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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当是仵作裙下臣-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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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看出来了墨白不是拘这些礼节的人,且他性子比较冷淡,想来就算自己开口,他恐怕也不一定会去,便也作罢没有开这个口。
  她双手抱拳朝着墨白示意了示意,再次开口感谢,“不管怎么样,今天多谢公子你了,我就先回去了。”
  墨白仍然没开口,只轻轻点了点头。
  沈娇娇见势,便也没再继续多言,只转身就要进九言堂。
  还没进去,她就迎面撞上了一脸焦急的温棠。
  “温棠。”沈娇娇见他似是要出门,开口先和他打了个招呼,“你这是要去哪儿?”
  温棠见她
  回来,脸上的焦急之色顿时褪去了几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沈娇娇,见她没事,这才彻底放下了心来。
  “还能去哪里。”温棠开口,语气似乎有些责怪之意,不过眼里却满是关切,
  “你那会儿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去这么久都不回来,我们都快急坏了,你若是再不回来,我们可就要报官了。”
  沈娇娇听他这么说,心里也有几分内疚,她吐了吐舌头,干笑着道:“抱歉啦,下次我出去之前,一定同你们说上一声。”
  所幸她现在也已经平安回来了,是以温棠倒也没多责怪她,只又开口问了,“你去哪里了,怎的出去了这么久?”
  沈娇娇倒也没瞒着他,如实道:“去城里面转了转,挑了挑首饰。”
  “买了什么?”温棠闻言,又低头看了一眼她空着的两只手。
  沈娇娇听他问起这个,一时又想到了那个没买到的玉梳,她脸上闪过一丝遗憾,摆手道:“唉,别提这个了,想买的东西没买到。”
  她这般说着,将那会儿发生的事儿同温棠说了一遍。
  温棠听她说走出城了,顿时又有些紧张,“怎么出城了,没事吧?”
  “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沈娇娇笑了笑,她指了指后面,道:“喏,就是那位公子送我回来的。”
  她说着,回头朝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随即愣了住。
  方才还站在不远处的墨白此刻已经不在了,大抵是趁着她和温棠说话时离开的。
  临国国都,右相府,日照璇题,光影交接之处溢彩流光。
  墨白还捏着那把沈娇娇一直惦记着的玉梳,抬步跨上门前的台阶,挥退迎上来的伏首低眉的仆役。
  快步越过玲珑雅致的楼阁水廊,径直推开掩映在锦簇秾华间的錾银鎏金朱底落地长窗,矮身坐在楠木交椅上,倾身斜靠在扶手,支颐着下颌。
  目光从案上列着的两支插着时花的美人觚落到墙上正中挂着绘着山路松声的四扇屏画,浓淡枯湿之间,墨韵灵动冲然。
  玉梳在他搭在椅背后的指尖里翻飞,玉质莹白透亮,却远比不的那只寒玉无瑕。
  目光下落,思绪却一直停在沈娇娇解释九言堂时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明江湖是非,辨天下黑
  白。”
  墨白反复的在嘴里咀嚼着这句话,轻笑一声,宛如阳春三月冰融雪消,暖意之下潜藏着无穷寒凉。
  他目光晦暗不明,舒身靠在椅背之上,仰头看着夹在指尖的玉梳,最后不屑的冷笑一声,随手就将玉梳抛在一边。
  若是这是非黑白真是张口闭口就能明辨,那这世道哪里还会有诸多冤假不平,难言隐晦。
  他竟不知这临国国都何时又多了这么一个天真意气的女人,居然真的相信这世界非黑即。
  也不知她那九言堂能在这浑水中立足多久,不被侵吞的连渣滓都不剩。
  而这时,紧闭的房门被敲响,房门一张一合之间,房中就多了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直直的朝墨白行了一个礼。
  墨白冷了眸光,徐徐站起身来,负手立在来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声音冷厉,“宫中有消息了?”
  来人说道:“陛下已经回到宫里,明日便会上朝,还请右相做好准备。”
  墨白颔首,脸上神色不明,“我知道了。”
  那人随即就离开,有如一道鬼影,来去无声,徒留墨白一人矗在房中,反复斟酌着这个消息。
  季临枫离宫多日,消息不明,他接管朝事,同时探查他的行踪,这才刚找出一点马脚,人就急吼吼的回来了。
  明日早朝,季临枫定然不会放过针对他的机会,不过那又如何,帝相不和是满朝皆知的事,他和季临枫就没有谁怕过谁。
  墨白面上一片漠然,反手挥袖扫落了桌案之上罗列着的那两只盛着鲜妍的美人觚,宽薄的瓶口坠地,发出一声脆响。
  墨白敛眸看去,眼中的阴鸷才平息一二,鞋底踩着绽放的花朵,转身推门离去,留下这一地的狼藉。
  对于季临枫,墨白从来都是厌恶不喜的,或者说,只要是季氏皇族中人,他都认为该死。
  这种镌刻在骨血里的厌恶与怨怼,已经很难让他理智的去面对那样一群高高在上的皇室亲族。
  而对于这次皇帝久不临朝,而右相手掌权柄,权倾朝野,备受打压的帝党官员早已怨声载道,就等着这么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
  好杀一杀右相一派的威风,也有人隔岸观火看龙争虎斗,试图趁乱得利,朝中早就是一片乱象。


第246章 九言堂之国都行10
  墨白一身紫绶官袍,立于文城百官之首,对于身后窃窃私语充耳不闻。
  他眉眼清正,腰背挺拔,手中竖持着象牙笏,完全看不出众人口中的奸相做派。
  直到城门上鼓声响起,阊阖缓缓向内打开,耳畔嘈杂的声音几乎是瞬间就哑了,百官整好行列,由墨白领头依次步入殿中。
  龙椅高悬,而本应依言在上的季临枫却迟迟没有出现,众人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怀疑是不是传言有误。
  有墨白亲近的朝臣正欲在谏让右相代为早朝,却被墨白淡漠的睇了一眼,生生睇退。
  墨白敛了敛宽大的袖口,他们这位陛下最会的就是玩弄人心,此刻说不准在哪看好戏。
  就当真以为他把持了几日朝政就真的舍不得放手了?他要的课可不止于此,哪里会这般急不可耐。
  墨白心中轻哂,约摸半刻之后,在人心最为浮动的节点上,殿外传来了礼监的唱喝,此起彼伏之间,一身龙袍的季临枫出现在殿上。
  掩于十二旒垂珠下的眉眼冷锐,扫视着鸦雀无声的朝臣,墨白笑着看着终于出现的人,率先敛袍跪下,道了一声:“吾皇万岁万万岁。”
  有他这个起头众人终于回转过来,季临枫睥睨着伏首一地的朝臣,目光最后落在了紫衣的墨白身上,才缓步走上龙椅。
  墨白低眉看着从眼滑过的袍角,上面的金线织就的山龙纹日月星辰,在光线下熠熠生辉。
  他直觉眉眼刺痛,一惯勾起的嘴角下压成一条直线,攥着象牙笏的指节发白,直到听见一道声如洪钟的起,他才忍着膝盖的酸疼站得笔挺。
  季临枫瞟了一眼神色自若墨白,才轻咳一声,像模像样的挑出了他不在这段时间朝**现的一些较严重的事件来讲。
  一是为了告诉心思各异的朝臣,哪怕是他不在朝中,朝堂里的风向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二也是为了敲打最近势头太大的右相一党。
  “……还有朝中贪墨问题日益严重,小到一县之令,大到百官之首。”
  季临枫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到墨白身上,见他没什么反应之后,才继续说道:
  “都应该恪尽职守!朝廷用你,是为了治国利民,而不是置百姓疾苦不顾,就知道往自己口袋搂
  钱!”
  他声音陡然拔高,怒气震得下首官员噤若寒蝉,而墨白立于左前方,一直低头不语,季临枫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有意要挑起事情。
  他缓了语气,将身子往后靠,呈现出松弛状态,淡声开口道:“不知右相如何看待此事,而那些贪墨官员又该如何处置?”
  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往墨白身上落,墨白上前一步,“此事陛下做主,微臣并无异议。”
  话说的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错处来,季临枫眸光一闪,这墨白其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
  “右相监管朝政,为朕分忧,难道就不能说出些有效用的话来?竟这样搪塞推脱过去。”
  墨白从容跪下,佯做惶恐,“陛下严重了。”
  他说,“这临国是陛下的天下,朝臣为陛下分忧理所当然,却也不敢越俎代庖。陛下是君,微臣是臣,自然不敢有僭越之心,还请陛下明查。”
  季临枫双手撑在膝盖上,俯首看着他,
  “既然右相如此明理,就应该紧记自己的身份,君臣之道,适在有度,而右相近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朕看在眼里。”
  墨白笑了,故意混淆他的话,他说,“谢陛下的体恤。”
  季临枫脸顿时沉了下来,目光阴沉的看着墨白,此人行事乖戾,却也不像一般的奸臣佞吏。这让季临枫顾忌着他身份的同时,又拿不出证据处置他。
  可若真的要说他是信臣却处处和君主作对,明明是一根良木却处处带刺,让他用之棘手,弃之可惜。
  君臣之间你来我往唇腔舌剑,到最后竟是谁也不曾吃半点亏,无声无息的硝烟弥漫整个朝堂。
  群臣耳观鼻鼻观心的围观着君臣之间的****,墨白看似恭谦,字里行间却凌厉异常,朝会最终在双方告一段落时罢休。
  着最终拂袖而去的季临枫,看上瘾的官员才醒过神来,赶忙追将出去,进谏的进谏,请言的请言,却没有哪一个自诩忠臣的敢提及刚才那一场交锋。
  墨白下了朝,出了宫门之后却被和他一党的大臣们拦住去路,都纷纷发声。
  “陛下这些时日说甩手就甩手,烂摊子还不是靠大人来接,现在却这般对待大人。”
  有人符合,“是啊,大人为国
  为民,劳心劳力,不就是出了几个蛀虫陛下就揪着不放,实在是不把大人放在眼里!”
  “大人贵为右相,有辅佐陛下百政之权,陛下却如此苛责大人,实在让人寒心……”
  众人七嘴八舌,说到不平之处,各个都群情激奋,义愤填膺之间,还不缺乏恰到好处阿谀奉承,显然都是深谙此道的能臣。
  唯墨白一人表现的十分淡漠,仿佛说的不是他一样,刚才与季临枫的交锋更是不存在,被一群人簇拥在其间,慢条斯理的往前踱步。
  众人说的口干舌燥,有眼力见的觑见墨白连眼皮都没抬几下,讪讪的闭上的嘴。
  而一些拎不清趁机想攀上墨白的却仍然吧啦个不停,见墨白没制止,就差拿出毕生所学来为他们可怜的右相打抱不平。
  最后不知是谁冒出一句,“跟着这样的君主实在是太累了。”
  墨白猛的顿住脚步,睇着那人,声音发冷,“这位大人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在朝中做官,嘴上没个把门的,脑袋容易和身子分家。”
  围着的官员们顿时十分尴尬,这不过就是口头上说说而已,这里又没什么外人,他们都是为大人着想,一时说错了也用不着如此疾言厉色吧。
  那个官员被墨白睇得冷汗直流,其实从一开始说完他就后悔了。
  之前三言两语的抱怨几句模棱两可的没什么大不了,可直接对季临枫评头论足,他也不是嫌命长。
  他猛的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然后对墨白点头哈腰的致歉道:“都是下官失言,还望右相海涵啊!”
  墨白哼笑一声,将这些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要是真的这么为他不平,怎么不在一开始就怼上季临枫呢?
  来他这里说空话显忠心有什么用?要不是他在朝中没有一二势力不好行动,他也不想跟这些溜须拍马的的人打交道。
  他抖了抖袖口,叹了口气,
  “本相这也是为你们着想,你们领情也就罢了,要是不领情本相也没有法子。
  万一你们以后还是如此这般,被陛下的耳目听去了,到时候才知道后悔可没用。”
  他点了点那人的胸口,“有些事哪里需要较这么明白?到底陛下才是一国之君,我们为人臣子的,受一点委屈怎么了?”


第247章 万花节1
  墨白端是一副正义凛然舍我其谁的模样,显然是忘记了之前是谁把季临枫气的拂袖而走,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受委屈的人。
  而此时季临枫好不容易才甩脱了那些揪着他不放喋喋不休的朝廷官员,便立刻换了便服匆匆的出了宫,直奔九言堂去了。
  他一是怕沈娇娇人生地不熟的觉得无趣,好不容易拐来的人再给跑了,二是怕她身旁那个虎视眈眈的温棠趁她不在趁虚而入,他这迟了一刻都不大放心。
  九言堂还没有开张,所以大多时候都是闭门转态,只留了个伙计看门。
  季临枫到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副安静的模样,沈娇娇倚在二楼的窗口,百无聊赖的张望着楼下的街景,而沈暮暮和温棠都不见了踪影。
  他温声说,“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要是觉得无聊,可以上街去走走。”
  沈娇娇见到季临枫的时候也很惊讶,“季临枫,你不是回家处理事情了吗?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季临枫笑了笑,“还没,这不是记挂着你吗?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总不能撇下你不管吧,所以抽空来看看你情况。”
  “对了!”他状似不经意的四处打量了一下,“温棠和暮暮呢?他们两个怎么不在你身边?”
  沈娇娇撇撇嘴,手撑在窗前的栏上,
  “他们两个啊!可能是出去了吧,不过他们怎么说也只是我的伙计而已,铺子还没有开张,我也没办法给他们发工钱。
  难道还能把他们拘在我身边不成。就像你啊,我们虽然合伙,但是你有事不是也可以先离开。”
  不知为何,沈娇娇在季临枫问起的时候并没有把这几天二人的怪异倾数告知。
  她虽然也疑惑温棠和沈暮暮整天早出晚归的做什么,不过她还是很好的没有多问。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几个徘徊在她身边的人,身份都没有那么简单,或许还带着一些目的,只不过她现在还不知道她有什么是被他们惦记的而已。
  不过她也不会把以前的那些告诉这个时代里的人,万一被当成鬼魅消灭了可不值得,每个人都有秘密,只要相安无事,朋友还是能做的。
  季临枫又道:“这国都这么大,你还没有好好走走吧,不如我带你一起去走
  走看看,领略一下风土人情?说不准你以后就要在这里扎根立足了。”
  “啊?”沈娇娇总觉得季临枫话里有深意,不过在他说到扎根立足之时。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的却是之前温棠给她描绘的启朝盛况,明明临国都城就在脚下,她却觉得启朝更为熟悉。
  沈娇娇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自己这感觉从何而来。
  她抿嘴一笑,“其实我之前逛过一次。就是迷路了,最后还是麻烦人给送回来的。”
  说到这里,她有些赧然。并没有告诉季临枫她是因为追着一把梳子才闹出来的洋相,因为它觉得这样就更丢人了。
  果不其然,季临枫听完之后大笑,恼的沈娇娇想打他,他才慢吞吞的说道:
  “过两日国都要举办万花节,这是临国特有的节日,万人空巷的盛大场面,不如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沈娇娇喜欢热闹,她昨天出去的时候确实也有看到有些街道已经张灯结彩,对这个万花节就更感兴趣了,忙点头应好。
  季临枫见她欢欣,只觉得早上在墨白那里的郁气也散了不少,头一次这么期盼万花节的到来。
  结果还是老话说的好,计划赶不上变化,万花节当天,季临枫却被**困在宫里出不来了。
  只能让人传信过去,解释说是家里有事脱不开身,沈娇娇也表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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