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妻似锦-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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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赏其次，他最高兴的是得到了父亲的承诺和肯定。
韩莞也为他高兴。他强大了，那个大生意才更有保障不是。
几个丫头去厨房炒菜给赵畅下酒，小姐妹由青衣服侍去午歇。韩莞和赵畅坐在檐下说话，孤男寡女不好进屋。
赵畅笑问，“你上次说收完土豆后有大生意要谈，什么生意？”
他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韩莞笑道，“我有做玻璃的方子，星月山庄想跟双宜山庄合作制玻璃。”
“制玻璃？”
赵畅的眼睛瞪得牛眼大。他下意识不相信，但这是韩莞说出来的，他又不得不信，瞪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韩莞。
韩莞笑道，“真的，不骗你。跟你说句实话，土豆、西红柿、二荆条、长茄子那几样菜蔬种子不是在番人手中买的，而是我上年三月二十三那天在骡子坡上捡到的。捡的东西还包括几个琉璃瓶子，一个薄薄的小铁盒。开始，小铁盒里能发光，有漂亮姑娘和公子的画像。后来我无意中点开一个机关，里面的画像居然能动，还有一些方子。我只记住了两个，一个是做生辰蛋糕的方子，一个是制玻璃的方子……
“可是，一段时间以后，那个小盒子就不亮了，也打不开那个机关了。后来，我看到姐儿拿着一个同样的小铁盒玩，也说之前亮，后来不亮了。我想着，是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出来的。”
赵畅能捡到手机，她当然也能捡到手机。她之所以一直没有把赵畅的手机收回来，就是想到这个借口，把那个手机多留在赵畅那里一段时间，才能更加取信于他。
韩莞还进屋把手机拿出来给赵畅看了一眼。除了底部的颜色，大小厚薄、面上的玻璃（屏幕）一模一样，连上面挂的小葫芦挂饰都一样。
赵畅是彻底相信韩莞的话了。因为上年的那天他也在平顶山上捡到一些东西，包括那个神秘的小盒子。听说那个小铁盒有机关而自己没能打开，沮丧地想顿足捶胸。好在韩莞把方子记下来了，若真的制造出玻璃，挣的钱富可敌国。
还有那两个宝贝琉璃瓶。韩莞没说拿去卖钱，而是拿给自己闺女哄她们开心。赵畅更是感动，韩莞是真的喜欢自己的两个闺女。人们都说爱屋及乌……
他的电眼忍不住向韩莞闪了几下。
正好韩莞同进来的丫头把酒菜摆在房檐下，没注意到。
赵畅开始吃菜喝酒，两人的话题继续着。
他们商量了前期准备工作。方子、技术、管理由韩莞负责，场址、房屋、费用由赵畅负责。选址还是在附近，离京城不远，又易于管理和保密。
赵畅觉得，光凭他保不下这么大的利，还要考虑再分一点利出去，甚至要分朝廷一杯羹。要怎样处理才能保证两个庄子利益最大化，韩莞对这个朝代的许多律法和人情事故不太懂，这些就交给赵畅去操心。
而韩莞说的一些管理流程和理念，让赵畅倍感陌生又新奇。十五岁之前，他在御书房跟着先生学了不少治国之策，又在户部历练了几年，直觉韩莞的法子非常实用，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强国之略。这个玻璃工场若办好了，不止能挣钱，还创新了商业和手工业的一种管理新模式……
怕韩莞被有心人惦记，方子的出处不能对外界说实话，建玻璃场的事现在也不能对外明说。
韩莞见赵畅首先想到的是对自己的保护，心下还是很满意。这个合作伙伴没有找错。
等到两只虎吃完流水宴回来，他们还在讨论。两只虎没有打扰他们，歇息片刻就找楚诚练武去了。之后，又把春大叔、黄强、戚管事叫来旁听，提醒他们这件事目前务必保密。
华灯初上，晚饭摆好，几人才商议完。
看到韩莞牵着两个闺女去上房的背影，赵畅喜不自禁。如此聪慧、美丽又好运气的女子，不仅得闺女喜欢，父皇也应该很欣赏吧？只是母妃……
谢明承下个月就到京了。还好他一直在边关，不知道韩莞的好。
两只虎陪赵畅吃饭。
赵畅故意说道，“下个月你们爹爹该回来了。高兴吗？”
大虎老实地说，“当然高兴，我爹爹是人人崇拜的英雄。不过，我娘亲不喜欢爹爹，我们高兴还要偷偷的。”
二虎也说道，“嗯，娘亲说了，将来爹爹会娶新媳妇，还会跟新媳妇生儿子。那样，谢家人就不会再惦记我和哥哥了，我们和娘亲会一直生活在这里。”
赵畅被逗得朗声大笑。
大虎纳闷道，“赵大叔，我爹爹娶新媳妇你很高兴吗？”
第二百一十三章 揭老底
赵畅被呛得咳嗽几声。
他用帕子擦擦嘴，懒洋洋说道，“你们爹爹娶新媳妇，关我什么事。”
大虎说道，“我爹爹娶媳妇，当然不关赵大叔的事，也不关我们的事。我娘亲说了，她不会给我们找后爹，我们家只有我们三个人。”
赵畅又被呛得猛咳几声。
看看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的两个小子，一点不像自己闺女那么天真讨喜。看看闺女，把韩莞哄得多高兴，而他们从来没刻意讨好过自己，说的话忒气人。
他不喜欢这个话题。
又说道，“你们爹一去七年，终于要回来了。虽然他有些小毛病，但并不妨碍我们是好朋友，我们从小玩到大，也从小打到大。”
二虎嘴硬道，“赵大叔是王爷，有那么多护卫和暗卫，不需要练武功，肯定打不过我爹爹。”
赵畅不承认，“谁说的，我们打架旗鼓相关。若我上战场，你们爹爹是玉面鬼煞，我就是大罗神仙。”
两只虎对视一眼，撇撇嘴，尽在不言中。
赵畅很受伤，问道，“你们不信？”
两点虎摇摇头，又点点头。
为了表现自己，赵畅没品地揭了谢明承的老底。
“你们爹现在当了大英雄，很了不起啊。不过，他还是有些小缺点。比如说，小时候最喜欢逗弄小娘子，不逗哭不罢休。有一次扔了一条小蛇在小娘子堆里，当时就吓晕两个，没晕的大哭不已，被谢国公揍的几天下不了床。又有一次他看一个小娘子不顺眼，把一堆马粪偷偷放在那个小娘子的旁边，小娘子踩了一脚大哭，他回去又被谢国公打了一顿。还有一次在小娘子的茶水中放了忒多盐，还放过小虫子……”
巴拉巴拉，数落了一堆谢明承干过的丢脸事。
两只虎有些红脸，爹爹小时候干的糗事真不少，多难为情。不过，怎么有些像他们整纪婆子的恶作剧？还好娘亲心善，没有像爹爹的爹那样揍他们。
想是这样想，两只虎嘴上还是极力维护自己爹爹的。
大虎说，“赵大叔，你和我爹爹是好朋友，我爹爹的那些事你肯定也参与了。”
赵畅忙道，“没有，赵大叔小时候跟你们一样都是好孩子，只和他一起读书和练武。”
两只虎摇头不相信。
二虎道，“听春姥姥说，赵大叔扮成小太监跟我爹爹一起出去斗鸡玩，被发现，只有我爹爹挨了打。”
一副你没有我爹爹有担当的口气。
赵畅哭笑不得，说道，“谣言传变味了。那时你们爹和任子俊都在御书房读书，他们俩扮成小太监逃课出去斗鸡挨了打，与我无关。”
两只虎摇头，还是不信。
再听到从小窗里传进来闺女娇娇糯糯跟韩莞说着话，不时逗得韩莞咯咯娇笑。
赵畅有些郁闷，自己的傻闺女怎地那么好，这两个小子忒精了些。都说儿子比闺女好，那是乱说。
想收获这两个小子的心，得改变策略。他又说道，“明承小时候虽然淘气，但去边关七年，练成了真正的男子汉，得所有人佩服，包括我……”
两只虎的眼睛又亮起来，欣喜地看着他。
赵畅无奈，只得想着谢明承的好说了一些，让两只虎极其满足。
赵畅回京后，韩莞让春大叔把玻璃炕屏拿去石州府卖了二千三百两银子。
六月底，戚管事把玻璃工场场址买好。是离三羊村东北方向十里外的一处荒地，共计五十亩，开始请人拾掇。韩莞坐着驴车去实地考察了，把工场的规划图画好，交由他们修建。
七月十二，谢禄来见韩莞，说谢吉回京报信，和王和雷元帅率大军十八那天到达京城西郊外驻扎，十九进京。谢明承和韩宗录跟随大军一起回来了。
韩莞知道他们七月中能回来，但真正听到归期，那个弟弟活着回来了，还是高兴不已。
两只虎更是兴奋得睡不着觉。长这么大，他们还没见过爹爹。听人说他们俩和爹爹长得像，比像娘亲还像，他们抱着镜子看了许久也想像不出爹爹到底长得什么样。
两只虎激动，两个小姑娘也跟着激动，说着各种好听的话。
“谢大叔是英雄。”
“虎哥哥跟谢大叔一样是英雄。”
“谢大叔跟姐儿爹爹一样好。”
“姐儿也好想快些见到他。”
……
十六那天，赵畅回庄子接闺女回京，他知道韩莞母子这几天会回京城。
他们一家三口又在星月山庄吃的晚饭。
十七早上，两只虎起的早，他们辰时就坐车进京了。而小姐妹起得晚，他们要等到巳时才出发。
由于大军明天到达京郊，进京的人都要接受严格的检查。他们午时到城门几里以外，排队等到未时终于快到城门了，看到勤王府的马车跃过长长的车队，直接进了城。
两只虎想招呼他们，跟在他们后面进京，韩莞制止了。她知道赵畅没有主动带他们，也是不想让别人看出他跟韩莞母子的特殊关系。
他们又等了两刻钟，骡车终于进了城门。
许多人在打扫街道。听说军队会在西郊驻扎，进京走西胜门。军队必走的街道已经戒严，那里的茶楼饭馆前几日就被人高价预定一空。
他们回到东顺街的韩家。
几人洗漱完吃了点东西，两只虎带着小厮去街口玩。
贺叔见几个孩子岁数小不放心，站在门口看他们。若他们跑远，又会招呼回来。
韩莞则带着贺婶和蜜露收拾家里。在乡下打好的一些家具都拉了过来，再加上在京城买的家当，如今这个家算是完全布置了。
庭前庭后也栽满了花草，有韩莞喜欢的三角梅、栀子花、牡丹、月季、海棠、菊花、梅花，一年四季都有花开。
不求奢华，但求精致。
韩莞喜欢的就是这个味道。
还在偏厦搭了个小驴棚和狗窝，这是专门给驴叔和豹子搭的。翠翠不需要专门给它搭窝，韩莞睡哪儿它睡哪儿。
唯一不满意的是窗纱，虽然好看，但没有玻璃透光，冬天又不保暖。等玻璃生产出来，先满足自己家。
第二百一十四章 凯旋
吃完晚饭，几人坐在院子里乘凉。城里比乡下热，韩莞扇着小团扇，听两只虎畅想着明天军队进京的盛况。
谢斯突然找来这里。
谢斯给韩莞躬身施了礼，就对两只虎说，“我家四爷、五爷、六爷在军队路过的茶坊定了位置，若大少爷、二少爷想早一些看到世子爷和韩小将军，后天早上奴才来接你们过去。”
两只虎再想去看热闹，也知道不能跟着谢家人去看，直觉谢家又来套近乎了。
大虎拒绝道，“不了，我们去我太姥姥家听消息即可。”
谢斯又循循善诱道，“哥儿不知道那个场面有多热闹。听说，太子和五皇子会代表皇上出城迎接和王爷和雷元帅，我家世子爷会带着年轻小将走在最前面，韩小将军也会在里面。我家大姑娘也去，她准备了好些花，说要往我家世子爷身上投。”
回京的军队，不会全体将士都进京亮相。除了中高级将，就是立了大功的几个编制，比如袭击营。韩宗录属于袭击营成员，又立了大功，肯定会进京了。
两只虎的眼睛一亮，但想了想还是克制住欲望没答应。
谢斯只得失望地走了。
韩莞很满意他们的态度，一人亲了一下。说道，“你们要时刻记着我们和谢家是两个个体，有些事一旦参与进去就不好抽身。抽不了身，你们就没有娘亲了。”
没有什么都成，就是不能没有娘亲。两只虎很为自己的坚持得意。
不过，谢斯的那几句话还是激起了两只虎心海的涟漪，他们的心思都活泛起来。
二虎建议道，“娘亲，我们可以去街道两边站着看啊。我们多拿几支花去，看到舅舅就往他身上投。”
他没敢说往爹爹身上投。
大虎纠正道，“女人投花，我们是男子汉，不能投花，要唱歌。”他想了想该唱什么歌，说道，“唱，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子兴师，修我戈矛……还要唱，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嘿哟嘿哟，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啊……”说着他就唱了起来。
又开始发傻了。
韩莞赶紧叫停，她都不知道大虎什么时候把“好汉歌”学了去。赶紧说道，“不许当着外人唱‘好汉歌’。不对，当着谁都不许唱。”
若是被谢明承和韩宗录听到，就不好解释了。她身边已经有了一个翠翠，但碧狐不止一只，他们不可能把这里的碧狐和千里之外的仙狐想成同一只。若再加上这首歌，他们就该怀疑了。
大虎表示不理解，“娘亲，军队凯旋唱这首歌最合时宜了，为什么不能唱？”
韩莞忽悠道，“这首歌是‘反歌’，皇上不喜欢‘你有我有全都有’的话，会认为你想抢他的地盘。”
这个理由大虎不能反驳，又道，“那就唱‘岂曰无衣’那首歌。”
韩莞道，“要唱在家唱，不能去看热闹。那时候万人空巷，所有人都挤去那里，也包括拍花子，把你们抢了咋办？”
两只虎还要争取，韩莞悄声道，“为了庆贺你们舅舅凯旋而归，今天奖励你们看两集‘西游记’。”
两只虎天天都想看孙悟空打妖精，也不想去看热闹了，忙拉着娘亲进屋。
二虎边走还边说，“女妖精就该打，天天露着肚脐眼到处跑，丢人。”
大虎深有同感，比划了一下胸前，“那里也要露，伤风败俗，也好意思。”
韩莞之前没有想这么多，但听到封建社会中的两个小小子如此说，觉得电视里的妖精的确穿着暴露了一些，衣裳太过暴露的那几集不能给他们放。
次日上午，韩莞带着两只虎去了韩家。
韩家也从包侯爷那里得到消息，韩宗录很可能会在进京队伍中，都喜疯了。再得到两只虎的证实，更是喜极
韩莞三姐妹和江氏在家里陪着老太太等消息，韩泊深领着韩宗亮和两只虎在外面打探消息。几个孩子太小，不敢去大街上，就在附近转转。
午时初，韩宗亮的大嗓门在外面响起，“祖母，娘亲，大军已经到了。”
又传来二虎的声音，“大军巳时到达京城西郊五里外驻扎，明天辰时进京。”
晌饭后，包府一个小厮来到韩家。
他笑道，“我家几位爷在大军要路过的地方定了茶坐，问两位哥儿想不想去看热闹。若想去，就去我们府住一宿，明天早一起去茶楼。”
两只虎大喜，忙道，“当然要去。”
韩宗亮的眼泪涌了上来。连晚辈都被邀请了，却没邀请他这个长辈。
老太太把他拉进怀里笑道，“你岁数比两只虎小，又没有他们打得粗，那几个表哥当然不敢带你去了。”
二虎又说道，“小舅舅莫难过，我们睁大眼睛瞧，把舅舅瞧仔细些，回来说给你听。”
他们走后，老太太又带着韩莞和江氏去看了韩宗录的小院，里面东西都收拾好了，还新给他买了一个小厮和一个丫头。
在韩家吃完晚饭，韩莞带着韩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