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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看着你的时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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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音脑中闪过无数张脸,最后锁定郑国伟,她强迫自己拖延时间,陈澈马上就下来了:“哪个郑先生?”
  那人似乎知道她的意图,做了个“请”的手势:“浅小姐,别让我们难做,郑先生特意交代先礼后兵,您要是不去,咱们也有的是办法。”
  为了让浅音死心,那人补充:“陈先生稍后自然会过去,您现在等不到他的。”
  浅音装出挺失望的样子:“好吧。”
  她说:“你等一下。”
  浅音几秒之内迅速插上车钥匙,松手刹,踩油门,跑车呼啸而出,直直奔向出口。
  那伙人似乎没料到浅音看着柔柔弱弱,竟然有这份胆子,“操”了声,赶忙上车追,浅音趁车冲出车库的间隙,终于伸手将敞开的车门关上。
  她拨通陈澈的电话,强迫自己先镇定下来。
  陈澈几乎秒接,他刚下电梯,便看到呼啸而过的自家车,她还以为是小姑娘今天格外羞赧,不想要他送了呢。
  同一时间,一伙人上车紧紧咬在那辆车后面,陈澈才意识到出事了。
  浅音声音有点颤抖:“陈澈,郑国伟……”
  陈澈眸光转冷:“音音别怕,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郑国伟现在弄出这种违法的事情,证明他是真的穷途末路了,敌人不可怕,但是不要命的敌人却很可怕。
  你不知道他在癫狂之下会违背理智做出怎样的事情。
  陈澈暗自后悔,他一向小心,今天仗着不过几分钟,又在自己小区,出不了什么事情,才没第一时间陪着小姑娘下来。
  谁知道变故就出在这几分钟里面。
  他他妈那几个破碗就那么重要?非得洗?
  陈澈换了辆车,追出去。
  他一路飙车,一边祈祷浅音千万不要出事,一边往小姑娘的地点开。
  浅音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陈澈,我不知道我开到哪儿了?前面都是树。”
  陈澈手锤了下方向盘,开口时却温柔地不行:“别怕音音,你找大路开,尽量开到人多的地方去。”
  浅音刚刚跟他共享了位置,陈澈知道大致的方位,开车间隙,他联系秦川,让他去查方威和郑国伟最近的踪迹,要隐秘的那种。
  他虽然最近一直盯着,却大多是盯着商场的部分,私生活难免有遗漏。
  郑国伟的无耻程度总是超出他的想象。
  三组人咬得很紧,浅音在前面开,中间郑国伟派的人在追,陈澈缀在最后,这种时候,拼的就是时间。
  陈澈一脚油门踩到底,将车开出飞一样的速度,他只恨这还不够快,微信消息不停进来,估计是秦川那里有了结果,但他顾不上看。
  浅音心里很慌,她本来就没那么擅长开车,现在开出这样的速度,她几乎牙齿都在打颤,可她不敢停下,她不希望陈澈因为自己有任何的妥协。
  她不该只成为他的软肋。
  她也可以为他做一些什么的。
  浅音咬咬牙,将油门猛地踩下去,一个过路口,妇人突然带着小孩出现,浅音来不及打方向盘,再不刹车,只能……
  她急得快哭了,最后的几秒钟终于猛踩刹车,将车停下,她整个人狠狠撞在车的座椅上,撞得后背生疼。
  但她顾不上这些,后面的车早就拦在她的前面,她走不了了,浅音索性将车门紧锁,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告诉陈澈。
  她已经做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毫无负担去撞妇人和小孩,她实在做不到,法制社会,她无法让自己做违法的事情。
  浅音静静坐在车里,随后她便看到前面那辆车有人下车往她这边走了过来,有人将厚厚一沓红钞票递给了那个妇人。
  妇人笑弯了腰,收了钱,带着小孩走远。
  她们竟然是一伙的!她为了钱,竟然让自己的孩子冒这种险!
  浅音这才意识到,有些人人性的下限她根本想象不到,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耳边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
  陈澈喊:“音音!”
  …
  等陈澈到现场的时候,这里已经空无一物,连车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毫无痕迹。
  他打开秦川的资料,郑国伟最近跟黑恶势力联系频繁,而方威则在天景轩买了房子,就是他们旁边那栋。
  陈澈盘算了一下时间,忽然意识到他有一次半夜回去装修的那家人,就是方威。
  他当时还说这家人装修时间挺阴间,现在看来,是挺阴间的,干的都不是人事。
  吗的畜生都有底线,可这群杂碎却没有。
  陈澈的电话同一时间响起来,许久没见,郑国伟的声音苍老了许多,陈澈顾不上寒暄,冷冷出声:“音音呢?你敢动她……”
  郑国伟咳嗽了一声,打断他:“儿子,她好好的,我们聊聊吧。”
  郑国伟似乎有点怕他不来,补充:“你要是不来,她就不一定是好好的了。”


第62章 很想
  春城老宅; 窗帘半拉,一半光明一半黑暗。
  灼人的阳光映照在浅音身畔,郑国伟整个人隐在窗帘的半边阴影里; 说不出来的阴沉。
  然而他掐断电话; 迈出黑暗的那一刹那,他像是换了个状态; 朝浅音歉意地笑了下:“抱歉,我不这么说; 我这个儿子恐怕不愿意过来。”
  好像他只是请浅音过来做客; 而非砸烂车窗彪形大汉立在身侧的那种请。
  浅音琢磨不透他的意图,既然郑国伟愿意装,她便陪他装着好了。
  浅音轻咳了一声; 开口:“既然陈澈会过来; 那我可以走了吗?”
  郑国伟将桌上的茶盏递过来; 做了个“请”的手势:“浅小姐,喝茶?”
  倒是避而不谈她提出的要求。
  浅音哼了声,她本就没抱什么希望; 眼下只能耗着。
  陈澈的好样貌多是遗传自已故的母亲; 郑国伟跟他最像的便是那双桃花眼; 只是他常年纵//欲//无度,眼下略青黑浮肿; 抬头看向浅音的时候视线不再锐利; 倒是掺杂了一点浑浊。
  不知是不是这些天没有怎么睡好; 他强撑出来的气度,头顶的白发; 只是让浅音感觉到眼前的郑国伟不过是个走投无路的老者。
  许是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 郑国伟放下茶盏; “浅小姐,我这个儿子平常没少在你面前骂我吧?”
  “没有。”浅音摇头,“他不提这些的。”
  浅音一直觉得,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是漠视,是不在乎,是他纵使再像从前一样,而你也只是笑笑,这件事情在你心里跟自己已经没有一丁点关系。
  郑国伟的所作所为浅音不想评价,但她本能厌恶在她的少年最无助的时期里,从未给过他一分关怀的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郑国伟果然愣了片刻,面上险些维持不住笑:“没提也好,家丑不外扬。”
  言下之意,这是他们家的家务事,而浅音不过是个外人。
  浅音往后懒散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没看郑国伟,只盯着眼前的茶盏,冷笑:“陈澈原来……是有家的啊?”
  自从他的妈妈去世之后,在陈澈心里,他应该就是孤儿了吧。
  “浅小姐。”郑国伟站起身俯视她,“希望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然而浅音只是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郑先生,这话应该我跟您说才是吧。”
  浅音依旧坐在原位,掀眼看向郑国伟,很奇怪,明明一站一坐,郑国伟却觉得自己此时的气势几乎被面前的小姑娘压下去。
  “您希望陈澈过来,那您最好不要动我,还有,我提醒您一下辰星现在的处境……”
  剩下的话,浅音没有再说,对于郑国伟这种老狐狸,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
  就算是牙齿掉落的老狐狸,不若年轻时那么敏锐,他依旧还是狐狸。
  郑国伟似乎听完这话才开始正视浅音,理了理衬衫下摆,再度落座,这里再次恢复平静。
  郑国伟的茶浅音并不敢喝,他似乎也不怎么在意,自顾自煮茶,看着热水在茶壶里沸腾,郑国伟梦呓般出声:“浅小姐,我一直不怎么喜欢你。”
  浅音没说话,果然郑国伟自顾自接着说:“陈澈这孩子,自从他妈死了后,跟全世界都不对付,小伙子嘛,有点气性很正常,反正我觉得他总能回来接我的班,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爱钱呢,对吧?”
  “我一直是这么想的,直到高三那年,他躺在医院不省人事,我才意识到,我这个儿子可能比我早走,平常一见我就冷嘲热讽的人,竟然就那么闭着眼,像是没有呼吸,估计是父子连心吧,那时候我真的很怕他醒不过来。”
  郑国伟说起这段往事时很平静,他只是抬头看浅音:“你知道是谁让他变成那样吗?”
  浅音皱了皱眉:“是我……吗?”如果不是,她实在想不通郑国伟现在有什么非要跟她说这番话的必要。
  浅音心跳止不住加快,女人的直觉很准,她一直觉得陈澈瞒住一些事情没有告诉她,现在或许正是揭开的时候。
  天气摹地转阴,方才烈日顷刻间乌云密布,像是要下雨。
  郑国伟抬手按掉电源,沸腾的水慢慢平息,他看了浅音一眼,点头:“王家那个小子平时作威作福惯了,竟然把手伸到我儿子头上,但我后来听说,他们俩有过节,是因为浅小姐。”
  “浅小姐有没有想过,我儿子要是没醒过来,我这个父亲的心情?”
  雨下起来了,是暴雨,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像是要将这层玻璃砸穿,浅音心里惊涛骇浪,比这场暴雨更甚。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想过跟她有关,但她唯独忘掉了王屹,怎么可能是这样呢?
  陈澈那晚宛如天神,从天而降解救她,王屹甚至话都没敢再多说,他怎么敢,又怎么能将陈澈变成那样?
  郑国伟很满意浅音的反应,小辈永远是小辈,气焰不该嚣张。
  “浅小姐给我儿子带来的永远是厄运,你说哪个父亲会满意这样的儿媳?”
  话落,熟悉的慵懒嗓音从门外传来:“我满意就行,有你什么事?”
  陈澈声音很冷,面色阴沉,暴雨倾盆,他许是没来得及打伞,额角碎发往下滴水,西装泅出一大片又一大片的斑驳,陈澈边走边解纽扣,走到浅音身边时,他恰好解完,随后将西装扔到沙发另一侧,他挨着浅音坐下来。
  陈澈安抚地捏了捏浅音的肩,将人带进自己怀里,他才撩眼看向对面:“说说吧,把我未婚妻绑架来想干嘛?”
  “你就是这么跟爸爸说话的?”郑国伟气得放在桌上的手止不住颤抖。
  陈澈当没看见,似乎觉得他说的话好笑,他先笑了一声:“爸爸?你占着个爸的名干过爸的事情?谁爸自己老婆尸骨未寒就搂着别的女人带回家?”
  “现在知道你是爸爸?我看你还不如个孙子!”
  郑国伟抓起桌上的茶盏就想扔过去,陈澈稳稳攥住他的手腕,微微使劲,茶盏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澈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瞥了眼郑国伟:“又想打我?可惜你老了,而我还年轻。”
  周围的人想要上前帮忙,陈澈嗤了声:“有屁快放,老子从来不吃威胁这套,今天真动手,辰星别想挺过明天。”
  郑国伟抬手往下压了压,坐下来,姿态很低:“小澈……”
  “啧……有屁快放,别打感情牌。”陈澈不太有耐心的样子,作势带着浅音起身想要走,旁边守着的黑衣保镖伸手拦住。
  陈澈略抬起下颚,回头看郑国伟。
  郑国伟重重拍了一下桌面:“小澈,我毕竟是你爸爸!你怎么能对爸爸这样?”
  “爸爸?”陈澈反问:“那你怎么不想想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该不会以为当人爸爸只要担个名号就行吧?”
  陈澈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性格,他原地站定,说:“开个价吧,这次之后,别再当我爸,我也不是你儿子。”
  郑国伟:“你说什么混话!辰星怎么办!”
  陈澈特别无所谓:“该怎么办怎么办呗。”
  郑国伟垂在身侧的手开始颤抖,嘴唇翕动,外面的暴雨越来越大,不要命似的打在窗户上。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没有谁先低头,也没有谁先开口。
  时间静静流逝,每一分每一秒流淌在屋内,格外清晰。
  “啪嗒”茶盏落于桌面的清脆声响打破寂静,郑国伟率先开口,他似乎苍老了十岁,强撑起来的脊背略微佝偻:“十个亿。”
  他开价了。
  陈澈笑起来:“行。”
  他从口袋摸出一张支票,上面的数额落款皆已弄好,他俯身放在茶几上,“过个眼呗,郑总。”
  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重,浅音看到郑国伟的身躯轻微颤抖了一下,但他随即镇定下来,拿过那张支票,看了眼,确认无误后才抬头看陈澈。
  那一眼掺杂的情感很复杂,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唇翕动了半天只摆摆手说:“走吧。”
  浅音在走出房间的时候,鬼使神差回头看了一眼,郑国伟久久立在窗前,背影佝偻,黑暗将他笼罩。
  浅音意识到,那一眼,是长年久居高位的人突然跌落尘埃的不甘、落寞、以及一点细微到近乎没有的……后悔……?
  …
  雨势渐小,陈澈扯过那件随手脱下的西装外套罩在浅音身上,他没接郑国伟这边递过来的雨伞,雨点淅淅沥沥打在他的身上,他浑然没有淋湿的烦躁,唇角上挑,还挺高兴。
  坐上车启动引擎的瞬间,浅音还有点恍惚。
  这就结束了?
  不过想想,这一趟郑国伟拿走了十个亿倒是真的不亏。
  天边蓦地划过一道闪电,亮如白昼,闷雷久久未响。
  陈澈俯身帮浅音系好安全带,随后身体下沉,拥抱住她。
  “对不起宝贝,让你担心了。”
  浅音最惊慌的时刻就是那群人砸车窗的时候,其他时候倒也还好,毕竟她很快意识到郑国伟并不敢对她做什么,他忌惮陈澈。
  浅音双手拥住他的腰,片刻后松开:“我没事,先开车好不好?”
  毕竟是在郑国伟的地盘,浅音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次反悔,还是先离开为妙。
  陈澈启动引擎的瞬间,回头望了一眼老宅,跟多年前没什么两样,寂寥无趣。
  陈澈想,我没有爸爸了。
  挺好。
  …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证明这肯定不是个适合上班的好日子,浅音索性跟陈澈再次回到了天景轩。
  似乎想起什么,陈澈看了眼旁边那栋楼,问浅音:“你还记得上次有个半夜装修的住户吗?”
  挺奇葩的,浅音有印象,她点头。
  陈澈:“那是方威。”
  “不过他现在已经在警察局喝茶了。”
  这次当街绑架,情节恶劣得很,手段拙劣不堪,一定是郑国伟匆促间想出来的主意,现场看似天衣无缝,真的有心追查下去,能够查出来的细枝末节还真不少。
  方氏这些年的钱本就来路不正,警方最近也盯方威盯得紧,这下他自乱阵脚,早早便被带走调查了。
  浅音脑中闪过一丝灵光,她扭头问陈澈:“你是不是没有准备放过你……郑总?”
  浅音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称呼郑国伟,好在陈澈很快理解她的意思。
  他摸了摸她的发顶,凑近她:“挺聪明啊小浅总。”
  “其实本来没准备送他进去,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陈澈搂着浅音往电梯内走,是去的他家。
  浅音温顺得窝在陈澈怀里,脑袋蹭蹭他的下巴。
  陈澈右手穿过她的肩膀,去捏她的耳垂:“是不是吓到了,怎么像只小猫一样。”
  浅音不说话,双手伸进西装里面抱住他。
  陈澈没有说出口,但她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将自己的父亲逼到现在的境地,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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