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通了现代与修仙界的大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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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没有说完,明镜沉就被扑倒在地。
明镜沉错愕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再淡定不能,几乎是手忙脚乱地要转身逃离,防止与对方面对面接触。
“为了诈我,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男人按住人,嗓音低沉,水蓝瞳眸第一次由透彻转为深邃的墨蓝,深海一般广阔不可捉摸,疏忽,一抹讥笑浪花般划过,“哦,我忘了,这整片幻境都是你的,能出什么事。现在高兴了吗?”
话刚说出口,男人才有些羞恼,自己现在的情绪分外陌生,都怪这个人动不动就对他动手动脚,还敢动手摸他的耳朵。
对于妖兽来说,耳朵并非随便就可以摸的,只有父母孩子或…配偶。
他本应觉得被冒犯,实际上并非如此。
到底还是被这个人影响了。都怪他长得太过单纯,在下界,单纯成这样的人哪里得见?
随随便便就敢摸别人。
明镜沉眨巴眼睛,眸中满是不解。
他能够看出白虎动了气,但无法理解生气的点在哪里。
这只是他同对方开的一个玩笑。
明镜沉抿唇,他从来没有和一个人靠这么近,现在只想摆脱这样的情况,侧过头不自然道:“对…对不起,可以让我起来了吗?”
“哦?那你下次还敢吗?”
明镜沉哪里还敢,疯狂摇头。
男人神情这才缓和了些,站起身后还将明镜沉也拉了起来,看他整理衣服,似乎真的是被逼急了,面颊都急得窜上红晕,在这样洁净的面颊上格外显眼。
他疏忽靠近,巨大的压迫感袭来,明镜沉面色一僵,不知所措捏紧自己的衣角。
可男人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捻起他发间的一片落叶,举在唇边吹走,转头对他斜斜笑着,道:“白黎。”
“…什么?”
明镜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脑子缓缓开始转动,才明白对方是在说自己的名字。
“白黎!”明镜沉又忐忑又开心,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是什么情绪,想了半天,觉得自己是因为白黎愿意接纳自己才会这么开心,只是从没有人与他这般亲近。
他安慰自己,白黎算不得人,只是一只毛茸茸,自己这么大反应完全没必要。
他的眼神渐渐清明,所有的不自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毛茸茸愿意接纳自己的喜悦。
白黎也确实愿意与明镜沉说话或者帮点小忙,但依旧保持着自己孤高冷傲的态度,高兴的时候就搭理一下,不高兴了就装一只普通的大猫。
明镜沉倒也不在意,大猫猫现在已经完全愿意给他撸了,只有肚皮不愿意。但是鉴于他是一只有了神识的大猫,也不勉强。
相较于明愉心思单纯,不思考两人之间的微妙接触,白黎却想了许多。
他虽当了百年妖尊,实际年龄也不过千岁,同树族比起来,只相当于人家的一个零头,但天赋非凡,清理了皇室败类,位列尖顶。
小的时候他因身份低微,无论是被人欺辱还是打骂,都只能和着眼泪一起吞下。那时,他所有的愿望都是杀掉那些曾经负他欺他之人。
后来终于大仇得报,却也不愿意接近旁人,可能是小时见惯了,便对情爱没了知觉,母亲没了,唯一的亲缘也无。
他总是形影独只。
肢体接触倒是有;徒手掏心、拧断喉咙不是没有发生过,无一例外都是死在他的手中。
可明镜沉靠近他,只是为了摸他揉他,如此不端,却也单纯。
这样近的距离,对于他来说,实在是过于陌生。
他就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啊?!
白黎越想越烦躁,干脆不去想其中利害纠葛,顺其自然。
这天,明镜沉从外面归来,他摘了些花。
他最近很喜欢从外面找些花来,插进玉瓶中,摆成各式的形状。
白黎看不懂这些精致的小玩意,便不理会,以兽态趴在廊前晒太阳,神识释放出去寻找着离开的方法。
明镜沉却很喜欢与他分享,取过一片花瓣在他的鼻子上抚弄,不一会,白黎打了个喷嚏,半眯着眼不悦看他。
明镜沉与他对望,眼中盈盈笑意。
白黎捧出一口鼻息,扭过头不同他计较。
之后明镜尘没有别的举动,但也没有离开。白黎阖着眼,好半天没有听见响声,便也随它去,只要不打扰到他。。。
没等他想完,一只手触上它的耳朵,捏了捏。
白黎猛地跳起来,脱口道:“不知羞耻!”
明镜沉手还在半空中,歪着头看他,眼中不解:“为何?”
白黎无法平静,原地转了几圈,哼道:“什么为什么 ,你随意摸人耳朵,还不是孟浪。”
“摸耳朵便是孟浪吗?”
明镜沉看着自己的手,回想方才软骨触感,想了半天:“可是,阿邪的耳朵我也曾摸过,他并未认为不妥。”
他托着下巴,又想镜中场景:“我见过凡尘中事,有一店家也拧过小二的耳朵。”
“话本中也是,有许多。”
说着,他看向白黎,眸中带着探究:“你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吗?我也会看病的。”
白黎脸都要青了,他口不择言:“说了不准碰就不准碰,一旦碰了我的耳朵就只能一辈子都与我在一起!”
明镜沉目露迟疑。
白黎以为他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才满意道:“所以,以后莫要碰我耳朵。”
“还有这样的好事吗?”
白黎面无表情,怀疑自己耳朵真的出了问题。
“什么?”
明镜沉有些急了,语速变快:“就是你刚才说的呀,我摸了你的耳朵,一辈子都只给我摸,这是真的吗?”
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小声道:“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白黎扭头就走。
在看不见的皮毛下,它的耳朵羞红。
明镜沉再后面追着他:“哎!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白黎的态度很奇怪,但明镜尘还是将他说的话放在了心上,耳朵这件事他却是不懂,自己想不通,最后决定去问问章邪。
这天,明愉来给章邪念书,他刚起了头,语气一顿,突然停了下来,叹了口气。
章邪睁开眼,转头看着他:“兄长,有心事?”
“是啊。”明镜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问道:“阿邪,我摸你的耳朵,会让你感觉被冒犯吗?”
“冒犯?”章邪坐起身,“兄长怎会这么想。”
“不会吗?”明镜沉露出困惑的表情,无意识翻了翻书页,“可是我摸白黎的时候,他的反应很大,还不允我摸他的耳朵。”
章邪没有说话了。
白黎,他对这个名字已经很熟了。几乎每次明镜沉来都会提,不止一次。
明明从前,就只有他们二人。
明镜沉大半的时间也会同他在一起,现在。。。 。。。
他看着明镜沉面上的不安和眼中生动的情丝,闭上眼,第一次从心上涌出后悔的情绪来。
那只虎,就不应该带回家来。
“怎么了?”明镜沉的声音中透着忐忑。
章邪睁开眼,瞳眸深不可见:“没,兄长,凡间的一切生灵都有自己的族群,每个族群习惯不同,你在水镜中看见的,忘了吗?”
“既然那。。。白黎不愿意,兄长也莫要强求。”
章邪还是第一次说这么长一段话,但明镜尘没有深思,只道:“可。。。”
“兄长,我头痛。”
明镜沉便断了思绪,连忙翻开书念起来。
第39章 落入凡尘
明镜沉的思绪被他打断之后,也没有再想起这件事,但他也没有再随意去碰白黎的一双耳朵。
没有明镜沉打扰,白黎原本就清净的生活更加悠闲。他本该对这样的情况满意,但心中只有莫名烦躁。
这个人类,嘴上说着要和自己一辈子在一起,身体上却非常诚实。
他根本就不想和自己在一起。
喜欢是假的。
轻浮。
它百无聊赖地晒太阳,忽然虎头一抬。人类的事思虑太多,几乎要忘了离开笯界的事情。约莫被此处悠闲氛围感染,他现在并无焦急情绪。
可是,下界那群祸患还在。他不该如此懈怠,如今伤势已愈,也是时候归去拿回王座。
它望着天穹,一对琉璃般的眸子微光闪过。
天边没有太阳,但天空依旧会明明灭灭,如同凡间。
明镜沉这天从沉眠中醒来,未穿鞋,踩着光滑的地板跑到门口。
之前,白黎瞧见他头上的玉冠戴得歪斜,便替他束发。明镜沉惊为天人,便次次都要他扎。
可是外间廊下熟悉的身影并不在。
这处竹屋并不大,没有多余的房间给白虎,明镜沉便给他找了几床云被,在外间搭了一个小榻。白虎未曾表达过不满,它不常动弹,不在榻上躺平就在廊下晒太阳。
明镜沉迷蒙着眼睛,心中有些预感,呼唤白黎的姓名,将院子翻了个遍,没有。他惺忪双眼顿时睁大,困意消散,一时不知到何处寻。
白黎表面虽不太喜欢他靠近,但未曾违背明镜沉的愿望,也从未一声不啃便离去。就算是此前笯界晃荡,也不是这般,悄无声息就没了。
明镜沉越想便越是忧心,虽知晓白黎出不了笯界,但笯界有很多危险的东西,并非他一只小毛团可以应付的。此时他未束发,黑亮柔顺的头发垂落脚裸,只着了件单薄内里便匆忙去寻。
笯界只三人,他倒是不怕被什么人瞧见,失了礼数。
他正要越过竹编的篱笆去可能的地方寻人,章邪就推门出来,似是被他的动静吵醒,此时上前关切道:“兄长,发生了甚?”
“白黎不见了,你可瞧见了?”
“哦?他不见了吗?”
刘海垂下遮住了章邪的 情绪。他身上瞬间的气场变得不对劲,明镜沉一顿,正要仔细看时,章邪却已经向他露出了一个担忧的表情,道:“未曾瞧见,那我也帮兄长找。”
他的语气是很正常的,明镜沉听不出什么,他又急着寻找白黎,便也没有深思,点头转身继续去寻找白黎有可能去的地方。
而此时‘失踪’的白黎站在小溪边。明镜沉常来这里,虽然摸不着鱼,依然喜欢在这里呆着。他看着水里快活不自知的鱼,微微叹口气。
这两天,白黎思考了许久,觉得可能是他以往的思考方式不对。以为只要是界的门在固定的位置,其实不尽然。门是无形的‘门’,位置自然也是无处不在。
笯界只有两个生灵。
章邪不知道,但明镜沉定然就是其中一把钥匙。
明镜沉找过来的时候,白黎还站在河边,似是有所感,转头看去,就看见明镜沉一身凌乱的内里,连鞋也没有穿,额头上急出细汗,打湿了鬓角。
瞧见他的时候,眸中一亮。
白黎一怔,转身朝他走了两步,回过神却又硬生生停住脚步。
明镜沉扑在白黎身前,攀住他的肩膀,语气焦急:“你怎么不声不响就跑出来,是饿了么?”
白黎没有听清他的话,看着明镜沉红艳充血的唇开合,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他将明镜沉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却并未松开,握在手中,道:“明镜沉。”
这还是白黎第一次如此严肃喊他的名字。
明镜沉一愣,目光探究。
“你想不想去下界看看?”
白黎如是说。
明镜沉罕见地有些畏惧这样的目光和话语,周围一切平衡似乎要被打破了,他妄图抽出自己的手:“你想离开了吗?”
白黎看着他。
明镜沉咬唇:“呆在这里不好吗?晒晒太阳,很悠闲。。。”
白黎依旧没有说话。
明镜沉破罐子破摔:“我不同意,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
白黎轻笑着松开明镜沉,当着他的面将自己身上的绷带拆开,皮肤完好无损,甚至连外面的皮毛都已经长好了。
“你不舍得本尊吗?那为什么后来不再摸耳朵了?”
明镜沉默言。
白黎松开白布,任由它融化在池水中,忽然道:“你,同本尊一起。你不是喜欢水镜中的糕点,还有那些凡间的物什。”你想玩本尊都会买回来。后面这句他却没有说出口。
虽然知道不可以,明镜沉还是可耻的心动了,可最后一丝理智制止了他。艰难摇头之后,找补似的道:“你不是不喜欢别人摸耳朵?”
白黎不可置否。
“今天有些晚了,明日我就将你送回去。”明镜沉最后妥协。
白黎抬头看了看空中的艳阳,没有揭穿他,反而眯起眼:“你果然知道应该怎么离开笯界。”
明镜沉转头不看他,深吸了口气:“之前你的伤没有好,我不放心。”
白黎最后还是跟着明镜沉回去了,可能真的很喜欢这只大型玩偶,明镜沉看起来很难过,但他还是学着水镜中的样子做了一桌菜。
当然,只是神力模拟出来的食物,有形无神,没滋没味。对于白黎来说,吃了可以增长修为。
他无法触碰环境中的活物,想到这里,明镜沉就越发难过,白黎的手感真的很好,可是以后都摸不到了。
这算是他最后给予白黎的礼物了。
虽然是离别餐,桌上却格外沉默,两人各怀心思,让原本就没有滋味的饭菜更加难以下咽。
这时,一人在门口站定,正是章邪,他看着屋内两人,略微讶异:“白黎回来了吗?怎无故消失,平白让兄长担心。”
白黎终于抬头,蔚蓝双眼与黑眸对上:“便不劳烦您操心了。”
两人视线似乎碰撞出火星,谁也不愿意认输。
明镜沉心中有事,便没有注意二人之间的交锋,这时才慢半拍抬头道:“阿邪来了?可要一起吃?”
章邪这才转开眸子,视线柔和:“不了,兄长我先回房了。”
“好。”明镜沉也没有多问,低头继续愁眉苦脸。
笯界真正的主人是天道,但明镜沉也有钥匙。不只是明镜沉,章邪也有,只是天道说过不可离开笯界,他便从未逾矩。章邪是个乖孩子,也从未违背圣谕。
明镜沉让白黎留一晚上也并非是因为要送最后的礼物,只是‘门’只在笯界的午夜才能被打开。
二人约定了时间,明镜沉便去了溪边,即将分别,待在一起只会加重执念,倒不如离得远远的,早些适应。
明镜沉看着水中的月影,一点一点挪移位置,可是空中却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水中的才是真实的世界一般。
明镜沉将手伸进水中晃了晃,月亮被晃散又重新聚拢。
明镜沉叹了口气。
月亮到溪水正中,明镜沉如期归来,带着白黎到空旷的地方。虽然门可以在任意一处打开,但门一旦开启,就会将周围的东西卷进去,所以他们要离得远些,最好在半空。
二人非常半空,顾念着章邪,明镜沉没有选在竹屋周围,而是一片空旷山丘的上空。可两人刚飞了一半,远处传来了章邪的呼救声。
虽然微弱,但明镜沉熟悉对方的声音,不及思考便往回飞去。
“等我!”尾音被风吹散。
白黎跟在后面,怔愣一瞬,也准备过去,却猛地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他看着那处,沉思片刻,没有跟上去。
明镜沉循着方才的音源去找了一圈,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凉风吹在脸上,他才缓缓冷静下来。
章邪夜间也不会出门,怎么可能会在这种荒郊野外听见他的声音,真是急糊涂了。忽然他的眼皮跳动,预感不好,又迅速返回。
只希望他的感觉出了错吧。
而在他转身离开瞬间,一只漂亮的幽蓝蝴蝶从树后飞出,在明镜沉站过的地方盘旋几圈后随风而散。
他虽然说了让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