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大佬的金丝雀-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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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忱也来找他,在学校附近住了几天,还和他的学长发生了段令人啼笑皆非的经历。
“还记得项泽吗,你当时还和他比打篮球。”秦淮往后靠一点,坐直身子,仰起头望向段忱眼底,笑了一笑,“现在想起来,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幼稚?”
那时的段忱还不像现在这样沉得住气,虽然也还是时刻冷着脸的模样,但该踩的坑一样没落,看起来可爱又好笑。
比如莫名其妙对自己的学长充满竞争意识,来找他的那段时间更不肯闲着,动不动就要和项泽比个高低。
或许。。。这就是年轻人的血气方刚吧,看到优秀的人总有用不完的精力,非要分出高下。
段忱抿着唇低头瞧他,好像恨不得曲起指节,在他额头或是鼻尖上轻轻敲一敲似的:“他喜欢你,你不知道么?”
“什么?”
秦淮微讶地扬起眉,旋即回过神来,眉心就是狠狠一跳,简直把质疑的情绪全写在脸上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抬手把悄悄溜出去的碎发捉回来,别到耳后:“你脑补得太多了,别乱说。我们都不熟。”
项泽是他的学长,他们因为学业上的问题一直保有交流,可是并不熟络,而且彼此之间也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绝不存在段忱描述的可能性。
“我那时候已经在喜欢你了,你不是也没看出来吗?”段忱啧了声,用锁定猎物的视线盯住了他,似乎在斟酌着从哪里下口更好。
秦淮心里突突跳了几下,生出点不详的预感,也忘记了辩驳,硬生生被这番“无理取闹”呛住了。
然而段忱语落后就没吭声,从这个角度来看仿佛是咬了咬牙,眉宇间显露出点郁郁的神色,像只蔫头耷脑的落单的狼,不知道该亮出尖利爪牙撕咬何处。
卧室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秦淮一时也不知如何答复,正想下床去,却被眼疾手快地按了回来。
就像锁住了猎物的野兽,骤然在它亮出最脆弱的脖颈时下手,一口死死咬住要害!
对方扳正了他的下巴,另一只手扶在他的耳垂边缘,手指稍微插/进他侧边的软发中一点儿,把原本就瞧着茫然的模样揉得更显一团乱糟。
“段忱!你……”
段忱垂着眼皮看他,恨恨地吻下来,有点儿赌气似的,然而手上动作却极轻柔,像绽放在春日里的一个好梦。
“唔。。。!”秦淮慌乱地抓住了他的衣领,把段忱马上要去公司、穿戴整齐的衣服也捏得皱巴巴,支支吾吾提醒对方。
两人挨得很近,秦淮整个人就靠在段忱怀里,他将纤长的指节扣拢,落进对方的衣料里去,意识到后又抽回来,微弱颤着身子发抖。这个吻很有技巧,也很有耐心,绵长且侵略意味十足地长驱直入,秦淮很快招架不住,急切地催促着。
可段忱仿若对这种示弱视而不见,直到秦淮拧他手心的力道加重几分,才恋恋不舍松开,轻轻喟叹一声。
一道细长的银丝失了附着落下,秦淮身体微僵,飞快地拽了张抽纸按着唇角,谴责性地瞪他一眼:“你是不是故意的?”
别人是回忆往昔青葱岁月,合着到了段忱这里,就喝了缸不明不白的陈年老醋,不仅他自己要喝,还非得给自己也灌下去。
这算什么,大白天的,白日宣yin吗?
他想起刚才突如其来的荒唐,耳朵也随之泛红起来,看了段忱一眼,气也不知道往哪处撒:“行了。你赶紧换身衣服,赶紧走吧。”
段忱穿得板正的外衣已经历了场洗劫,原本袖口扣得一丝不苟,也在摸索中被扯开了一颗,是甘愿臣服后的溃不成军,也是心猿意马后生出兵荒马乱,让人很难不多想到其他方面去。
他却不以为意,心情愉悦道:“还好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反正,他没机会了。”
秦淮听了这话,无力地往后躺倒,面露难色,抬手捂住了脸,不想理他:“根本就没人家的事。”
他正兀自想着心事,手突然被拉到一旁摊开,几个扎手的物件落进了掌心,按了一按,还有点儿冰凉。
“这是什么?”
秦淮有些愣怔,不知这又是在唱哪一出了,他张开手心一看,竟然是几把钥匙,还有些零零碎碎地躺在床边。
“你的指纹已经录进去了,密码是你的生日。如果不习惯,就用钥匙。”段忱娓娓道来,试图让他认同自己行为的合理性,“拍《风月枝》要跑的地方跨度太远了,住剧组也不方便。”
《风月枝》大部分都是实景拍摄,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秦淮可能要面临全国各地跑,和段忱更加聚少离多的局面。只是……
拍个戏就弄成这阵仗,没必要吧?
“我是去拍戏的。”秦淮垂眸看着它们,颇有点儿哭笑不得,“不是去旅游度假,或者享清福的。”
“用得着。”相比拍戏就要吃苦这类言论,段忱更坚持自己的想法,“这些都离剧组很近,更方便你调整入戏,对保持良好的拍戏状态也有帮助。”
第一百三十四章 剧组修罗场
《风月枝》的主要取景地选择的是A市的影视城和南方的几个城市,为避免演员的档期冲突问题,剧组会先在本地完成部分拍摄,而后再去南方。
不过这样一来,等到要去南方时,就正好赶上夏天最炎热的时间段了。秦淮对此倒是不在意,比起环境合适与否,他更在意最终成片的呈现效果。
只是段忱还过分担忧他的身体:“那边温度高的时候,说不定会有四十度,你一整天拍下来太辛苦,要注意休息,当心中暑。”
“不会的。我身体还行,没那么容易生病。”秦淮拍古装的时候受伤的概率更高些,因为要吊威亚,他又不喜欢用替身,所以伤痛难免。
他自认为身体尚算不错,否则也不能完成许多高强度的动作,更没法撑得住那些长时间的夜戏。不过事实上,段忱从听说他要跑到外地去几个月后,就时不时想出条新的嘱咐事项来,显然是关心过头了。
秦淮正在收拾着东西,忽然忍不住笑了:“你的热恋期怎么持续这么久,和别人都不一样?”
“恋爱热恋期过了,还有官宣热恋期。”段忱眸色微沉,黑魆魆的眼底浮沉着点儿期待的光,“之后还会有结婚热恋期,婚后一周年、两周年,怎么过得完?”
秦淮语声一噎,捻着摺叠整齐的衣物,指尖动作没来由地顿住。
他想到对方话音儿里的意思,心便没知没觉地飞起来、飘上去,有种上下无着的虚浮感。结婚、确定合法的婚姻关系是前世从未设想过的,更何况那人还是段忱。
那张红底烫金、一式双份的缔约证件上,另外一半,写的是段忱的名字。
秦淮悄悄用力按了一下手心,那点期待一旦藏不住冒出苗头,就像茂盛的草粒播种到广袤的原野上,势头疯长,席卷至满目葳蕤。
他这样想着,眼尾也不自觉提了一提,唇轻轻掀起,手上的动作倒是放松很多,全是心情愉悦的象征,只是自己还不知道:“要不明年?”
段忱定定地瞧他,眼底仿佛漆黑的银汉骤然划过绚烂流星,溅起细碎笑意,却不言语。
秦淮没等到回复,暗忖自己是不是过于心急。也许只他一个人惦记着早些把这桩“大事”提上日程,这样着急忙慌说出来,要让段忱笑话了。
“那。。。后年?”秦淮试探地推后了一点儿,在心里飞快算起他的档期。
他是个比较注重仪式感的人,所以既然要结,就得预留出点儿空闲时间出来,总不能正拍着戏时草率跑出来领个证。
然而还没盘算清楚,段忱就绷不住笑了出来,一边单手勾住他的肩颈,低下头蹭着温热柔软的肌肤:“算来算去,怎么还算回去了?”
“秦老师,想从你那里要个名分来,可真是比哄你早睡还难。”
针对秦淮需要温习剧本的情况,尤其是分析这些关系还要补充其他资料的时候,困难级别翻倍。段忱腾出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挨着秦淮贴紧了些,语声闷闷:“我和猫是最次要的。”
秦淮闻言忍俊不禁地看向他,几乎是顷刻间,就想象到了一人一猫寂寞到掉毛的情形。或许到那时候,段总还会幽怨地抱住豆腐,喃喃地谴责说,你爹不要我们了。
“别乱说。”秦淮轻声为它辩解,“豆腐一点儿也不粘人。”
虽然在这个季节里,它是真的很爱掉毛。
段忱恨得牙根儿痒痒,握住他的手腕狠挠了几下手心,然后坐享其成了一个笑到无力招架、软倒在自己怀里的秦淮:“你知道,春天是什么季节吗?”
“是万物复苏,哎……”秦淮躺在对方膝盖上,双手腕子都被捉起并拢住了,他无奈地蹙拢起眉宇,示意段忱放开,“今年也行,你快放开我。”
他今天下午就要进组了,不敢这个时候乱来,于是轻瞪对方一眼,展示自己的威严。
段忱果然依言松开手,但转念又想到了秦淮进组的事情,轴住了:“我和你在直播试镜那一天的剧情,正片里面会有吗?”
“……”
秦淮认真想了一想:“全部相同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应该会有类似镜头吧。”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段忱的视线一沉,顿时哭笑不得:“这只是个伪吻戏。你真要不放心,干脆跟过去得了。”
这本是玩笑的话,谁知段忱当真考量了下言语之间的可行性,点了点头:“我今天正好有空,那下午我送你过去,顺便看看陆鸣潜。”
这个理由委实提得好。
看望弟弟,可谓是顺便中的顺便了。
即使秦淮知道他对陆鸣潜的事情不过多干涉,且段家习惯一向是放养式教育,也不觉失笑。
他下午要拍摄的剧情本就临近大结局了,剧情更是在原本清水的底子上又狠狠过滤了一瓢,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弟弟平白要遭受深渊审视,以及来自自己亲哥“视察”的压力,一时紧张,就NG了。
几次三番下来,相西然终于喊了停,而甫一结束,陆鸣潜就垂头丧气地跑去休息室调整状态了。
也许是有拖累秦淮陪自己重演三次的这层心理负担在,陆鸣潜待了好一会儿,都没出来。
秦淮看四下无人,直接上了手,指腹缓缓打着转,推开段忱眉心的波澜,又给他松了松太阳穴:“不要看起来这么凶了。而且经常皱眉,会很快长皱纹的。”
段忱讶异地微一挑眉。
“……我没觉得你凶。”秦淮叹了口气,解释道,“可你弟很怕你,又或者,在你面前太想做好了,所以会有很大压力。”
平心而论,NG两次也算不得什么严重的事,而且从秦淮合作过的演员来看,很少有两人心有灵犀且都演技精湛,能一镜到底很长片段的。
在秦淮看来,陆鸣潜的演技在同期演员里,已经算很踏实的了。他顿了顿,看向休息室的方向:“要不,我去找找他?”
第一百三十五章 见血了
就算陆鸣潜是去调整状态的,也已经消失太久。秦淮担心他对自身产生误解,或因为一段剧情没发挥好自闭了,想去劝劝他。
但他刚走到门前,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激烈的碰撞声,仿佛是什么重物摔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轰响。
很快,闭得严丝合缝的门被从内拧开了。
秦淮立时意识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错误,可这时已来不及躲开。他的目光投射在对方冷得能拧出凉水的面容上,旋即又落下去,落到相西然青紫微肿的手指上。
对方面无表情垂着手,侧露出来的指腹有道很长的划痕,血珠从伤口里渗出来,把手指边缘也染得微红。
紧接着夺门而出的是陆鸣潜,虽然是扶着墙出来的,脚步虚浮,却走得很快。他别过头不看那明显的血色,一张脸白得像刚揭下来的墙皮:“你没事吧?!”
秦淮一下子怔住了。他一时竟判断不出,这两人谁的情形更严重一些,更需要来自外界的照顾。
怎么会这样?
“送他去医院。”相西然语声毫无波澜,也并无被撞见这意外的不安,冷冷地对陆鸣潜甩下这句嘱咐,转身走得飞快。他和迎面赶来的段忱打了个照面,却步子未停,旁若无人地径直转了过去。
段忱停步微怔片刻,视线下落,留意到了对方流出血的手指,脸色瞬时一变,快步走向墙角处的两个人,开口就问道。
“见血了?”
秦淮搀了陆鸣潜一把,示意段忱把人扶到外间的空地躺下。他按了按对方的手腕,发觉脉搏跳动虚弱,不知是常态还是骤然见到血液导致的。
“头晕吗?”刚才碰到陆鸣潜的胳膊,就如同摸到一截冰碴子的感觉,显然是情况不太好。秦淮心里着急,又注意到对方额头沁出了冷汗,“得尽快把他送医院。”
他回想起对方之前几次毫无预兆的发病,心里隐隐有了些预感,转头看向段忱,欲言又止:“陆鸣潜。。。晕血是天生的吗?”
段忱转头看向钉在墙面上的时钟,长棱和短针都在有条不紊走动着,发出滴滴答答令人发怵的声响。他沉默了片刻,否认道:“不是。”
“小时候有段时间,我母亲精神状态不太好。他们离婚后,陆鸣潜先是跟她生活在一起的,也是从那之后,他开始晕血。”段忱顿了顿,“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没人提过,我问过陆鸣潜,他没说。”
现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更无从得知的了。
陆鸣潜意识有点儿不清醒,好在送到医院后,很快就脱敏了,慢慢恢复过来。他人看起来无甚大碍,只是脸色依旧是苍白的。
窗外的光影流转着,跌跌折折,越过树枝攀缘而来。段忱站在帘子前,注意力却没放在地面摇晃的阳光上,神色看来有些凝重,半边侧脸的轮廓也恍如渡上了层极淡的阴影。
秦淮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心里有点儿担忧,轻声问道:“怎么样?”
“我没事了。”陆鸣潜垂下眼帘,眸光落在自己捻着被子的指节上,又想起什么,连忙抬头看向段忱,“相西然呢?他的手……”
“剧组有医护人员,他应该处理过了。”段忱淡淡的目光扫向陆鸣潜,对对方紧张的问题避而不谈,“你现在发作时的严重性比以前要轻很多,是件好事。”
事实上,他需要进医院的频率也大幅度缩减了,连着几年都没发生过今天这种事情。陆鸣潜又刻意压制着面上的反应,时间久了,也让人逐渐不容易想起这件事来。
陆鸣潜苦笑一声,摇摇头,神情之间有些黯然的意味:“我这边出了问题,估计要拖慢剧组的进度了。”
秦淮知道他担心的缘由。本就在想要极力证明自己的家人面前没发挥好,又出了事要推迟几天剧组的拍摄的进度,对陆鸣潜来说,一定是极大的心理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