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收鬼男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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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衣服、箱子、鞋子,通通被她粗鲁地收做一团,跟垃圾似得丢了出去。
“住手”我又气又急,拦不住她只好先到门口去收自己的东西,耳边还不时听到房东边折腾边指桑骂槐。
“有些人哪,看着人模人样没想到脸皮这么厚,耍起无赖来连我这个没读过几年书的妇女都看不下去,呸”
零零散散满地的东西,我理一件她扔两件、三件,越捡我越心烦意乱,有些恼怒地想着干脆跟她打一架算了,抬头却看见房间里多了一个中年男人。
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愣了一下,就在发愣时,房东居然连席子一起抄起我的床铺直接朝我丢了过来。
“不交钱就给我走人”
我差点被砸中,踉跄了下,涨红脸看着那个男人:“你是她丈夫吗,麻烦你跟她说一下,让我拖延几天可以吗”
我想着一般男人面对小姑娘都会宽容一点。
没想到房东像看傻瓜一样盯着我,说:“你说什么什么丈夫”
我朝那个男人看了一眼,隐约感觉不对劲,低声问:“你身后站着一个穿深蓝色汗衫的中年男人,你不认识吗”
房东听了我的描述,脸色瞬间变了,嗓音尖利得可怕:“臭丫头,你说什么什么男人,我男人都死了好多年了你”
她忽然想到什么,立刻安静下来。
这时候,我正好对上男人的目光,他的眼神呆滞阴郁,脸上是不属于正常人的惨白,还泛着一点黑色。
我的喉咙颤了颤,自己醒悟过来。
房东大婶的丈夫已经死了好多年,那么我看见的这个男人他是鬼。
再一次亲眼见鬼,我除了紧张倒也没有多恐慌,也许是因为这个男鬼安安静静,除了表情阴郁样子也算不上恐怖。
倒是房东被吓得嘴唇发白,底气不足地站在我的房间里四下张望,一边忍不住骂我:“臭丫头,别以为吓唬我就可以了告诉你,不给钱就滚”
她说得大声,双手却忍不住发抖,脚下有些踩不住地似得不住变换位置,而那个男人就跟着她四下转悠。她动一步,他动一步。
这副场景有些诡异也有些滑稽,我咽了咽口水,扶着门打不定主意要不要进去捍卫我的东西。
突然一只手从我肩头伸出,惊得我心肝一颤:“啊”
房东正四周探头张望,被我一叫吓得身体一震,也跟着大叫一声:“啊”
接着咚咚咚开始在原地蹦跳起来,一边跳一边想要从身上抖落什么:“啊死鬼都死了还不放过我脏东西快下去快下去啊哎哎哎”
房东要死要活地蹦跶着,我的注意力却已经全部转移。
白冥安来了,站在我身后,正面容冷峻地望着我:“你走了。”
我根本没答应要留下,但对上他的眼睛却莫名有些心虚:“是、是又怎么样”说出一句话后,我的胆子渐渐回来,“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相信你”
“宁欢是吗,和我谈条件吧。”
第6章 我是你债主
白冥安略微皱眉,那张脸在阳光下显得清晰俊朗,他瞅了一眼蹦跳不停的房东,转头看着我又露出那种严肃的神情。
“什么条件”我愕然地站在原地。
白冥安正要开口,后头的房东大婶鬼叫不停,他俊朗的眉眼略皱,直接越过我走进去,问:“她欠你多少房租”
我愣了下,神奇的是本还在惊惧的房东大婶听到这个问题居然也愣了下,立刻舔了舔嘴,唾沫飞扬道:“本来是一千八,但是臭宁小姐迟了一天,所以现在是两千二百块了。”
我在门口一听,气得眉毛都要抖了,昨天还听见她碎碎念说一天涨一百,两天涨两百,这第二天还没过呢,她居然就坐地起价了,这也太黑了
我气愤地想要过去理论,白冥安却投给我一个凉凉的眼神,让我一下子住了脚。
他那张脸,配上这么严肃的表情,简直是既好看又慑人。
我暗叹自己没出息,就看见见白冥安下巴微抬,居然跟房东大婶砍起价来:“我帮你解决你身边的那只鬼,抵了她的房租钱,怎么样”
房东大婶怔了怔,往身边看了看似乎有些害怕,却又轻蔑地哼一声:“这位先生看着不像是不厚道的人,怎么会跟宁小姐一起胡说什么鬼哪里有鬼”
我一眼就看出她在逞强,紧绷的太阳穴和下垂的嘴角无不显露出她的惊慌紧张,这个大婶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吗
我抬头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这个大叔虽然看着无害,但表情阴郁,似乎对房东大婶有心结,要不然也犯不着跟着她。
白冥安冷眼看着她,也不多说,只是目光直视过去,对上了那个中年男人,淡淡问:“你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吗我可以帮你转达,绝不收费。”
我的嘴角扯了扯,什么东西还不收费,跟个鬼你倒是收费试试。
我以为他只是装装样子,没想到那个大叔看了他一眼,还真的开了口:“当初我死后保险公司赔偿的补偿金被她一个人全吞了,这位小哥,请你转告我老婆,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让她给我妈还有弟弟一家分一半。”
白冥安一字不漏地转达了他的话,房东大婶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先是抖着嘴唇害怕不已,听到要把钱分一半出去后,整个人立刻又气势汹汹起来。
“什么一半做梦,我才不会这么傻,我”
中年男人一听,表情更阴郁了,身上的气息也变得有些波动,似乎多了几分戾气。
白冥安的眼睛眯了眯:“我劝你不要乱来。”
他的语气平淡,却清楚地传递出气势来。
中年男人有些忌惮地看了他一眼,又狠狠地瞪着自己道德低下的老婆,低怒道:“你告诉她,如果她不照做我会一直跟着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要魂魄不死,我就不休”
大概是他的话触动了白冥安某根神经,他顿了顿,没有及时传递话语。
我在后头等不及,干脆接过传声筒的任务,对房东大婶喊道:“你老公说了,你不把钱分出去,他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的话简洁有力,房东大婶一听虎躯一震,连白冥安都侧头看了我一眼。
“我、我”房东大婶似乎还要挣扎,中年男人眉头紧皱,身上戾气散发出来,房间里突然阴风乍起。
“啊我我、我答应你我给我给还不行吗”房东大婶吓得瘫软在地,眼泪糊了一脸。
但房间里的阴风却没有停息的意思,我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个看着无害的大叔似乎黑化了,脸孔比之前看着阴郁更重,带着几分压制不住的邪气。
“啊啊啊啊”房东大婶头发散乱,惶恐地跪坐在地上,开始脑袋对着地面磕起头来:“我错了,我错了钱我一定给,一定给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情况看着有些不妙,我抬了抬腿,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
阴风之中,白冥安身上的衬衫被吹得鼓起,挺拔的身姿却散发出一股异于常人的凛冽来,他的两手抬起,露出左手腕上的佛珠。
“不自量力。”他冷淡抛出一句,动作飞快地扯下一颗佛珠,两指一弹,佛珠直冲向中年男人的眉心。
“呃”中年男人痛喊一声,停下了动作。
只见那颗佛珠自他额头开始迸发出红光,不一会儿,他整个人都包围在红光之下,阴郁和邪气开始褪去,他的脸变得正常,是一张朴实憨厚的脸。
他目光担忧地看向还在孜孜不倦磕头的房东大婶。不知怎么,我觉得他是担心他老婆会食言,不按承诺把补偿金分出去一半。
白冥安应该也看出他的无声请求,淡淡道:“你放心,我会让她兑现承诺。”
中年大叔的面容终于平静下来,魂魄渐渐消散在空中。
随着他的离开,阴风也停止了,房间里恢复了安宁,除了房东大婶的磕头声还在继续。
我瞧了瞧,额头都冒出血了,看来她是害怕极了。于是凑上去,小声对白冥安说:“你还不告诉她吗”
白冥安却瞅了一眼,清淡道:“急什么,再多几个,也算让她偿还一些业障。”说着把目光转向我,“你”
见识到他的真本事后,被他这样看着我下意识变得紧张:“我什么”
白冥安捡起熄火的佛珠,随手一按,佛珠又回到了手串上和其他佛珠挨在一起。他一手插进兜里,抬头瞧了瞧我身后,冷淡道:“你没有影子。”
我心里一紧,立刻转头查看,果然如同他所说,明明是阳光明媚的早晨,我的身后却没有影子。
怎么会这样刚刚明明透明身体恢复正常了的。我想起他说的有关地魂的话。
我握着拳头,微微咬牙:“你真的能帮我”
“我不行。”白冥安说,看着我神色微变,又补充一句:“我师傅可以。但我不会平白帮你求这个人情,作为交换条件你要跟我上路,做我的助手。”
我愣了愣:“助手,做什么”
白冥安说:“收鬼。”
我其实心里知道,却还是觉得这一切有些荒谬:“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
白冥安目光淡然:“我不觉得你还有其他选择,而且,五分钟前我刚帮你垫了房租。”阳光透进来,照在他的身上,白衣黑裤,老土的黑布鞋,映出他的俊眉轻眼:“我们现在的关系有两层。”
我傻愣愣地问:“什么”
“我救了你的命又借给你钱,总而言之,我是你的债主。”
第7章 成了嫌疑犯
看起来,我似乎没有其他选择。
但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将会带给我许多麻烦。
“你让我好好想想。”我低头轻声说,一边把我的东西往屋里搬。
白冥安就这样一手插兜,清清淡淡地站在房间里,看着我一趟一趟地把东西搬回原位,一点要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
我在心里腹诽,长得人模人样,一点绅士风度也没有。
等到所有东西各归原位,再抬头时,白冥安正在和房东大婶说话,确切地来说是在吩咐:“补偿金分出一半,另外再付五百作为我的劳务费,明白了吗”
房东大婶刚才被吓得魂不附体,又自己把脑袋磕得晕乎乎,立即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好,好只要他不再来缠我,我都答应”
好端端的居然又冒出五百块的劳务费。我错愕地看着这一幕,觉得什么气息干净的第一印象绝对是瞎了眼了,这男人在钱财方面是一点亏都不吃。
白冥安似乎感觉到我的视线,转过了头,我赶紧低头掩饰,随手整理起我的东西。
“一天。”
什么我抬头,不解地看向他。
白冥安把房东大婶给的五百块钱塞进口袋:“你有一天时间考虑,明天早上给我答复,过时不候。”
他到了门口,要走时又转过身,拿出一张一百块递过来,我心里诧异又有一丝感动,就听见他说:“记账上,你一共欠我两千三,不要忘了。”
“”我抽了抽嘴角。
白冥安走后没多久,房东大婶捂着额头也离开了。我一个人在租房里发了一会儿呆。
不行,他让我上路就上路啊,凭什么呀。
我瘪了瘪嘴,不就是欠他两千三吗,我找人借钱还给他还不行吗什么做他的助手跟他上路收鬼,这是正常人干的活吗
正常人干了这活还能活吗
我想通后立刻决定去找好友明珠,之前那趟包团旅游就是她给我报的团,虽然开口借钱有些丢脸,但我知道我有困难她一定会帮我。
走出小区时,看见房东大婶蹲在门口,面前放了个火盆,她正拿着元宝纸钱仔仔细细地往里面数,一边还神神叨叨地说些“在下面好好呆着,不要再上阳间来”之类的话。
我瞅了一眼,脚下移开几米远,离房东大婶和她那盆火远远的。看吧,事实证明跟白冥安搭上关系就没什么好事。
明珠的公寓在市区,我用了白冥安给的一百块钱打的到了市区,来到明珠的公寓前。
按了门铃,试了几次,没人来开门。
奇怪了,我记得明珠前几天告诉我,这段时间她在家工作不会外出的,以她的个性要么死命往外跑,要么在家死宅,这个时间她应该在家才对。
我不死心又按了几下,叮咚叮咚,还是没有人回应。
没办法,我只好瞧了瞧周围,确认安全后从门边的铭牌下方取出备用钥匙,开门走进去,“明珠”
屋里光线昏暗,我摸索到墙壁上的开关按下去,灯光照起,房间瞬时亮堂起来。
“明珠,是我宁欢,你在吗”
我拧着眉一路走过去,在客厅的沙发边踢到了一个黑色而坚硬的东西,拿起来一看,居然是明珠的照相机。
我的神经立刻敏感起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明珠是国内知名的摄影师,这个女人可以不吃饭不睡觉,可以在清晨蓬头垢面地出门找我喝酒,但她唯一不会做的一件事就是这样对待她的照相机。
这是她吃饭的手艺,她宝贝她的照相机胜过生命,而现在她的宝贝被随意地扔在地上。
明珠她,一定出了什么事。
我悬着一颗心慢慢越过客厅,朝着里面走,明珠的卧室就在里面。门没锁,这又让我不安几分,她注重,平时没有必要连我都不能随意进她的卧室,而现在居然门户大开。
我抿着唇,轻手推开房门,房间里暗暗的,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出来,弄得她的浅灰色地毯深了一大块。
伸手开了灯,看清楚地毯上的东西后,我的双眼经不住睁大。
这是血。
粘稠的,还未干涸的鲜血,沾染在地毯上,斑斑点点的迹象透露出屋里有过一番挣扎。
我的心脏猛得缩紧,明珠她出了什么事这些血是怎么回事是她的吗
疑问和担忧同时在脑海中盘旋,让我一时间乱了心绪,没有注意到外头有人进来,等到脚步声传来时,我充满戒备地举起照相机做武器,猛得转身。
“是你”
“是你”
来的两个男人穿着警察制服,其中拿枪对着我的那个是之前录口供的韩武。
“宁欢你怎么会在这里”韩武皱了皱眉,拿着枪的手没有放下来。
“我”我正要开口,另一个民警走过来扯下我的手按在背后,我惊诧地想要反抗,却得到对方冷冰冰的警告:“别乱动你现在是嫌疑犯,给我老实点”
什么嫌疑犯我怔了下,看着韩武严肃的脸,又看了看地毯上的那一滩血,突然明白过来,他们这是把我当做伤害明珠的凶手了
“不是,你们误会了,我才刚到,你们”
“是不是误会,到了派出所会让你好好说的,走”
那个冷冰冰的民警把我扭送出去,坐上警车后座,我依旧试图跟副驾驶座位的韩武解释:“这位警察先生,我们之前见过的,你要相信我”
我的话说到一半被那个民警打断,他扭头看了韩武一眼:“熟人”
我心里生出一股期待,下一秒却被无情浇灭。
“不是。”韩武语气平缓,带着一股想撇干净的冷意,“前两天被抢劫的受害人。”
“哦。”民警眯了眯眼,然后勾起嘴角,“还真是凑巧啊。”
我的心咯噔一下,他这是以为连抢劫都是我编造的了,完了,这回麻烦大了。
警车飞快行驶,很快就看不见明珠的公寓,我的脑袋一片混乱。
被带回派出所后,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