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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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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卫又问:“你们田租多少?”
  汲黯:三十税一。
  乡人:“他们说是三十税一。”
  也就是一年收成的三十分之一,一石粟是一百二十斤,收四斤粟作租……“这也不苛刻啊。”
  一乡人便笑了,“阿妹家中颇具资产,也不曾管过家吧。”
  另外一乡人将话语噼里啪啦地倒出来:“三十税一那只是田租嘞,还有口赋算赋,你以后有了孩子,从他三岁开始,就要交口钱了,每岁都要交二十三钱,我家有俩娃子,就是四十六钱。到了他们十五岁,就要交赋钱了,一人一岁一百二十钱,交到五十六岁。俺和俺娃儿娘也要交钱,俺爷俺娘也要交钱,现在一岁要交五百二十六钱——俺不会算,俺年年要交这钱,早记住了!”
  他说话就像是在打算盘,拨出急促一片响。
  精卫问他:“你家里有几亩地?”
  “三十六亩,交了租子,还剩下差不多七十石粟,俺自家一岁就要吃六七十石,再交个赋,也剩不了几个钱了。有乡亲家里还没有俺家田多,都不敢生娃儿了,前不久俺叔家里生了娃儿,他直接将娃儿掐死了,可惜,是个男娃儿嘞。”
  乡人说得很习以为常,青霓听得毛骨悚然,瞪圆了眼睛,脱口而出:“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听到这句诗,汲黯目光柔软了许多。他心说,能念出这一句的人,心里总会怀着百姓。也忍不住插话,叹息:“除了口赋算赋,还有兵役力役,岁岁都要服役,若是在当地服役还好,最怕去边疆做戍卒,一岁只需戍边三天,然而来回路途要半年,路上吃喝住行费用,皆是自行负担。”
  对于靠土地吃饭的农人而言,万一轮到去做戍卒,实在是打击不小。出门半年,若是运气好,还能赶回来种地,若是运气不好,今年收成就凉凉了。
  这兵役力役,可是从二十三岁一直服到五十六岁啊!
  乡人们听到汲黯话语,再代入己身,悲从中来,肩膀在不住发抖。
  孩子们尚不知事,抢着火堆旁肉吃,笑嘻嘻跟着身边人挤眉弄眼,打打闹闹,也不忘回头喊:“阿父!阿母!吃肉啦!”却鬼头鬼脑把最大那块肉先塞嘴里。
  大人拍拍孩子脑袋,拿起小木棍敲瓦片,声音忽高忽低唱着——
  “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发誓定要摆脱你,去那乐郊有欢笑。那乐郊啊那乐郊,谁还悲叹长呼号!
  “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那乐郊啊那乐郊,谁还悲叹长呼号——
  ……
  汲黯低声,不知道是在问谁:“乐郊在哪儿呢?”
  *
  精卫忽而问乡人:“你们心里的乐郊是什么样子呢?”
  这就有些空泛了。
  大人们苦恼地想着,小孩子洋洋得意:“这很难吗!乐郊就是肉!我想要吃很多很多肉!”
  大人们便受了启发,七嘴八舌——
  “像以前那样,孩子长到七岁才需要交口赋。”
  “地里能多长些粮食,如果每亩能有十石就更好了。”
  “两年或许三年才需要服一次役。”
  “口赋算赋能再轻一些。”
  “如果能不收就更好啦!”
  “怎么可能不收赋,就是乐郊也没有这么好啊!”
  ……
  精卫认认真真听着,认认真真记着。汲黯发现这位士族女面对乡人几近天真的愿想,没有冷嘲热讽,也没有泼冷水。
  她……似乎……竟然真切认为这种事情能成真?其余几个倒是可以做到,可是给百姓吃很多肉,让他们亩产十粮,这怎么可能成真!
  她以为她是神仙吗!
  汲黯觉得有些异样,更是盯紧了这不知名士族女。
  他坚信任何话语都不会无缘无故,这位女娥究竟想做什么?挑起这些人对乐郊的美好向往,她想做什么?挑拨国人暴动,还是想骗他们钱,告诉他们,拿出全部积蓄就能进入乐郊?
  他前年才刚处理了一个巫婆,她谎称自己能与河神沟通,只要给予她钱财她就能去请河神让当年风调雨顺,庄稼大收,不少人信了,将大半生积蓄取出交给巫婆,若不是有人看着不好,偷偷跑去报官,恐怕巫婆就要带着钱财远遁千里之外了。
  在最后一名乡人说完时,人们脸上仍透着期待,哪怕这些美好愿景在他们看来,太过虚假了。
  怎么会有这种地方存在呢?
  令汲黯惊讶的是,那女娥听完后,竟然一声也不吭,没有安慰,也没有哄骗,更没有不屑。她仅仅是听着,在乡人停下话语后,没多久,她就起身离去,那杯酒一直拿在手上,终究没喝。
  汲黯思索数息,跟了上去,走出一段距离,确定乡人应当听不见他们谈话时,才问:“你为何要说方才那番话?”
  没有听到回答。
  汲黯又问了一遍:“你为何要说方才那番话?”
  “嗯?”少女这才回过神来,目光从远方掠回,停留在汲黯身上,解释:“刚才在想事情。”
  汲黯点点头,再次开口问第三遍:“你为何要说方才那番话?”
  精卫说:“他们的要求,我都能做到。”
  汲黯脚步骤然停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都能?”
  精卫点头,“都能。”
  汲黯眸光锐利起来。
  这太荒谬了!
  ——就像是杂交水稻问世前,有人说地里粮食能亩产一千公斤那样。听到的人,不是觉得对方在吹牛,就是觉得对方想搞什么骗局。
  精卫也不管他信不信,只是平静地说着:“我家中有藏书三百八十四万卷。”
  听到这个夸张数字,汲黯心脏不由漏了一拍,他几乎本能地要直斥少女,让她莫要撒谎。
  这年头一书有多难得?一本《孟子》三万来字,要刻五十六卷竹简,没车子都拉不走,外借?你做梦!最多给人抄,还挑人,很多学子想借来抄录,不千求万求,搞个程门立雪表示诚心,休想人家松口。
  大汉国家藏书,也才三万多卷,你张口就是三百八十四万卷?项羽没烧咸阳宫前,里面集天下藏书,也没这么多吧?
  精卫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里面是她提前准备好的农业知识,汲黯接过后,随便滚开两列,眼睛就直了。再往后翻,发现并没有多少字。“这就没了吗……”汲黯一时间不免有些怅然,“是作者还没写完吗?”
  “是我还没有抄完。”
  汲黯没多想便追问:“为何?”
  “我不知道要不要把它给皇帝。”少女声音里带着一股孩童般天真的忧愁,“他看着不是个好人。”
  汲黯:“……”
  “哎呀,对不住,我忘了。”精卫掏出金四两,塞到汲黯手里。
  汲黯:“……?”
  罚金四两的意义,不是让你给钱后,就可以随便说皇帝坏话啊!
  精卫不管,精卫继续忧愁:“要是给了皇帝,他不是个好人,万一看到地里收成变多,就增多税收,那岂不是没有变?而且,粮食多了,他有了底气,会更加发动战争,可是人民需要多交税,能留在手里的粮食和之前无甚两样,又得忍受战役,倒不如不给这卷农书。”
  “!!!”汲黯虎躯一震。
  还管什么说不说皇帝坏话,事后他必定为此对陛下负荆请罪,现在先——
  “不,女士,并非如此。若是能两头兼顾,又有民心又能打仗,陛下他肯定会放缓一些征战步伐,保持原来的赋税,慢慢征收粮食——亩产增多,三十税一所收租子,亦会增多,这笔账很好算。”
  汲黯语气铿锵有力:“陛下虽不是好人,但他是一位优秀的帝王。”
  精卫露出狐疑之色,“当真?”
  汲黯毫不犹豫点头,“当真!若说陛下爱民如子,这便是睁眼说瞎话,可若说陛下脑子好,能判断利弊,这是事实。”
  精卫:“……但我听说之前有一次大河决堤,他让人带十万士卒去堵塞决堤的地方,然后听丞相说大河决堤是天意,用人力去堵决口是不符合天意,他就放弃继续修大河了。”
  修理黄河带来的利益大还是放任黄河决堤带来的利益大。理论来说,汉武帝用脚投票也能选出来,偏偏他就是选了后者,放任黄河决堤。
  那一次就是汲黯带人去堵河堤。
  汲黯没想到少女居然连此事都知晓,面皮就是一红。“咳。”他试图挽救,“那只是个别时候。大多数时候,陛下都不会那么选。”
  “真的吗?”
  “真的!”
  年少的神明还带着几分童真,祂想了想,道:“那我等到九月,九月之前,他若不做什么坏事,我就与他见一面。你不许将此誓约告知皇帝。”
  汲黯狠松了口气,“一言为定。”
  精卫伸出手。
  汲黯也伸出手。
  神灵与人三击掌,定下约定。
  “他来淮阳之日,便是吾见他之时。”
  少女说完,当着汲黯的面消失不见了。
  “!!!”
  汲黯动了动嘴唇,根本发不出声音,整个人懵成了石像。
  等等!
  这该不会是传闻中的精卫吧!
  再想想自己之前击掌立下的誓约,汲黯脸色由黑变白又变青,能开染坊了。
  陛下!!!
  就七个月,陛下你可以不骄奢淫逸,不做出昏头之事……吧?!


第251章 满朝劝谏
  二月转瞬即逝; 三月到来,农人开始耦耕。
  没有牛,贫民只能人力耕种; 一人在犁前拉绳; 一人在后面扶犁; 在田中步履艰难。粗绳勒在前者肩上; 在日头下,于肉里勒出深痕。
  汲黯履行了承诺,将铁器与耕牛借出。
  “阿父阿父!”
  他小儿子咋呼咋呼跑进来; 突突突开说:“刚才居然有人骗到我们家头上了,还说你答应借给他们耕牛; 春耕就在眼前; 耕牛那么重要,怎么可能外借!骗牛也不想个好借口,还是好几家一起上门; 也不想想,借给他们; 我们家里牛还不得累死!”
  “是我答应借的。”汲黯冷不丁说。
  “啊?”小儿子意识到阿父不是在开玩笑,震惊:“为什么!阿父,你想把牛累死吃牛肉吗!”
  汲黯:“没有为什么,我想这么做,就做了。”
  “……”表情直接冻在了小儿子脸上。
  这标准汲黯式回复,直接让小儿子一阵牙疼,回忆起了沉痛往事。
  他阿父走道家路子; 还希望儿子和他一样学这黄老之术; 小时候他被拎着背书时; 为了逃学; 就举着竹简,大声质问:“不是说‘道法自然’吗,你还逼着我念书!”
  他阿父冷笑一声,“‘道法自然’就是,我想这么做,就做了。”然后,将他拎起来一通胖揍。
  收回回忆,小儿子眼神飘忽,撇地瞧见房间里居然立了一份香火,不知道拜祭着哪位神祇,只能看到前面放着金子。
  居然是金子诶!
  “阿父!我们家什么时候那么有钱了,拜神都用金子?!”
  “不是拜神,是还钱。”
  “啊?”
  汲黯也不好说自己用“以下犯上”罪名收了神祇罚金——毕竟万一儿子说漏嘴,毁了他与精卫赌约便不好了。神祇自然可以任意评论天子,不能称为“犯上”,他想把罚金还回去,然而已联系不上神祇,只能用这种蠢笨方法试图传达心意。
  “你为何还在此?今日课业完成了?”
  “我我我我准备去!”
  小儿子兔子一样蹦起来,一溜烟跑走,然而不一会儿,又一溜烟跑回来,“最后一件事!”
  “讲。”
  “阿父,你当淮阳太守好几年了,怎么今年才将牛借出去?你要是之前就到处借牛,我也不会误解他们了!”
  “你看那边。”
  “啊?”
  小儿子顺着汲黯指向望过去,看到了一片破旧墙面。
  “再看这边。”
  小儿子看见了墙上挂着打补丁的旧披风。
  阿父慢吞吞问:“看出来什么了吗?”
  小儿子猛摇头。
  他听见阿父不紧不慢说:“前几年不借,是因为我们家穷。”
  小儿子先是怔愣,而后反应过来——前几年他们家穷,只有一头牛,一套铁器,自家还得春耕,怎么借人?
  *
  汲黯的信被送到了卫青手上,卫青看着上面“今岁结束前看好陛下,莫让陛下做不利于社稷之事。切记,莫要告知陛下是吾请君所做此事”陷入了沉思。
  ……这是什么意思?
  卫青与汲黯相识,深知对方并非无的放矢之人,必定是暗地里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之事,才会作出如此交代。
  要是其他要求,卫青必然先去追根究底,但既然是看好陛下这种无害之事……嗯,他一边去做,一边找人去淮阳调查事情原委好了。
  十数匹马载着人从燕国都城出发,去往淮阳郡治所。而卫青则前往自家陛下住所,未进门时,就听见里面靡靡丝竹音,进了门后,便看见一容貌俊俏的男子在室内翩翩起舞,腰肢旋折仿佛一折就断,赤着足踩在那绒布毯子上,唱:“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刘彻懒洋洋卧在榻上欣赏舞姿,案上是好酒好肉,奴婢跪坐在旁,举止轻柔地喂食。柔软躯体在他身上蹭过,仿佛在引人遐想。
  卫青默默把目光移开,不合时宜想起了友人对他嘀咕:咱们这陛下就算是出来寻仙也从不亏待自己,不仅不亏待自己,还到处散财,他所过之地,赏赐出去的帛布和钱金以万计,桑弘羊给他赚回来的钱真的还够他花吗?
  歌舞停了,刘彻唤他:“仲卿怎来了?到我身边坐。”等卫青坐过去,他才看向起舞男子,十分好奇:“世上当真有如此美人?北方,莫不是就在这燕地?”
  起舞男子,也就是李延年躬身行礼,道:“陛下恕罪,此曲,臣是为臣女弟所做,臣与女弟是中山人。”
  中山就处于燕赵边界处。
  卫青侧头去看,陛下果然起了兴致,正兴致冲冲要开口去问李延年。
  卫青心想:……往后宫再添佳丽算不利于社稷吗?算,好色不知节制,会让陛下短命。
  他拿手轻轻碰了一下刘彻。
  刘彻眨了眨眼睛,改口:“唱得不错,你下去领赏吧。”
  李延年傻眼了。他特意选了一个好日子,没有夫人在侧,也非宴中,将这首准备良久的《佳人歌》献上,就是想要让妹妹入陛下眼,可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转性子了?
  再是百思不得其解,陛下发话了,李延年也只能满怀不甘退了下去。
  刘彻看向卫青,人还躺在榻上,勾勾手指,问:“仲卿何事?”
  奴婢依旧低头,只当自己是个聋子,一心一意做着自己事情。
  卫青认认真真说:“陛下,耽乐淫|色于圣体有害,易搁大事,陛下虚岁已四十,扁鹊言:年少时,荒耽于色,至五十外皆患虚损。臣不进谏,岂非惧死亡之祸乎?”
  刘彻目光在卫青身上顿了一下,在卫青发懵面色下,猛地一声笑,越笑越大声,“仲卿,仲卿啊——”他笑得肚子疼,“说吧,谁教你这般做的,你从来就不管这些。难道是又一个宁乘,教你这样进谏,说是能取悦朕?”
  卫青干咳一声,仍旧正襟危坐,“陛下。”
  刘彻努力收敛笑声,“你……噗……你说。”
  卫青摆正脸色,道:“确实有人教臣,但臣暂时还不能告知陛下,请陛下恕罪。”
  这可引起了刘彻好奇心,他睨了一眼卫青,“所以,你预备如何做?”
  “臣预备,这段时间多劝谏劝谏陛下。”
  “……?”
  刘彻本来没当回事,他又不是没受过劝谏,再说了,他在等神田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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