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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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立法,分给她再多地,她也不敢要!
这寡妇一晚上都没睡,翻来覆去,一不小心脑袋撞了床柱,哎呦哎呦捂着脑门叫唤,可同时又忍不住撕着头发:“疼的!没做梦!”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爬了起来,朝霞为那张脸涂抹了胭脂。她对着铜镜,目光扫过白额头、挺鼻梁与红嘴唇,尤其是嘴唇,像是菱角,红润饱满,引得很多男人想要咬一口。
寡妇门前是非多,美艳寡妇门前尤其多,就算去报官,官府也只会说让她自己收敛收敛,如果深居简出又怎么会有男人来骚扰。
寡妇有时候也会想,或许真的是她太不检点,眼波太风流,才让那些地痞无赖缠着她。好人家姑娘就不会有地痞无赖纠缠。
她裹上外袍,想了想,又把领口松了些。
她以前不这么做,但如果能用这具身体让分地的官人不会故意忘掉给她分地,咬咬牙也就忍过去了。如果她有地,就能招个男人来入赘。她就不会受欺负了。
寡妇摇曳着腰来到城门口,她来得太早了,等了一个时辰那些军汉才搬着桌椅过来。
“黄三娘,女,家住大树巷三门,分地十亩,具体分到什么地,还请等我们丈量过黎阳周边土地。这张条子你拿回去,等我们上门通知。”
黄三娘低头看着那张条子,脸上表情震惊中带着茫然。
就这么给她了?没有不规矩的目光,没有毛手毛脚,没有暗示她献出身体,等这些军汉丈量完土地,就会给她分地?
黄三娘迟疑了一会儿,用手指勾了勾那军汉手心,军汉抖了一下,迅速将手收回,正色道:“黄娘子,条子收好就可以归家了,我这儿还要等下一个人登记。”
黄三娘拿着条子,一步三回头离开这张桌子,桌子后那个军汉对她全然目不斜视,她也不知道等她离开后,那军汉拉着他同袍,语无伦次:“你要给我作证,和主公说,我真的没有欺负妇女!上回有个劣货借着登记田地,对妇女行奸,威胁那女人不许说出去,他可是被主公直接拖出去一百军棍打死了。我真的没有那想法!我记着咱们军纪呢!”
同袍也是心有余悸:“放心,我给你作证,你就是老老实实登记!”
……
“黄娘子!黄娘子!”
黄三娘听到身后有人叫,神情凝重起来,而后又强撑着变为笑靥。
果然还是来了吗……
她转过身去,看清来人后:“原来是小官人,小官人有何事唤妾?”
来人是十九岁的衣衣。她快步走过来,直白地问:“我听那些县官说,时常有地痞无赖来骚扰你,是哪些人,你认得出来吗?”
黄三娘愣住,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思,将这少年郎带到其中一个无赖家外,看着她踹门,揪住那无赖头发,暴打了一顿,一边打一边说:“让你耍流氓!让你耍流氓!”
无赖被打得哭爹喊娘,整张脸被青青紫紫淹没,或许是心里不服,扯着嗓子喊:“是那贱女人先勾引我的!她一个寡妇经常上街,从我家门口走过,不是想找男人是做什么!”
十九岁的衣衣冷笑一声,一拳打在他眼睛上,打得无赖痛苦哀嚎,手指抽搐,眼睛周围尽是青紫:“我觉得你这张脸在勾引我的拳头,我这就满足你!”
黄三娘眼中闪着泪光,她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又张,说不出话来。
将这个人打完,少年郎又带着她去其他地痞无赖家,一一打上门,一个一个警告:“今天和过去不同了,因为我们来了。今日只是打一顿,回头等我们立了法,再敢缠着人家姑子,就判你们流氓罪,丢去劳改!劳改就是做劳役,十年起步!”
教训完后,方才转身对她说:“黄娘子你安心回去吧,以后他们来一次,你尽管来报官一次,如今换了人当家做主,过去官府不管的事,我们来管。你要是怕男官像之前那些官员那样说三道四,我们还有女官。如果你认识其他被欺负的女人,也可以带她们来报官。”
黄三娘迟迟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把微开的领口整理好。
她知道,她再也不需要做这种事情了。
十九岁的衣衣疑惑地发声:“黄娘子,是我哪里说得不明白吗?”
黄三娘忽地上前,掏出一张干净手绢,替十九岁衣衣擦掉溅在她手背上的血珠。只是低头那瞬间,泪水划过脸颊。
“多谢……”
她颤着声音问:“你们……会走吗?”
第375章 日盼王师
十九岁衣衣愣了愣; 旋即有些无奈。
系统怎么推算让NPC问出这种话,他们当然会离开,每个游戏都有存活周期; 迟早会被玩家们玩腻的。
但是; 话不能这么回答。
黄三娘便见到对方沉默片刻后,轻轻地笑:“会,任何人都会死,任何人都会离开。”
黄三娘失神在原地,泪珠子不停往下掉。
又听她说:“但我们离开后,会有人变成我们。”
黄三娘声音里带上了紧张:“是谁?”
“是任何不愿意回到旧时光的人; 是任何想要守住新生活的人。”十九岁的衣衣看着黄三娘,认真说:“我们不会永远在这里,但永远会有人在这里。”
黄三娘咬了咬腮帮子,小声问:“你们这儿; 要人帮忙吗?妾识字……”
少年郎惊喜:“太好了,你来帮我们将黎阳百姓登记在案吧; 我们这边女官还是太少了些,回头我们给你发工钱!”
“妾不用……”
“大家都得发工钱,不能只有你不发; 这样别人也不好意思要了!”
黄三娘听了这话,不住感叹:“还是小官人想的周到; 妾区区女流,还是见识短浅了些。”
“可是……”十九岁的衣衣摸了摸鼻子:“我是女扮男装啊。”
黄三娘错愕,呆怔当场。
少女笑着推了推她:“回去休息休息,午后来帮忙登记; 我们这边可缺女流了。”
黄三娘精神恍惚地回了自己家; 坐在铜镜前发呆; 脑子里好像想过了很多,也好像什么也没有想,呆坐半个时辰后,她跪到家中小佛堂前,佛前燃灯,低声祈愿。
“愿南无消灾延寿药师佛,保佑小官人一生健康平安!”
“我佛慈悲,信女愿将今生半数寿命赠与小官人,惟欲其离开人世越慢越好。”
*
“俺老韩倘若年轻个一二十岁,不曾投身官家,俺一定要来你们手下当兵。”
韩世忠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军队,对百姓秋毫无犯,笑脸相迎,百姓也愿意顺服他们,这样的军队……
他唾了口沫子,低下声去:“该死,俺居然觉得这军队比朝廷那边正军更像是王者之师。”
“来我们手下当兵?”十三岁的青霓只听到韩世忠正常音量那几句话:“到了我们手下就要认字念书了。”
“念书……”韩世忠呆住,他嘴硬:“当然,念书……念……哦!我念过不少书,用不着学。”
十三岁的青霓:“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后面那句是什么?”
韩世忠揪了揪自己头发,没好意思直接说不会,支支吾吾半天,嘴硬:“俺没念过这本书,俺先生没教过。”
十三岁的青霓满脸怜惜:“《论语》都不教,你这先生该不会是个混日子,随便糊弄你的吧?”
陆宰毫不客气拆穿:“韩良臣何时读过书?怕不是见到书本就犯困。”
韩世忠:“……”
他们是边走边聊,韩世忠突然三步并两步,一把拎起小贩身前竹篓里那只公鸡,鸡翅膀被绳子拴住,这鸡没办法蹦跶,韩世忠一拎就拎起来,问小贩:“你这鸡怎么卖?”
身后,十三岁的青霓和陆宰哈哈大笑。
韩世忠假装没听见。
他付了钱,拎着那只鸡回来,就好像之前没聊过读书话题一样,把鸡塞给陆宰:“来,陆大总管,让厨房今晚给我杀只鸡!”
陆宰一身文人袍子,手上拎着一只被强塞过来的公鸡,公鸡仰着脖子“咯咯咯”叫,大约是知道自己要被端上餐桌了,身体拼命扭转挣扎,鸡毛到处扑,鸡爪子被捆起来了还有劲蹬腿,爪子上还沾了鸡屎!
陆宰杀了韩世忠的心都有了,这泼韩五倒是笑得不行——反正他也不在陆宰手底下做兵,可不怕这“滑州第一谋士”给他穿小鞋。
笑着笑着,十三岁的青霓幽幽来一声:“你夫人不是说要来滑州,与我们一同抗金吗?”
韩世忠笑声戛然而止。
对哦!他是不需要和陆宰共事,他夫人需要啊!
这事情是他到滑州没多久后,就和玩家们交代了他那夫人名姓,样貌,身上还会带甲胄。然而民间通常不许私藏甲胄,除了一些退伍军士家中可能会放着一副甲,在官府那边登记过就没问题,除此之外,谁家里但凡搜出甲胄,那就是谋反大罪!
韩世忠也是冒着风险做这事,提前支会玩家们一声,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把他夫人下狱了——倘若没有这次差事,他原是打算给陆宰去一封信的。
“咳咳,陆先生,你大人有大量……”韩世忠连忙把公鸡接过来,蹲下去给他拍了拍袍子,嘴上秃噜着浑话:“就把俺这粗人,当个屁放了吧!”
陆宰:“……”
陆宰盯着韩世忠,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韩大官人不必如此,某不是什么小气之人。”
晚上,韩世忠咬着又老又塞牙的鸡肉,再看看别人都吃得很香,再从兄弟碗里抢了鸡肉,一吃,嫩香。捂着腮帮子幽怨看着陆宰。
就这还不小气?专门搞了一只鸡煮老了放在他面前,这还叫不小气呢!!!
*
去时车载银绢,走得慢,回来时没有大物件,甩了车骑马,回程速度就快了。
韩世忠归心似箭。
“红玉的甲胄一造好,她就要启程了,希望我能赶得及送她。”
甲胄可不好做,造了三个月才快要打造好。
梁红玉又去问了一次工匠,工匠之前都是“快了快了”,今日才给了她一个确切答复:“大后天你来拿,穿上试试合不合身,哪里不舒服还得调。”
梁红玉这才心满意足离开匠所,漫步在扬州街头,看似在观赏扬州繁华景致,一颗心早飞到滑州去,向往着与义士们并肩作战,共立功业!
——如今最新消息传来,原来那些义士并非来自黎阳,而是来自滑州。
孩童在街上玩耍,稍大那孩子扯着一个小孩嚷嚷:“我要演义士,你演金人四太子!”
其他孩子蹦蹦跳跳:“那我们呢?”
“你们三个是金兵!你们五个是宋兵!”
大孩子举着一把木剑,呜哇呜哇地喊着:“四太子,我今日必杀你!”
演四太子那孩子立刻抱头求饶:“好汉!别打了,我认输!”
“那你退不退出宋国!”
“我退出!我这就退出!”
“哈哈哈哈,小小四太子,哪里是我们大宋义士的对手!”
大孩子在欢呼,其他小孩子围在他身边“啪啪啪”鼓掌,被木剑拍身上那小孩也在激动地跳,努力往中间挤:“到我了吧!到我当义士了吧!”
大孩子恋恋不舍地把木剑递给小孩:“你小心些,别弄坏了啊。”
梁红玉远远看着,脸上浮现出自己也没察觉的微笑。
很快,我也能去滑州了……
梁红玉又暗暗可惜之前滑州守城时她居然没在,她在等甲胄打造好,而等滑州守城成功消息传到扬州时,已经是那之后两三个月了。
“岳——云——”
街头有老妇人在喊叫,那大孩子当时跳了起来,跑过去,一头扑进老妇人怀里:“婆婆!”
老妇人瞪眼:“怎么不穿鞋子!”
梁红玉定睛一看。
哎呀,这约莫七八岁大的小男孩还是赤着脚,也不怕跑跑跳跳时,踩到东西划了脚掌。
叫岳云的小男孩挠挠脸颊,浓眉往下耷拉,黑亮亮的大眼睛四处乱瞟:“之前穿啦,好多汗,湿黏黏不舒服就脱了,没丢!在我腰上绑着呢——婆婆,我们找到爹爹了吗?”
“唉,哪能啊,康王现在是官家了,哪能去向他打听事情。”
老妇人用袖子给小男孩擦去额头上的汗,擦完后又叹息一声:“我们先在扬州住下吧,再打听打听你爹爹消息,外面到处是战乱,我这个身子骨也不能带着你们四处走。”
老妇人给孙子穿上鞋,牵着他往回走,话语就慢慢断断续续,听得不太清了,隐约还能听到“相州”这些字眼。
相州?
梁红玉追了上去:“等等!那老妪,等等!”
老妇人回身,和气地笑:“姑子有甚事?可是要问路?老身并非扬州人,对扬州也不太熟。”
“不是,我……我想问问相州那边的情形。”
*
梁红玉邀请请祖孙俩到摊子上坐,边吃边说,老妇人自称姓姚,姚妪推拒了两三次,还是败在了梁红玉的热情之下。
热腾腾的芝麻芯圆子被端了上来,梁红玉推给姚妪,姚妪又朝着孙子位置推了推,岳云便埋头吃起来,不一会儿又吃出一身热汗。
另外两碗芝麻芯圆子也很快端了上来,姚妪轻轻吹了吹,小小咬开一口皮,露出里面的黑芝麻糊。
“相州啊……金人从相州撤离了,他们要把相州的人也带走,我和我孙子孙女躲进山里,躲了小半个月,好几次差点被发现了。”
“带人撤离?”梁红玉脑子里迅速浮出“坚壁清野”四个字,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别以为坚壁清野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战术,好像很轻松就能把人迁走,给敌方留下一座座空城,实际上……
“他们把老人和小孩赶进房子里烧死了,烧了好大火。”岳云抬起头,眼瞳沉黑:“我都看到了,孙爷爷孙婆婆被烧死了,孙叔他们家,只有孙叔叔和孙伯伯被拉走了。好多家都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才八岁,还不明白,金人只要青壮年,那些才是劳动力,如果把老人小孩一起迁走,拖慢速度不说,还要多吃一份粮食。
姚妪叹气:“造孽啊。”
岳云:“他们一路离开,一路烧,庄稼被烧了,房子被烧了,带不走的都被烧了。我们往南方走,好多村子也只剩下破屋破墙了,有个姊姊好像也是躲了起来,我们看到她时,她坐在破屋前面,不说话也不笑,也没有哭,就呆呆坐着,和她说话她也不理人,婆婆说她家人可能没了。”
梁红玉咀嚼着芝麻芯圆子,犹如嚼蜡。见微知著,相州都这样了,整个河北不知出现了多少苦难。
河北民众日日盼王师,殊不知,王师早已从南京跑到了扬州,来日说不准还要过江……哪里还会有王师呢?
第376章 王师不来
王师没有; 两人一棺材这种奇葩组合倒是行走在河北,越来越往北去,预备深入金国。
这棺材里那具尸体; 还是具多用尸体。
“搞定!”
十四岁的青霓双手叉腰:“我就说我钓鱼无敌!”
曾统张了张嘴,想吐槽,又默默憋了回去。
十四岁的青霓转头:“怎么样怎么样; 我钓鱼技术不赖吧!”
“我……”
我真没见过把鱼钩穿尸体上,再将尸体从高处垂放到山寨中; 把土匪吓晕过去这种操作。
“非常不赖。”曾统艰难地开口:“至少我半夜出来去茅房; 有个东西从高处落下来趴我肩上,长了尸斑的手还从脖子旁边垂出来; 我不被吓死也要被吓晕。”
十四岁的青霓扫了一眼满地尸体; 有些是吓死; 蹲坑时掉茅厕里淹死; 上石阶时滚下去摔死,慌不择路时一头撞死,更多土匪是被吓晕后,十四岁的青霓从天而降; 一个手起刀落; 将人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