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养的黑化大佬是神明-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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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妗翻了一页,懒散回复:“质子哥哥请我来,不杀,也不打骂,把我金屋藏娇关起来,不就是用来宠着的。”
她说完。
下巴就被一只冰凉的手勾起。
池于渊唇角浅浅上扬着,眸中藏着戏谑,“金屋藏娇,也不见九公主服侍本宫。”
曲妗抓住他的手指,一副嫌弃的模样丢开:“哥哥似乎想得很多,别忘了我在大夏国可还有个未婚夫呢,有夫之妇,哥哥也喜欢?那还真是重口味啊。”
这番话似乎逗乐了他。
池于渊眸中带起期待,埋在曲妗耳边问,“妹妹猜猜,哥哥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曲妗不为所动,冰冷的面庞上满是厌恶:“若想让我知晓,无需猜也会让我知晓。”
“妹妹还真是不解风情。”池于渊将一个盒子丢进曲妗怀中,就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半眯起的眼睛充满了不怀好意,“打开看看,一定是你喜欢的。”
这个盒子。
充满了血腥味。
曲妗将盖子打开,便见里面正静静放着三根手指。
“妹妹可瞧仔细了,这是你心心念念那位状元郎的手指,是叫。。。温瑜,对吗?想想也挺可惜的,温瑜之才,本宫幼时远在季国都曾听闻,光是想想那提笔写字的手变成现如今冰凉凉的样子,惜才之情便起呢。”
池于渊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注视着曲妗的神色。
只见她低垂着眸子,只是一瞬便抬了起来,里面装满了嫌恶,她将盒子丢开,就坐进他怀里,“脏死了,明儿个屋子又要全部打扫一边,想想就心烦得很。”
池于渊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意味深长的笑起来,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想一想,这还是妹妹来季国一个多月,第一次与我亲近。妹妹是不喜欢那温状元了?”
曲妗也搂着他。
眸子冷得很,一寸寸观察着池于渊的脖子,可声音却故作甜腻,“何时喜欢过。”
第174章 九公主与状元郎(25)
没几日。
也不知池于渊是如何做到的,居然能够说服季国皇帝,让她当太子妃,婚宴也办得很快。
曲妗看不透池于渊此番是何意思。
便索性不去管。
池于渊虽说娶了她当太子妃,但此前就有了两位侧妃,四名侍妾,整个东宫热闹非凡。第一天那些莺莺燕燕来敬茶,就烦得曲妗不行,最后赏了所有人十个板子,方才舒心些。
池于渊不是要娶她吗?
那就娶个妖妃吧。
—
李愿思在侍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浮华宫。
她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漂亮的脸蛋气得扭曲变了形,阴怖异常,她从牙缝里挤出:“曲妗这个贱人。”
彩月听后,连忙观察四周,见没人后,方才苦口婆心,“娘娘,您就算是再生气,也不能在这儿骂呀,这儿可还是浮华宫的地界儿呢。”
却不想听了彩月的话,李愿思更加气急败坏,“我父亲可是上卿大人,自小怕过谁!”
这一激动,牵动后背伤口,李愿思差点疼得晕厥过去,好不容易缓和过来,她咬着牙:“真不懂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论长相论出身,我哪里点不如曲妗,不过是夏国一个小宫女生下来的杂种,为何偏偏选她当太子妃,平白降了身份!殿下糊涂也就罢了,没想到的是皇帝陛下竟也跟着糊涂,居然同意了!”
若说刚才李愿思骂太子妃,彩月还算平静。
听到李愿思气急败坏地骂太子和皇帝,彩月已经要慌死了,忙说:“娘娘,小心隔墙有耳,您刚才的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可就惨了,还要连带老爷都讨不到好。”
彩月说尽嘴皮,李愿思这才算按捺下心里的愤恨。
她瞪了浮华宫的宫门一眼。
曲妗。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
浮华宫内。
宫人们都极为畏惧,低垂着脑袋收拾地上的破碎瓷器,眼睛连乱看一下都不敢,更别提说小话了,所以整个宫里都沉闷闷的,除了几声鸟叫,仿若死物。
好不容易收拾好后。
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还有多少陶瓷玉器。”
绿衣道:“太子妃,还有百件。”
“全拿出来吧。”
随着太子妃一句话,宫人们只得将殿中或者是库存里的陶瓷玉器全搬出来,整齐地摆放在地上。
等做完这一切,那懒散倚在木椅上的宫裙女子方才站起身,手中轻摇团扇,美眸顾盼间打量着那些玉器。
“倒都是些精细好看的。”她声音含笑,缠绵得很。
随之,她玉手拿起件上好的玉盘。
然后指尖一松——
玉盘便坠地,摔个粉碎。
女子将团扇轻掩俏鼻,仅露出那双时刻带着讥诮的桃花眼,她轻声,温柔极了:“声音清脆,的确是个好物。”
绿衣道:“太子妃喜欢,是这玉盘的荣幸。”
曲妗似乎被逗乐了,转身撂下一句:“剩下的那些玉器就都交给那些宫人来摔吧,谁摔得好,本宫重重有赏。”
浮华宫内。
瞬间响起玉器落地此起彼伏的清脆声。
直到申时才歇。
晚上。
池于渊就来问罪了。
曲妗翻看着话本,“哥哥娶我之前,没打听过我的脾性吗?”
池于渊抓着她的腰搂进怀里,把玩着她身前的发梢,“是不知妹妹醋意如此大,不过是见见几名妾室,便动了怒,不仅将她们各打十个板子,还将本宫的东西全摔了。”
“怎么,哥哥生气了?”
“那倒没有。只是东西没了,总要从妹妹这儿讨点好处不是?”池于渊抓住曲妗的下巴,抬起来,看着她微张的红唇,以及内里微翘的红舌,心下一动,便要吻上去。
却被玉指挡住。
他有些不满,抬目看去。
便瞧见一双似水秋眸,欲醉天人似的勾着他的魂,“哥哥想跟我圆房吗?可惜呢。”她倾身,靠近他耳畔:“来了葵水哦。”
池于渊欲火难解。
冲她轻笑一声,便抓着她的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炙热疯狂,等一吻结束,方才喘着气埋在她肩上,“妹妹滋味甚好,亲一口罢了,便已解了哥哥的馋。”
*
隔日。
她便去了御花园走动。
挥退了一众侍女,只留下绿衣一人。
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便飘飘落下,是王字风筝,曲妗将其捡起来,细细打量,做工丑陋,花纹也丑,但好在能飞。
没多时,就有一少年郎君从远处跑来,马不停蹄地到处慌乱寻找着,跑得玉冠都散了也不在意,忽然,他看到曲妗手里的风筝,眼睛一亮。
可在看清曲妗是谁后,又顿住了,有些犹豫。
最后还是规规矩矩走过来,行了一礼:“元白见过皇嫂。”
“不必拘礼。”曲妗好脾气得很,扬了扬手里的风筝,“你是在找这个吗?”
池元白眼睛又亮了起来,“对的,这个是我做了好久才做出来的,能不能请皇嫂。。。还给我?”
曲妗微微含笑的看着他,温柔极了,“当然可以,这本就是你的东西。”
“不过。。。”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何物?我刚才瞧见它从天上飞下来。”
听到曲妗的话,池元白愣了一愣,“这是风筝呀,皇嫂不知道吗?”
曲妗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轻声:“实话不满,我虽长在夏国深宫,却一直不受宠爱,没见过这么稀奇的东西。”
风筝。。。
在皇嫂眼中是件稀奇的东西吗?
池元白这时,突然觉得皇嫂好可怜。
他不是没听说过,皇嫂在夏国一直受冷落,经常连饭都吃不饱,长到十五岁才因为一次机缘巧合得到关注。没想到就连风筝这么平凡的东西,皇嫂都没见过。
池元白道:“虽说这风筝断了线,但那是意外,我把线重新接上就能飞了。皇嫂,你要试试吗?”
“好啊。”曲妗欣喜道。
不过她并不会放风筝,每次都是拖着风筝在地上跑,直到池元白无奈的叹了口气,亲自教她,才总算是飞起来。
看着高高飞在天上的风筝。
曲妗满是开心的转头看向池元白,弯眸一笑:“谢谢你,你是我来到这里遇到的第一个好人。并且,你好厉害,风筝在你手里一下子就飞起来了。”
看着她的笑,池元白愣了一愣。
他自小就看惯了宫里的明争暗斗,只想当个闲散人,虽说一直藏拙,不暴露出自身的学识,但对于研究那些小玩意也是真心喜欢,但无论是父皇还是母后,都觉得他玩物丧志,从没人夸赞过。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夸奖。
并且皇嫂刚才说。。。
他是她在季国遇到的第一个好人,难道太子对她不好吗?
第175章 九公主与状元郎(26)
曲妗突然察觉有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转头去看。
却只能瞧见一道背影。
那背影瘦削挺拔,青丝高扎成马尾,穿着黑色劲装,腰间别着一把灰扑扑的剑。
池元白顺着曲妗的视线看去。
道:“那是新来的沈将军,在前段时间与夏国的交战。。。。”他突然反应过来皇嫂正是夏国公主,立马轻咳几声,“总之就是位立了大功的将军,他这次应该是受到父皇的召见。”
“原来如此。”曲妗笑着告辞,“谢谢你,今天我玩得很开心。”
池元白挠了挠耳朵。
看着那道红色宫装的身影越走越远,池元白觉得这个皇嫂人真好,就是太可怜了。
一连数日。
池元白都在御花园这边转悠,希望能够再次碰到皇嫂,可惜都未曾见到。
这天,依旧如此。
他满是气馁的抱着风筝往回走,却听见一阵压抑着自己的哭泣声。
池元白绕过假山石。
便瞧见一名女子正抱着双膝哭泣,身上的红裙满是划痕,她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腕布满淤青。
他心中一紧,喊了声:“皇嫂?”
那女子慢慢抬起脑袋,露出张端丽娇妍的小脸来,哭得满脸泪水,如枝垂泪海棠,教人生怜,果真是皇嫂。
瞧见是他后。
皇嫂慌乱擦了下眼泪,重新扬起一抹笑:“是你呀。”
池元白有些心疼,“皇嫂,是谁做的。”
“是我不小心跌倒了,摔疼了而已,你不用担心。”
听着皇嫂拙劣的谎话,池元白更加心疼起来,同时想起之前的猜测,皇嫂说他是宫中唯一对他好的人。
开口:“是皇兄吗?”
皇嫂身子一僵,便要转移话题。
可池元白心中已有了数。
看着给太子不断找借口的皇嫂,池元白真心觉得池于渊不识货,皇嫂明明这么好,他却那般对她。
他抿了下唇,看过来:“我带你去上药吧。”
曲妗朝他清浅一笑,配上有些凌乱的鬓发,如同琉璃美人,脆弱易碎:“谢谢你。”
池元白带着曲妗回到住处,便打开药箱给她细细涂抹。
她手腕上的淤青红肿,有的是有些时间了,有的则是不久前,交横遍布在手腕上,可见池于渊这般对她,不是一两日。
等上好药后,池元白犹豫着开口:“皇嫂,我送你回去?”
曲妗身体一颤,似乎很畏惧,但她却强撑笑着,有些勉强,“我能不能。。。现在不回去呀。”
池元白叹了声,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怜惜,“当然可以,正好皇嫂之前不是还对木头戏感兴趣吗?我带你来瞧瞧。”
曲妗顿时开心。
池元白推开最里面的殿门,只见里面摆了不少好玩的东西,都是他自己亲手做的,占地面积最大的,就要数一个红色的戏台子了,上面挂着许多穿着衣服的木头小人,憨态可掬。
池元白研究的东西很广,对于戏曲也很喜欢。
拉着曲妗坐在戏台子下面,他就去了里面,一边操控木头人,一边唱着戏腔,他会的倒不少,就连女腔也惟妙惟肖。
看着皇嫂在戏台下满是新奇的模样,池元白抿唇一笑。
突然,外面响起雷鸣。
他便看到那宫装女子身子一颤,似水般的秋眸里满是惊惧。
池元白连忙出去。
恰好又是一声雷响,那宫装女子就直接冲进了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
池元白僵住。
第176章 九公主与状元郎(27)
“皇。。。皇嫂?”他感受着怀中的温软,有些不知所措,双手僵硬抬起,也不知该推开还是该如何。
怀中的人一阵轻颤,将他搂得更紧。
埋在他胸膛带着哭腔说,“求求你。。。我害怕打雷,先别推开我。”
池元白挣扎了许久。
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搂上曲妗的腰,将她抱得紧一些,“皇嫂,别怕。”
曲妗埋在他怀里,想起了那日打开盒子瞧见的三根手指,眸中的情绪愈发冰冷且狠戾,却偏偏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池于渊。
想当季国的皇帝吗?
那他的季国就该连同夏国一般,全都该灭。
所有人,也全都该死。
等外面不再有雷声响起,曲妗才从他怀中抬起脑袋,纤长浓密的眼睫上还沾染着晶莹,眸子雾气濛濛的,脆弱又可怜地朝他笑了一下,“谢谢你。”
放开曲妗后,池元白仍觉手中还有一丝温意,不由得搓了下指尖,带着她坐到木凳子上,柔声问:“皇嫂很害怕雷声?”
曲妗垂眸轻声:“我在夏国时并不受宠,四岁就被遗弃到荒废的宫殿,一开始还有个侍女服侍我,但她待我并不好,会将母亲予我的东西悉数抢走,有一次她要抢走母亲送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我不愿,她就打骂我,我被打晕后,她便以为我死了,慌乱之下把我丢进枯井里,恰逢大雨下了三天两夜,我就在枯井里一直哭,但是。。。并没有人来救我。”
“尽管后来被救起,但每逢雨夜,尤其打雷之时,我就总会想起自己被困在枯井里。。。。”
说完,她转眸看来,朝池元白扬唇一笑,“刚才是真的很感谢你,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打雷的时候陪着我,你对我真好。”
池元白愣怔的看着她的眸子。
满心满眼都是那句——
‘你对我真好。’
他心下柔软,也冲曲妗抿唇一笑,“那些事情都过去了,皇嫂以后若是怕打雷,可以来找我。”
说完,他觉得这句话有些不妥,想要改口,却已经瞧见皇嫂感激的神色。
便将改口的话咽了回去。
“皇嫂,上次见你,你不是说好多东西都没见过吗?周围这些东西都是来自民间的小玩意,你要多瞧瞧吗?”
曲妗应了一声。
她的手就非常自然的被池元白牵起,带着她往角落走去,那边摆着好多展示用的桌子,上面摆放了许多东西,有拨浪鼓、走马灯、滚球、泥土做的各种动物。。。。。
最角落里还摆放着一个泥土做成的类似于口哨的东西,曲妗装出一副很好奇的样子,碰了一下,“这是什么?”
池元白将它拿起来,“这个是泥叫叫,可以吹响的哦。”
曲妗满脸惊讶,“真的吗?”
“那是自然。”池元白眼角含笑,将东西递过去,“皇嫂可以试一下。”
曲妗看着泥叫叫,试探性地吹了一下。
居然真的有哨子声传出来。
她眸中惊讶更甚,随之便是喜悦和赞叹,“你居然会做这么多的东西,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了。”
不知怎的,池元白便问,“皇兄都比不上我吗?”
提到太子,皇嫂双肩一颤。
眸中的喜悦慢慢黯淡,她将泥叫叫塞到他手中,扬起一抹勉强的笑来,“时间已晚,外面的雨也停了,我该回去了,今天谢谢你陪我,我很开心。”
池元白看着曲妗离开的背影。
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