
“我想他能够自由快乐地活着。”
宋唯真抬起头,嘴角勾起个勉强的笑,“他是个很好的人,应该得到最好的。”
最好的爱。
最好的家庭。
最好的一切。
都应该属于那个本应炙热肆意的少年。
夏鸯笑笑,那双昳丽的眼睛在微微圆润的脸上依旧美得惊人。
“真真,我今天跟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季崇理看起来是个天之骄子,可他本质上是非常自卑,拒绝别人靠近的一个人,所以他不会轻易把别人画进自己生活的圈子。”
“就像警惕性极高的野狼,宁愿独自舔血,也不会成群结队。”
“季崇理也是如此。”
夏鸯微微坐直,语气正式,“如果你有怀疑,你有其他想法,就去问他。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其他人,是不是和别人在一起了。”
“真真,不要听任何人的,包括我。听你自己的心,去听季崇理的心。”
宋唯真默然半晌,重重点头。
“谢谢夏夏,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宋唯真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这么深邃,还跟我聊如此之多的……经验之谈呀。”
夏鸯勉强笑笑,“哪有什么经验。要是真说不配,我才是不配喜欢池屿的那个人。”
“真真,我要转学了。”
“什么?”宋唯真瞬间坐直,目光焦急,“你转去哪里?为什么要转学?”
“……嗯,有些不能说的理由。所以我要转学去B市,以后的路还没想好。也许考大学会回宜城,或者在B市本地,去国外读书也说不定。”
夏鸯的眼神很空,透着股说不清的迷茫。
“真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你有错过或遗憾。”
“因为我已经有遗憾了。”
宋唯真沉默半晌,垂眸看着气泡水里飘着的薄荷叶,“池屿知道吗。”
“别告诉他。”夏鸯握住她的掌心,两人手腕相触,皆是一片冰凉。
“替我保守这个秘密,真真,我求求你。”
…
自从那天之后,宋唯真心里蒙上了新的一层愁云。
也暂时把季崇理的事忘在了脑后。
她不知道夏鸯什么时候离开,也不能告诉池屿这个消息。
而关于夏鸯离开的原因,无论宋唯真如何旁敲侧击,都没能得到答案。
宋唯真日日担忧着,平日里吃饭最积极的她,如今一到吃饭的时候,就满脸写着郁郁。
“喂,宋老师。”季崇理用筷子另一端敲了敲她的饭盘,“虽说快要体检了,你也不用节食减肥。”
他扫了她一眼,把自己盘子里的红烧鸡翅夹过去,“毕竟也来不及了。”
宋唯真:“……你懂什么!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季崇理:“那体检之后还要体测,女子八百米跑四分半之内才算及格。哦,有些人好像还晕血来着,现在节食减肥,不怕体测当天闹笑话?”
“闹笑话”这三个字简直精准戳到她的敏感点。
宋唯真狠狠地咬了口鸡翅膀。
输人不输阵!
体测八百米要是因为没吃饱虚脱晕倒,可真是丢死人了。
池屿把餐盘往旁边挪了挪,啧啧感叹。
没眼看没眼看。
他刚想低头吃饭,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哎呦”声。
张白端着餐盘,趔趔趄趄地往这边走。
“就他妈的离谱!”张白缓慢地坐下,把餐盘砰的一声放在桌上,“我就没听说过,咱们班有什么卡大树的传统!”
“每个男生都卡一遍,不卡不是十七班的人!”张白的大嗓门引起周围人的目光,他涨红着脸低声道,“猴子,你有没有被卡过?”
侯鸿飞夹菜的手一僵,良久后点了点头。
“但我卡得不是大树。”
“是咱班门框,还是上面那根。”
池屿的筷子啪的一声掉进餐盘里,一脸震惊。
侯鸿飞委屈巴巴地接着说。
“……他们说,这叫日天。”
第38章 。Chapter 38你身高欺诈。……
宋唯真好奇地问:“什么叫卡大树?”
池屿刚要开口;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谨慎地拉了拉季崇理的袖子,“老季;我能说吗。”
季崇理轻咳一声;“尽量解释的;婉转些。”
池屿点头;“那你放心;毕竟鸯鸯也在呢。”
得到许可后;池屿清清喉咙,给对面的四个女生解释道;“卡大树是一种流行于男生之间;为了增进友情和趣味性;同时彰显和切磋男生荷尔蒙的一种,竞技类游戏。”
“卡大树只是一个代称,具体形式包括但不限于卡门框,卡旗杆;卡篮球架……当然;这些都是在安全的范围内进行的。因为大部分同学在初次体验时会出现大范围的追逐、逃跑、多人围攻等形式出现,所以我们会注意……点到为止。”
“毕竟小卡怡情;大卡伤身,我们都懂的。”
宋唯真追问,“那这游戏具体怎么玩?”
吴欣怡见池屿一脸为难,连忙摆摆手;“我听明白了,真真,我给你做个动作,你就懂了。”
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吴欣怡身上。
然后;她缓缓地举起左手,比了个V字,接着伸出右手的食指,卡在V字之间,用力撞击两下。
池屿点评:“简洁明了。”
侯鸿飞:“……非常形象。”
张白:“小吴同学,你现在把手指头放下,我们还能当朋友。”
宋唯真难以言喻地收回目光,又在季崇理身上犹疑不定地看了几眼。
“你们这游戏,还真挺刺激的。”
季崇理眉梢一挑,“你看我干什么。我又没参加过。”
宋唯真:“可张白不是说十七班的男生都要参加,不参加不是十七班的人。”
季崇理眼角轻弯,没答话,心情颇好地低头吃饭。
张白屈辱地对上宋唯真的目光。
“他们这帮孬种说季神不算!因为季神不是人,是神!”
“噗哈哈哈……”
女生们笑倒一片,连最近很少笑的夏鸯都弯了弯唇。
侯鸿飞瞥他一眼,“那你敢卡季哥?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长得没人家高……最重要的是,以后还问不问数学物理化学题了!”
宋唯真笑得眼泪都流出来,“那小破岛怎么也难逃一劫吧?”
池屿讳莫如深地摇摇头,学着季崇理的样子勾唇笑笑,笑出三分凉薄四分漫不经心,顺带着还有几分深藏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