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宠妃系统当了秦始皇的国师-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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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还没反应过来,农人对着他的额角又是一个暴击。
弑君的行为就是如此朴实无华。
就像华尔街金融机构制裁散户只需要区区一个拔网线,传说中的公司内部激烈夺权是带领壮汉怒夺公章,所谓烧脑商战不是抡锤就是投毒。
你以为每个大人物都会有一个轰轰烈烈的退场,像是君王该被孤胆刺客杀死,将军应该难过美人关,文臣在大殿上慷慨激昂怒斥昏君然后一头撞死,为传奇故事描绘落幕。
但。
有时候结局就是这么简单,它发生在猝不及防间。
就像是……某个国君掉厕所里淹死了。
就像是赵佶与赵桓没有惊慌失措死在搜山检海之中,而是死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农人手里,因为让仆从去偷鱼,导致身边没有人保护他们。
第443章 见闻番外
宗泽收到二帝被农人一石头砸死一个的消息; 他离得比较近,匆匆赶过来辨认,发现确实是二帝。至于那些护卫; 在发现二帝死去后; 不想赔在这里; 一哄而散,也不知去了哪里。
宗泽瞧见农人略有些紧张,便好似若无其事地说:“这两个偷鱼贼,你抓住他们; 当场打死也是应该。”
农人顿时憨笑。
宗泽又道:“便是扭送小偷去官府; 也是见义勇为; 何况你直接将人打死,没有再让小偷去祸害别家; 那真真是比见义勇为还见义勇为!稍后我会让官府将赏银送来。”
于是; 二帝的身份彻底定死在小偷上。
宗泽还依照主公建议; 给农人颁发了为民除害奖。当然; 这年头没什么照相机; 只能由一位知名画手将农人画下来; 画卷上,农人笑得淳朴、憨厚、老实,手里两袋米; 脚边三袋面; 旁边还有三两头小猪崽。
画卷右上角题字——见义勇为!
赏银也有; 只是私底下交给农人; 画师不曾画上去; 怕给他惹来旁人贪欲。
至于二帝的身份……
天知地知; 你知我知; 两个人知道了必定会有第三第四人知道,只需要短短一句“我告诉你个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就能传得满城风雨。
二帝驾崩,所有人拍手称快。
得知二帝坟墓在哪,连半天都没到,那坟墓就被人给掘掉,尸体被拖出来喂狗。等宗泽等人赶到时,二帝尸体上,骨头七零八落,头骨也不知滚去何方。
玩家们得知后,大为震惊:“好快的效率,这就是中国速度吗!”
宗泽神色复杂,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叹息一声。
*
赵构派使臣过来,谁都知道这使臣是来打听二帝之事,偏偏陆宰漫无目的地带着使臣到处走,就是不谈二帝,使臣好几次想开口都被陆宰堵回去。
闲聊一小段路,陆宰仿佛才想起来:“不知天使上下如何称呼?”
使臣道:“某姓杨,名沂中,字正甫。”
陆宰露出恍然之色:“原是杨太尉。”
要说这杨沂中也有名,朝廷中许多臣子离开赵构,留下来那些臣子皆是主和派蝇豸,只有这杨沂中杨太尉,死心塌地跟着赵构,曾昼夜护卫赵构寝帐,半步不曾离,赵构亦是视他为亲信,任命他为宿卫将帅,轻易不肯调他离开身边。
看来,官家这次连守卫自己宫禁的杨沂中都派出来,身边确实没人了。
陆宰垂下眼,遮掩眼底浅浅笑意。
这样好,这样主公们会更加安全。
他听到杨沂中问:“那是甚么?”
陆宰抬眼一看,坦然道:“是义仓。古者耕九余三、耕三余一,以积贮而备荒。然平民百姓家中未必有余粮,我家主公便提议将税收抽出一成存于义仓中,以备不时之需。”
杨沂中没有立刻发表言论,谨慎地问:“是加税还是……”
“自然是从原有税收抽成,若是加税,还算甚么以备不时之需,不如让百姓自行储存。”
杨沂中心里一凛。
收买人心,这些人果然野心勃勃,所图不小。
自隋起,各朝各代皆设义仓,到大宋,朝廷亦有设立义仓,但有多少能用便要看当地官府的良心。而在靖康之后,义仓更是名存实亡,官家压根没有功夫去管此政。
官家不管,自然有其他人想要管。
杨沂中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典故——
田氏代齐。
田氏散财,却得民而得国,吕氏腐败,失民而失国。那大蛇军如今所作所为,正是田氏代齐这条路子。
杨沂中皮笑肉不笑:“使君高尚。”
陆宰微笑回话:“我家主公只是从心而为。”
待走到长街尽头,杨沂中发现一处借贷所,由大蛇军设立,陆宰说每座城都有,利息低下,谁家有难处都能来借贷,一年内还上即可,如此便可以打压那些倍息行钱。
杨沂中轻轻喟叹:“都是好事。”
可他又话锋一转,平静地问:“比之青苗法何如?”
青苗法来自王安石,初衷本是好意,由官方放贷取代私人放贷,在青黄不接时贷给百姓钱粮,助他们渡过难关,但再好的政策被人恶意使坏,也只能推行失败。
青苗法推行之时,底下人阳奉阴违,造成百姓粮食不足的需要借贷,粮食充足的也需要借贷,且没有宽限期。导致百姓借完官贷,还要去借私贷,众多人因此家破人亡,民间动荡,最后,造成王安石变法失败。
杨沂中话里话外便是在说,小心借贷所再次成为另一个青苗法,声名狼藉。
陆宰没有解释,轻轻颔首,微笑:“多谢太尉提醒。”
杨沂中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看来他们已有解决之法。
也不知是什么……
他扭头继续观察浚州城,看街道卫生,看店铺繁华,看行人脸色,看着看着,便有点怀疑——究竟这里是京师还是扬州是京师?怎地此地百姓看上去生活得比京师百姓更幸福?
便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衣着简朴的妇人快脚往前走,身边一路随行着一位山羊胡子男人,山羊胡子男人不停对她点头哈腰,而妇人却是理也不理他,面色阴沉。
或许是一对夫妻,正在闹别扭?
杨沂中没太关注,刚要转开视线,便见那山羊胡子无意间将目光瞥过来,脚步戛然而止,面上露出恐惧之色,而那妇人见到他们,阴沉脸上突然雨过天晴,露出笑脸。
妇人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陆宰面前,急迫地说:“可是陆官人?”
陆宰停下脚步:“你是?”
妇人快言快语:“我老远就认出陆官人了,陆官人和官府发下来的画像一模一样。我是棣州人,我要举报我们那边的县官!小官人说过,各地开力役要给钱粮,每人每日三十钱,那县官只给十钱,还说是小官人新改了规矩!”
杨沂中偏头看向妇人,眼中闪过讶异。
民告官?
胆子居然这么大?不怕官官相护?
再看向那个山羊胡子,对方面色发青,害怕得转身就跑,却很快被陆宰随行护卫按住,押到陆宰面前。
很快,杨沂中看了一出民告官的戏码。
那山羊胡子是棣州某县主簿,受县令之命试图收买妇人,让她不要来浚州城告状。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杀掉……
陆宰笑着说:“我们每次年前,都会从各乡县请一位布衣入京,请谁都是由我家主公抽签决定。”
杨沂中:……怪不得。
每年邀请一次,哪个地方官敢下黑手?没出人命,只是贪钱,可能也就是丢官抄家,运气好还可以捡回一条命,可若是出人命,那就得下狱判死刑。
只要向上举报途径不被堵塞,大蛇军就能保证自己的政策能直通基层。
至于对方举报之后,如何搜查取证,验证真假,那就是陆宰口中“检察院”的事情了。
陆宰继续陪着杨沂中四处走走,杨沂中好奇心很大,见到什么都要问问,就连见到公共厕所,也要问问。
只不过,他问之前,并不知道那栋建筑是公共厕所。
陆宰恶趣味一起:“太尉既然好奇,不如进去看看?”
然后,杨沂中被诓进人来人往的公厕。
“……”
来都来了……
杨沂中默默地占了一个坑位,一边放水,一边默默盯着墙上标语看。
——尿不准说明你短,尿不进说明你软。
杨沂中:“……”
这又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
出去一问,陆宰含蓄而不失礼貌地微笑:“总有人不小心或者故意洒在外面,小吏收拾起来很是头疼,我与其他人商议,只能商议出个罚款,可总不能让小吏在里面盯着人看,看谁弄在外面就将人揪走。我家主公便给了这两句话让我们写在墙上。”
杨沂中:“……”
大蛇军首领风姿……尤胜当年换厕纸啊。
杨沂中转移话题:“为甚么两个厕所,一个大一个小?”
“另外那个是女子专用。之前两个公厕都是一样大,但我家主公观察到男厕进进出出,女厕却排起长队,便将女厕改建得更大一些。”
*
杨沂中忧心忡忡回到驿站中,与他同来的人好奇地问:“太尉为何愁眉不展?”
杨沂中将事情一说,同行之人哈哈大笑:“之前我还以为是甚么英雄人物,如今看来,不过是一群妇人之仁的人。不关注国家大事,只盯着这些小事使力,如何能成功?”
杨沂中摇摇头,道:“不瞒你说,此前我听说他们每岁接地方上人来浚州城询问事宜,心中倒不忌惮,这些政策人人都可以用,可唯有这女厕一事,才是让我打心眼里惧怕。”
同行之人愕然。
“在你眼里是小事,在他们眼里,事关百姓无有小事。”杨沂中问他:“如果百姓过惯了这种日子,他们还愿意回到官家统制之下么?”
政策可以抄,但这种细节上的在乎,是怎么抄都抄不来的。
第444章 赵构番外
杨沂中人在浚州城时; 十九岁的衣衣瞧准时机,把赵构那份议和书爆出来。
就是“臣构言”那份议和书。
这东西破坏力太大,之前没拿出来是怕泄露后; 对于士气打击过大,宋军直接躺平摆烂——那时候大蛇军可撑不起多面开战; 对抗金兵。
但现在; 可不怕完颜构这个官家影响宋军士气了。
议和书爆出来第一日,当晚,不知道是谁往宫门口泼粪水。那味道臭得令人作呕; 值守宿卫看着那墙上淌下来的黑黄粪水; 腹中隔夜饭全吐出来。
赵构得知此事,恶心之感浸透五脏六腑。
“呕——”
赵构边吐边质问:“贼人可曾抓住?究竟是谁胆敢如此大胆!”
当然没抓住; 杨沂中不在,值守宿卫偷懒翘班,那个晚上都没人守宫门。
值守宿卫不会告诉赵构这点; 只垂下脑袋; 用好似十二万分谨慎的语气说:“昨夜与贼人打斗; 臣无用; 让贼人逃掉了。”
赵构端起冷茶一口咽下,这才让那股子恶心劲消退,听到这话; 他语调用力拉长:“让贼人逃——掉——了?”
值守宿卫只满口请求赵构恕罪。
赵构又气又恼; 却又顾及手下兵卒不多; 不敢过于苛刻; 只好口头上训斥几句; 实则轻拿轻放; 让他们务必要抓住贼人。
现今没什么人把赵构这皇帝当回事; 宿卫抓捕起来便没怎么上心,足足七日都没有抓到贼人,反而让宫门口更添一些其他污物。
第八日,一群贼人更大胆,直接摸进宫里,直奔后宫而去。
潘贵妃夜里听到动静,睁眼一瞧,见个黑衣人从屏风后出来,似要欲行不轨。潘贵妃不惊不惧,只厉声道:“你若动我,明日我便往北寻大蛇军状告你欺辱妇女!你若杀我,贵妃被杀,大蛇军也不会不管此事。”
那黑衣人一顿,转身就走。
那宫人被惊入房中后,捂着嘴瑟瑟发抖,不敢言语,直到黑衣人离去,方才惊疑:“娘子,这……报官家名字,竟不如报大蛇军好使?”
临危不惧劲头一过,潘贵妃浑身发软,倚着枕儿靠坐床上,语气淡淡:“人的名,树的影,大蛇军治下是一家【卖】【淫】场所也不许有,前些时候有人将几家子女卖来江南,大蛇军那些年轻首领勃然大怒,辗转三千里地,挑了江南十二家风月所,把人全救回去,同时救回去的还有里面其他女人,江北略人风气为之一清。谁都知道大蛇军嫉恶如仇,那黑衣人不敢赌大蛇军首领会不会厌恶淫贼。”
宫人连忙点头:“原来如此。”
潘贵妃问她:“旉儿如何?”
宫人回道:“太子熟睡,未曾被吵醒。”
“替我倒杯水来。”水杯递到潘贵妃手中,她捧起,忽地往宫人脚边一砸,水濡湿宫人绣鞋,碎片四处迸射。
宫人慌乱一跪:“娘子饶命!”
潘贵妃半阖着眼,语气平静:“本位平日里说,不许称旉儿为太子,你们将本位的话都当耳边风?”
宫人连连求饶,言说自己再不敢了。
潘贵妃这才饶恕她。随后起身,去隔壁悄悄看一眼儿子,满眼柔情。
小孩才八岁,“宋无道”事件发生时,也才四岁,自那以后,潘贵妃再不许身边人称他为太子,自己还把孩子抱过来亲自抚养,也不许儿子出院落,养得他天真不知事,一直以为自己是寻常富户家小孩。
——在这条世界线上,没有发生苗刘兵变,赵旉也就没有因受到惊吓而病重离世。
“儿啊……”潘贵妃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赵旉额头,“等大蛇军打进来时,发现你并不知自己身份,或许会饶你一命……”
全世界都觉得大蛇军会造反。
赵构也觉得。
他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噩梦连连,时常在梦中惊醒。
今晚倒是没有被梦吓醒,正在浅眠,迷迷糊糊间,赵构感觉好像有人在摸自己。
“!!!”
赵构惊悚地睁开眼睛,发现不知何时,床边立着几个黑衣人,那虎背熊腰,还有手上重茧,都能感觉出来对方是男人。
而这些男人在摸他的脸,摸他的胳膊,一边摸,一边赞叹:“这就是皇帝吗,养尊处优果然养得又白又嫩,没想到老子有一天还能摸皇帝。”
赵构:“!!!”
有变态!!!
宿卫呢!宿卫死哪去了!
白墙壁上,映着挥舞双手挣扎的人影,身上,是到处乱摸的手。
赵构又恶心又想吐,喉咙泛着酸水。但他从来没想过,在他一心逃跑,下令禁止宗泽抗金时,在他说“臣构言”时,自己亲娘亲姐妹在金国过的是什么日子。
*
这群人黑衣人摸了一会就跑,出宫后,打来水拼命洗手。
“呸呸呸!”
他们对男人不感兴趣,也没有把赵构爆菊,刚才只是想要恶心恶心赵构。
“他祖宗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黑衣人们骂骂咧咧,趁着夜色,赶紧各回各家。
这件事,赵构没有声张出去——他丢不起那个人!只是在那以后,他睡觉时,也要安排七八名宿卫在床前为他守夜。
*
浚州城。
白糖厂开始招收新工人。
百姓急赶忙赶过来守着大门报名,用玩家们的话来说,就是:“凌晨两点啊!他们凌晨两点就守在那里排队,排了老长一条龙!”
毕竟白糖厂福利好,工资高,就是人工做事辛苦一些,但是再怎么也没有种地辛苦,逢年过节厂里还送员工两大罐白糖!
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
谁家小子姑子要是能去白糖厂中上班,简直是赢了十里八乡的择偶权!
厂中生产出来的白糖又白又甜,没有半点苦味,和长江对面做白糖生意,那些富豪贵族对此是蜂拥而上,挥舞着大量钱粮来买,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