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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当是仵作裙下臣-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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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娇娇悻悻的看着面前黑着脸的温棠,她背着手,最后又偷摸摸的那食指去戳戳温棠垂在身侧的手背。
  温棠被她这种小心翼翼惹得没脾气了,最后干脆伸手扯紧了她的衣领,将那最后露出来的半截白皙的脖颈彻底归入那厚衣之中。
  “临国天气寒冷,你一个女子,
  最是受不得寒冷,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站在窗边吹冷风吗?”
  温棠语气有些生硬,但字字句句透露的都是对沈娇娇的关心。
  沈娇娇知道是自己理亏在先,也不会埋怨温棠管得太多,她其实也想告诉温棠自己真的没有这么脆弱。
  她不过是听见外头热闹闲不住而已,要知道她这几天对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账目,感觉面前都有无数的数字在飞,沈娇娇感觉自己都要奔溃了。
  她其实也想告诉温棠自己真的没有这么脆弱,她不过是听见外头热闹闲不住而已。
  要知道她这几天对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账目,感觉面前都有无数的数字在飞,沈娇娇感觉自己都要奔溃了。
  不过温棠关心自己沈娇娇高兴还来不及,她朝温棠笑着,顺势抱住温棠的一只手,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关紧的窗棂,故意说道:
  “这次关的可紧了!”
  温棠失笑,这人在自己面前还算乖,只是背着自己的时候恐怕就要原形毕露了。
  将季临枫送回宫里,墨白这次的随行任务也算是完成,墨白回到相府,可是这心绪经此一事,到底还是不比从前了。
  傍晚时分,相府书房,墨白盘腿坐在一张矮桌之旁,身边围着一个烧的正旺的火炉。
  墨白穿着一身白色广袖,身上并无多余的花纹,一向规整的他此时并未束发,墨发柔顺的散在身后,还落了半截在软垫上,随着他的动作慢慢起伏。
  火红的炉光映照下,他冷峻的眉眼好像沾了一点暖色,不过一杯冷酒下去,那不多了暖色立刻就没了踪迹。
  时间其实还早,只是外头的日光已经昏黄,临国的冬什么都早,来的早,冷的早,天黑得更早。
  忽的,后面传来轻微的响动,墨白并未回头,甚至动作都没有因此有过任何细微变化。
  暗卫立在墨白身后,随即做出一个恭敬的姿势,“主子,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就等主子下一步动作。”
  墨白眉眼微动,抓着酒杯的指尖渐渐收紧,感受着指尖传来你的冷意,他的视线慢慢落在一旁的火炉之上。
  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想起那天在高台之上,第一次见看到祖庙真面目的时的场景,墨白的手抖了两下。
  他默了半晌,最后
  只是挥退的暗卫。
  墨白站起身来,赤足走在一片冷意的地板上,旋开一道暗门,走进了放置他母亲排位的祠堂中。
  他看着孤零零立在这里的母亲的往生牌位,心口微微刺痛。
  墨白的母亲是一个水镇美人,不过是被临国先帝出游驾幸之后,就忘在脑后的普通女人罢了,连名分都没有,若不是有他这个儿子,只怕连牌位都没得设。
  墨白一脸淡漠的重新在香炉里点起两柱香来。
  他的母亲具有所以水镇女人的特点,美貌,柔情,甚至因为读了一些诗书,带了一点感性的诗情画意。
  天真到真的以为高坐在龙椅之上的九五之尊,真的会因为惊鸿一瞥的一袭柔情再次低下头来看她一眼。
  结果永远比戏子唱词里的更现实,更凄凉。
  在他的记忆里,那个女人活得极其艰难,一个未婚美貌却孕子的柔弱女子,等待她的不是赞叹情深,而是世俗的苛责与人性的恶意。
  墨白从牌位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锦囊来,里面是一枚玉扳指,那是母亲最后留给他的东西,留给他证明自己身世的东西。
  可也恰好证明了那个男人不缺美貌多情的女人,更不少是似而非的儿子。
  可是墨白却始终犹记母亲垂危之际,对他所说的字字句句,她到死都在等着那个男人出现,不过等到死都没有出现而已。
  墨白有时候也觉得或许不应该怪什么,那个人本来就不是应该出现母亲那种女人面前的人。
  他富有四海,什么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惦念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柔情。
  可那却倾尽了母亲的毕生,如果没有那个男人的巧合出现,母亲或许会过得更顺遂一些,哪怕没有他。
  墨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去想母亲半生痛苦坎坷,还有他的半生流离失所,都是败御座高坐的人所赐。
  他知道自己和季临枫终归是兄弟,这件事他并不在其中,可是他就是忘不掉。
  忘不掉冬日里刺骨的冷水,忘不掉漏着棉絮的破衣,忘不掉他人鄙弃的眼神,忘不掉昏黄灯光下传来的声声喘咳。
  更忘不掉金銮大殿之上,先帝册封自己为右相时的满不在乎的眼神,以及坐在他身旁一身金玉珠翠富贵温柔的季临枫的母妃眼里的怨恨。


第341章 雪,回忆2
  他母亲送他入学饱读诗书,只为有朝一日入朝能离那人近一些。
  可纵使他满腹才华,也不懂为什么皇帝知道他是他儿子之后,甚至没有了之前看他时的眼神热烈,为什么许他高官厚禄,却不愿认下他的原因。
  也不明白明明金堆玉砌,华服锦衣在身不沾阳椿水,活在他母亲一生遥望的男人身边的女人,为什么对他也会露出怨恨的眼神。
  墨白注视着往生牌位上头的字,拿着玉扳指摩挲了许久,最终还是将他带在了手上。
  可笑他与季临枫为了一个班不甘的理由作对那么久,结果最后不过是因为一个举动,就还是心软了。
  墨白轻叹着,祠堂里灯火摇曳着。
  不知何时,外头开始飘起雪来,洋洋洒洒的越下越大,很快就将临国国都掩盖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
  这雪下了一宿,到了次日也没有要停的意思,不过却到底小了许多。
  白雪覆着红墙阆阁,碧瓦飞甍之中到处都是一片细白之意,场面十分壮观,沈娇娇才一打开窗子,堆积在窗檐上的积雪立刻簌簌的往下落,纷纷扬扬的。
  引得沈娇娇跑着出去看了好几次,心中欢喜非常。
  街上行人极少,到处都是一片银白色,堆满了墙角屋檐与树梢,沈娇娇玩心打起,在上面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雪地上立时就像是开出了花来一般。
  沈娇娇穿着一身厚厚的襦裙,领口和袖口都滚了一层漂亮的毛边,看起来整个人都毛茸茸的,她就这么坐在店门口。
  手里捧了一把细碎的雪,这些雪,就像是一捧白沙,一但没抓稳,就会从指尖漏了出去,绝不带一丝一毫的留恋。
  沈娇娇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手中的雪花立刻就重新飘飞起来,在这眼前的纷纷扬扬之中,沈娇娇看见有一人踏雪而来。
  来人身上披着一件银白色的裘衣,里面穿的却是一件罕见的朱红色绸子的长袍。
  倒不是说绸子罕见,只是绸子配上人,就十分罕见了。
  沈娇娇拍了拍手里剩余的的碎雪,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笑着与来人打招呼,“墨白。”
  墨白本就生的好看,只是平时最爱冷色衣着,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生人勿近的疏离冷漠。
  沈娇娇
  认识他也挺久了,这样的颜色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瞧见,此刻更像是哪家俊俏的公子。
  虽然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吧,可总是让人觉得,这样的人,心应该是热的才对。
  墨白慢慢的走到沈娇娇身旁,就听见沈娇娇询问道:“听说你之前和季临枫一同上上山祭奠先皇遇到山匪了,可曾受伤?”
  看着沈娇娇露出来恰到好处的关切,墨白却突然反口相问,“沈仵作关心的是我,还是陛下?”
  “啊?”沈娇娇愣了一下,随即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我希望你们都好。”
  “不过……”沈娇娇站起身来,打量着墨白,笑着开口,“你身手也不差,一般山匪哪里能奈何得了我们的右相大人呀!”
  墨白笑,“嗯,都没事。”
  “你身上这衣服也好看,更衬得你君子芝兰玉树。”
  墨白今日心情极好,嘴角轻轻的勾起,听见沈娇娇这么一说,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沈娇娇当然看得出他心情很好,就更想逗他一逗了,她毫不犹豫的夸道:“你这新买的玉扳指也很好看,很衬你的肤色,看着也是上品。”
  闻言墨白哼笑一声,他可忘不了自己第一次和沈娇娇见面的时候。
  她因为看上的一把玉梳被自己抢先一步买走了,直接就跟了他一路,到最后迷路了,还是他给送回来的。
  沈娇娇好似也想到了这一茬,脸色有些窘迫,她这次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便夸一夸而已。
  “你,你别多想啊!”她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墨白轻轻的嗯了一声。
  两人就此沉默下来,墨白看着雪色有些出神,沈娇娇看着有些着急,难不成这人只是在家门口看雪看着不小心走到九言堂的?
  不过墨白自己沉默,她总不能开口问不是,这话她心里虽然不大相信,可万一人家就是呢?那她不是又把把柄送到他手上被他取笑了。
  忽的,沈娇娇看着挂在树梢上把树堆白了的积雪,冷不丁的开口道:“临国冬天虽然冷,但能看上这么一场雪,也不亏。”
  她伸出手来,接了几片飘下来的雪花,雪下的不大,落在温热的掌心里很快就变成了一片小小的水迹,很快就蒸发不见了,只留下
  一片微凉。
  就在这时墨白的视线突然转投到沈娇娇身上,或许不是突然,这个决定老早就在他心里考量的无数遍,只是他现在下定决心了。
  墨白看着沈娇娇,神色有些深,沉声说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说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却没有告诉她是什么地方,更没有留下她她决定的余地,他就这么拉住了沈娇娇的袖子,把她往一辆马车上带。
  沈娇娇看着一上马车就立刻撒开她的人,有些恼的瞪了他一眼。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墨白老神在在的样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娇娇撇撇嘴,就知道会是这么一句,不过还是随他去了。
  马车很快就动了起来,行驶在一片白色的长街之上,留下深深的车辙印,沈娇娇撩帘看去,入目的就是雪,到处都是雪,看来昨夜是一场大雪。
  马车一路往城门口驶去,沈娇娇能肯定的是已经出城了。不知过了多久之后,道路开始颠簸起来,等到下马车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来到的是一勾偏远的小村庄。
  沈娇娇不解的看向墨白,来这里是干嘛,了解他的成长史吗?
  不过这种打趣的话沈娇娇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因为墨白的脸色比之刚才明显冷了几分。沈娇娇猜测应该是与要和她说的那些话有关。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村里的小路之上,因为下雪的缘故,地滑了很多,一步一步都走的十分小心。
  此时此刻,村民都闲赋在家,院门都开着,三三两两的围着一个火炉说着家长里短的话,看见墨白时都热切的打着招呼,显然是很熟稔了。
  不过墨白却是直接目不斜视的走开了,沈娇娇心里虽然诧异,但是却没有很好的没有多问。
  倒是那些村民,虽没有上前,可是看着沈娇娇的眼神那叫一个热情,甚至还有招呼她的。
  搞得沈娇娇都有些尴尬了,跟着墨白一般及加快了步伐。
  不知走了多久,沈娇娇的鞋边上都沾上了一些泥土,鞋面也毫不意外的湿勒一些。村民的屋舍已经看不到多少了。
  墨白似乎是越走越偏僻了,不过沈娇娇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不过都已经到这了,没有半途而废的意思。


第342章 雪,回忆3
  很快,就在沈娇娇不断腹诽之际,两人终于在一个山洞前停下。
  山洞里很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沈娇娇总感觉有阴风阴面呼呼的刮过。
  许是山体之间有缝隙的原因,那细碎的风声尖锐诡异,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沈娇娇不知道自己又走了多久,脚下的地面极其不平,偶尔还是碎石子硌脚,身旁崖壁上长满滑湿的青苔,到处都是阴冷潮湿的。
  只见墨白手里拿着一个火折,幽微的火光只能照亮前面的方存之地,沈娇娇细心的发现他贴在脚跟的裘氅已经沾了一圈泥灰,而他整个人却浑然不觉。
  似乎是没听见身后的动静了,墨白回过头来,就看见沈娇娇呆愣在原地默默的看着他。
  “这洞口确实狭长了一些,不过却可以有效的防御这山间厉害的猛兽。”
  墨白应该是在解释,沈娇娇却听的更加云里雾里,有一个念头,在她心底悄然的生根。
  她茫然的朝墨白眨了眨眼睛,黝黑的瞳孔里有火光在跳跃。
  墨白恍然才想起,沈娇娇一个姑娘,走了这么一大段路,难免有体力不济啊时候,于是他一手拿着火折,一手伸过来就要去牵她。
  不过沈娇娇却是拒绝了,她提起裙摆,朝着墨白迈出一大步,温声笑到,“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墨白敛起神色,将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并没有把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
  入口很开就开朗起来,墨白熟稔的在黑暗里走了几步,用火折子将打在石头缝里的油灯火把一一点亮,沈娇娇这才看清了这山洞的全貌。
  山洞深处上窄下宽,很高但下面大概只有十多平,中间还有一个石台,上面铺着的野草,还盖着一张现在看起来已经十分破败的杂色毯子。
  沈娇娇走近一看才发现石台什么的东西已经潮湿不已,但这都恰好证明着这里以前有人生活过。
  其实只要仔细看看,这里其实到处都有人居住的痕迹,沈娇娇指尖拂过那些石头。
  发现有些尖锐的地方明显是被人打磨过的,上面留着一些石头的划痕,看着不深,所以留下这些痕迹的人力气应该不大。
  沈娇娇咽了咽口水,心中正盘衡着如何开口的时候,墨白
  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便移过目光来,两人四目相对。
  沈娇娇心头一悸,很快就移开的目光,墨白突然笑了笑,视线转移到山洞之中,语气中好像还掺杂着些许怀念,
  “你想的没错,这里就是我和我母亲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不过我母亲走后,就没有人打理了,我也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也不会经常来,顶多就是想起来的时候,就来看看而已。”
  沈娇娇目露晦涩,如果只是偶尔想起来看看,那为何这么久了油灯依旧还有燃油,火把为什么没有潮湿掉,墨白心中所想,绝非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
  沈娇娇摸着山洞里磨平的尖角,“你的母亲一定是一个细心温柔到极致的女人。”
  “是。”墨白的回答很肯定,甚至连眉目都随着柔和起来,
  “我母亲年轻时貌美,是方圆百里出名的美人,二八之年来求亲者就不可胜数。
  她本来可以谋一个好亲事,平安顺遂的走过一生,就算再差,也不会走的如此之早!”
  想到什么,墨白眼底沉下暗芒,他说,“但那年,先帝出使水镇途径于此,与护卫失散被野兽围困,濒危之际,是我母亲出手搭救了他……”
  墨白的母亲搭救的先帝,这本是一桩好事,可不料在接下来的一来二去中,却把自己陷了进去。
  墨白从母亲的口中得知是二人互生情愫,可是在墨白看来,不过是一个单纯无知憧憬美好的小姑娘,沉迷于一个看似勇猛厉害的男人而已。
  一个有情,一个来者不拒。
  少年慕强,这是一个很容易理解的事情。
  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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