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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当是仵作裙下臣-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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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娇娇暗自叹了口气,是福还是祸,若是老人家神志清醒,知道儿子做出了这件大案,只怕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也许像眼下一样的疯疯癫癫,对她而言才是一件好事。
  “今天天气好,风也吹得人舒服,我陪您在这玩会,等陆鸣来接我们,好不好?”
  想到陆鸣归案之后这老妇人多半无人照料,沈娇娇一时怜悯心起,温声询问。
  陆老太太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处去,沈娇娇便扶她到旁边的石阶上坐下,躬身从草丛里捋了几根青草,给老太太编起草篮子来。
  也是时间凑巧,还没等沈娇娇一个草篮子编完,便有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气喘吁吁跑了过来:“娘!”
  沈娇娇闻声抬头,眯起眼睛一瞧,果然是那日在福运茶楼里见到的假扮陆元泽的那个人。
  不同的是,今天他没有穿那光鲜的锦袍,却是一件朴素的麻布长衫,衣角处似乎还有一大块补丁。
  “鸣儿来啦!”陆老太太欣喜地站起身向儿子跑去,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沈娇娇连忙扶着她站好。
  “娘,您小心点!”陆鸣见自己娘亲险些摔到,大步走过来要搀扶,目光一扫看见沈娇娇三人,不由僵住。
  “陆鸣是吧?终于等到你了。”季临枫近前一步,一把扼住来人的脉门,那日官府前去捉拿“陆元泽”却扑了个空,他到现在气还没消呢。
  “不需你在这里动手。”
  陆鸣虽然乍见三人,僵住了片刻,但神情却没有丝毫慌乱,仿佛早料到有这么一刻似的,压低了嗓音对离自己最近的季临枫道:
  “我要先回去把我娘安置好,之后你们想知道的我都会说。若你们相信我,就随我回去。”
  季临枫怔了一怔,旋即转身也压低了声音,将这些话转告给沈娇娇和温棠。
  丧心病狂的连环杀手陆鸣居然还是个孝子,这一点令
  沈娇娇大感意外。
  沈娇娇思忖着温棠和季临枫身手都不弱,若真要硬拼起来,陆鸣那身子骨也占不了上风,遂欣然答应下来,和温棠季临枫默契地跟在陆鸣母子俩后面走。
  “鸣儿,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呀?他们……是什么人?儿媳妇怎么和他们在一起?”陆老太太偷偷转过头看了看温棠和季临枫,像是有些害怕,悄悄询问儿子。
  “他们是请来给您看病的。”陆鸣想也不想地扯了个谎,面不改色。
  “那朗中怎么也不带药箱呢?”陆老太太撇了撇嘴,这时候倒不糊涂了。
  “娘,您先别管这些,咱们到家再说。”陆鸣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后的三个人,一时也想不出其他理由来应付自己的娘亲了,只得简单搪塞。
  陆家离客栈的确不远,不过半盏茶的工夫便到了,站在破旧的小院子前,沈娇娇有些愣神。
  “回家了啊。”陆老太太松开了儿子的手,又拽上了沈娇娇的袖子,笑吟吟把她往屋里拽,温棠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
  季临枫负手打量着这破旧的农家小院,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踏进了院子,便听得陆鸣冷冷道:“我娘的药要煎好了,我去看一下。”
  陆鸣家果然是如那伙计所说一般穷困,只有两间破茅屋,连个厨房都没有。
  做饭的灶台还是支在一个竹棚子的下面,一边搁着煎药的炉子,咕嘟嘟滚着药汁,散发出浓重的草药气息。
  眼见着陆老太太快把沈娇娇拽进堂屋了,温棠咳了一声,和季临枫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跟在她俩后头进去了。
  而季临枫则忍着不耐站在一边看陆鸣洗碗准备盛药。
  堂屋里更是空气沉闷,沈娇娇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经年累月的霉味,但为了破案也只能强忍住了,赔着笑和陆老太太说话。
  温棠沉默不语,细细打量着屋内,陆鸣家可以说是家徒四壁的真实写照,堂屋里连套像样的桌椅都没有。
  统共就一个快要散架的桌子,还有两张破椅子,墙上倒是挂着几幅字画,看起来像是陆鸣自己写的。
  “儿媳妇,这两个朗中是你请来的吗?”陆老太太掸了掸椅子上的灰,硬拉着沈娇娇坐下。


第230章 九言堂之真相2
  “呃,是的,稍后他们会给您诊看。”
  碍于陆鸣之前顺口诌出的理由,沈娇娇只得硬着头皮应下了,暗暗祈祷温棠或季临枫能多少懂得点号脉的手段,能够敷衍一下老太太。
  方才她从院子里过来的时候,见着了好几个晒着药材的箩筐,且听陆鸣之前的言语。
  可见这陆老太太除了神志不清,身体状况大概也是不佳,需要常年吃药,以陆家这种光景,药费想来也是不小的一笔开销。
  “唉,我这一大把年纪也活不了多久喽,儿媳妇和鸣儿好好的,娘也就安心了。”陆老太太擦了擦眼睛,站起身来去摸桌上倒扣着的茶碗。
  竹棚很矮,陆鸣这个身高站在下面都要低着头,更别提季临枫了,季临枫只得站在棚子外面盯着陆鸣煎药,忍着浓重的药草气息一步也不离开。
  “急什么?我刚刚说了,不会跑。”
  这当口陆鸣居然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稍后等待着他的不是沈娇娇他们要带自己见官,而是要赴一场轻松的朋友聚会。
  “说了什么是你的事,信或不信就是我的事了。”
  季临枫抱臂斜斜看他,时而有些懒散的他此刻站得笔直,生怕矜贵的身躯蹭到一点剥落的墙灰。
  “先让我做完自己要做的事情吧。”
  陆鸣弯下腰看了看炉火情形,拿着蒲扇扇了扇风,再抬起头时,脸上已少了先前那种毫不在乎的神色,却流露出一丝不忍和愧疚。
  这么一个杀人如麻的凶手也会觉得愧疚吗?
  季临枫啧了一声,侧过身子看向堂屋,见陆老太太和沈娇娇仍絮絮叨叨不知说些什么,温棠则站在一边打量着屋子若有所思。
  也罢,凶手交由我看守,那些家长里短的事还是娇娇这个女儿家擅长应付,就是便宜了那温棠,又有机会和她相处了。
  季临枫如是想,愈发盯紧了陆鸣煎药的动作,犹如一只生怕猎物飞走的鹰。
  “儿媳妇,你这些天怎么都不回家啊,为娘可想你了,是不是陆鸣这孩子欺负你啊,他对你不好你就跟娘说,娘给你做主,啊?”
  陆家老太太自顾自忙活着,给沈娇娇倒了一碗茶,却完全无视了旁边站着的温棠。
  “呃…
  …陆婆婆您先歇着,我不渴的。”又被叫了一声儿媳,还被老人家如此殷勤对待,沈娇娇此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不已。
  但又没法跟一个神志不清的老妇人解释清楚,只好干笑了两声接过茶碗假意抿了一口,重新放回桌子上。
  那茶碗也正与陆家这家徒四壁的光景相宜,是那种路边摊上两文钱一个的粗瓷大碗,碗壁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茶垢,红不红黄不黄的,也不晓得是用了多久。
  陆家是真的很穷啊,这会是陆鸣作恶的缘由么?沈娇娇心中思绪翻转。
  沈娇娇端详了茶碗少顷,微微抬起头,眼角余光去瞧那正在竹棚子下忙碌的陆鸣。
  他眼下是一身布衣打扮,与那日在福运茶楼所见前呼后拥的第一美才子“陆元泽”可谓是大相径庭。
  鸡窝里会飞出凤凰吗?剥去光鲜亮丽的外衣,或许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
  最真实,也最可惧。
  明明是这样的家庭情况,陆鸣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假借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去勾搭那些妙龄少女?沈娇娇眉头紧锁,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沈娇娇的目光,陆鸣从竹棚下转过身来,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缓缓走进堂屋。
  转而换上一副笑脸走到陆老太太身边,舀了一勺药汁,放到唇边吹得不烫了才喂给陆老太太喝。
  待喂完了药,陆鸣又从旁边桌上的一个纸包里拈出一个蜜饯放到陆老太太嘴里:“娘,药苦,过下口。”
  陆老太太像是习惯了儿子这样的伺候,笑眯眯嚼着蜜饯向沈娇娇道:
  “儿媳妇你看,我的鸣儿多孝顺,他是个好孩子啊,你以后不要离开他了好不好?”
  沈娇娇张了张嘴刚要解释,陆鸣却抢先一步开了口,扶着陆老太太站了起来,放柔了声音道:
  “娘,您今儿出去逛了半天,一定累坏了吧,先回屋睡下养养精神,孩儿过会儿就给您煮饭去。”
  “哎,好。”陆老太太笑着伸手在沈娇娇手背上拍了两下以示亲热:“儿媳妇乖,咱们一家人以后好好过日子。”
  沈娇娇与温棠对视一眼,而后望着陆鸣搀扶陆老太太进了另外一间破屋,不觉屏住了呼吸。
  此时,沈娇娇心中的疑惑更甚于尴尬,很显然陆老太太是认错了人,但所谓的“儿媳妇”是否确有其人?
  冥冥之中,她觉得陆鸣所犯连环杀人一事,也许与这位“儿媳妇”有关系。
  不多时,陆鸣掩上了另一间屋的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地向堂屋走来,季临枫也跟在他后面进了屋。
  沈娇娇急于知道真相,不觉往陆鸣这边走了几步,温棠却下意识地挡在了她前面,让沈娇娇和陆鸣隔开一段距离。
  陆鸣将他这一举动收入眼底,冷冷一笑道:“几位大可不必这么警醒。论起拳脚功夫,我并不是二位的对手,不会对这位姑娘做什么。
  刚刚我给我娘喝下的药里放了些安神助眠的草药,她这一时半会应是不会醒来,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令堂她为什么会那样称呼我?”沈娇娇终于有机会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
  “我娘神志不清,认错人了呗,”陆鸣端起放在屋里角落的一个装了切片药材的簸箕往外走,
  “我曾经有个妻子,身量就和你差不多,所以我娘看见差不多的年轻女人就经常错认,呵,我那位妻子……”
  沈娇娇大步迈出堂屋的门,与温棠季临枫先后走到陆鸣身边,见陆鸣把簸箕里的药材都慢悠悠摊开,也不管其他,单刀直入:
  “今天来这也不是听你讲故事的,我们想知道的是,菀菀和卿卿,以及胭脂铺的姑娘,是不是都是死于你之手?”
  陆鸣闻言,眼神放空了一瞬,随后又无所谓地笑了笑,继续给药材翻面:“是啊,都是我杀的。”
  “你还笑得出来!”沈娇娇一想到三条人命均是被眼前这个看似文雅的魔鬼所屠戮,不由怒从心底起:
  “你好歹也是个读书人,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就不觉得愧对天地君亲师吗?”
  “哈哈,官府衙门连我陆某人笑不笑都要管吗?”
  面对沈娇娇的指责,陆鸣丝毫也没有被啜中痛处的样子,反而笑得更大声了,一副不知悔改的狂妄态度,彻底激怒了沈娇娇。
  “你笑得再大点声,令堂怕是要被惊醒了。”方才起就一直沉默的温棠忽然出声,冷冷地看定陆鸣。


第231章 九言堂之真相3
  这句不轻不重的陈述却显然比沈娇娇的质问要好用得多,陆鸣脸上的笑霎时僵住了,神情凝滞如一个尚未雕刻好的木偶。
  季临枫难得地与温棠观点达成一致,叹了口气闲闲补充道:
  “是啊,可惜你那母亲养育你到这么大,却是白忙活一场,你都不能为她养老送终,唉,真是可怜可叹啊,她若知道……”
  “闭嘴!”陆鸣恶狠狠地打断了季临枫的话,眼神有些癫狂:“那些女人死得活该!一切都是她们自找的,要怨就怨她们没有脑子贪慕荣华吧!”
  “这就是你假扮国子监教生陆元泽的原因?”沈娇娇抓住了重点。
  陆鸣并不否认,嗤笑一声:
  “哼,不错,我的确假借了他人身份。那些女人,平日里佯羞诈愧,自诩知书懂礼的闺秀碧玉,其实呢,一个个的都是不知廉耻的浪**子!”
  “人都不在了,你又何必在言语上如此刻薄?”逝者已矣,生前哪怕品行有缺也不应这般诋毁,沈娇娇忍不住为那几个姑娘打抱不平。
  “我说的就是实情!”陆鸣眼神放空,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让沈娇娇有些胆寒的阴恻恻的笑容
  :“你知道吗?那些女子为了讨我欢心,每日里描眉画眼打扮得花枝招展,自以为美,可是她们最美的样子,是她们死的时候……”
  “说重点。”温棠敏锐地感觉到了沈娇娇心中的不安,伸出手将她护在身后,眼神冷然看向陆鸣,周身散发着一股凛然不可逼视的气息。
  大约是被温棠的眼神震慑到了,陆鸣没有再东扯西扯,收敛了之前的神情继续回忆道:
  “我用了陆元泽的身份在诗友会上展露头角之后,那些个愚人大都以我为尊,巴结讨好。
  那几个女子更是暗地里给我写了不少情诗,听说那胭脂铺的姑娘还有未婚夫婿呢……”
  陆鸣关于几个姑娘的陈述与之前对街坊邻里的调查大不相同,到底是受害者生前表里不一。
  还是陆元泽企图给自己洗脱部分罪责而胡编乱造?沈娇娇陷入了沉思,一时不知道该信谁的。
  沈娇娇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案子的内情拆散了看确实是繁冗复杂,要是不细
  细理清楚,那这案子还当真是没法破了。
  她手指微曲在桌面上敲几下:“陆鸣,你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觉得这其中还能有什么内情?”陆鸣冷哼一声,随即反问道,“不过就这点儿小破事儿而已,你们要杀要剐就随便吧。”
  沈娇娇站在原地没有动。
  温棠在她身后稍稍眯眼,陆鸣刚刚那一番话说的急促,有点儿蛊惑人心的味道,再细细理一理之后又发觉到不是那么一回事。
  案子必然是有内情的。
  “你可别那么急着就想要让我们逮着你,我这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陆鸣你就一并作答吧。”温棠声之中透着几分清冷。
  “第一,按照你所说的,若是那些女子本性便是如此,那你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在编制一些小画本引她们购买。”
  “哦?我不过是闲着,想要打发打发时间而已,何必是揪着这一个小细节不放呢?”陆鸣从容不迫地应答。
  温棠看着他的眼睛,居然是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就好像这事情本该就是如此。
  他慢慢收回自己的视线:“既然这件事情你不愿坦诚相见的话,那我便继续在问你,你借着陆元泽身份出现在那群女人旁边是什么意思。”
  陆鸣这下便有一瞬间的沉默,他人现在黑暗之中声音略微又沙哑了几分:“我自己的私事,可需要你多管?”
  “你这话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我们好心来帮助破案的,你却连这点事儿都不告诉我们,我不就是下意识的认定了自己心里有鬼吗?”
  温棠小声的嘲讽一句。
  “你无非是认定那群女人都是拜金逐利的,不然也不至于是用你自己的身份行那些小画本把他们吸引过来。
  再用一个新的截然不同的身份和她们开始一场类似于恋爱的事。”
  温棠每一个字都直接敲击在陆鸣心上,他原来还算是红润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内心最深处的那一块地方,赤摞裸的被人撕开,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外人面前。
  季临枫在旁边边是听着,又边是点头,他不得不说自己这样子听着确实是有些云里雾里。
  但是细细一想之后又发觉,温棠说的逻辑性很强,而且也并
  没有丝毫的破绽。
  在陆鸣口中,那些所谓的不经意的小举动,其实都是包藏祸心,你要是去细细的想就会发现这并不像自己预料中的那么简单。
  沈娇娇也听懂了几分,接连着点点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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