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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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的青霓大笑,抢了大纛旗,纵马往外冲。
“拦住她!!!”金兀术失声大喊。
这大纛旗是军旅帅营旗帜,鼓舞着军队士气,历史上不少次出现大纛旗倒下后,军队士气大跌,崩离溃散的场面。
“呜——呜呜——”
十三岁的青霓将长槊一丢,从游戏背包里拿出牛角,吹出高昂的号角声。
她大笑着,喊:“金兀术已死!”
大纛旗在她手中挥舞,呼声响彻战场:“金兀术已死!”
高处的金兵看不见营寨深处,只能看到宋人女子从中冲出,手里还有大纛旗,脸色唰一下白了,好几人连手上弓都拿不稳,啪嗒掉落在地。
金兵呆滞在原地,战场中箭雨霎时一止,十三岁的青霓就这么拎着大纛旗冲了出去。
“哈哈哈哈——我——走——了——不谢!”
第334章 身为前辈
“走!”
血色铺满了战场; 玩家们才冲出来,就被河北义军将士扯走; 马蹄踏在地面奔跑; 声声若闷雷。金人失魂落魄,满脑子想着兀术郎君身亡的事,哪里还有心思去追赶。
“郎君死了……”
“郎君死了!”
金兵大脑皆是一片空白; 就连完颜蒙适也跌坐在尘土里,脑子一时半会运转不起来。
幸好金兀术一听但风中断断续续传来的“金兀术已死”的喊声; 翻身上马,一边拍马疾驰; 一边大喊:“兀术未死!兀术未死!”脸色又青又白,宛如山间恶鬼。
然而纵使他急冲冲出来; 阻止事态恶化; 那些金兵也没了继续作战的想法; 一个两个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 手掌上满是黏腻的汗; 握着弓|弩的手都差点没握住。
完颜蒙适冷不丁听得四太子的喊声,一愣过后,心脏“唰”地跳到喉咙口,又倏地落下,一惊一乍之下,眼前亮光被黑暗代替,忽诸晕了过去。身旁满是被他倒下去后吓到的金兵,惊慌吵嚷; 乱成一团; 若非有人去探完颜蒙适的鼻息; 只怕接下来就要有人慌乱之中喊一句:“蒙刮孛堇已死!”骤时; 这余下刚稳定下来的金兵,不炸营也得炸营了。
有金兵看着满地尸体,去问金兀术:“那些贼子尸身如何处理?”
金兀术盯着部分玩家的尸身,似有些倦怠地半合了眼眸,久久不言。
“是拿去喂狗还是堆京……观……”那金人觑着四太子脸色,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已不敢出声了,一颗心七上八下地跳。
金兀术转过头,眼风如刀:“将他们按照宋人礼节好好安葬,莫要动甚小心思!”
*
这边金营几乎看不到还昂首的金兵,那边,河北义军簇拥着玩家们,一路欢呼着回了驻地,又在玩家们强烈要求想回去他们自个儿的营地——滑州城后,拎着武器,护送玩家们回了滑州城。
滑州城门紧闭,城墙上时刻都有人巡逻,观察周边情形。如今冷阳西下,陆宰立在墙头骂:“这群匪徒怎还不回来,百姓时不时来这边问一句,今日冷清城墙都热闹得成菜行了。”
他身旁放了一大缸水,水面忽儿开始剧烈摇晃,陆宰脸色一变,蓦忽转身,“咚——”鼓声震天。
“骑兵咳咳咳咳——”他喊到一半,胸口闷疼,只能停下喊声,用力擂鼓。
比鼓声更大的是牛角呜呜的响声,声音从远方来,骑兵转瞬而至,领头的少女口中咬着经过处理的牛角,旁边的少年站在马背上挥舞双手,笑容满面:“符钧!是我们!开门啊符——嗷——”
少年从马背上滚了下去,骨碌碌滚了好几圈,敞开四肢,肚皮朝上。骇得他身旁将士打扮的人勒马急停,连忙下马将他扶起来。
陆宰:“……”
一股熟悉的窒息感涌了上来。
很好,是这群人没错,也没有被金兵挟持,看来是成功……
陆宰脑子一震,身体一晃,险些从墙头上再下去栽下去。他扶着墙慢慢坐下,城门打开,少男少女们欢快地冲了进来,熟练地大声打招呼——
“王娘子我回来啦!”
“十六婆!有没有放凉的热水!”
“张叔我跟你说,我可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为探囊取物,我大吼一声,那金贼四太子就摔下了马!”
陆宰看过去,便见出去前还干干净净的少年们,脸上身上多了破损的地方,白净的脸蛋脏了血污,只有笑起来时,牙齿还是雪白的。衣衫皱了,破了,脏了,就连一些人的手臂都好似被折了,歪歪斜斜垂在身侧。
但是……
陆宰轻轻笑了起来。
能活着回来就好。
*
“快快快!上菜!上肉!”
“打了一场战,累死了!”
“对对对!”
“上酒!”
说上酒的那个被其他青霓震惊扭头盯:“你喝酒?”
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
那个青霓连忙摇头:“不是我!是给他们喝的!”
手一指,视线就转到河北义军身上。
义军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笑着:“小壮士居然不吃酒!”
“还是一群小娃娃呢!”
“哈哈哈哈——”
但是就是这样一群小娃娃,在战场上冲杀,去了五十人,回了三十七人。
“小壮士,俺敬你们一碗酒!不用,你们不用回酒,让俺敬就行了!”
“我也来!我也敬小壮士!”
酒水一荡,入了喉肠,话匣子就打开了,那些义军嗡嗡吵吵。
“义士可真是英勇啊,小小年纪就敢闯金贼营寨,那么多金贼都奈何你们不得,俺真真打心眼里佩服!”
“大纛旗呢!我和金贼打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摸到他们的大纛旗呢,了得!太了得了!”
“小种经略相公你们晓得不,俺就是小种经略相公帐下的,俺随着他打过葫芦河……呜呜呜呜……”
“你哭甚?”
“要是小种经略相公能见着小义士们,就不会因朝廷专心讲和,悲愤交加,心里那口气咽不下去,死了。他见着小义士们便是千军万马中亦能杀出来,就会为他们的英勇叫好,弃了朝廷的官,来河北一心一意杀金狗!”
提到一心讲和的朝廷,席中众人热切的氛围一冷,火烛的光明亮了大堂,将地砖照得如同琉璃,映着不知是谁捏紧的拳头和几欲瞪裂的眼角。
须臾,便有人打着哈哈:“吃酒吃酒!朝廷如何和我们没关系,我们只顾着自己心意,杀金贼就是了!这里都是杀金贼的好汉子!”
女性青霓们就不满了:“只有好汉子?”
那人连连告饶:“哎呀!叫我这张破嘴,坏了情分,小姑子们也是巾帼!”
另外一人笑道:“何止巾帼,尤其是这位姑子,单枪匹马把金贼的大纛旗抢来,天下男儿哪个比得上!俺最佩服你!”
被NPC当面夸,十三岁的青霓一点也不客气:“我也佩服我自己!”
大概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谦虚的国人,那人呆木头似看了十三岁的青霓几息,拍着桌子大笑:“就要这样!就要这样!你这样的少年英雄,合该被佩服!”
“俺姓傅,单名一个选字。”那人喉结动了动,眼中亮着光:“你们是真正想要抗金的人,俺手下有两三千人,再加上一个俺,你们要不要!”
【滴——】
【恭喜玩家为尚未建好的圣城招募进一批新居民,获得母神好感度30点。】
十三岁的青霓眼睛一亮:“要!当然要!”
傅选用一种谨慎又跃跃欲试的目光看着玩家,欲要开口和他们讨论宋金现在的形式,还有他们抗金积累下来的经验,试图互通有无,共同进退。
十三岁的青霓一把拉住他的手,视线热情得几乎要把他烧穿了:“你……”
少女的手柔若无骨,完全感觉不出来就是这双手,硬生生撕破了金兵的骄傲,打了他们的四太子,抢了他们的大纛旗。
傅选笑了。
他此刻完全没有什么男女有别的想法,满脑子只是:这是要展现上位者的求贤若渴,要与他述说追求与豪情壮志,要与他把臂同游吗?如果是这样的主公,他愿意拜服。
少女眼睛亮亮:“你能说一声退出滑州城吗?”
傅选:“啊?”
“劳烦劳烦!”
傅选摸不着头脑,却还是说了:“那我……退出滑州,不加入了。”
少女眼睛更亮了:“我现在诚挚邀请你加入滑州城!”
这样就可以刷好感了!
好耶!
加入,退出,加入,退出,无限刷好感!完美!
傅选迷惑不解:“好、好的?”
十三岁的青霓充满期待等着系统提示音。
一秒两秒三秒……系统一点动静也没有。
“嗷——”十三岁的青霓垂头丧气趴了下去:“不行啊……”
傅选看着少女突然蔫巴下去,手足无措了:“这……怎、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救命!为什么他完全连接不上新主公的思路!
陆宰慢慢放下酒杯,瞥了懵逼的傅选一眼,身为前辈,微妙地发出一声:“……呵。”
傻了吧!发现跳坑里了吧!
第335章 有后来者
陆宰喝得晕晕乎乎地回了家; 妻子看他酒气冲天,连忙吩咐下人去熬醒酒汤。两岁的陆游迈着小短腿扑进陆宰怀里,又捏着鼻子:“爹爹; 臭!”
“哈哈哈!”陆宰半跪着抱儿子; 下巴枕在毛绒绒的黑发上:“爹爹今天高兴!”
妻子笑了一下:“今日发生了什么,如此高兴?”
陆宰脑海里想着玩家们。
“夫人。”他声音沙哑; 带着浓重地鼻音:“我们一定能够将金贼赶出河北; 收复中原!”
如果是和那些人一志抗金,那就一定可以!
“你不知道; 他们有多英勇; 生掰猪骨化解下马威,五十人战上百人!明明没学过怎么战斗; 却能把兀术打得满脸血,就连金贼的大纛旗也被抢过来了哈哈哈!”
妻子光是听着,脑子就激奋得快炸了。
“他们是英杰!”
她露出敬佩的神色:“此一战; 恐怕天下闻名!”
*
“胜了!胜了!”
单州一夜之间张灯结彩; 就好似北宋时的不夜城那样,满城都是欢呼雀跃——
“是我们的人胜了!”
“五十个人闯金营; 金贼奈何不了他们!”
“在众目睽睽之下; 在金贼四太子面前; 我们的英雄把金贼的大纛旗抢了!”
“英雄出少年!”
有人一刀剁了家里的大肥猪; 烫了毛,滚了水; 加了盐,切成一片片熟肉摆在家门口:“今日高兴!大家都来吃啊!”
有人蹲在胡同为此偷偷哭泣; 正哭着; 又来了个人:“兄弟; 让个地方,外面都在笑,我不好意思哭……金贼居然也有怕我们宋人的一天呜呜呜呜……”
妩媚的单州这一晚又躁又乱,孩子们拿着花灯四处乱跑,孩童脆脆甜甜的声音在大街小巷里响:“东风冷,金营乱,大纛旗啊,思念太子衔悲恨!”
“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唯有韩世忠之部,有人这么说。
此人姓成名闵,家乡在邢州,正是黄河以北,金人肆虐之地,不久前才哭问官家能不能让他打回河北。
他家在河北,他家人在河北,他亲友都在河北!
一晚晚熬夜,熬得红红的眼睛日日夜夜望向北方,做梦都想打回去,可笑的是,宋官家只许他们做梦!
“如今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了啊……”成闵唇角噙着笑,闭上了眼睛,闭了一会儿,又翻身跳了起来,趴在窗前,灼热地注视着北方,注视着黎阳方向,好像想要透过遥远的距离,去把那些英雄看个清楚明白。
*
“你怎眼下青黑,莫不是一夜无眠?”
韩世忠问完后,妻子梁红玉正喝着粥,此刻抬起头,两人对视一眼,梁红玉放下喝粥的匙,停顿了三五息,方严肃地说:“良臣,我要去黎阳。”
“去黎阳?!”韩世忠也不吃粥了,把匙往碗里一扔,虎目圆睁:“你去黎阳作甚?”
“去抗金!”
“你一个女人——”
“拳打兀术,抢大纛旗的也是女人!”梁红玉两眼中慢慢泛起光:“我要去!良臣,我此前想过最好的,就是你在战场上作为猛将冲锋陷阵,我上高台,为你擂鼓助威。但我现在知道了,我还可以换一种活法!”
“不,我不是说女人不能抗金,我的意思是……是……”
韩世忠抓了抓头发,他不喜欢读书,现在想说些话,在肚子里搜刮了一圈,也搜刮不出来具体词来,只能干巴巴地说:“女人力气天生比男人小,你擂鼓助威不危险,上战场用矛捅人危险。”
“我可以练!史书上也并未记载平阳昭公主天生神力。”
瞧着韩世忠愣愣瞌瞌模样,梁红玉弯了弯眼睛:“呆子,你别呆啊,这事行与不行,你说个话。”
韩世忠小声问:“平阳昭公主是谁?”
“……”梁红玉伸出手指,对着韩世忠脑门直戳,戳一下,说一个字:“叫你多念书!说了叫你多念书!平阳昭公主是唯一以军礼下葬的公主!总之,黎阳我是一定要去,你不答应我也要去!力气不行我就认真练,练到普通男子的力气,一样能拿枪耍刀!”
韩世忠面带忧色,心烦气躁,想了又想,索性真的不吃粥了,站起来在室内来回踱步。
“你真的铁了心要去?”
“对!”
“好!”韩世忠咬着拇指指甲,用牙齿磨了磨,转头认真道:“你过几日再走,我让人给你打一副甲!”
*
宗泽也是一夜没睡。
十九岁的衣衣过来例行刷NPC好感,当然,不是没事过来唠嗑两句。
“留守,我有事汇报。”
宗泽没有问话,只是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纸镇,窗外菊花开得正美,暗香袭人,宗泽忽尔开口:“若非开封需要老夫,老夫真想过河,与那些英杰一道北上抗金!”
捏着纸镇的手猛地一紧,手背上青筋迸起:“过河!”宗泽瞪直了眼睛,低吼:“过河啊!”
*
江上水匪围着一艘小船,匪多船小,让人免不了为小船捏一把汗。船头坐一男装妇人,见了水匪,按剑而起,眉眼间添了一抹凌厉。
水匪连忙高呼:“兀那冠子莫慌,你有福了!”
男装妇人平静地问:“福在何处?”
“你到哪儿去,我们兄弟送你过去,旁的水匪识得我等,多少给些面子,保你江上无忧!”
见那男装妇人惊疑,这些水匪径直跳了三四个上船来:“骗你作甚!你一个人,我们十七八个人,你还杀得出去?你以为你是夺旗那位义士?”
男装妇人要去江宁府,这些水匪果真将她送到了相应地点,送完后便要走,男装妇人问其缘由,水匪头领便说:“受义士感召,仅此而已!”
男装妇人又问何方义士。
水匪头领便激动道:“黎阳五十义士!他们只是一群年轻娃娃,里面甚至见不到蓄着胡须的年轻人,但却敢以五十人去赴金贼四太子的宴,从箭雨中杀出来,往金国脸上搧了一巴掌!要欺负就欺负金贼,该硬的时候硬,他们才是真女人真男人!”
“我做不到他们做的事情,但听了他们的事,我也没法再欺负宋人了。”
男装妇人惊奇地听着这一切,又追问了好几处五十义士的事情,水匪头领绘声绘色说着,尤其是夺旗一事,说得兴起时,猴儿一样手舞足蹈,仿佛自己是在金人营寨中亲眼所见。
“确实好义士!好胆量!勇武绝伦,英豪也!当浮一大白!”
男装妇人扯下船篷挂着的酒囊,饮了一大口,仆然跳下船,将船绳系了柱,且行且饮且吟——
“生当作人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