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才是穿越主角-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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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阿木刚红起来的脸渐渐变得微白,他低着头没说话,只有拳头攥的死紧,嘴唇也紧紧抿着。
等哥哥走后,拓跋阿木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为什么不能想,他就要想!他会努力杀敌建功的,不比任何人差。
周绪在河边洗了个澡,冲掉身上的血腥味,穿好衣服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想起匕首送给夫人了,又乐呵起来。
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夫人的马车才姗姗来迟。
大部队人马休整又花费一番时间,不过,这次仆固的战利品也够他们吃上几天了,周绪看向缀在队伍后方半死不活的骨仑屋古人,让他们和仆固俘虏分开,等着明天开始刑讯。
等一切弄好之后,周绪才进入自己的主帐篷,发现夫人竟不在。
他退回去。
“夫人呢?”周绪拧眉道。
白衣僧人双手合掌道:“主母和李繁在一起。”
周绪朝后面走,没过一会就看见了夫人,萧洛兰也看到了周宗主。
“夜里冷寒,夫人怎么不多穿一些。”周绪见夫人只披着一件披风,将她的手牵了过来。
“我不怎么冷。”萧洛兰刚从李繁那里回来,她看了一眼极远处的俘虏,神情恍惚了一下,没有看过古代战争的人根本没法想象古代战争的残酷。
“还说不冷,手都凉了。”周绪将夫人抱在怀里,心里有点歉意,毕竟行军打仗不是游山玩水,在外条件肯定比不上家里的,夫人跟着他真是受苦了。
“吃了没有?”
“已经用过了。”
“我听李繁说你最近没有胃口?”周绪用手摸了摸夫人的肚子:“昨天中午还吐了。”
萧洛兰想起昨天看到的,压下心中生理反应:“只是没有胃口。”昨天中午,周宗主的兵把那些反抗的人杀了好多,萧洛兰知道战争就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但骤然见到还是有些不适。
周绪摸着夫人的肚子。
萧洛兰猜到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不安,她轻轻的推开他,让他安分一些。
洗漱之后,萧洛兰躺在榻上,帐篷里的烛火被熄灭,一片黑暗,只有周宗主的声音。
她可以感觉到周宗主很兴奋,那种见了血杀了人之后的亢奋感,让他在黑暗中像个野兽多过像个人。
萧洛兰攥着身下的毛毯。
黑暗中的人停顿了一下,摸到了夫人滚烫的潮红脸颊还有眼尾处湿漉漉的痕迹。
周绪抱住夫人,真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帐篷门帘被风吹起一角,露出一条小小的缝隙,淡淡的月光刚好照在夫人的脸上,让人难以把在白日里端庄雍容的夫人联想到一起。
在外永远圣洁的夫人,只对他露出这种表情。
萧洛兰几乎要喘不过气,她注意到门帘的月光照了进来,忍不住紧张起来。
周绪闷哼了一声,大掌摩挲着她潮湿的长发,战前的兴奋让他无法克制,低声哄道:“乖一点,乖一点,不要动,夫人。”
床尾部分的薄被处露出妇人泛红的脚趾,紧紧的蜷缩着,雪白的足弓弯到了极致。
周绪亲了亲被他吓到的可怜又可爱的夫人,安她的心低声道:“不会怀孕的,我喝了凉药。”先前他就让李繁着手配置了。
萧洛兰已分不清脸上的泪还是汗,听到周宗主的话,被吓到的心重重落下来,抓过周宗主的手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周绪嘶了一声。
夫人还真咬啊。
第68章
一盏豆大的油灯将帐篷内照的亮蒙蒙的; 作为一军主帅的帐篷,并无豪奢之处,空间还没自己坐的马车大; 仅是一张不大的床,一张桌子; 上面放着几本兵书和一张地图; 以及一壶茶; 帐篷边缘处有个铜镜; 铜镜旁放着一个装满温水的铜盆; 里面有一条帕子,两个装衣服的箱笼放置在床头处,以及两个木架,一个挂着盔甲; 另一个挂着各种兵器; 有刀有剑还有萧洛兰熟悉的错金乌鞭; 床下铺着一张兽皮毯子; 毯子都破了个洞,萧洛兰也不知道那毯子用了多久。
难不成是一出征就带着?
萧洛兰出神了一会,突然感觉脸被亲了一下。
周绪笑道:“怎么发呆了,不是要给我包扎伤口吗?”
“你不要动。”萧洛兰低头看着周宗主左手手背上的伤,一个淡淡的牙印在古铜色的肤色上不是很明显,但因她咬的分外用力; 也能看出牙印微红; 她倒了一点药末在牙印上; 然后用纱布绕了一圈。
“这就是夫人近几日和李繁学的包扎手法?”周绪转了下手; 夫人最后还特地缠绕了几圈; 也不知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总觉得这包扎手法有模有样的,非常不错!
“我跟在李大夫身边还学了一些其他的。”萧洛兰将纱布药瓶整理好放在床头处,她咬完之后,听到周宗主嘶痛的声音,一时分不清他是真疼还是假疼,想了想还是让他起来给他包扎了一下。
周绪坐在夫人身边,笑看着她:“夫人每日在李繁那边观摩伤口难道不怕吗?”
萧洛兰想到自己见到的血淋淋伤口,顿了顿道:“不是很怕。”大概是见得多了,只要不是太惨无人道的伤口,像一般的小伤,比如手臂中箭或者是被刀划破了,她现在也可以正视面对。
“那以后我受伤了,就找夫人包扎。”周绪见夫人脸颊仍残留着潮红,只穿着亵衣,披着自己的玄色鹤氅,如云墨发垂落下来,浑身散发着特殊的香气,周绪心里不由欢喜,他的花经由他的灌溉绽放出更成熟的美丽。
夫人也不知怎么长的,处处合他的心,简直就好像长在了他的心尖上。
“还是别了。”萧洛兰听到这个提议顿时摇头:“你找李大夫或者找队里的军医更好。”她的手艺她清楚,哪能和医术娴熟的军医想比,她跟在李大夫身边学习主要是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二来大规模开战的时候,万一军医不够用了,她想着自己也能帮些小忙,而不是只能干看着。
重新躺下的时候,萧洛兰有些睡不着,周宗主把她抱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她的头发,经过这么长时间,她也习惯了周宗主睡觉的习惯,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帐篷外面,秋风阵阵,衬得帐篷里很是安静,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闭上了眼睛,身体蜷缩着睡在周宗主的身边。
意识沉沉浮浮,萧洛兰感觉自己好像做梦了,又仿佛不是梦,就是真的,她每天过的生活就是那样的,怎么会是假的呢。
她站在马路旁,旁边是高楼大厦,远处就是小区工业园,早上的上班族多,公交车,汽车,电动车在马路上川流不息,绿灯闪烁,行人匆匆的在她身边走过,有学生,有白领,老人孩子。
萧洛兰看着他们,也和他们走,心里有种充实满足又安定的快乐,她跟着人流进入超市买菜,今天是周末,女儿下午就要到家了。
而她也要回家了,高中生念书可辛苦了,她要买些排骨做玉米排骨山药汤给女儿喝,再买些五花肉做红烧肉,买条新鲜的鱼,还有一些土豆,弄一个酸辣土豆丝,回到家的时候,萧洛兰洗着排骨,发现血水怎么也洗不干净,反而越来越浓,萧洛兰看着那些血水浮沫,有些害怕,想把它们倒掉,结果水溅到了她的身上,自己的身上都是血…
“夫人,夫人?”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萧洛兰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都是冷汗,她望着搭在她身上的锦被,看向身旁的男人怔怔的回不过神来。
原来只是梦啊。
周绪盯着夫人看了好一会,才道:“可是做恶梦了?”
萧洛兰还沉浸在梦境中,过了好一会才应声:“好像是的。”
“做了什么梦和我说说。”周绪抚着夫人的脸,而后抬起她的下颌:“怎么看到我。”他停了停,又笑着看向夫人:“夫人特别失望的样子?”
周绪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夫人雪白的下颌,常年握着刀剑的手力道很重,哪怕已经刻意收敛,没过一会,美人雪白的下巴还是泛出了淡红。
萧洛兰对上周宗主的眼神,呼吸一停:“就是一个恶梦而已。”她轻轻的推开周宗主的手,没有推开。
“我想知道什么梦。”周绪抱着夫人,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轻轻抚着夫人的背部,另一只手揽着夫人的腰。
萧洛兰见周宗主一定要追问到底,便道:“我梦见自己身上都是血。”
周绪抚着夫人背的动作一顿:“可是吓着了?”
萧洛兰担心他再询问下去自己答不上来便含糊的嗯了一声。
“明日不去李繁那了。”周绪道。
萧洛兰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行。”她手撑在周宗主的胸膛上,让自己看着他:“我明天还要去的。”
萧洛兰不想自己的想法被周宗主打断或者终止,她对古代打仗一窍不通,难道要每天无所事事吗?萧洛兰不喜欢这样,既然跟着李大夫学习战场上的救治方法,那她就好好学,她不想半途而废。
周绪见夫人坚持,退了一步:“那夫人明晚睡前要喝一碗安神饮。”
萧洛兰想起药饮的苦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睡觉吧,时间不早了。”
周绪吹灭油灯上床之后,将夫人重新搂在怀中,狭长的眼眸微垂,刚刚夫人做梦醒来时看到他露出的那种失望至极的眼神…让他很不喜欢。
有时候,周绪也在想,如果是太平盛世,像夫人这样知书达礼雍容美艳一看就是士族大家里的贵妇人,自己能得到她吗?
往前数数二百多年,那些高高在上的世族可是连皇帝姻亲都看不上的,何况他这种豪强出身的卑贱泥腿子。
周绪笑了两声。
秋天的寒夜里,茫茫的塞外,血腥味围绕的金戈铁马中,周绪在锦被里藏了一颗雪色明珠。
虽然没有光亮,但周绪还是看见了夫人星眸里的潮湿泪光,楚楚可怜。
多可怜的夫人,被他这样的人遇到了,周绪亲掉夫人眼角的泪,觉得自己有种扭曲的愉快感。
萧洛兰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喘气的机会,黛眉紧蹙,恍惚找到了男人这次异常的原因。
“夫人想回家吗?”
萧洛兰受惊转头,男人粗糙的手抚上她的脸,而后就是耳边低低的笑音:“夫人在梦中可是一直在说回家这两字。”
不知何时,天色微亮。
萧洛兰看着周宗主,往后瑟缩了一下,浑身酸软无力。
周绪狭长的眼眸微眯,握住夫人的手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他用手抚摸着夫人犹带泪痕的微红玉容,温声道:“等这次战争结束了,我抽空和夫人一起回清河,让您回家,好不好?”
这人明知她现在的家是伪造的,为什么还要这样说,是告诉她只能有一个家吗?萧洛兰猜不到周宗主的心思,有些忐忑不安,她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觉得现在的场景不比梦中最后好多少,甚至更加令她心悸。
看周宗主痴迷望她肚子的眼神,萧洛兰又羞又怕,羞耻的满脸通红,她拿开周宗主放在她衣服上的手,没想到这次很容易的让他放手了。
周绪拥住夫人:“时间还早,夫人继续睡,今天不用急着行军赶路。”
萧洛兰听了这话,脸烧的更厉害了,这个男人不做人的时候真的可以让她恨得牙痒痒的。
屋内铜盆里的水冷了,周绪想让人送些热水来。
萧洛兰拉住他:“我自己来,不要叫人送了。”这种事让别人知道总是让萧洛兰有些难为情,羞臊的很。
周绪环视一圈,觉得自己的帐篷是简单了些,委屈夫人了,他端着铜盆,让夫人坐好:“等会我让冬雪送个炉子过来,你还有什么缺的可以尽管和冬雪说。”
萧洛兰看着脸上神色无比认真做这事的周宗主,眼睫轻颤了一下。
等结束后,周绪亲了一下夫人的手。
萧洛兰低头看他。
男人坐在脚踏处,眯眼笑道:“夫人真好看。”
等周宗主走后,萧洛兰才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攥着床上的毯子,耳尖有点发热。
她看向帐篷里唯一的铜镜。
镜中的妇人风韵犹存,眉眼散发着成熟到极致的艳色,眼眸春色流转,颊色潮红如花。
看一眼,便可沉沦。
第69章
日头逐渐升高; 玄甲营的火夫们开始埋锅造饭。
一头牛可供五十人食,他们这里连带着拓跋铁勒族还有玄甲营骑兵再加上后勤辎重人员,总共约莫五千左右; 也就是说一顿至少要宰杀一百头左右的牲畜,血水成河; 火夫们将大锅架上柴火; 锅里的水咕噜咕噜烧着; 肉洗干净后直接放在锅里煮; 再撕上干饼; 负责做饭的火夫从陶罐里小心的取了些粗盐放到大锅内,然后再扔一些醋布进去继续熬煮肉羹。
闻着那肉香味,周围五大三粗的骑兵们全都看向大锅,眼睛放光; 前几天极速前进时; 他们全部喝马奶羊奶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硬肉干或是干饼; 昨天把仆固部落的一个小分支俘虏了; 可算吃到一顿热乎的了。
远处轮换的骑兵们正在巡视营地,剩下的则是原地休整,不过休整的骑兵们没有一个人脱下自己的盔甲,按营区划分,无特殊理由不可随意走动。
待到吃饭时,十人一锅; 锅里的肉羹因加了盐散发着绝妙的味道; 骑兵们饭量很大; 锅里的肉少; 干饼泡发的饼糊糊多; 但即使这样; 有油有盐更有肉的肉羹还是让骑兵们呼噜呼噜吃的一脸疯狂。
其中一个骑兵用泡发的干饼抹着碗里的肉汤,舍不得一点浪费,他身形壮的像熊一样,吃的也最凶,吃饭的时候,幽州刀一直放在他的右手边,偶尔也会和其他人一样抬头看看周围,这是一个敏锐的骑兵在草原地带时的基本警戒。
“吃慢点,你小子也不怕肚子撑坏了。”一个从幽州本地经过层层选拔挑选出来的骑兵队长看着这个男人的吃相,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肚子:“等会骑马赶路的时候够你好受的。”
男人抹了一把嘴,感觉到胃里有半满的食物,急迫感才消失了些,听到长官的话,将最后一口食物塞到嘴巴里,咧嘴一笑,脸上的疤痕像蜈蚣扭曲,瞧着颇为耍骸俺潘懒艘脖茸龆鏊拦砬浚銮椅一姑辉趺闯员ミ帧!�
骑兵队长回忆了下队伍里新进的骑兵手,将他名字调了出来:“胡大力。”
男人听到自己的名字,点头道:“是我。”
胡大力等队长走后,觉得嘴巴里没东西实在难受,就从地上拔了一根草吃着,他小时候就饭量奇大,但家里孩子太多了,父母养不起他,就把他丢了,随后和一群乞丐流民混在一起,经常吃不到东西,实在是饿怕了,他甚至在进玄甲营之前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饱饭,到了玄甲营后,他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吃饱,大半饱也好,为此让他干什么都行,没有饿过的人不知道那种抓心挠肺恨不得把一切都吃了的饥饿感,它可以让一个人变成一头毫无人性的野兽。
“胡大力,过来。”
听到长官叫他,胡大力带着幽州刀走了过去,发现是关押仆固部俘虏的地方,他挠了挠头:“队长,可是要砍了他们?”砍头他最在行了。
“不是。”骑兵队长让火夫送两碗肉羹过来:“还能吃吗?”
胡大力看着食物,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忙点头道:“能吃能吃,我还没饱。”
“就在这吃吧。”
“谢谢队长。”胡大力粗声粗气的大声回答,对给他这个任务的队长恨不得当做亲身父母对待,能让他吃饱的就是大好人!
胡大力盘腿坐在地上,对面就是仆固俘虏,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吃的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