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我妈才是穿越主角 >

第178章

我妈才是穿越主角-第178章

小说: 我妈才是穿越主角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看见阿爹,才勉强露出一个笑:“阿爹。”
  周绪眉宇间的皱痕才稍微淡了些:“我让厨房给你熬了养身体的药,每天记得喝。”
  “好。”萧晴雪默默点头,素净白皙的脸颊没了跳脱的笑意后,沉静如璧玉。
  “手腕晚上让夏荷用药膏给你敷一下。”周绪说道。
  “其实不怎么疼。”萧晴雪深怕阿爹不让她画了,她拉过清河来,说道:“清河会帮我的。”
  “是。”萧清河立刻道:“我会和表姐一起画的。”
  周绪看着两人,见女儿对萧家人没有什么抵触,过了会道,“嗯,萧公这两天也辛苦了。”
  短短一句话,让一直惴惴不安的萧清河红了眼睛,他掩饰性的低头,不让周幽州发现他的失态。
  姑母失踪后,巨大的愧疚也没有放过他的祖父,祖父也曾派出学生去找,可是找寻力度没有幽州兵大,他又转过来搜集荀家的罪证,终于让他找到了当初毁堤的一人,认证了是荀家所为,还有从荀家管家那得知的神秘画师,他进清河县的路引记载是从洛阳来的,一桩桩,一件件,不敢说功,只求补过。
  县里受灾后,祖父又去处理灾后事宜,那么多人,总不能放着不管,萧清河只能恨自己无用,帮不了祖父太多。
  萧晴雪继续画像。
  周绪本想走出书房,楚州再次易手,纔州军的王百万攻势不减,去楚河流域察寻踪迹的人马被王百万或射杀,或溺毙,千方百计的妨碍他找夫人,这些人全部都该死!
  但他看到了窗台下的小榻,阳光洒在小榻上,亮堂堂的,恍惚间,周绪晃了一下神,他记得夫人最喜欢在这种小榻上看书。
  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书架不大,周绪随手抽出来一本,是《氾胜之书》,讲农事的,书页翻到原先主人经常看的那页,是关于农种的溲种法,书页一角被主人轻轻的折了半小角,似是刚看完。
  他侧目一看,书架上居然都是农书居多,很多书都有翻阅的痕迹,周绪想起被夫人派去岭南寻良稻的罗金虎一行人,他们走后,他的夫人就看起了农书,应是在为良种寻来以后,如何实验良种做准备,书籍上记满了夫人小字。
  见阿爹久久不动,萧晴雪立刻酸满眼眶,胀的她难受,狠吸了好几口气才不让自己掉眼泪,拿毛笔的手有些不稳,她不想让清河发现,便看起了各地传回来的讯息,可是并没有什么好消息。
  萧晴雪继续翻阅,县尉文书她自然也看到了,等全部看完以后,她的心底还是不可抑制的起了怒火,恨得咬牙切齿:“决堤这事并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就是荀家干的,他们别想逃,我要通缉他们,把他们抓回来处死!”
  “通缉令已经发下去了。”萧清河道。
  萧晴雪看完全部文书,不知在想什么,好半天才问道:“麦种不多了吗?”
  “本来够的,被水淹了好多,现还需向外买,如若不及,则补种菜蔬,例如菘菜,豆类等。”萧清河回道。
  萧晴雪想起自己好长时间没有出门了,出门又如何呢,外面情况肯定不好,幽州兵大部分都被派出去找她阿娘了,县内人员死伤很多,受灾事情都靠萧公一人维持梳理,人手定是不足的,外面又冷,衣食不足,艰难为生的人比比皆是…
  善心可以传递吗?如果她帮助了这些人,冥冥之中,会有人帮助流落不知在何处的阿娘吗?
  “这世上真的有神佛吗?”萧晴雪看向清河:“神佛会看着世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
  萧清河顿住,他也不知要如何回答。
  “我听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我尽可能的帮助那些人,神佛能不能把我做的善事都算在阿娘身上,我帮了那么多人,其他人也会帮助阿娘的对不对?”萧晴雪喃喃细语。
  萧清河捏住笔杆,发现不知何时,周幽州早已离开了书房。
  三日后,胡大力与易凡将军以及章友恭章牙将在楚州生擒了王百万,俘虏了一众纔州军。
  纔州军不愧是凶悍难驯的军贼,被俘虏了也不老实,胡大力奇怪这些兵是怎么敢在大将军面前拿乔的。
  “王爷,怎么处置?”易凡请示道。
  周绪看着王百万,以及他身边被俘虏的纔州军将领。
  王百万被甲士五花大绑的反捆在磨石地面上,一身腱子肉挣扎不断,嚷嚷道:“要杀要剐随便,你爷爷我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周绪望着他:“你们喜欢吃人肉?”
  “那自己的肉应该也喜欢吃吧。”
  短短的两句话,让凶神恶煞的纔州军面色发白,心肝胆颤,周蛮子是什么意思?
  周绪在铅色暮云中,鬓角风霜如刀,他双手拢袖,轻声保证道。
  “放心,我会让你们吃个够。”


第264章 
  离开汴口附近的泗州临淮村镇岸口; 余石头带着一家继续去往洛阳。
  千里淮河之上,江风凛冽。
  小银子掀开帘子,对在外面的贵人喊道:“外面很冷的; 璎娘,你快点进来吧。”
  听见声音; 妇人转过身; 她走的很慢; 手上拿着一根粗棍; 哪怕过了好长时间; 璎娘仍然不能适应黑暗,余家找木柴的时候,给她带了一根探路用的棍子,顺利走进船舱后; 璎娘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前舱处的一个角落里。
  璎娘刚放下木棍; 小金子就跑到了她面前:“璎娘; 你今天还教我写字吗?”
  璎娘嗯了一声,听声辨别了一下余家小儿子的方向,伸手碰到了小孩的手,有点凉,船舱里的火灶除了做饭的时候燃起,船内温度会高些; 其余时间是不会用木柴取暖的。
  “谢谢璎娘; 你昨天教我的; 我忘记了。”小金子的脸蛋本就冻的通红; 现在更红了。
  “没关系; 我再重新教你写。”璎娘道:“三妹呢?”
  “我在; 我在呢。”小银子连忙挤到贵人身边:“我已经记住自己名字怎么写了。”
  “这样啊。”璎娘听出三妹语气中的骄傲,微抿的唇角荡漾出一抹柔和的笑意:“那你今天可以学新的了。”
  “我也要学。”小金子立刻道。
  一直观察他们的苗翠突然粗声道:“学什么新的,你把自己名字学会写了再说,你妹妹比你小两岁,自己名字都会写了,就你笨,到现在还不会。”
  小金子眼泪哗哗:“可是我的名字就是难写,余金子,金这个字好多线啊。”
  “你小妹的余三妹难道就不难写吗?”听见小儿子诉苦,苗翠的脸顿时阴了。
  小银子才不高兴呢,她明明叫余银子,偏偏阿娘让贵人教她写余三妹。
  “我看两人学的都挺好的。”余家大郎被吵得翻了个身,坐起身来,道:“今天我盯着小金子他们认真写字,阿娘你就不用操心了。”
  苗翠脸色好看了些,对小儿子道:“好好写,写不好今晚就不准吃饭。”
  小金子撇嘴,被自家大哥拍了一下头。
  “阿娘骗你的。”
  璎娘执笔开始教两位小朋友学写字,她眼睛看不见以后,多受三妹的照顾,有次三妹想知道自己名字是什么样子的,璎娘用手指在地上写了一遍她的名字,她写字时,对字体得心应手,仿佛自己以前特意学习过,不需如何想,就自然写出来了。
  后来,她的工作就变成了教余家的两位小朋友写字,当然没有笔墨,就是用一个方正沙盘,选一个粗细合适的小树枝来写,方便是方便,就是笔力不好掌握,两个孩子如果以后拿毛笔,需要费一番功夫改正。
  毕竟树枝不是真正的毛笔。
  璎娘刚想到这,脑子里忽然闪过一种叫钢笔的笔,又觉得教人习字这事自己以前似乎也做过。
  她写字的手停了一下,脑袋一阵阵刺痛。
  “怎么了?”余大郎站在贵人身边问道,小妹捡到的这个贵人和他们一家一看就是格格不入,无论是她的脸,还是她的手,还是她的背,就算不说话,坐在那,也让人觉得特殊。
  璎娘看向余大郎,这还是那他晚上问过她一个问题后,首次和她说话。
  她写完了余金子这三个字,等自己脑袋不怎么作痛以后,将两个小孩拿笔的隐患说了出来。
  “毛笔很贵,我用小树枝就好。”小银子一点也不介意,贵人能教她认字她已经很高兴了。
  “就是,我能写好自己当名字就行了,管它用毛笔还是树枝啊。”小金子趴在地上,写字的笔画顺序都不对,看的余大郎直皱眉,将他手上的树枝夺了过来,手把手教他重新写了一遍:“好好看璎娘子的手怎么写的,再不认真,我就揍你。”
  璎娘接下来教字的速度便慢了下来,她摸了摸身边余三妹的头发,手把手的教她,今天有余大郎在,小金子便缠他去了。
  两小孩刚接触,璎娘教的也不多,千字文和百家姓以及三字经足够他们学了,甚至还绰绰有余,等两个孩子自己趴在一起练习以后,璎娘发现余大郎一直在她旁边没离开过。
  因为她没有听见脚步离开的声音。
  璎娘伸手将面前的沙盘抚平,沙子是河沙,船主听说自己要教他的两孩子写字,特意靠岸捞了大把细沙回来,洗干净风干后,才得了沙盘。
  她端坐着,双手似是畏寒,拢在袍袖中,松挽的长发用一根布条系在身后,寒江的风水让她浸染了几分清冷色。
  前面,两个小孩练完字以后,头碰头的玩起了游戏,谁的力气大,便能让谁撞个跟头。
  “你觉得他们以后真的能握笔念书,有出息?”余大郎看着小弟小妹,寻常丰产家尚且供养不起一个读书人,何况是他们家。
  该说是贵人不知人间疾苦,随口一说的话都带着天真,余大郎内心发笑,偏偏心口堵着一口不上不下的气,憋的他难受。
  凭什么不能呢?
  余大郎矛盾的心理让他的话不自觉的带上了一点咄咄逼人。
  璎娘手指在沙盘上写字,侧颜带着妇人特有的沉淀温和:“为什么不能呢?”
  一句话让余大郎心瞬间滚烫烧起来,是啊,为什么不能,他从小就不甘平凡,总想要出人头地,现在这个想法仍没有变。
  “看璎娘子你的衣着,就是富贵人家出身,自然不懂我们这些小民的艰难,我们家可养不起一个读书人。”余大郎在璎娘子的不远处坐下来:“光是笔墨纸砚,夫子束脩就够让我们全家勒紧裤腰带过活了。”
  “起步唯艰,只能比其他人走的慢些,也好过不走,不是吗?”璎娘子声音一直轻缓的。
  她听出了余家大郎隐有仇意的偏激,这种偏激十分符合那夜他问洛阳繁花盛景的极度向往。
  他的出身让他自觉低人一等,可他的自尊心却是十分强烈 ,从他那晚不会追问就可见一斑。
  本身还带有一些小聪明,因为苗翠偶尔提起过余大郎他赌钱从来没有大输过,好几次甚至骗过了赌坊的人,也许还带点喜欢戏耍他人的心理。
  璎娘一瞬间想了很多,这种对余大郎的剖析让她感觉她以前似乎耳濡目染过,不自觉的就这么做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苗翠挑选了些鱼段给这位失明的贵人。
  璎娘对她道谢。
  “不用谢,我家二小子笨,璎娘你多多费心,他要是不听话你就告诉我,我来打他。”苗翠笑道,余石头闷头吃饭不说话,只在下午教学的时候,璎娘发现前舱似乎生了炉子,温度高了些。
  她的身体终于好受了一点。
  江上说是寒风刺骨也不为过,夜晚里手脚时常冻的冰麻,无法入睡,白日里呼吸也如冰雪入肺,有时摸着藏在袖中的木簪时都觉得像在摸一根冰棍,身上疼痛亦被这寒冷压下了。
  其实她觉得三妹更聪明些,但余家话里话外都是着重照顾余金子,璎娘便只能偷偷照顾下三妹的学习进度,多念些记忆中的书给她听,她应该看过许多诗本游记。
  每当这时,璎娘就会感觉到余大郎也在听。
  璎娘暂时就在余家栖身,负责教导两位孩子认字启蒙,至于余大郎,他想听就听,直到有一天,余二郎的作业有些古怪,她摸着细沙痕迹,字体不像往常那边歪扭,而是笔直有样。
  “小金子太笨了,我代替他写好了。”余大郎故作若无其事道。
  璎娘认真查完以后:“写的很好。”
  两人谁也没说什么。
  只是在下一趟岸口停靠的时候,余大郎除了买药还买了些书回来,让小金子念,小金子字都认不全,哪里会念,被小银子拿给璎娘子了,她认的字多,勉强念了断断续续,有些不认识的字直接略过。
  璎娘倾听了一会,拿起那卷书本:“这本应该是吴道子的雅山集吧,它里面主要讲的是各种名山大川,里面应该还有诗人为它们写的各种诗句。”
  璎娘听三妹念,她就在一旁补充,小银子偷瞄看了一眼大哥,发现他斜靠在舱门口,低着头,正听得认真呢。
  小银子捂着嘴巴笑起来。
  虽然没有师之名,但有师之实,璎娘感觉翠娘和船主对她客气了很多,她一直紧绷恐惧的神经终于缓了缓,不再那么草木皆兵。
  吃完晚饭没多久,外出一整天的余石头终于回来了,放下粮食后,他略带惊慌道:“楚州那边已经被反贼攻占了,听说楚州那个大将军吃自己吃死了。”
  一句话讲的不利索,还有点颠三倒四。
  “啥叫吃自己吃死了?”苗翠不理解。
  “就是,就是…”余石头的眼睛都是恐惧:“反贼逼着他吃自己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就吃死了。”
  小金子被吓得跑到阿娘怀里,苗翠也被吓得不轻。
  深夜里,璎娘做了一个梦,梦醒之时,依稀只觉得滔天洪水将她淹没,额头冷汗津津,眼前一片黑暗,冷入骨髓。


第265章 
  天气实在是冷; 璎娘轻轻呼气时,都能感觉到那寒冷顺着口鼻吸入肺腑中,她裹紧披袍; 静静听着水流划过船身的声音 。
  眼前不分昼夜,唯有偶尔被三妹搀扶着去船头晒到太阳时; 她才恍觉是白天。
  上次船主买粮食时被吓了一跳; 更加心急前往洛阳。
  冬季人烟了了; 江上更是冷寒。
  偶尔才能听见江鸟飞鸣。
  璎娘手捧着碗; 低头浅啜一口; 半温的水下肚,教了半天课程的嗓子舒服了些,她倚靠在后舱船窗口处,能听见窗外呼嚎的江风; 似鬼声呜咽; 如泣如诉。
  就在璎娘以为今天也是一个平常的日子时; 船身忽的摇晃了起来; 她不稳的扶住窗口,底下的水流波动越来越大,发生什么事了?
  余大郎掀开帘子,将小金子和小银子扔到后舱:“别出去,前面有水匪。”说完就快速离开了。
  小金子和小银子害怕的抱在一起,璎娘手拿着木棍; 心脏紧张的砰砰跳起来; 下一瞬; 后舱帘子又被余大郎掀开了; 他看了一眼面色发白的贵人; 又在她的脸上看了一圈; 最后上床把草席纸被推到一边,草席下就是厚厚的干草,余大郎在床尾抱起一摞,木板床赫然有个小形拉环,用力把拉环拉开,床尾露出一个大洞。
  璎娘只听吱呀一声,手腕就被余大郎捉住了。
  “水匪在前面劫船要过江费,你到床里躲躲,记住了,千万不能出声,万一被他们搜到,你就完了。”余大郎说的又快又急,也顾不得璎娘有没有反应过来,就拉着人去床尾洞口处。
  璎娘蜷缩在床底,听见了余大郎合住木板的声音,随后便是杂乱的整理声,隔着干草,草席,她听见小银子和小金子似乎又被余大郎带出去了。
  船身摇晃的厉害,璎娘躲在狭小的床底,手脚紧贴着潮湿发霉的木板,极度逼仄的空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