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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当是仵作裙下臣-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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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光映的大地有如白昼,雷鸣过后,雨点有如急促的鼓点噼里啪啦的打在青砖黛瓦上。
  这是一场蓄势已久来势汹汹的大雨,狂风吹着门板哐哐作响,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各家都是紧锁门窗。
  只有长街上一道黑影顶着大雨瓢泼,快速的在街道上穿梭,他身上穿着一件斗篷衣,此刻已经是水淋淋的了。
  惊雷炸
  响之际,那人的脸庞被映的有些阴森,若是沈娇娇看见,定能认出这夜雨狂奔的男人正是福运茶楼的老板。
  他神色匆匆的没入了一个小胡同,在一个拐角处,敲响了院门。
  他躲在门檐下,将湿淋淋的贴在自己脸侧的帽子摘下,雨势太大了,雨水汇成小瀑从门檐上倾流而下,悉数灌入了他后衣领之间,他也浑然不觉。
  等了片刻之后他也没有听到响动,情急又想去敲,就听见嘈杂的雨声里传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脚步声,门紧接着打开,他急忙侧着身子就走的进去。
  时不时的电光将院子照得透亮,老板被一个身影拉到一旁,就只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质问他,“不是告诉你没事不要来这里吗?”
  老板有些气急败坏,脸上蕴着恼怒,语气不客气了说,“要不是你最近动作太大,我也不会来!”
  许是想到现在二人的处境,心里翻腾的暴怒也慢慢平定下来,语气缓了缓,
  “九言堂那边的人已经盯上来了,官府也插手了,你还是快点想想对策吧!”
  那人倒是没有老板那么急切只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老板看他这幅漠然的模样,也不知是心中早有对策还是什么不过无论如何,他也不想这件事多牵扯到他身上,他的茶楼还要开下去。
  他着外头如瀑的雨帘,此地也确实如他所说不宜久留,他瞟了眼若有所思的人。
  他今天就是来跟他通个气的,也不想被他牵连,最后咬牙一头栽进了雨里,从来的方向离开。
  等回到茶楼里,也不敢惊动别人,自己将痕迹收拾干净了,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听茶楼里的客人谈论在竹林里又发现一具**的时候。
  身上就止不住的发冷,后来又发现又几张生面孔一直盯着茶楼看,他就更心虚了,今夜才会忍不住冒着这么大的雨去寻人。
  他听着风雨越来越凶的拍打窗棂,心里的不安更甚,总感觉头上悬着一把刀,岌岌可危,可能下一秒就要掉落下来。
  次日一早,就听到伙计来说九言堂有人来找,他慌乱之际,心反而渐渐定下来。他挥了挥手,让人把他们先带去雅阁稍等,他随后就到。
  茶楼的雅阁确实配得上这
  个雅字,一帘翠珠将房间隔成两面,一面挂着意境优美的山水泼墨,前头还置着一方琴台,端看材质也是价值不菲。
  沈娇娇坐在桌旁,屋内燃着的是有安神静气功效的宁息香,香气雅淡,蕴着馥郁的茶香,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不知等了多久,房门才被推开,沈娇娇就看见神色自若的福运茶楼老板一脸坦然的走了进来,笑到,“不知今日三位找我有何贵干啊?”
  沈娇娇笑了一声,示意老板先坐,
  “昨日在竹林里又发现了具碎尸与前两起一样,都是年华正好的姑娘,并且都是老板茶楼里的常客呀,老板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姑娘这话好没道理,我这茶楼客人那么多,总不能一个两个的出了意外,就都得赖在我头上吧,这样我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老板眼神闪烁着,手里的茶杯好像烫手一般,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显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
  “老板茶楼的生意确实不错啊!”季临枫笑着从门口走到桌边,将手中的匕首按在桌上,威胁道,
  “就是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还能开的了几时呢?”
  老板的面色刹时惨淡起来,腾得一身从椅子上跳起,想往外跑,三人也不拦着,就在他的手按上门的时候,温棠才不急不慌的好心提醒他道:
  “低下来的就是官府了,到时候消息一透出去,我保你明天就得关门。”
  老板闻言果然顿住了脚步,“这我不知道的事从何说起啊!”
  季临枫笑着上前将人重新压在椅子上坐下,拿起桌面上的匕首,“你有听说过尸体的惨状吗?就是那指头都被切成一截一截的了。”
  他猛的抓起老板的手,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将开了刃的那一边对准老板的骨节,一脸认真的说,“不如你也试试?”
  “别别别!”老板哭丧着脸想要将手抽回来,结果却动不了分毫,惊慌失措的看着屋内的三人,最后将目光落在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沈娇娇身上。
  “姑娘啊,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沈娇娇脑袋一歪,一脸为难,“那总和陆元泽有关系吧。”
  她笑着,却一句话将老板的心防彻底击垮,他颤抖着唇,“我,我……”


第221章 九言堂之娇娘碎尸案22
  沈娇娇就这么看着他,眼神有些咄咄逼人,显然是寸步不让的意思。
  老板嗫喏着嘴,原本以为他们只是怀疑到了自己身上,没想到已经盯上了那个人,想来知道真相也要不了多久,最后只能承认。
  “……我这店里确实有很多的姑娘来听书,也买了很多书……
  可是你们口中的陆元泽,他来这里确实给我带来不少利益,客人比往常多了许多,可是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老板连连摆手,“你们要是怀疑他,大可去查他,我就是一个茶楼的老板,我还能知道什么啊!”
  沈娇娇见他还在嘴硬,一时也没了办法总不能真的让季临枫让他尝尝厉害吧。
  她正为难之际,就听到一旁的温棠缓缓开口,“那那些画本的作者是谁?”
  老板犹豫了的看了他一眼,才说,“就是陆元泽。”
  “娇娇,你先回九言堂等候,我去通知县衙派捕快去捉拿陆元泽,此人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今日一定要把他绳之以法。”
  季临枫听到老板的回答后尤为愤怒,当即就要去衙门,又看了温棠一眼。
  “我带她回去。”温棠会意,拉了一下沈娇娇的袖子,自然而亲切地让她和自己一起回去,沈娇娇呆了一呆,向季临枫点了点头也就跟着温棠走了。
  季临枫看着他俩的亲密模样不由皱了皱眉,但眼下时间紧急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便牵了一匹随从的马翻身尔上,往县衙方向疾驰而去。
  沈娇娇回到九言堂后又等了一个多时辰,仍不见季临枫回来,也没听外面路人有什么动静,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逐渐有些焦躁。
  难不成这次抓捕事情有变?她突然有一丝不妙的预感。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门外传来哒哒马蹄声,沈娇娇脚不点地忙跑到门边等着问消息。
  季临枫却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把马缰朝小厮一扔,慢吞吞走进了店堂,拿起一杯冷掉的茶咕嘟嘟灌下去,茶盏朝桌上重重一放。
  “喂,那是我刚刚……”沈娇娇刚想说那是自己之前没喝完的,一看季临枫情绪不太对就没说,只是小步走到他旁边坐下,轻声问道:
  “事情不顺?”
  “
  嗯,没抓着人,让他给跑了。”季临枫点了点头,丧眉搭眼的:
  “县衙派捕快去了那个陆元泽的住处,谁知那小子不知是预知了消息还是怎么的,竟然就不见了,就连几个奴仆也没了影子!”
  “人去楼空了?”沈娇娇讶然睁大了眼睛,捶了一下桌子:“好端端的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呢?他住宅的附近可也搜过了?”
  “都看过了,没找着,就好像这个人从没在那屋子里生活过一样。”季临枫气得脖子都红了,咬了咬牙道:
  “叫我白忙活一场,若逮着了他,必定有像样的刑罚等着他!”
  季临枫一甩袖子回了屋,表示连晚饭都不吃了,沈娇娇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事儿,季临枫气,她又何尝不是?
  原本抽丝剥茧终于寻到了一点蛛丝马迹,可以抓捕嫌犯归案审问,没想到这当口人竟然不见了,可不是叫人气馁么?
  嫌犯没了,线索断了,案子一时半会又破不了了,沈娇娇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
  扯了块干净的丝帕盖在眼睛上打算闭目养神一会儿再重新思考案情,却发现这帕子还是上回温棠给她擦脸的那块,原本打算洗了还给他的,这两天太忙就撂屋里了。
  沈娇娇翻身坐起来,把那丝帕叠好放在一边,蘸了蘸桌上的一盏残茶在桌面上写写画画着什么,一点点推敲着案件的细节。
  这一日晚饭沈娇娇也没什么心情享用,草草吃了几口就回房休息,连日辛劳,她只觉身心都疲倦不已,即便眼下还没有困意也要强逼着自己入睡。
  越是想睡却越是睡不着,在床上翻了第三十次身之后,沈娇娇终于放弃,披衣下床,决定去外面看看月亮,纾解一下烦躁的情绪。
  路过季临枫屋子的时候,沈娇娇见房门敞着,季临枫却不在里面,刚才晚饭的时候也不见他人,却不知是去了何处,暗叹这位大老板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外面天色昏暗,沈娇娇凭感觉摸了院中的石凳坐下,仰头看天,一时傻眼,这会儿天上哪有什么明月?满天乌云浓密地仿佛天幕均匀地泼了一层墨。
  “唉,真是人倒霉天气也不赏脸啊。”沈娇娇一时泄气,朝旁边的树上一倚。
  腿翘
  在另一个石凳上,摆出个懒散又舒适的姿态,心情这么差,也只好暂时瘫一瘫了,反正也没人看到。
  “娇娇很会享受。”一个温润的声音蓦然出现,语声中还带了几分笑意。
  沈娇娇一惊,慌忙收起那颇为不淑女的坐姿,站起身来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哈,这么晚了你也没睡吗?”
  “睡不着,”温棠缓步走到沈娇娇身边,在她刚刚搁脚的那个凳子上坐下,“是在为案子的事情烦心吗?”
  尽管无星无月的夜色下几乎漆黑一片,沈娇娇还是感觉到温棠仿佛在注视着自己。
  刚才的一幕让她脸上微微发烫,但见温棠似乎无所谓的样子,便也放开了,点了点头道:
  “没想到陆元泽居然跑了,案子一时找不着头绪,所以心情不好出来看看月亮。”
  不待温棠接话,沈娇娇又自嘲地轻笑一声,指了指那天幕:“你看,这天公也不作美呢。”
  本就是漆黑无光,温棠却认真地看了看天空,而后柔声道:“今晚的确不巧,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月色很美,以后若有机会带你去看。”
  “好!那我可就当真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沈娇娇抿嘴笑了笑,若能和温棠这么一个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人一起看月亮,实在是一桩美事啊。
  不过沈娇娇到底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又微微侧过身子问道:“你过来这边,是凑巧呢,还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的确有话要和娇娇说,”温棠直截了当地承认下来,语气带了十二分的柔和,
  “我只是想说,娇娇你人很聪明又细致,有你在,这案子迟早会破,不要太焦心以至于伤神。在我的家乡,也有一个很厉害的女仵作……”
  被一个合心意的人夸奖总是一件开心的事,沈娇娇的心情略微松快了一些,听见温棠说起女仵作,又来了精神,扬起头兴致盎然地听着。
  “这个女仵作曾经破了一桩大案子,最后发现凶手是一个布坊的女老板,这个女老板杀了很多过路的书生,杀了他们以后却挖下了他们的心脏用来珍藏……”
  挖心?沈娇娇啧了一声,女子狠下心来也真是可怕,但温棠讲的这个故事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第222章 九言堂之娇娘碎尸案23
  触及到了她记忆深处的一点什么,遂又问道:“这个女老板为什么要杀那些书生?是特殊的癖好,还是另有缘由?”
  “是情伤。”温棠叹了口气,
  “你知道那个女仵作是怎么最终锁定凶手的吗?活人也许会隐瞒真相,但死人却不会撒谎。
  一个连环杀手,即便是天生穷凶极恶,也一定有他的作案动机,而每一具尸体,也一定会有相同的地方。”
  “我这次的重点好像错了……”沈娇娇喃喃,温棠讲的女仵作的故事突然让她脑中灵光一现。
  这次的碎尸案,她只是先后查看了尸体碎裂的情状做下笔录,却没有将三具尸体对比验看,而这也许就是遗漏的细节所在。
  “我这就去重新验尸!”沈娇娇恍然大悟之后,一刻也不耽搁,抬腿就要往安放受害者尸体的地方去。
  温棠流露出赞许的神色,他一向喜欢沈娇娇的勇敢果断,即刻跟在了她身后:“我也陪你一起去。”
  敛房中昏暗又沉闷,尸体停放太久难免有些气味,温棠将一个面罩递给沈娇娇,自己也戴上了一个,点燃房中的蜡烛,照得屋内一片明亮。
  在此期间,沈娇娇也系好了验尸穿戴的白色衣袍,戴上手套,走近那三具**,弯下腰来,揭开蒙着尸体的麻布。
  尽管还隔着一层面罩,一股尸体腐烂后的气息扑面而来,仍是熏得沈娇娇几欲呕吐。
  但这一次沈娇娇忍住了所有的不适感,睁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将尸块拼凑在一处,温棠则是举着烛台为她照亮手下的一片地方,方便她看清尸体的构造。
  不知过了多久,沈娇娇的额上沁出了汗水,手和腰都累得酸痛难忍,终于将那三具**拼凑完整了,细细再验了一遍**后,她果然发现了三具尸体的相同点。
  这三具**,竟然每一具都缺失了一截小拇指!
  而这么大的一处疏漏,自己之前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沈娇娇不觉一阵奥悔,若非听了温棠讲的故事,自己可能就忘记从尸体这边再找线索了,百密一疏,幸好此时还不晚。
  “我去把这事告诉办案的官员。”沈娇娇重新将白布盖回尸体身上,脱下验尸的衣装,与温棠一起关上门
  走出敛房。
  时间已近戌时中,县衙的人也许已经歇下了,温棠试探着询问道:“要不明天再去?”
  “我等不及了。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一些关于此案的细节。”
  沈娇娇说话间已经来到九言堂门口,温棠一向晓得她的脾气,心知拗不过她,便陪同她一道去了。
  县衙早已关了门,县令和书吏们也已经歇着了,但当沈娇娇和温棠来扣门时,衙役却没有怠慢,及时开门并禀报了县官。
  县令自上任时便十分倚重九言堂,因此听说是沈姑娘来了,并没有因为时间太晚而生气,反而是亲自披衣迎接了,招待沈娇娇和温棠入座。
  沈娇娇单刀直入,说明了自己此行的来意,又将方才验尸时的新发现告诉县令。
  县令乍闻尸体都缺了一段小拇指的细节也是愕然不已,沉默了一会才道:
  “实在是感谢姑娘为此案费了这么多心思,不惜耽误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只是先前本官派出去的人尚未回来,可惜沈姑娘白跑这一趟了。”
  “有劳大人了。”沈娇娇向县令拱了拱手,虽然是为了查案,自己深夜扰人清梦到底不太合适。
  “姑娘太客气了,这话真要愧煞本官。
  本官身为一县父母官,却眼看命案发生在自己的辖地而束手无策,委实惭愧,若要说谢,也该是本官感谢沈姑娘才是。”
  县令向他二人回了一礼,语气诚恳显然发自于内心。
  温棠望了望外面天色,乌云遮天犹然未散,不晓得会不会下雨,便想早些带沈娇娇回去,简单宽慰县官道:
  “大人不必过于自责,此是上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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