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收鬼男友-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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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惊恐在我心头流窜,手中的桃木剑被用力投射出去。
毫无防备的宋理险些被刺中,侧身躲过后,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宁宁”
我居然对他动手。
他眼里是那样受伤。
我看懂了他的眼神,心里没有一丝愧疚和不安,只觉得快活。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我以为自己是在心里大笑,不知不觉却也笑出了声音:“哈哈哈哈你痛苦吗难过吗哈哈哈哈”我仰头肆意笑着,曾经正常的面容有着自己无法察觉的扭曲和戾气。
“宁宁”宋理眼里充满担忧,看着我,“你冷静一点”
韩武在背后蹙眉,走上前站在宋理背后:“宁欢,你发什么疯。”
我赤红着双眼,手里挥舞着迷你桃木剑,剑锋冷冽划出去刀刀如淬了万丈寒光,寒光直着韩武过去。宋理插过来一把拉过韩武,手里已经握着桃木剑挡了一下剑锋。
铛铛铛,木剑的剑锋飒飒作响,威力不输金属剑。
你来我往地过了好几招,房间里被剑锋划得乱七八糟,尤其是床上被刺了几个洞,枕头里的棉絮飞起。飘散在空中。形成一种六月雪的错觉。
“宁宁”宋理又叫了一声。
我迷蒙的神智有短暂的清醒,眼里的血红褪去一小块儿,看着手里迷你桃木剑。又看看满屋子的狼藉。不由错愕地张大眼睛,对宋理说:“这是怎么了”
话音刚落,脑袋晕蒙一下,已经在床沿边的身体一个落空。就要摔下去。
“宁宁”
宋理惊呼,可惜他离得有些远。最后赶来接住我的是一向看我不顺眼的韩武。
有力的臂弯搂着我的腰,不过几秒钟的接触,他迅速地把我扶好,双手离开我的身体。从头到尾摆出一个不想跟我过多接触的模样。
“宁宁,你怎么样”
宋理急忙过来,抱住我的肩膀。满眼的关切:“宁宁”
我透过他的眼睛,看见自己那张煞白的。眼眶发红的眼,心底里没有一丝波澜,合了合眼睛,我拉着宋理的胳膊哀求:“宋理哥,带我去。”
宋理愣了一下,微微抿嘴,转头看向边上的韩武。
韩武皱眉:“不行。”
我立刻就怒了:“为什么不行李凛受重伤的事情你们瞒着我不说,现在连人都藏起来不让我见了吗你们警局就是这办事的我要去投诉你”
激动起来说话都带着尖锐的调调,韩武听了只是把眉头皱得更紧,我从他的肢体表情里看出来,他似乎在说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蛮横就像一个泼妇。
是了,一个会给人带来厄运的女人就是这样蛮不讲理,惹人厌烦。
我会给人带来厄运
想到昏迷中韩武的话,我激动的情绪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愤怒化作自我怀疑,怒火变成川流不息的自责。
李凛受伤都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韩警官,事到如今让宁宁见一面李凛刑警又如何”宋理开口道,他向来温和地语气里多了一份冷冽和强硬,“如果李凛醒着,他一定不会乐意见到宁宁这么自责伤心。韩警官虽然和他是同事、朋友,但有些事情不能自以为是替他做决定吧。”
说这话的时候,宋理的手还不忘搂着我的肩膀,传递过来的温暖渐渐安抚着我干涸的情绪,我抬起头,目光里带着一点倔强和请求,看向韩武。
韩武的脸坚硬,刻板,嘴唇下垂,还是那副一丝不苟的严谨模样。
他微侧着头,似乎在思考。
良久之后,他说了一个字:“好。”
李凛出事的那条道路就在这个镇上,事发后小镇医院的医生只能勉强控制伤情,最后还是转给市上的中心医院治疗。
这也是韩武为什么会接手廖文冰案子的原因之一离市中心近,方便他看望李凛。
开车一小时后,到了医院。
重症病房里面,昔日张扬潇洒的雅痞躺在白色病床上,身上各处插着管,脸上还罩着呼吸面罩,整个人看上去比我上次见面时候清瘦了不少。
玻璃门外,我的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顶着,又酸又涩,十分难受。
“李凛他怎么发生的”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出事而且看他身上的伤势,额头和眼下有不可忽视的黑色,不像是简单的车祸造成的。
护送肉人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韩武虽然站在我边上,却隔着大半边的距离,听到我的问题,眼神如寒水般寂静,道:“还不是多亏了你,要他亲自护送肉人回大本营。李凛责任心重,为人重诺,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我瞳孔不自主地缩了一下,心头跟针扎一样难受。
他说得对,李凛看上去漫不经心玩世不恭,一副雅痞的派头,实际上怎么会真的不可靠呢他这样的年纪已经是刑警中的翘楚,没有过人的本领和品德,是万万不能服众的。
我不管韩武的嘲讽,执拗想要知道更多。
“你要骂我随便骂,我无所谓。只要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具体怎么发生的我也不清楚。”韩武皱眉,“同去的警员好像集体失忆一样,问什么都不知道。我了解的情况是:那天原本天气晴朗,忽然就下起暴雨,路上泥泞车子的轮胎陷进去,他们下车推的时候”
第252章 喂他喝我血
叙述截然而止,我不由紧张地追问:“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韩武没有回答,反而抬头看我,眼神里凝着一种近乎审判的尖锐:“有人或者鬼,反正这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打伤了他们,抢走了肉人。当时唯一还有反抗能力的李凛不肯放手,拼着命去跟对方搏斗,被连人带车摔下山坡。”
一字一句,他分明盯着我说。
呼吸渐渐紊乱,我紧紧握着手心,仍由指甲陷进掌心,刻出钻心的血痕。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对方的目标是肉人,是我非要李凛护送肉人回大本营都是我
“韩武,这不能怪宁宁。”
我手指颤动一下,转头看见宋理端着一杯热水走来,显然是对韩武很不满,连称呼都变了:“宁宁,来,你刚才受了惊,喝点温水缓和一下。”
“嗯哦。”
我还沉浸在李凛因为我出事的情绪里,反应慢了一拍。
韩武冷哼一声:“她受惊”
回头看着玻璃后面病床上虚弱的男人,韩武的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这几天我总是想,要是躺在那里的是你,那该有多好。”
韩武回头,那一双精锐的眼眸里射出无比的冷气:“宁欢,在龙城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朋友,现在我再把话说一遍。为了李凛,也为了你身边那些朋友,我希望你做事不要牵连无辜的人进去。”
“够了”宋理皱眉喝道,一步上前,拦在他面前,把我护在身后:“宁宁有什么错有些事情发生是天意、是。这些意外和伤害都不是宁宁的本意,更不是由她直接造成的,你这样居高临下地职责她,难不成不是懦夫把责任全部推给一个女人,你这个堂堂刑警的心理是不是能够好受一点”
韩武扫视宋理一眼,伸手理了理衣领,漠然地越过他:“等到有一天灾难降临在你的头上。你就知道我今天说的话是不是肺腑之言了。”
“呵。不敢当。”
宋理冷面看着韩武离去,才转头温声对我说:“宁宁,你别理他。这韩武就是个冥顽不灵的老古董。”
怎么能不理呢。
我低下头。头发垂落下来,掩饰住我眼底就要溢出来的内疚自责。
韩武说的难道都是瞎话吗不是吧。
仔细想一想,我身边的人的确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先是白冥安,现在是李凛。接下去是谁呢是明珠,还是在我身边的宋理
一想到这些可能。我忍不住咬住自己的下唇。
宋理叫了我一声:“宁宁”
我低着头,轻声道:“宋理哥,我想自己静一静。”
对不起,我知道你关心我。但现在的我真的需要自己冷静一下,这样的我回应不了你的关心。
宋理一向是个体贴的人,听我这么说。几乎什么也没说就点头:“好,我就在这附近。有事你叫我。”
“嗯。”
重症病房外只剩下我,隔着厚厚的玻璃,我看着里面躺着的李凛,他紧闭的面容似乎有什么可怕的梦魇,眉头一直深深皱起。
我紧张地把手贴在玻璃上,呢喃道:“李凛,你在做恶梦吗是那天发生的事情吗你到底遇到了谁是什么鬼物把你伤成这样”
里面的人不能回答我,我像是个自言自语的玩偶问着问题,得不到答案,也无从查起。
用力闭了闭眼,我的心太乱了。
“”嗯似乎听到什么声音我睁开眼睛,使劲凑近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只觉得躺在那里的李凛似乎动了一下。
真的吗真的动了吗
我眼睛一眨不眨,就这样盯着瞧。
终于,清楚地看见李凛放在病床上的手指像是被电击一般弹动了下,这一点些微的弹动像是一个巨大的彩蛋砸在我的头上。
我一下子忘乎所以。
要醒了吗要醒了吧。
厚厚的碍事的玻璃我烦躁地皱了一下眉,余光注意到自己的手臂呈现处半透明地状态,心中不由一喜。
太好了,完全透明后就可以进去了。
我满心欢喜,等待着身体完全消失在肉眼世界里后,轻轻一动,穿过了厚重的玻璃,进入了室内。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入眼是一片白色,医疗设备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混着夏日树上的知了鸣叫声,几乎压制住了李凛的呼吸声。
我走近,再走近。
站在床边,伸手就可以触摸到他的脸。我仔细地查看着,他一点点的睫毛颤抖都让我非常紧张。是不是要醒了
等了一会儿,我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李凛像是一具安静沉睡着的木乃伊,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任由我打量着。
没醒吗
刚刚明明有反应的
我失望之余,有些气愤,为什么会看错转念一想,不,我不会错的。也行冥冥之中我能进来是有某种意义呢
我眨巴一下眼睛,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对了
我的血
我的血液特殊,当初白冥安的伤势全靠吸食我的血液压制,宋理也说了对那些鬼物来说,我的血液算是一种天然的净水,效果堪比硫酸,一泼一个准。
许多次的关键时刻,我不正是靠我这特殊血液保住一条小命的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用在李凛身上
念头一冒出,便在我脑海中疯涨。
因为兴奋,我的手指都有些颤抖,重新取下手腕上的迷你桃木剑,也不放大,用尖锐的那头对着手腕就要划去。
忽然听见外头宋理的呼唤:“宁宁宁宁”
我停住动作,蹲下去,身体被病床遮掩住,可以感觉到宋理的视线往这边扫了一下,接着疑惑地说了一句:“奇怪,这丫头去哪里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我送了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醒你。”
桃木剑坠子划过手腕,刺痛让我略微皱眉,手下动作却不停,鲜血泌出的瞬间我连忙把手往李凛嘴边凑。
“快,你喝下去”
第253章 阮家大院里
伸过去时发现他脸上带着呼吸面罩,我只能空出一只手去取,一个拉扯间面罩被扯开,我整个人失去平衡倒在他身上。
天旋地转,失去意识。
阮家大院。
禁地祭坛。
地上还犹自带着一点血迹,扫目望去,零碎横躺着几具尸体。
祭坛上阴云密布,仿佛下一秒就要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两个年轻的男人闭着眼睛躺在那里,无声无息,仿佛跟地上那几句尸体一样。
一个粉色衬衫的男人背对着,手里抱着一个身影,不断叫着:“宁宁宁宁”
他用手去探怀里那人的脉搏,只有些微的动静,他满眼焦急却无计可施,眼见着女孩的身体逐渐冰冷下去,巨大的无助和挫败感袭来。
男人重重砸了一下地面,鲜血立刻从手背上泌出。
“咦,这不是宁欢吗她怎么了”
一个雀跃的声音响起,男人回头,看见一个横空冒出来的灵动女孩,眼神充满戒备:“你是谁怎么进来大院的”
不仅进来大院,甚至突破屏障,进入了祭坛里面
这个年轻女孩不简单。
“啊,我想进来就进来了呀。有什么好奇怪的”女孩眨巴一下浅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利落的马尾甩动着,到处都是青春而纯真的气息。
这一份气息让男人稍微放松了戒备,下一秒,女孩闪身到了他跟前。
“你”男人睁大眼,来不及说话,鼻子里吸入一种轻烟。顿时头晕脑炫,四肢无力。
怀着的人被扶走,男人躺在地上很不甘心地瞪着眼睛:“你要干什么放开她宁宁”
“哎呀哎呀,好吵。我是要救她呀,你看看她输血过多,现在自己都要血液贫瘠而死了诶,真是傻瓜呀。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她自己的老公比这个男人好一百倍啊”
男人紧紧盯着被抢走的女孩。咬牙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敢伤害宁宁一丝一毫,我宋理发誓天涯海角都会追踪到底”
女孩迷茫地眨巴眼睛:“追踪我为什么啊”她努力思考了一下,好像没有想明白也不强求。摇了摇头把怀里的女孩平放在地上。
“你们人类女人这么笨,人类男人这么傻,都奇奇怪怪的,所以说呀。阳间到底哪里好”
女孩自言自语说着,完全不顾身后那个男人的多番阻止。宽大的祭坛上空,无数的阴云密布,似乎有越来越密集的趋势,抬头看去。只见白天已经化作黑夜,整个院子的光线彻底被黑暗代替。
夜,已来临。
阴风吹拂而过。扬起女孩的马尾,她微微垂着的面孔。在幽幽紫光的映照下显得神秘而阴诡。
她拿出什么东西,握着那个昏迷女孩的手腕,找到青色血管,一把扎了下去。
紫光照射过去,男人看见那分明是输血的管子,他睁大眼睛大叫出声:“住手,你干什么你给宁宁输的是谁的血”
被紫光照射的不知名血液通过管子快速地注入女孩的身体,渐渐的,女孩的肤色开始变黑,嘴唇却是一抹浓厚妖冶的深紫色,然后紫色褪去,大片的阴黑之气从四肢百骸灌溉上来。
一瞬间的功夫,女孩整个被黑色淹没,而面容也开始发生改变。
男人露出惊愕的表情,看着熟悉的那个可爱女孩倏地睁开眼,血染般艳红的瞳孔,无比冷艳的表情,微微抬起的下巴仿佛刀削一般生硬而锋利。
她的背后,分明冒出了一个黑紫色的人形烟雾,隐隐绰绰,一个披着风帽的瘦高男人的身影
“宁宁”男人低声叫道。
女孩的视线直视着某个地方,内容却非常空洞,看着你却没在看你,目光从你的身体穿透过去,投向未知的方向。
“宁宁”男人万分沉重而自责地低语:“我对不起你到底给她输入了谁的血什么的血”
“宁宁宁宁宁宁”
耳边不断呼唤,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宋理搂着,正坐在重症病房外的长椅上,我有些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
“宋理哥”
宋理非常高兴:“宁宁,你醒了太好了”
“嗯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