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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当是仵作裙下臣-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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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让此人长期伴随沈娇娇身边,自己和她的感情或有嫌隙事小,她的安危事大。
  多一刻拖延便是多一刻的危险,温棠焦虑难安,恨不得生出双翼飞到沈娇娇身边,给她尽可能多的保护。
  但身为摄政王,却不能不管启朝的政务,更何况,魏氏一族自魏大掌权以来行事比之前更加狠辣而不留痕迹,在这种时候他尤其不能抽身离开。
  温棠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思量再三只得提笔给沈暮暮写了一封回信。
  叮嘱他务必留意沈娇娇和那个季老板的相处,千万保护好他的安全,以待他日自己前去与之会面。
  与此同时,平素只是暗流涌动的魏府也一反往日的平静,出了一桩大事。
  昏暗无光的魏府内室,浓得几乎有些呛人的药味弥漫了整间屋子,但这却不影响伺候魏大的仆妇打着瞌睡。
  成日端汤倒水给这暮气沉沉的老主人,她着实累坏了,趴在桌上陷入酣甜梦乡。
  那已经神志不清了好几日的老主人,魏远道,却在此时醒了过来,昏厥数日除了汤药几乎水米未进,使得睁开眼睛这一简单动作都有些费劲。
  因大夫特地吩咐了不能吹风,屋子的门窗都是紧闭,只有一茎烛火跳动,闪烁着一点微弱的光。
  魏远道茫然地环视屋中陈设,刚刚清醒的脑子还没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只能从干裂的嘴唇中努力吐出几个字:“水……水
  ……给我水……”
  没有人搭理他,沉睡的老仆妇并未听见他这嘶哑而低弱的声音,一点动静也无。
  “水……”没有得到预期的回音,魏远道又竭尽气力呼喊了几声之后终于放弃了,艰难地动了动身体,但却仅仅是挪动了一点点。
  大部分的身体像灌了水的沙子一般沉重无比,这一瞬间他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想起了多日来的遭遇。
  仿佛夕阳落山前那最后的余晖一般,魏远道此时身体虽依旧沉重乏力,意识却是这些天以来难得的清明,他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无数的画面剪影在魏远道眼前一闪而过,他看见这一生费尽心机所取得的一切荣华,如梦幻泡影一般飞逝而去。
  而所陷害谋算过的人也化作一道道扭曲的血色影子扑面而来,下一秒又转换成了早逝的二儿子向自己哭诉不止……
  “不……不!”魏远道紧闭双眼试图远离这一切,但血色的影子却纠缠不住盘旋脑海,时淡时浓,如血红的迷雾将他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垂危的老人终于吐出了最后一口浊气,生命的迹象从他的身体上消退,屋中那摇曳的烛火啪地一声灭了。
  “不好了不好了,相爷不好了!”一个小厮冒冒失失撞进了厅里,打断了魏大和下属的谈话。
  “什么叫我不好了?整日里慌慌张张的,白教你们了,什么事慢慢说。”魏大不悦地抬了抬手,示意那小厮站定了回话。
  小厮战战兢兢看了他一眼,大喘了一口气道:“老……老爷没了!”
  “没了?”魏大乍听消息还没明白过来,重复了一遍才愣愣道:“什么意思?我父亲他……”
  站立在一边的下属已经听到了苗头,惊愕不已地看着魏大,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那小厮又胆战心惊开口道:“那伺候老爷的人说,老爷刚刚没了气息,已是驾鹤西去了……大公子您看怎么处理老爷的身后事?”
  “你先下去,暂不许对人透露此事。”魏大挥了挥手让那下属先退下,深呼吸一下让自己平静下来,才沉着脸对那小厮道,
  “告诉管家,把先前备好的东西收拾出来待用,今日先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若有半点风声走漏,仔细你的脑袋。”


第203章 九言堂之娇娘碎尸案7
  “是。”小厮颤着声音退下,一溜往管家那小跑而去。
  厅中除了魏大再没有别人,穿堂风吹过来凉飕飕一身,他才意识到自己已是冷汗浸透了后背,不觉脱力地瘫倒在椅子上,心里如同压上了一块大石。
  对于魏远道突然死了这件事,他并不感觉如何伤心,本来父子之间也没有多少所谓的亲情。
  让他心情不好的是,魏远道死得实在是太突然了,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给魏远道下的明明是慢性药,药量也是提前算好的,按理说只会导致他瘫痪在床不能自理,暂时不会危及性命。
  若等到毒药完全发作至少也还要一年,可是偏偏在不少事尚在准备期的眼下,他死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这一死,很多事情便要提前,势必会影响到大局变化。
  若不及时处理,只会给温棠那边的人一个可乘之机,这是魏大绝不愿意看到的。
  是日晚间,魏大便写了一封密信,交给暗卫快马加鞭,星夜送往临国。
  天刚蒙蒙亮,九言堂的小厮睡眼惺忪中就听到外面有人呼喊。
  门被拍得梆梆响,一开始还以为是隔壁人家,再后来声音越来越大,连沈娇娇也被惊醒了。
  沈娇娇睡觉一向警觉,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便披衣出了房门,站在楼上喊醒了睡得迷糊的小厮,
  “外面有人叫门,先去开门接待,我梳洗一下就下来。”
  “啊,是,小的这就去!”
  见老板都已经醒了,小厮自然也不好再睡,赶忙胡乱穿了衣服起来,往外间去开门,先前那喊门的声音愈发清晰了。
  “开门呐!求见沈仵作!我有冤啊!”叫门的听起来像是个老者,声音有些像是哭得久了的嘶哑。
  小厮疾步走到门前撤下门板,扶那白发苍苍的“老人”进来,拖了把椅子来先让他坐下,先安抚道,
  “老人家您先坐,我们老板一会儿就到,您把冤屈跟她一说,她呀一定尽全力帮您,我去给您沏茶……”
  话还没说完,那“老人”抬起头来,小厮看清了他的脸不由呆了一呆,这哪里是什么老人,竟是那个裁缝铺的老板!
  可裁缝铺的老板明明是个还在壮年的汉子,如何竟有了这一头花白的头发?那嘶
  哑的声音也显然是久哭所致,难道说……
  怕触动裁缝铺老板伤心处,小厮不敢多问,二话不说转身烧水沏茶去,这时,沈娇娇也匆匆梳洗好了从后面的楼上下来往这边赶。
  沈暮暮一早听见了外间的嘈杂声音,又听附近房间沈娇娇忙忙叨叨下楼来,心知大约是出了什么事。
  奈何自己只是个账房先生的身份,贸贸然出来恐怕引起那位季老板的注意,因此佯作不知洗漱好了就回屋,悄悄开了一线窗户支起耳朵听着。
  又一次见到裁缝铺老板,沈娇娇也是吃了一惊,这年富力强的中年人为了爱女几天之内一头乌发竟已斑白。
  人皆有恻隐之心,见此情形,她心内也觉得凄然,忙倒了杯凉茶给他润喉:“大叔,发生了什么事情?”
  “姑娘,姑娘!我家小女她死得蹊跷啊!”裁缝铺老板一见沈娇娇,五六尺高的一条汉子眼泪哗哗而下,一下子跪倒在她面前,
  “求沈姑娘为我那可怜的女儿查清死因找出真凶,她死不瞑目啊!我愿意以全部的家产换一个真相,求姑娘你一定要帮我!”
  “我会的,大叔。”沈娇娇正义感涌上心头,且不管其他事情一口应承下来,给了裁缝铺老板一颗定心丸,
  “您放心,我沈锦绣开这九言堂,不为财,不为名,只为了能帮弱者伸张正义,洗清冤屈,您有什么难处尽可以跟我说!”
  其实沈娇娇自认为还是个比较爱财的人,心愿是优哉游哉过自己的小日子,闲来无事查几个案子则是最大的乐趣了。
  但此时,面对这痛失爱女的中年人,她一句玩笑话也说不出来,同情和正义感占据了整颗心。
  见沈娇娇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自己,裁缝铺老板又是感动落泪,抽了抽鼻子哑声道,
  “小女前一阵子失踪,内人和我心知凶多吉少,哭了一宿,几日前果然找到了,小女她……她……”
  话到此处,裁缝铺老板却是再也说不下去,泣不成声,沈娇娇转了转眼珠,情知对方是有极大的痛楚不忍说出。
  但这应是案情的关键所在,遂扬眉示意刚刚那沏茶去的小厮过来,送了一盏热茶并一方干净的白毛巾过来。
  “大叔,您太过哀伤只怕伤了身体,即便是
  为了逝去的令爱也要保重自身,他日才能为她洗冤。”
  沈娇娇谨慎开口劝慰,将那热茶递到裁缝铺老板面前。
  听沈娇娇劝说,裁缝铺老板才勉强控制了下自己的哀痛情绪,从小厮那接过白毛巾揩了揩脸上横流的泪水。
  喝了一口热茶平静一下呼吸,咬着牙回忆道。
  “小女……就和那家的菀菀一样,被人杀死后,剁成了碎块!这俩孩子一向处得像亲姐妹一样,没想到最后竟也是一样的结果……”
  “什么?!”一听裁缝铺老板的女儿竟然是和菀菀一样被死后碎尸,凶手之残忍简直超出常人认知。
  沈娇娇怒从心底起,忍不住一拍桌子,随后顾及到老板的丧女哀痛,忙收敛了情绪:“大叔您继续说。”
  那边房间里支着耳朵旁听的沈暮暮也听得满腔怒火,只听得裁缝铺老板又忍着泪意和愤懑道,
  “小女惨遭那恶人毒手,找到遗体后,内子哭得昏死过去几次,我去找衙门报案伸冤。
  谁知那衙门里的官差竟置之不理,说我想太多,居然要和菀菀的案子一样以意外结案!”
  “意外?好一个借口!”沈娇娇再也忍不住,拳头攥得咯咯响,
  “两个妙龄少女都是被人以同样的手段杀死荼毒,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到是否同一凶手连环作恶。
  可笑这官府竟无能至此,妄图以意外结案?这样的昏庸之辈,到底是怎么当上临国的官的?”
  “他们甚至连小女的尸体都没有接收,更别提有仵作来验尸了……我四处求告无门,如今唯有沈姑娘能帮我一家人了!”
  裁缝铺老板诉说完,泪已干涸,一双眼布满血丝和疲惫,殷切又哀伤地望向沈娇娇。
  “我向您保证,会帮您查清此案的真相,不会让两个女孩子就这么冤死。”沈娇娇再一次向裁缝铺老板作出承诺,这一诺,重于千金。
  送走裁缝铺老板后,沈娇娇坐在堂中半天没有动,脑中快速盘点着这些天所知晓的各条线索,企图找出一个连结点,浑然忘记了早起尚未用餐。
  “案子要查,饭也要吃。”
  磁性悦耳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季临枫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过来,里头托着一碗甜羹,一碟暄软的馒头,并两样小菜。


第204章 九言堂之娇娘碎尸案8
  “我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情吃饭。”看着平素爱吃的东西,沈娇娇却没有食欲,叹息了一声扭过头来。
  “刚才的事情我都听到了,”季临枫在她旁边坐下,“你对临国的官员似乎颇有看法?”
  “那**难道不该被骂?尸位素餐,草菅人命!”沈娇娇想起裁缝铺老板所说,又是一肚子气。
  “饱食终日,却于百姓于朝廷无益,我相信他的官做不了多久。”季临枫点点头,语气莫名的笃定,随后指了指饭菜,
  “现在,你这个饿着的人该吃点东西了,不然只怕没力气查案。”说罢,还不待沈娇娇回复便径直往后堂去了。
  次日清晨,九言堂。
  “季临枫,季临枫!”沈娇娇用力拍着季临枫的门,门吱呀一声开了,年轻男人支着手臂倚在门边:“怎么了娇娇,又有新的线索?”
  “不是,”沈娇娇摇了摇头,语气中却另有一种欣喜,
  “是那**被革职了!要我说,你这嘴可真是开过光的,昨天刚说他要遭报应,今儿上头就来了人,摘了那**的乌纱帽,说是带回国都发落呢!”
  “哦?此事当真?”季临枫摸了摸鼻子,唇角泛起一丝笑意:“那的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啊。”
  沈娇娇弯了弯眸子:
  “当然是真的,你没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吗,衙门里刚传来的消息,如今人们都晓得了。
  一时炸开了锅哈哈哈,希望这回能派来一个中用的好官,给这案子破了,也可告慰冤魂了。”
  城里突然发生两起扑朔迷离的碎尸惨案,本就搞得人心惶惶,官府不作为的恶意****已经让城中百姓怨声载道。
  现在**已经被法办,他们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对这毫无进展的案件感到迷茫。
  他们都有女儿,只要案子没有查清,凶手没有绳之以法,他们怎么能安心。
  沈娇娇也一筹莫展,这时间拖得越久,有些线索就越难找寻,尤其是在这技术并不发达的时代,她能做的十分有限。
  她不敢懈怠,叫来季临枫,希望他能陪自己再去一趟老人家的屋子,将菀菀的尸体先运回九言堂,暂时先与裁缝的女儿放在一起。
  毕竟两件案子不论从凶手的手法,还是死者的特征都极为相似,极有可能是同
  一人所为,放置在一起。
  通过对比更便于查看尸体的最新变化,找出可能被她所忽视的细节。
  而且她对于保管尸体有一定的法子,可以让尸体不那么快的腐败。
  季临枫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紧跟着沈娇娇就要出门。
  此时沈暮暮正在大堂里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算盘珠子,店铺刚刚开张,本就没有那么多账目可算,他本就娴熟,现在做起来更是游刃有余。
  他本意上是想接近姐姐的才来这里做账房先生,不过姐姐最近因为碎尸案焦头烂额,他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她,只能先从这九言堂入手。
  不过看着账面上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盈利,他就有些想笑。
  果然他姐还是他姐,哪怕是失忆了,这性格还是没什么变化,标榜爱财,可真的遇到什么事情,她还是会第一时间出马,哪里会真的计较些什么。
  他长叹着气,不过现在麻烦的是,姐姐并不记得他了,若他冒犯接近,只怕弄巧成拙。
  他正支颐着脑袋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时候,余光就瞥见两道身影从他旁边经过,他眼睛顿时都亮了。
  抬眼看着像狗皮膏药一般赖在他姐身边的男人,脸就垮了下来,他快步绕到两人面前,瞪了季临枫一眼,目光才转向沈娇娇,巴巴的问道:
  “这是要去哪?”
  季临枫诧异的睨他,他这没做什么吧,怎么这小子就这么跟他不对付呢?
  “我们去一趟被害人家里将尸体带回来,你看好店。”
  沈暮暮听罢自告奋勇,“我也要去。”
  季临满脸不高兴的看着他,拒绝道:“你一个管账的小子,哪里见过那样的场面,当心给吓着了。”
  他这番话,让原本有些高兴的沈娇娇犹豫起来,是了,沈暮暮看着年纪就不大,这种场面他还是少经历些好。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人一见面他就管她叫姐姐的缘故,她现在对他反而多了几分亲昵,看他也就是真的像是在看自己的弟弟一般。
  沈暮暮见季临枫要坏事,不等沈娇娇开口就一下子蹿到她身旁,扯着她的袖子就往外走,“赶紧的吧,省的来回耽误时间。”
  沈暮暮两步跳下店前的台阶,嘴里还嘟囔着,
  “我才不会怕呢,某些人可不要把自己的行为按在别人
  身上。”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瞄了季临枫一眼。
  沈娇娇不由失笑,见惯了少年老成的模样,这还是第一次看他使小性,不过这话也算是歪打正着,她看向季临枫,眼神中充满戏谑。
  季临枫啧了一声,看着沈暮暮的眼神充满不善,他调查过沈暮暮的身份,说只是临国的一个小商贩。
  只是从种种表现来看,太过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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