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第18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际突然黑了,天上是繁星闪耀,星河深邃瑰丽,浩瀚无垠。
白鸠随口给他们解释:“烛龙闭眼了。”
——烛龙睁眼为天亮,闭眼为天黑。
烛龙闭眼刹那,整座天上城都亮了起来。
五颜六色的光从一栋栋高楼外亮起,如同与星争辉,又像是静静告诉人世,此地还有一座不夜城。
大汉君臣仰头望着繁星与楼光交相辉映,却觉得像是星辰拖着细细长长的尾巴,穿过云雾,洞穿了遥远的时间与空间,坠入建筑中,所以他们眼中才能够有光。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第274章 为国尽心
“不知道陛下他们怎么样了; 白玉京又是何等风光……”
汲黯躺在床榻上,想着白玉京。
十三日前; 他便带着使团进入阴山,如今还未到漠北匈奴王庭,但也应当是这几日的事情了。而白玉京召选有缘人在一个月前。
他没去。
使团里同样有人与白玉京有缘,他便放出话去,如果想要离开,可以自带行李离去,若能进入白玉京; 依然是为天子效力,与出使匈奴不分高低。
有人野心勃勃地走了; 有人还留在使团中。人虽留着; 眼里心里都向着白玉京,口中与人交谈; 畅想白玉京中究竟有什么。
“应当有不少农书。”夜里,汲黯沉着思绪如此想,“如《养鱼经》那般的农书; 若是能多抄录几本,百姓日子便会好起来了; 大汉也能变得更好。”
“不知我们何时能进天帝藏书之处?”白玉京里,刘彻如此问白鸠。
兵书; 农书; 医书,冶金之书……什么书都行; 能入天帝藏书阁; 想必不会是等闲之物。
如果能有长生之书; 就再好不过了。
“藏书?”
这天上来的雪白神鸟似乎被逗笑了; 星光落下,轮廓线条仿若模糊,身形处于半虚半实之间——
“不就在这儿吗?”
刘彻瞳孔倏忽放大,那里面亮光颤抖着,越来越大……
是天上星子一颗颗坠落,落了满城星雨。它们悬浮在城中,闪烁纯净光芒。
汉人看见了他们生命中最绮丽的一个夜晚。挂在城中楼房屋檐下的风铃叮叮打响,清脆若弹玉,天上星辰向他们奔来,落在城中。成了一块块宛若玉石的方块,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原来如此!
怪不得!
天上城本该在天上,又怎能让他们看见日月星辰?原来每一颗星子,都是一册书!
人们去看,人们惊呼:“居然是一整册《论语》!”
“还有《易》!”
“哈哈哈哈,我千求万求那恒氏借我《尚书》,求了整整三个月,他们才松口让我一观,还不允许抄录,如今我不必再求他们矣!”
这个年代,纵然是世家也不会什么书都有,很多人都把书当成是自己命根子,现代人司空见惯的《易》《诗》《礼》《春秋》《尚书》《论语》,却能成为汉人家中世传之物,还不是拥有整整一套书,而是只要有其中一本,便能成为家族底气。
光影陆离中,有人眼里还滴着泪,欣喜若狂,有人却面露失望之色。
他们想找的不是这些。
精卫不知何时归来,笑着问这些人:“你们想要找什么?”
人们讷讷,不知如何言语。
精卫问:“可是要寻术书?”
刘彻同样属于没有看上那些经学的一员,此刻不由得发问:“术书?”
“术者,请仙扶鸾,问卜揲蓍,能知趋吉避凶之理。”
随着精卫言语,一些玉板闪现在祂周身,玄妙文字绚烂。
趋吉避凶?
有人眼睛一亮,有人轻轻摇头,眼睛一亮者追着玉板而去,轻轻摇头者留了下来。
精卫的视线自他们身上扫过,“可是要寻相书?”
“相书?”
“相者,为官之道,为臣之道,于上有宠,于下有威,于同僚有拿捏之处。”
为官之道?
有想要求人间富贵的人反射性地朝精卫身周二次出现的玉板看去,玉板飞走,他们拔腿就追,眼睛里透出奇异光彩。
仍有一部分人留在原地。
精卫又道:“天上人间之道,你们都拒绝?”
留下的人心中一跳,纵然眼前神灵是有史以来最仁善的一位,他们亦忍不住担忧对方会不会被他们触怒,会不会认为他们贪婪。
可……那些确实是他们不感兴趣的知识。
周边建筑高耸好似要入云,亮堂得如同神话传说中天帝在昆仑的城池,它们既精致又辉煌,顶尖边缘轮廓隐在黑夜里,将光明投向了汉人。
而这些汉人在宛若白昼的城池里,目光不自觉地投向此间唯一的神灵,祂的羽衣上好似流动着浮光,他们凝视着,恍惚便错觉自己处在半梦半醒之间。
他们听到精卫说——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自己去宇宙中寻找罢。”
*
先前是星雨,此时便是银河。
旖旎的星辰流动成河,尽显动人。
赵过咬着下唇,几乎咬穿,血腥沁在舌尖上,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银河。星子从上空流过,好似惊涛拍岩石,哗啦溅出一副又一副影像——
“钻木取火,是燧人氏?”
“尝百草,那是神农?”
“大河!那是大禹治水!”
“稷下学宫!那是稷下学宫!”
“诸子啊……不曾想我竟然有一日能够见到诸子真容!”
听着身边或哭或叫的声音,赵过心头也好似起了热炎。
上下四方曰宇,往古来今曰宙。从宇宙中寻找,便是……从人类古今与将来中寻找知识?
星波晃荡,浪花击岸,碎出来一道道影像,映出来一个个人杰。
赵过下意识地前进了一步,“那——”
“那是我?!”
他看到了影像里更加成熟的自己踏足在田地中,轻轻抚摸着庄稼。
底下有一行小字:赵过,代田法。
“代田法?”那是什么?
桑弘羊亦找到了自己,还未看清影像下小字,银河忽然自九天而落,冲势好似大河决堤,一下子将他们全卷了进去。
“什……”
桑弘羊话语未出口,便见到星子若流沙冲过,一个个陌生人影从他眼前掠过,不拥挤,也不喧嚣。
……
改进造纸术,蔡伦。
……
活字印刷术,毕昇。
……
一条鞭法,张居正。
……
桑弘羊不自觉的碰了一下快要流过去的张居正影像,立时,化作一道流光,钻进那影像中。
不一会儿,他又重新出现在天河里,一言不发,只大口喘着气。
原来……
原来这就是精卫所言,“自己去宇宙中寻找”的含义!
从宇宙中寻找!从古往今来中寻找!从人类的力量中寻找提升人类的方法!
精卫的声音响彻此地:“你们有六日时间览看。”
只有六日?
人们傻眉楞眼。
纸和笔出现在他们手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转瞬,桑弘羊毫不犹豫奔向下一颗星子。
人类历史浩如烟海,人才辈出,六日时间都不一定能看完,他要快,要更快,能记多少就记多少!
*
元鼎二年的第二天,白玉京关闭,人们带着记录满满的纸和笔被放了出来。
这六天里,他们不知时日,最为庆幸的是仙家福地,他们不需要吃喝也不需要睡觉,可以省下更多时间去抄录属于人类的结晶。
刘彻直接就问自己的大臣们:“你们都抄了什么东西?”
“……”大臣们脸色微变。
青霓在旁边饶有兴致看着,都想帮他们喊出他们心底那声“强盗来了”!
韭菜卫青当仁不让站出来。
“臣抄了……”
他报出了一堆名字,刘彻点出其中自己没抄的,跟卫青说:“抄录一份呈上来。”
卫青拱手,“唯。”
韭菜霍去病也主动站了出来。
“臣抄了……”
后面流程就是依样画葫芦。
忠臣们一个接一个上交了皇帝没有的内容,有自己小九九的臣子们在心里破口大骂,不情不愿地上交那些知识。
刘彻心安理得接收,并且夸赞:“尔等皆为社稷之臣,为君尽忠,为国尽心。”
某些大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仿佛掉进了染缸。
很快,又有人来报,有一平民赵过,抄录了不少利农办法,呈交给陛下,只希望朝廷能将之传给天下百姓。
刘彻直接大手一挥,当场下令给赵过加官进爵,让他一跃成为搜粟都尉,负责推行他自己献上来的农法,完成从平民到官身的转变。
赵过接到任命后,是如何愕然与喜悦未曾可知,反正刘彻的喜悦只比他多,不比他少。尤其是,刘彻私底下询问了精卫,发现居然有两样东西只有他得到了,别人没有得到,夜深人静时,胸口便激动得剧烈起伏。
冷静,冷静,还要再等等才行。
刘彻仰着头,脑袋枕进白玉瓷枕的曲线里,刚将澎湃的心绪压下去,另外一个念头又蹦了出来——
汲黯应该已经到了匈奴王庭,也是时候该让冠军侯出兵了。
第275章 糖衣炮弹
汲黯走进了匈奴王庭。
他将头发梳得一根不乱; 发冠束得端端正正,持着节杖,踩着每一步间隔都相等的步子; 来到匈奴单于面前。
经过一番不卑不亢的对话——主要是摆出我大汉兵强马壮; 卫霍两位将军正值壮年,随时可以领兵出征漠北这些牌; 匈奴单于便脸色不大好看了。
然而; 考虑到汉要求的是匈奴太子前往汉国为质,匈奴单于坚决不松口; 他的底气也很简单:“二位将军确实勇猛,不过,漠北相比漠南; 多了一片戈壁。汉军长途跋涉而来; 恐难久战。何况; 漠北无法屯田; 贵皇帝恐怕也不想废大力气打下一块废地吧。”
就是躺平; 就是耍赖。
虽然我们匈奴确实是打不过你们汉国的将军,但是你们汉国愿意调兵遣将来打这块没作用的地吗?出兵一次,花销可不会少。一个兵力要七个后勤负责供应。
双方寸步不让; 空气中流动着诡谲的战火味。
第一天; 双方不欢而散。
第二天; 匈奴单于设宴,双方扯皮。
第三天; 继续扯皮。
第四天……
第五天……
出使从来不是一个简单的活儿; 尤其是对方咬死了底线; 要么双方相安无事; 要么和亲——大汉下嫁公主; 匈奴以汉婿自居,反正,送质子入汉地不可能。
汲黯也不急,能见到匈奴单于就试图说服他,见不到匈奴单于的时候,就安心在住所自娱自乐,弹个琴,看个书,怡然自得。
他也在等。
等——
要么匈奴单于被他说服。
要么,大汉调兵完毕,攻下匈奴。
*
调兵遣将从来不是一件易事,不是当天下完令,第二天就能集齐人出发,攻打匈奴。
刘彻一份令书下达,全国动员,开始往边境调兵集结。刘彻估摸了一下,他这次要调十万骑兵,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动员完,这还没算步兵及转运夫七十万人,集全这些人差不多要半年。
出兵一向是先行一部分,一边动员,一边打仗,有的时候仗都打到一半了,官方文书里所谓几十万大军,可能都还没动员完。
青霓瞟了一眼出兵情况,私底下对白鸠说:“卫青和霍去病也出发了,汉武帝这回是铁了心要把漠北打下来啊。”
白鸠算了一下行程,“大概两个月后就能开打了。”
“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能不能赢?”
“那倒不是,卫青和霍去病能力摆在那儿,肯定能赢。只是,我担心能不能一场定输赢。”
战争特别烧钱,说是日费千金也不为过,能尽快解决最好不过。
青霓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她再急也没办法。
卫霍乘马而去时候,天逢大雨,马蹄溅起积水。如今雨止,水却未干,青霓呼出一口凉气,转了话题:“统统,开个赌盘?赌刘彻什么时候把科举弄出来?”
白玉京里给考生看的那些内容,并非来自数据库捕获,要真有那么容易,她之前也不必购买二手kindle电子阅读器了。
科举就在那些内容之中,来自于青霓买了十来个二手kindle电子阅读器,找店家往里面下载满了内容,小到种田,大到国策,都有。
不过,没有史书,也没有现代相关科技,只有适合古人用的内容。
白鸠变作雪貂往被褥上滚,暖融融被褥是炭火烘烤过,径直将雪貂舒服得摊在床榻上,仰着肚皮问:“好啊好啊,赌注是什么?”
换做以前,青霓肯定要想方设法赌来一些好处,现在,她撸着雪貂肚皮毛,兴致勃勃说:“谁输了,谁就给对方表演自己的绝学!假如我输了,我跳舞给你看!”
雪貂没有拒绝,却也没有同意,因为它一个系统,去苦思冥想自己绝学究竟是什么了。
*
离战争起至少还有两个月,刘彻把科举制度拿了出来,给士勋贵族看。
这些人脸上顿时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来。
“陛下圣明!”
“陛下万岁!”
科举?这种制度不就是他们这样豪富之家的盛宴吗!说着谁都能投名参加科举,然而普通百姓哪里看得起书!往后官员名额,岂不是被他们包圆?
陛下果真是求贤若渴,之前实施察举制度打破了官员子弟子承父业的局面,现在又用科举制度加大他们这些贵族赢面——陛下真是个好人啊!
什么?还有平民?便是偶尔几个平民考上来,所占位置又能有多少呢?瑕不掩瑜罢了。
刘彻道:“这制度来自精卫,朕不过是将之转述出来。”
士勋贵族一下子想到了白玉京,然而,似乎士族所属进去白玉京后,不曾见到有什么科举制度?难道是精卫私下里将它给了天子?
难道……
精卫是他们士勋贵族阶层自己人!啊不,自己神!
是了,肯定是,不然,精卫为什么要拿出对门阀如此有利的制度给陛下呢!
“我们要投桃报李!”士勋贵族自诩懂人情,他们组织了个聚会,推杯换盏间,交谈着:“我们可不是那些劣货,不解风情。这个心意一定要领。如此,神灵才会收到我们的诚意,往后,才更会愿意与我等有来往。”
“不错不错!”
他们商量了许久回礼,一合计,决定投其所好,“祂喜欢惩恶扬善,我们便以一郡恶人作为敲门砖如何?”
“我觉得可行!效仿那郅都在济南时行的手段,直接将横行地方的豪强杀个人头滚滚,济南当年有很长一段时间,直接路不拾遗了。”
“挑大姓杀,杀鸡儆猴。”
“还有,杀便将其全家一并定罪。恶人欺男霸女,恶人亲属不可能对此不了解,知情不报,该杀,心安理得吃穿可怜人被强占的财产,也该杀!”
这些人对视一眼,几乎忍不住脸上笑容。
他们自身当然也不会是干干净净,揭开盖子看,便能看到里面蛇鼠一窝,肮脏到发臭。但,那又怎么样呢,推出一批替死鬼,大家心照不宣继续交往,扯出太平假面,私底下分割利益——
如此,才是合格政治家。
这群士勋贵族很快挑出一个郡,郡守是从他们家族里出去的人,那个郡是相对来说,他们能涉及利益最少的地方,蛋糕都被当地豪族分完了,就算清理一遍,也不会对他们产生多大影响,还能将那个郡重新洗牌,分占利益。
一匹快马离开了江南,携着一乘凉意。
不久后,一则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
魏郡郡守有昔日“国之爪牙”苍鹰郅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