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大佬的金丝雀-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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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值得更好的,值得更多人喜欢。
“你别不在意,看看微博,《神相》要翻拍的风声已经放出去了,虽然原本ip没太火,但它的忠实受众也是很多,多少人等着演员官宣呢。”
苏应无奈地苦笑了下,打开微博,搜索关键词给他看。
听说要翻拍,词条下果然是一众质疑的声音,尤其是神相超话里,已经炸翻了天。
随手翻了翻,随处可见反对的声音。
[要想拍也不是不可以,天欲雪的演员必须长相大气,妖孽又清冷,那种人工合成的整容脸心里有点数吧,粉丝也别来这个话题底下找存在感,说的就是某个母0的脑残粉【吐】]
这条在实时上最热,已经挂了很长时间了。
苏应解释道:“这是因为言亦之前暗示过要演,粉丝就开始舔饼,下面很多是对骂的,因为这个热度很高。他的粉丝一向不招人待见,到处ky又暗踩原IP,激起了很多人反感。”
言亦是星衍娱乐的另一个经纪人吴昊带的,明里暗里都和他们不对付。吴昊经常讽刺苏应作为女性缺少能力,所以带的艺人才都不火。
“谁不知道吴昊走的都是歪门邪道?算了,不说他了。”苏应冷笑一声,“下次见到言亦,你也不要总避着,他就是欺软怕硬,你脾气越好,他越来劲。”
秦淮垂下眼帘,无奈地点点头。
苏应这才满意下来,给他继续看评论。
除了网游受众的愤懑,还充斥着言亦粉丝对线的辱骂,看起来乌烟瘴气。
热评第一是对博主的赞同。
[我安安分分玩自己的小破游,现在要翻拍,总不能忍受某些没演技不敬业的丑人来祸害我的白月光吧?其实我要求也不高,长相贴、能同时演出天欲雪的无情和狠戾就行,不然我就要激情开喷了【微笑】毕竟我们小雪虽然修的无情道,但还是个心狠手辣的疯批美人!]
[姐妹同感,但我觉得不要抱太大希望【伤心】这个年龄段好像没有适合的演员吧……能演出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不是说已经定了言亦吗?垃圾剧,不会看了。]
言亦的粉丝在圈内本就风评很差,靠撕x上黑热搜才能舞出圈的程度,杀到这里的战斗粉也不甘示弱。
[嗯呢,不缺你一个【可怜】毕竟原IP都糊得没人玩了呢,也只能在演员身上找存在感了。]
[就喜欢某些人看不惯又无能狂怒的样子,有本事你们让导演换人啊【嘻嘻】反正你们骂再多也只是给小言增加热度,因果报应来得不要太爽哦,我们小言果然是有点玄学在身上的【哈哈】]
下面的戾气快要翻了天,浓重得几乎从屏幕后溢出来,两人都感觉到了不适。
“好啦,可以了。”秦淮轻声道,“我会注意的。”
苏应不希望他走黑红路线,秦淮自己同样也没这个打算,要不然也不会认真挑剧本,从小角色一点点积累经验,往上演。
这些可能遇到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跟演好角色比,都成了次要的事情。
他心中自有一面明镜,时时刻刻自证照着内心,绝不会成为下一个言亦。
苏应本想拖到席邵白来,但那头催得紧,她只得又走了。
她的判断一向精准,乔辛夷看起来就是无忧无虑的乐观样子,对每个人都很友好,即使记忆里从来没有秦淮这号人,也没表现出丝毫的轻视。
当天上午先拍摄的是男二和女二的戏份,席邵白那边有个杂志没拍完,快到傍晚时分,才踩着点赶来。
席邵白长相无可挑剔,无论哪个角度都找不出半点儿瑕疵,是轮廓分明的立体长相。但与此同时,他身上又自带着种微冷的气质,如冬日凛冽的霜雪,无形中给人压力。
秦淮精神一振。
这倒不是因为他被对方吸引到了,而是他的第一场戏就是大夜,安排在今天夜里,是和席邵白的对手戏。
前世他早就听说过席邵白,是在后来的那些年,两人风格不同却势均力敌,每每碰撞都能激荡出不一样的火花来,那次评选,另一个有可能夺得影帝称号的就是席邵白。
只是这两个名字虽经常放在一起,他却没机会和对方合作一次,一直是心里的遗憾。
想过很久的事情,眼下终于有了机会,就算秦淮平时再冷静,也还是压不住心底那点兴奋。
终于。。。有机会和他正面碰一次了。
化妆的间隙,秦淮又悄悄往那边看了一眼。
席邵白拍摄一天,已经很疲倦了,正安静地闭目养神,调整状态。
但几乎是秦淮看向他的那一瞬间,席邵白的眼睛就睁开来,射出一道冷芒。
他无声地看着秦淮,没说话,眼神却格外不客气,眸底也漆黑如翻涌的浓墨,隐隐含着警告。
席邵白虽为人冷淡,但待人总是维持着表面的客气,是内心疏远却仍保持礼貌的性格,现在他这样明显地表达出冷淡,排斥之意不消言说。
秦淮一愣。
难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第十七章 对手戏
秦淮思来想去,觉得这种情况,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先不要说他才进组一天,根本没机会做什么事,更何况,席邵白来这儿也才一会,这段时间,他连话都没说几句。
那……
秦淮想起相西然之前对自己的态度。
那就是另外一种可能了。席邵白或许也听说了什么,认为自己不择手段,为人人品不端。
根据秦淮前世对席邵白的印象,他虽然对许多事情都是没什么兴趣的态度,但底线格外分明,最看不惯没有实力还心思很多的人。
就算不屑于当面说什么,也不会藏着这种厌恶。
秦淮收回目光,神色自若。
前世对他谩骂诋毁的言论如潮水滚来,一浪接着一浪,迅猛得像要将他拍进狂啸的海洋里,却也没让秦淮一蹶不振。
抛开那些裹挟着恶意的言论,就连寄到公司的恐吓信、线下活动现场被人破坏、被推搡泼水的事情,也时常有之。
他不是不难过,但久而久之,也不便放在心上。如果身边的人因此远离了自己,才是让秦淮罹受打击的导火索。
像席邵白这样的态度,什么也没说,更不可能背后推自己一把,已经再好不过了。
自己现在没有任何代表作,别人有这种怀疑,也不奇怪。
不过也正因如此,让他对那些愿意相信自己的人,怀有格外的感激。
在这样的情形下,还有人坚定不移地信任着自己的人品,本身就是件需要感谢的事情。
他沉下心来,思绪很快已回到工作上。
今天这场戏……有些特殊。
这是剧本相对前期的一场戏。
天欲雪化身少年形态,用慕雪的名义同沈谌相识,那时他的记忆尚未完全归位,并不像彻底恢复后那样游刃有余,对人世间的一草一木都不含有分毫感情。
主角团路过一个小镇,在怪事不断的山脚下暂居。谁知怪事的背后牵涉出另一桩秘闻,也因此引出此间近百年前的一桩灭门惨案。
慕雪作为曾经的亲临者,受到了刺激,被拉进了幻境,困在过去的身体里。
也无可避免地,被沈谌发现了端倪。
这一段是沈谌对他单方面的质问。
血淋淋的伤疤骤然被揭开,慕雪心慌意乱,也在沈谌面前露出了更多把柄。
所以从气场上来说,他是有点吃亏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压下去。
秦淮的妆造已经基本完成,他睁开眼帘,撞入视线里的就是一张失魂落魄的脸。
他的妆整体看起来很素,几乎看不出来什么化过妆的痕迹,唯一的艳色是脸颊、眼下的血迹。
在这样一张苍白的脸上,那片殷红反而显得格外扎人,如果忽略凌乱的散发,简直像个吸人精血的妖怪了。
他心里觉得好笑,看那边席邵白还需要些时间,于是随手拿起手机,对镜拍了张,发给段忱。
那边没有任何反应,可能是在忙。
秦淮只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平日里他的眼梢是温柔有情致的,现在视角上被更延长了些,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即使不刻意做表情,看起来也是冰冷的。
只是这份冷淡被面上的脏污中和了,格外狼狈,遮去了大半张脸。
正好,不破不立。
化妆师的手法极娴熟,把秦淮自己的影子消去,此刻便已先有三分像戏中人了。
他闭上眼帘,听着周遭人来人往,忙碌的声音。
忽然耳边有喊自己的声音,秦淮睁开眼,气质已在浑然不觉中置换成了山海那方的另一个人。
少年眼光不复往日清明。
他的白衣被血染红,脸上也沾满了鲜血与脏污,长发狼狈散开得像个疯子,在大火中冲到一片废墟的空地。
身后是燃不尽的烈焰,蜿蜒着如蛇信喷吐扑将过来,把地面烧得焦黑。
“慕雪,慕雪,醒过来。不要听它的声音!”
识海里传来个冷静的声音,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是谁?
他的眼底染成了赤红色,分明呼吸还是短促着的,身形却一滞。
下一刻,慕雪慢慢地低下头,看鲜血不断从手中的剑身淌下来。
他像是想起来什么,眼睛微微睁大,指尖也止不住颤抖起来。
就在此刻,沈谌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原来沈谌竟也踏入了幻境,赶了过来。
他的语声比往常更冷,带着质问。
冲天的火光升起,挡在两人身前,像一面质地格外特殊的墙。一霎之间,他们的距离就如隔了天堑,格外遥远。
“你说过,你的师门上下,是被魔君屠尽的。”
隔着夜色中那点儿跳动着的微弱火光,映出沈谌的神色异常严肃。在这样关乎底线的事情上,他一向格外执着。
从前他觉得自己不过一个被洪流裹挟至此的游魂,对此间种种,也难产生真正的共情。
但他不过情感来得迟钝了些,却不是冷血无情。
这样惨烈的场景,全天下没一个心性正常的人看了,还会平静如初的。
“我们来时遇到的那些事——”
“是我。”慕雪回答得利落,但在迎上对方的视线时,却很快转开。
沈谌望着他,曾经的同伴突然变得无比陌生。纵然此刻有千万个问题,他也只问出来最关键的那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
慕雪的目光往下移,落到了沈谌的指尖上,似乎有道白光一闪而过。
剑已出鞘。
或许正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直指着自己的喉咙。
他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像那些人一样,不问缘由,只想着取自己的性命?
那些自私的人,他们。。。都该死!
慕雪的神情变了。
他手一挥,灵力织就的镜花水月就浮现在夜空中,一幕幕重复着从前发生过的场景。
从前种种罪恶的因,都在无声中结出了孽果,反噬其身。
“因为,他该死。这本就是场彻头彻尾的阴谋,而我曾经的师父,才是亲手造就这一切的根源!”
沈谌看得分明,他心底簇拥着怒火,眼中却满是痛苦之色,像在极力忍耐什么。
“但……”
少年周身明明充斥着数不清的戾气,可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脆弱。
“但这些人,不是我杀的。”
第十八章 下戏了
他此时气息尤为不稳,灵力在经脉里上下乱窜,极其危险。
慕雪没有理会。
场景如走马观灯般在镜花水月中一闪而过,那些零碎的片段拼凑起来的,却俨然另一个故事。
沈谌闭了闭眼帘。
那些纷乱的情绪在一点点散去,他的思路也逐渐清晰起来。
“我如何信你?”
“即使是镜花水月,也有作假的可能。若是编织幻境的人灵力高强,且愿意为此消耗大量灵力,就能让人看见虚假的过去。”
他目光炯炯盯着慕雪,像要将对方看穿似的。
少年抬起头,看向斜前方的位置。他像从无尽的仇恨中爬出来的厉鬼,眼神阴鸷,呼吸渐转急促。
他看的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曾经的师父,那个把天下人当成棋子的疯子。
“我的确杀过很多人,无辜的人。所以。。。这些人是不是死在我手里,又有什么要紧?”
“就算我是全天下的罪人,个中是非,也不用你来评说!”
慕雪身形踉跄了一下,抬起沾满鲜血的剑尖,指向前方。
制造幻境的魇魔时刻都在影响他的心智,对于心魔日渐深重的慕雪来说,他所承受的侵蚀,远比在场所有人加起来都多得多。
但明知这里是从前的幻影,他还是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向了山顶。
那里,曾有他的心魔。
身后传来了动静。
慕雪想起身后的人,抬起眼帘看向遥远的夜空,眼底嘲讽一闪而过。
这世上想让自己消失的人,比此时此刻的星子还要多。沈谌如果想杀自己,在幻境里,就是最好的时机。
他不觉得失望,只觉得无趣。
夜风拂起冰冷的衣摆,如风中飘落的雪。慕雪像在闲庭信步,丝毫不顾身后还有把将要刺穿自己喉咙的剑。
他终于走上了山头。
曾经的对白又要重演,即使是慕雪,也产生了不耐的念头。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疲惫:“你还有什么话说?”
“嗬。。。嗬……”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狰狞扭曲,如同临死前的挣呼。
鲜红的血液流淌下来,宛如一条曲折的水流,就快蔓延到他的脚边。
慕雪一惊,猛然抬起头。
寒芒在夜空中骤然闪过,映出两人各怀心思的脸。沈谌收回剑,却紧紧盯着剑身上的血迹,久久没有出声。
“你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必要自损上千,来陪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演戏。而恰恰相反,只有你所说的全是事实,才能把前因后果都联系起来。”
少年脸色渐渐变得惨白。
沈谌手里见血,距今也只有寥寥几次而已。
他像面对一个从未有过的棘手事件,一时间六神无措。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沈谌垂目看着他,吐字清晰,格外冷冽。
“因为,他该死。”
竟是把原话悉数奉还了。
“既如你所说,那他身负重重罪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