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大佬的金丝雀-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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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大佬的金丝雀 作者:遥岑远蔚
文案:
'清冷美人明星受x别扭心软大佬攻'
秦淮一朝重生,竟然重返二十三岁,还没被认为得罪段忱、被雪藏的那一年。
他决定对其敬而远之,远离这个让自己前世落入深渊、身处黑暗的人。
只是面前的这个人,为什么和记忆里不一样了?
得知秦淮和段家那位传了绯闻,众人皆是幸灾乐祸。瞧好吧,又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明星要倒霉了。
得知秦淮接了炙手可热的大制作剧,网友纷纷冷笑,没有演技还想上位?
得知秦淮要上综艺,黑粉激情开喷,花瓶还想唱歌?
直到得知。。。段家那位大佬隐婚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还有人不知道这是秦淮自己买的通告吧?黑粉怒骂,等着看营销咖翻车。
等着等着,他们坐不住了。
因为那个传闻里有着雷霆手段的男人,无意中晒出了一张照片。
一张。。。他们的结婚证。
瞬间,舆论炸了,热搜爆了。
破镜重圆向,小明星东山再起,扶摇直上成影帝。
边拍剧边谈恋爱,爱情事业两手抓,虐渣成长文。
暂定饰演角色:
无情狠戾疯批美人
心性纯良头脑简单武力爆棚直男小将军
冷静客观理智聪明学长
性格认知障碍的女装大佬
“我情之所钟,自始至终只有一段秦淮风流而已。”
第一章 他的底线
未合拢的窗半掩着光,投进这方小空间里。光线恰到好处,流转在秦淮那张昳丽又绝不轻浮的脸上,照得他微微有些头晕。
秦淮扶着洗手池的边缘,撑起身体,慢慢看着镜子。
镜中的人掩不去病态的苍白,却有着漂亮如古画意致的眉眼,明明勾魂摄魄,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仔细看来,那清明并非未经世事的纯粹干净,而含着点复杂的累蓄,像是遍地疮痍后的焦土上新生出的一点新绿。
七年了,无数次他以为自己活不下来,起了轻生的念头,却还是走到了这一天。
就像低着头在寒冬中行走了无数个日夜的人,抬起头时,终于望见了黑暗尽头的那一道光。
秦淮想对着镜子里的那个人笑一下,却忽然心口一痛,咳得撕心裂肺。
“我的建议是放下手里所有的工作,找个安静的地方养病。否则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恐怕……”
那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秦淮闭上眼,只是忍着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几乎疑心,自己要将五脏六腑全咳出来以后,他终于能稳住一点气息,艰难地借助身旁那堵墙站立。
白瓷色的洗手池里,是令人触目惊心的鲜血。
他没说话,垂眸看了看,然后拧开了水龙头。流水哗啦啦淌下,把殷红血迹冲得一干二净。
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秦淮若无其事转过身,从随身带的包里翻出一个药瓶,倒出几粒吃了下去。
医生的警告犹在耳边,但就算是虎狼之剂,他也要靠它吊着命,挨过待会儿的颁奖典礼。
只是,当他起来的时候,脑海突然炸开般疼得钻心,身形一晃,就不受控制地栽了下去。
轰隆。
眼前骤然炸开一束璀璨的白光,他好像溺水的人,整个人落进了深不见底的海里,面前是无尽的静寂,与无边的黑暗。
秦淮拧着眉,心跳得很快。
他很怕水,更怕这没有边际的黑暗,于是不要命地往上一挣,拼命挣扎着……
像是什么东西破水而出的声音,那些白光散去,他的意识逐渐回笼,周围嘈杂的声音,也一点点清晰可闻起来。
“你要是还想在这一行待下去,就好好掂量掂量。”
秦淮猛然睁开眼。面前是张令人作呕的面孔,正压低了嗓音,说着威胁自己的话。
“!”
他心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去摸心口那道狰狞的伤疤。
没有,什么都没有。即使隔着一层衣服,他也能感受到衬衫之下平整一片,连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
对于他的无视,高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突然端起酒杯,从他的肩膀上倒了下去。
红酒很快浸湿了衣衫,被打湿的白衬衫紧紧包裹着后腰,勾勒出流畅的线条。背后的肩胛骨像一尾姿态漂亮的蝴蝶,从不再能遮挡住的衬衫里隐隐透了出来。
场上的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本是闻声观看这场闹剧,视线却落到一脸狼狈的秦淮身上。
他的长相有种不加雕饰的优越,让人看了自然、舒服,却有一种淡淡的疏离感。微微下弯的眼梢细长延展开,格外漂亮。
由于被打湿了衣衫,原本就引人注目的身材更加一览无余。他看起来本是清冷那一挂的,然而身材比例却彻彻底底诠释着完美,颇有些勾人的辣意。
高远的视线落到了他修长笔直的双腿上,啧啧称赞了两声,然后又上移到他紧致纤细的腰身上,眼神看起来更渴了。
他没有压低声音,充满了下流的逗弄:“还是个雏儿?哥哥今晚就给你开开荤。”
酒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也重重敲在秦淮心上,把他混乱的心神按定下去。但他依旧站在原地,脸色苍白,竭力忍耐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凌辱。
高远冷笑着又端起一杯酒,递到他身前:“喝了它。”
这次,就是不加掩饰的威胁了。
秦淮看着那杯酒,眼神微微一暗。
前世,他依旧驳了对方的面子,没过多久就寻了个由头,落荒而逃。
但没跑多久,就被高远的车截了。在没人的角落里,他已经撕下了在人前的虚伪面皮,对自己肆意辱骂。
“我呸!要不是你跟段忱好过,老子能看得上你?他让我没有活路,我就玩玩他的小情人儿,谁都别想好过!”
“装什么清高,一个被人玩烂了不要的biao子而已,摆出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给谁看?给脸不要脸,啊?!”
那一巴掌带着猎猎的风声而来,秦淮本能地攥住了对方的胳膊,把他推开。
“别过来!”
他当时心神俱颤,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高远没防备他还有余力反抗,更没想到他居然敢对自己动手,直接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指尖还在止不住颤抖着,秦淮看了一眼,正对上高远怨毒的眼神。他回过神来,踉跄着跑了出去。
只是没过几天,一帮不速之客就找到了他家。
高远转着手上的戒指,笑容不怀好意,又淬了毒似的。
他出口的第一句话,就让秦淮心理防线尽数崩溃。
“你奶奶这个时候,应该出去遛弯儿了吧?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谈。实在不行,也可以让她老人家先不回来嘛。”
他本意是和秦淮好好算一算账。正好留了充足的时间,各种能想到的手段也能在秦淮身上试试。“你情我愿”的事儿,好好商量嘛。
只是他提到了奶奶,落在秦淮耳中,就是另一番意味了。
一点血色在他面前慢慢聚拢,秦淮努力睁开眼,把那点疯狂的想法拼命压下去。
他几乎要呼吸不过来,余光落在茶几上的那把刀上,想也不想就拿了起来。
高远见状大惊,猛地后退几步,骂道:“你想干什么?找死是不是!”
秦淮看着他,明明意识是清醒的,头脑却嗡嗡作痛,好像整个人都沉沦在一片疯狂的血域里。
他不说话,从衣领处的位置,把刀尖儿使劲扎了进去。
血珠擦着森寒的刀尖,霎时间就冒了出来,随即是汩汩的血流,从锁骨直到胸口那一条长长到伤口,涌出来。
他的脸色也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唇色却依旧鲜红如流朱,像从什么僻静地方跳出来的精怪。
“够吗?”
他哑着嗓子,眼神有些可怕,像是被逼到深渊前的人失了神智的疯狂。等不到回答,那柄刀就被他往下旋,按到皮肉里的更深处。
“还、给、你。”
高远脸色瞬间变了。
他败了兴致,骂骂咧咧推门往外出,还骂道:“疯子!你要是死在这里,可跟我没什么关系……”
那些人陆陆续续从他家里消失,秦淮眼前一阵模糊一阵清醒,刀终于掉了下来。
从那以后,高远果然没再上门找过他的麻烦。但他此人心胸狭窄,就算勉强退了一步,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外界那时都传闻他得罪了段忱,又因为高远放话威胁,一来二去,连原本正在谈的无关紧要的配角,也被替换掉了。
秦淮无法,只能去演更没人愿意接的角色,去跑龙套、演高危角色,空的时候打零工,高强度的负荷和长期压抑的心态,渐渐身体就出了状况。
当时医生就建议他好好调养,不要趁着年轻就胡来,拖成大病。
但也就是在那时,奶奶在一次外出遛弯儿时晕倒了。
好在被人发现,及时送到了医院。
也是因为这次变故,他才知道奶奶得病,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她每次身体不适,都会躲出去,自己也忙得上下眼皮不沾,竟一直没有察觉。
那些医药费不是当时的秦淮所能承担的。
他走投无路,又被朋友坑骗,去所谓的高级会所工作。
那些有意无意的触碰,他都当做看不见。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能安稳拿到那份高昂的薪水,被说几句话、摸几下,他都不管不顾了。
有时候放任自己往一条错路上行走,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开头,都代表着滑向无可挽回的深渊。
他浑浑噩噩,却也抓不住上浮的绳索,只能一点点把自己沉进黑暗的海底,把生活过得一团乌烟瘴气,看不见希望。
在这样昏沉度日的人生中,他竟然又见过一次段忱。
那次他去一个包间送酒,刚打开门,浑身就紧绷起来,想转身就逃走。
尽管在看到对方的脸那一刻,他已经把头低了下去,但嘲讽的声音还是响起:“哟,这不是熟人嘛,居然在这种地方见到了,好巧。”
那人一双妍丽的眸子盯着他,此刻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恶意。
第二章 段忱回国了
“这不是秦美人嘛,怎么来这种地方,难道是这边的服务费给得比较高?不会吧——”
他已经听见了门把手拧开的声响,眼睛陡然亮起,越来越兴奋,就像染毒瘾的人终于尝到渴求多日的解剂,饮鸩止渴般咽下,歇斯底里地延续着疯癫。
符栎盯着他,话却是对门外的人说的。
“秦美人张开腿,往床上一躺,不比我这样的小演员辛辛苦苦挣的钱多好多嘛……”
秦淮面色苍白站在那里,额前已经沁出一层冷汗。他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甚至没有力气站下去。
刚刚符栎点的那杯酒,就已经抵得上他半个月的工资。
要是惹到了他,再投诉到经理那里,自己就是得罪了客人,连这份站着挣钱的工作都不会再有。
医院说,奶奶的情况很不乐观,可能就这几个月了。
他没有资格冲动。
秦淮低着头,把酒放到桌子上去,竭力让神色看不出变化。
但就在同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成知伦,如果你带来的人不会说话,就让他安静点。”
那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整个闹哄哄的包间,突然就安静了。
符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小声辩解:“我。。。我不是他带来的,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看段总?”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子忽然出声,冷冷道:“别在这丢人现眼,出去。”
显而易见的,这就是符栎的金主了。
成知伦脸色阴沉。
他这次是来想和段忱谈生意,或者说是救急的。
成知伦手底下的现金流出了问题,急需拿下A市的一个项目。他正急得焦头烂额,手底下忽然有个小演员,声称自己和段忱有旧情。
他一开始是不信的,因为段家是自己平日里都不敢想能接触到的存在,但没想到,段忱居然真的愿意见他,还定在了这样一个地方。
成知伦大喜过望。要是段忱肯帮自己,拿下这个项目对他来说,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但没想到,自己是被个兔子给骗了。
他已经恼羞成怒,恨不得立刻给对方点教训,哪里还能摆出什么好脸色。
符栎脸色惨白,不甘心地瞪了秦淮一眼,跑了出去。
这阵动静属实有些让人心里受惊。但秦淮好像充耳不闻,甚至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他转过身,慢慢地抬起头。
段忱目光沉沉看着他,漆黑的眼底压抑着山雨欲来前的怒气。
有人告诉他,这次找他的事情和秦淮有关,所以他才来了这种地方,可是……
秦淮木然地避开这道视线,僵硬着转身,出去。那眼神就像把迟钝的刀子一样,把他的自尊寸寸凌迟,无声中透着残忍。
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见段忱这样生过气。
今天如此,肯定是对自己很失望了。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像是不愿意相信,短短的两年时间,秦淮就堕落至此。
但秦淮自己对这段朽坏了的人生,又何尝不是满心失望?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出去的了。
只知道后来在家里昏睡了一整天,再睁开眼时,已经烧到39度了。
好冷。。。好痛……
秦淮捂着心口,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翻过身,把自己抱进被子里,蜷缩着身体,长长了的刘海贴在面上。
“阿淮、阿淮…不能生病,不准倒下,奶奶需要你……”
他裹紧了自己,在噩梦中睡去,脑海里断续地浮现两人相处过的场景,那么遥远,也好像是一个梦。
天光乍亮,他的梦也就消失了。那些曾经不切实际的幻想,早被他藏在了心底的角落,默默无声地溃烂着。
往后的日子里,秦淮就再也没有见过段忱了。
奶奶去世,他把奶奶送回了老家的墓地。几重打击接踵而至,他终于累了,阖上眼睛,大病了一场。
那段时间秦淮闭门不出,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
他还有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秦淮拿来这些年存下的安眠药,盯着它看了很久,最后把盖子拧开,全倒进了垃圾桶。
他还是想活着,还是想试一试。
身体还没好利索的时候,秦淮又出去试角色、跑片场。
兴许是时间过去了太久,又或者高远早就倒台,他也能陆陆续续接到一些边缘的小角色。
因为足够敬业、能吃苦,积攒了一些导演的好感,更重要的是他的演技是实打实的硬件,久而久之,秦淮从一个十八线一路往上,走到了可以问鼎影帝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