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收鬼男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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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猛咳起来。
我从厨房倒了杯温水,喂她喝下去,又扶着她去了房间,看着她躺下去,“你儿子呢打电话叫他来吧。”
妇女的眼神黯淡下去:“他出车祸死了。”
我微微诧异,连忙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妇女摇摇头:“没事,已经好多年了。”她神情疲惫忧伤,我无意戳中她的痛楚有些过意不去,就坐着陪了一会儿。
直到天色暗下,外头忽然下起瓢泼大雨,吓了我一跳,站起来掀开窗帘查看。
“小姑娘,你要走了吧,多谢你照顾我。门后面有把伞,你拿去用吧。”妇女说道。
“那好,阿姨你自己小心点。”她点点头,我轻声带上门走到大门边,找到了一把全黑色的伞,不由挑眉。
这是出殡用的吧,我有些犹豫,但外头雨声犀利,还有打雷的声响。我咬咬牙,撑伞走了出去。
走到半路时遇见了宋理,他拿着一把女式用的小伞,粉色衬衫都湿了大半,看见我很是惊讶:“宁宁,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顶着强风走近,他略微挑眉,收了小伞,来到我的黑伞下边,接过我的伞柄。
我把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接着问他臭道士的事情。宋理摇头:“附近都找遍了,没有师叔的踪迹,可能是我多想了。”
我点点头。
还没等我们走到邓家,雨就停了,我和宋理的鞋子都湿了大半,相互对视一眼,噗嗤笑出声。
白冥安迎面走来,瞥了我们两人一眼,对比他的白衣黑裤,一尘不染的清俊模样,我和宋理就像两只落汤鸡。
我拧了一下衣服上的雨水,问他:“怎么样邓家有什么奇怪吗”
白冥安摇头:“没有,下雨前似乎闻到极淡的鬼气,大雨一冲,什么都没了。”
真可惜,我惋惜的想,宋理在一边收伞遇到了一些困难,长柄的雨伞怎么也收不进去。
我不由笑了:“喂,你行不行啊,要不我来吧。”
宋理用力甩了伞上的雨水:“那怎么行,这是男人该做的事。”他笑颜春风实际却暗暗咬牙和雨伞较劲的样子,把我乐得不行。
过了一会儿,宋理依旧没成功,倒把伞都快甩干了,就在这时白冥安鼻子微动,突然向前凑到伞面上用力嗅闻。
“怎么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白冥安直起身,神情严肃:“这伞谁给你的”
“一个阿姨给的,我帮了她一点小忙,哪里不对吗”我糊涂了。
宋理见状,停下动作,也低头用力闻了闻,顿时也沉了脸:“这伞上有很重的鬼气。一路上我怎么没发现”他桃眼亮了下,“大雨,没错,一定是被雨水隔断了气味。”
鬼气,怎么会
“难道那位阿姨是鬼不会吧,她看上去很平常,而且身体不太好啊。”我不能相信,一想到自己离那个企图让林小茹对自己九个月大的胎儿下手的残忍鬼怪这么近,不由毛骨悚然。
我看向白冥安,想让他说清楚一点,却发现他脸色苍白,气色很不好,“你没事吧”
宋理也望去,白冥安神色平淡:“我很好。这时候你该关心的不是我,而是事情的真相。邓家一定隐瞒了什么。”
宋理在一边道:“宁宁说的那个阿姨也很可疑。”
他们都很一本正经,弄得我也紧张起来,正要发表点意见,忽然一只鸡飞过来,翅膀在半空中扑腾两下,发出“咯咯咯咯咯”的叫声。
可把我吓了一跳。
“老赵鸡跑了,你快点抓住它啊”一个耳熟的妇女声音。
一个中年男人急急忙忙的跑来,估计就是那个老赵了,老赵朝我们说了声不好意思,就笨拙的去抓鸡了,扑了几次吃了一嘴的鸡毛。
妇女等急了,蹭蹭蹭跑出来:“你真没用,一只鸡都抓不了”我一眼就认出她就是饭店里八卦的那个中年大婶,邓家的邻居。
老赵抹了一把汗,有些不悦的回嘴:“就你爱折腾菜市场让老板杀好了再拿回来不行吗非要带只活的还要我杀鸡,真是”
妇女瞪圆了眼睛:“你再说一句”
老赵顿时怂了,老老实实抓鸡。
白冥安突然走过去,和老赵前后一围,两手一兜,捏着鸡的两只翅膀拎了起来。
路灯淡淡,照出他一张脱俗清俊的脸:“你好,要是不介意,我可以帮忙杀鸡。”
第46章 多年前车祸
他的话一出口,我和宋理都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去赵家的路上,我和宋理咬耳朵:“你师兄他吃错药啦”平时连点油腻的菜都不吃,衬衫永远鲜白如初的洁癖男,居然要帮人杀鸡。
“可能是另有目的吧。”宋理说着,可眼里分明也有不解和疑惑。
我努努嘴,偏头却看见老赵的老婆一张大脸面朝这边,正直勾勾的盯着宋理瞧,把我吓了一跳。
她见我发现,咧嘴一笑,眼睛依旧瞟着宋理,偶尔还瞅瞅前方和老赵同走的白冥安。欣赏的不亦乐乎。
我扯了扯嘴角,帅哥啊大家都爱看,管他少女少妇或是中年八卦妇女。
“到了,宋小哥请坐啊。”赵夫人十分热情,转头对着自家男人命令道,“你和这位白小哥去厨房把鸡杀了。”又笑容满面的对上白冥安,“他粗手粗脚的,这是麻烦你了啊。”
白冥安面容清淡:“不会。”跟一脸愤愤的老赵走进了厨房。
在客厅里,我吃着水果,顺便看着赵夫人对宋理各种关照,就连儿子从国外寄来、一直省不得吃的名牌巧克力都拿出来了。
“来,尝一尝,这可是大牌子呢。”赵夫人笑眯眯的,抓了三、四颗往他手里塞。这巧克力包装精致,盒子看着气派,实际一共也就装了十颗。
看了下剩下的六颗巧克力,赵夫人顺势盖上了盒子,对一旁的我亲切的笑着:“小姑娘家吃巧克力不好,会发胖。”连忙递了桌上的梨子给我。
看看,这就是典型的重男轻女,美男在前,我有梨子吃不错啦。我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做出感激的样子:“啊,是梨子啊,我最喜欢吃了。”
宋理轻笑,丢了一颗巧克力过来,剩下的三颗拿在手心,也不急着吃。
厨房里乒乒乓乓,时不时传来母鸡翅膀扑腾和老赵呼叫的声音,赵夫人皱眉,对这里面喊:“喂,你们轻点啊我们这里要说话呢”
老赵又叫了一声:“啊,它还在动、动”
白冥安冷静的嗓音出来:“你用力按住它的脖颈,其他我来处理。”
老赵言听计从:“好”
似乎进行的挺顺利,一下子安静不少。
而客厅里,宋理陪着赵夫人聊了一会儿天,把话题带到了邻居邓家,赵夫人可是忠实的八卦爱好者,宋理才一开头,她就自发的把各种陈年八卦分享了出来。
“我跟你说啊,邓家那一家子说实话,人是不错的,一辈子就没做过什么坏事。年轻时候两个老的勤劳奋斗,好不容易挣了钱,日子好了,又有了儿子媳妇儿,没想到儿媳妇这一胎居然会这么”
我在一边突然插嘴:“真没做过什么坏事”不是我阴暗,在做销售的那段日子,我见过不少人前各种高素质,人后道德低的两面派,世上不是没有好人,只是人非圣贤,多少都有点过错。
果然,我这一说,赵夫人的眼珠子溜转了下:“倒也不是,大概两三年吧,那时候子茂刚毕业,邓家二老给儿子买了一辆车。有一天子茂加班回来,可能是太疲劳了吧,路上就撞到了人”
“当场就死了,真是不幸啊。”她说着唏嘘了一声:“说来也巧,那撞到的也是个年轻孩子,还是住在同个小区的邻居呢。后来好像是私了了。”
我听着皱眉:“私了”
赵夫人点头:“对啊,当初那陈母是想告的,可是邓家请了大律师过来谈判,又说明了利弊,陈母估计是想着打官司也打不赢,就同意私了了。”
还请了律师直觉告诉我事情远没有她说的那么简单。要不然在医院,白冥安问邓子茂时,他怎么没提起这件事车祸这样的大事,邓子茂不该没印象,他问邓父、邓母时,他们的反应也很奇怪。
“哦,对了。有一件事情有点奇怪。”赵夫人想起来道,“事情过了小半年吧,有一天我遇见子茂想要安慰他几句,他却一脸纳闷的看我,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闻言,我和宋理对视一眼。看来,邓子茂真是不记得了。这在医学上是有例子的,一个人遭遇重大创伤,大脑极有可能摒弃那部分的记忆。撞死一个无辜的人,这种创伤邓子茂估计接受不了,所以选择了遗忘。
那邓父、邓母缄口不言,也是为了保护儿子吗
我正疑惑着,宋理又丢过来一颗巧克力,同时不经意的提起那个单亲又丧子的陈母,说她真是可怜。
赵夫人却说:“没了独生儿子是挺可怜的,不过听说邓家赔了一大笔钱呢。陈母也是个长情的,一直住在后面那栋楼里,孤零零一个人,也挺惨的。”
我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那个壁纸脱落的陈旧房屋,不由问道:“你说的那栋楼房是不是邓家过去两条街左右的那栋”
赵夫人连连点头:“是,就是那栋。早些年我还去看望过她呢。”
居然这么巧,我见到的那个妇女就是陈母。这事情可就稀罕了,陈母家的黑色长柄雨伞有鬼气,她独子又是被邓家害死的,现在邓家的儿媳妇林小茹又这样了。
这一切似乎都有了联系。
我抬头看向宋理,他眼眸里也若有所思,估计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朝他点头,起身走到厨房去,想把白冥安喊来。
刚走过去,他就提了一个塑料袋子出来,袖子挽起,露出洁白有力的小臂。
一股血腥冲过来,我掩着鼻子后退一步:“那是什么”
宋理也跟了过来,往他手里一瞧,俊美的脸上微微一滞,露出一丝嘲讽:“什么时候你们也用上鸡血了,你不是最恨血腥小时候师傅让你给受伤的鸽子包扎你都不肯。”
鸡血那袋子里是刚刚那只飞腾的母鸡的血
白冥安淡漠的扫了他一眼:“与你无关。”提步朝门口走去。
我忙跟上去,身后的宋理看着白冥安的背影,略有所思,然后跟赵家夫妻道别,三个人一起回到了旅馆。
先是回到各自房间,再到我的房间里集合。
白冥安手里的袋子没了,宋理挑了挑眉,我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把所有的线索都说了一遍,最后问两人接下去怎么办。
出乎意料的,白冥安和宋理沉思片刻,异口同声:“去找那个律师问清楚。”
第47章 画框鬼手印
隔天早上,白冥安那家伙忽然又改了主意,让我和宋理先去,他迟点跟我们汇合。
宋理想要嘲讽,我猜想白冥安可能是要去公墓,他每到一个地方都这样的,于是拉了宋理:“那好吧,我们先走。”
到了旅馆外头,坐上宋理的红色越野车,他忽然上下打量我两眼:“你就穿这个去”
自从失业后我颓废在家,穿衣一直以舒适为主,后来跟白冥安上路也都是简单的短袖长裤之类的,去见律师穿这样是有些不太合适。
宋理摇摇头:“先去商场给你买一身能见人的衣服吧。”
我挑了真丝衬衫和西装裤,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我细致的锁骨,又把长发放下来,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白领范。
我满意的转一转,问:“怎么样好看吧。”
宋理扫了我两眼,挑眉道:“扣子。”
我低头瞅了瞅,了然的点头,又解开一颗扣子,顿时若隐若现的带了一丝性感。这是我当销售时学到的小技巧,面对男性客人时利用漂亮衣服迷惑他们的视线,非常有效,不过一般不常用。
宋理走过来,敲了一下我的头:“傻丫头,我叫你系上不是解开。有我在还轮不到你出马色诱。”
我略痛的捂着脑袋,不满的瞪他。
很快来到一幢小洋房前,当年的那个律师于传远看来过的很好。按了门铃,一个保姆过来开门。
宋理微笑,说找于律师。保姆看着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连名字都没问,直接放人进去。
客厅布置成中世纪的欧洲风格,吊灯、烛台,雪白的地毯,墙上复古的装饰画,这个于传远很会享受生活么。
“我是于传远,两位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走出来,对我们露出礼貌又不失热情的微笑。
宋理用早就编好的借口回答,说是自己有个朋友陷入麻烦,于传远细问时,他就闪烁其词,最后才说出撞车死人的事情。
宋理问:“听说于律师对此类案件非常有经验,我朋友特地让我来拜访您。”
于传远微微一笑,样子有些自负,看了宋理一眼,道:“我想,根本没有所谓的朋友,肇事逃逸的那个就是宋先生你吧。”
宋理沉默。
于传远微笑:“宋先生放心,我不做道德判断,我是律师唯一的目标就是打赢官司,替客户解决麻烦。”
宋理想了想,说:“如果可以私了就最好不过了,就像多年前陈学豪那案件一样。于律师能办到吗”
于传远听到这名字,端咖啡的手明显一顿,眼神冷了几分,脸上还是笑着:“宋先生知道的真多啊。”
宋理桃眼微闪,嘴角带笑:“我不缺钱,所以要找最好的律师。既然当年的邓子茂可以逃脱,于律师一定有过人之处。”
“呵呵。宋先生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于传远哈哈笑着,笑容却非常假,显然是客套的应付。
两人又说了几句,宋理想要深入了解当年案件,都被于传远打着哈哈敷衍过去。我在一边坐不住了,悄悄侧身把衬衫扣子解开来。
宋理瞧见我的动作,凉凉的看了我一眼,忽然说:“于律师这里有许多好画啊,宁宁你不是最喜欢看吗于律师不介意吧。”
于传远道:“当然。请便。”
我扯了一下嘴角,不甘心的被打发去欣赏墙壁上的装饰画,在其中一幅欧洲小镇风景前停下脚步,忍不住探头细看。
好奇怪啊,这画框的颜色不对劲,这里的一块好像特别深,看起来好像是个手印
“怎么了”宋理忽然冒出来,吓了我一跳,我翻了一白眼问他:“你怎么来了他呢”
宋理略微皱眉:“他太狡猾,说是去接个电话,我猜想他不会回来了。你在看什么”
我指着那块深色,说:“你看这个像不像手印”
宋理细看了下,俊眉一扬,居然动手就去拆画框,惊得我又紧张又要帮他望风:“你疯了”
“这画框不对劲,我看不出来,得带回去给我师兄看看。”
他动作很利索,用随身带着的小刀撬了有深色痕迹的那部分画框放进兜里,接着我们装模作样的欣赏了几分钟,就告辞了。
开车回去时,宋理套我话,知道白冥安去了公墓。他查了这里只有一个公墓,于是掉头前去。
去公墓要穿过一个隧道,就在黑漆漆的隧道里,我们从于传远家偷出来的画框有了动静,简单来说就是见了鬼。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宋理和我正说着话,忽然一个头从我们脚下面探出来,吓得宋理紧急刹车,我捂着嘴巴才没叫出来。
那个鬼魂飘出来,看到我们脸色惨白,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吓到你们了吧,我叫陈学豪,你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