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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我在香江当神算-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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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念星睡得迷迷糊糊间,有颗药塞到她嘴里,她微微睁开眼睛,迷蒙看着他,打掉嘴里的东西,“什么?”
  “维生素B,解酒的。”梁督察又塞了一颗,拧开矿泉水瓶将药送下去。
  苏念星吃了一颗后,脑子也清醒了些,四下环顾,“这是哪儿?到家了吗?”
  “没有。”梁督察重新坐回副驾驶的位置,“你家住几楼啊?”
  “四楼。403A室。”苏念星头有点疼。
  梁督察很快将车停到大楼门口,见她走路打斜,扶着对方上楼。包租婆从侧面看到这一幕,神神秘秘探头瞅了一眼,看向管理员陈伯,“谁哇?”
  陈伯摇头,“没见过。不认得。”
  四楼,苏念星晃晃悠悠开了门,梁督察将她送到床上,打量这间房子。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狭窄闭塞的房间。一张床,一套桌椅和一个小小的衣柜就满了。怪不得她说自己家小,养不了狗狗呢。狗狗住进来,恐怕只能原地转圈圈了。
  他帮她将被子拉上,看了一遍小房子,很快退出了。
  口水全被骗的事很快在铜锣湾传开,除了骗子不做人之外,还有口水全抠搜的名声也越传越广。
  直到这天苏神算冰室来了一位靓女,他的事情才被掩盖。
  “我的童年很糟糕。父亲出轨厂里的女工,被母亲抓个正着,两人由于舆论压力双双殉情,母亲也跳河自杀,我成了孤儿。那段日子真的很灰暗,感觉天空都是黑的。”
  百德新街滴滴答答下着雨,苏神算冰室内只有店员和这位前来算命的食客。她透过玻璃看着外面蒙蒙细雨陷入回忆。
  那天的天空很蓝,白云像棉花糖般柔软,轻风浮面,但是她却很胆怯,害怕高年级的学生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父母死后,她跟着阿公阿婆生活,小孩子有时候很天真,有时候也很残忍,无父无母的她没有人撑腰,成为他们的欺负对象。
  路边美丽风景她顾不上欣赏,只想早早回家,却还是被人堵住了。一共五六个男孩,每个都比她高,他们像往常那样嘲笑她,想伸手过来拉扯辫子。
  就在这时有个女同学跑过来,当时我们路过的同学有很多,但是他们不敢对上这些高年级学生,纷纷躲着他们走。只有这位女同学站出来,拦在她身边,跟那些高年级的学生讲道理,并且威胁他们,如果再欺负珊珊,她就告诉老师。
  高年级的学生不想被老师批评,很快就走了。
  从此以后,珊珊和朵朵成了好朋友。朵朵会在珊珊被同学欺负时站出来保护她,也会在她难过时安慰她,告诉她长大后就会好起来。
  后来工厂搬迁,她们各奔东西,再也没了联络。
  珊珊倾着身子靠近,“大师,我想找到朵朵。你能帮我找到她吗?”
  苏念星蹙眉,这时间跨度也太大了吧?童年时期,看这位靓女的年纪,离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年。
  “她是我童年时的一道光。我想亲口跟她说一声谢谢。”珊珊说起往事,情绪激动,擦了擦眼泪,“那时候我们说过一辈子都要当好朋友。我马上要结婚了,想让她见证我的幸福。”
  苏念星刚准备起身拿工具,就见阿珍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太感动了。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阿喜抽出纸巾递过去。
  苏念星摇六爻金钱卦,测字和掐指,在看完手相后,苏念星叹了口气,没有看到具体地址,不过……她看到一幅场景。
  这是个小渔村,房前屋后种着青菜,密密麻麻挤在一起,青翠细嫩。村外那条主干道与海面平行,蜿蜒而上,好似没有尽头。
  右侧是波光粼粼的大海,夕阳余晖洒落海外将海面切成一颗颗钻石,颜色由浅变深,每一层都是不同的色块。
  远处打鱼归来的渔民们满载而归,将船停靠在海岸,嘴里唱着欢快的歌。
  苏念星将情景一五一十描绘给对方听。
  珊珊怔愣好几秒,突然像是打开久远的记忆,“她在海边。我过生日时,她带我一起去的那个小渔村。我们约定好,长大后要当渔民,在海里自由自在航行。”
  她捶了下脑袋,她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她一定在那里等我。但是我……”
  她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向苏念星双手合十道谢,“大师,我知道去哪里找她了。多谢你。”
  苏念星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感慨。
  原以为是单方面寻找,没想到珊珊要找的人从未忘过她们的约定,一直在渔村等着她。
  “好感动。”阿珍哭着鼻子走过来。
  阿喜不太理解,“这靓女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太不应该了。”
  苏念星摇头,“也不能怪她。她无父无母在大城市打拼,工作占据她大部分精力,那么远久的事情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阿珍羡慕得不行,“这样的闺蜜情好好磕,太美好了。希望她们可以重聚,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苏念星想起视频里的剪影:昔日的小姐妹阔别二十年,重聚后感情生疏,但是她们共同看向夕阳的画面让她有股想流泪的冲动,她们一定会永远幸福下去。


第84章 
  “大师, 你这儿能作法吗?我女儿可能是惊了魂。这几天特别不对劲,半夜无意识发抖,我带她去医院检查过, 身体没有问题。”
  师奶一看就是精英打扮, 急匆匆地进来, 时不时还看看手表, 似乎有急事要忙的样子。
  苏念星请她坐下,“你女儿几岁了?”
  “六岁。上幼儿园。”师奶急切追问, “可以作法吗?我听说你算卦很灵, 应该会吧?”
  这师奶大概是病急乱投医, 已经开始信歪门邪道了。
  苏念星摇头,“我不会作法。黑狗血、桃木剑这些都是心理作用。你女儿可能是受了惊吓。你有没有问过她在学校有没有被人欺负?”
  师奶摇头说没有,“我也问过老师和同学, 没有人吓她。但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很爱笑,还喜欢跟我玩游戏,现在却是胆怯,不敢抬头看人。”
  苏念星上辈子就听过保姆会虐待小孩, 于是问, “平时谁带的她?”
  “阿妈。”师奶叹了口气, “我和我老公都要上班,两人工作都很忙, 这么小的孩子交给保姆,我又不放心。所以就让阿妈过来帮忙带孩子。”
  阿妈就是婆婆的称呼, 许多香江人也会称婆婆为奶奶。
  苏念星试探问,“阿妈疼不疼她?”
  师奶何其聪明, 瞬间明白苏念星的意思,“不会的。阿妈不是那种重男轻女的人。她很疼贝贝。”
  苏念星一直也糊涂了, “你有没有装监控?”
  “在客厅装了,但是没有什么异常。我也不可能把所有屋都装监控吧?”师奶赶着上班,一会该迟到了,“大师,你能不能帮我算算,到底怎么回事?”
  苏念星告诉她,加急要收双倍卦金。
  师奶咬咬牙答应了。
  苏念星为了不耽误她上班,没有搞那些花里胡哨的算命技巧,直接给她看手相。算完后,她瞳孔震颤,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你是不是有个小叔子?”
  师奶微怔,“是啊。她是阿妈的老来子。18岁。现在上大学,很少回来住。怎么了?”
  苏念星叹了口气,“他欺负贝贝。上周末,你阿妈出去买菜,让他照顾贝贝,但是他欺负贝贝,还威胁贝贝不许说出去。要不然他会将她从楼上扔下去。为了让贝贝长记性,他真的将贝贝放到窗户外面,只要他一松手,贝贝就会从32楼掉下去。”
  师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被人狠狠敲了一棍,整个人好像麻木似地,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哐当!碟子碎裂的声音。原来是阿喜听得入迷,手里的盘子不知何时脱落在地上,但他却好似没有反应,嘴巴张得老大,一瞬不瞬看着他。当然冰室内其余食客没比他好多少。
  四周吵闹的食客在这一瞬间禁了声,每个人都傻呆呆看着苏念星的脸,好似一尊石像,怎么都抓不住要紧,他们心里同时在想:这是人干的事?居然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吓一个小孩子?
  也不知是谁发出了声音,“太坏了!”
  师奶脸色铁青,她此时也顾不上上班,向冰室借了电话打给上司请了假,付了卦金,急匆匆赶回家。
  她走了,食客们却是津津有味讨论起来,“这什么小叔子,怎么这么坏?”
  “上大学的年纪,也该懂事了。怎么能吓小孩子。”
  “现在都这么狠,将来肯定是个犯罪份子。必须得给个教训。”
  “你说他为什么那么狠啊?好歹是自己的侄女,关系那么近。”
  “心理变态呗。”
  “兴许是小孩子太闹,小叔子没什么耐性,所以就威胁。”街坊拍着巴掌,“那也不能吓啊,万一吓出毛病,孩子就毁了。”
  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小叔子的目的。
  她到前面收银台去忙活,快到下午时,包租婆过来买小笼包,一进来就冲苏念星挤眼睛,“前几天送你回去的男人,是谁啊?”
  阿珍双眼瞪得溜圆,八卦?她立刻凑过来,“什么男人?哪来的男人?老板,你带男人回家过夜了?”
  苏念星翻了个白眼,“流言就是这么传来传去变味的。那天口水全请我、王督察和梁督察吃饭,王督察非要跟我拼酒,我喝醉了,梁督察送我回去。没有过夜,OK?”
  阿珍见她矢口否认,麻溜闪人。
  包租婆尴尬,但是她脸皮厚,“我看他长得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混到督察,这么好的条件,你可得抓住。”
  苏念星没想到生平第一次被人催婚,居然是包租婆,她哂笑一声,“你什么时候不当包租婆,改当媒婆了?”
  包租婆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我是好心提醒你。我包租婆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以我的眼光来看,那个男人一定是抢手货。”
  苏念星不置可否。
  就在这时有个街坊凑过来问苏念星,“大师,你觉得小叔子为什么这么做?”
  苏念星只能看到行为,她可看不出人的内心,摇了摇头,“不太清楚。”
  包租婆好奇心旺盛,“什么小叔子?”
  街坊见她不知道,于是拉她坐下,巴拉巴拉一通说,包租婆时不时发出“哦”、“哇”的声音,听到激动处,她拍腿大骂,“这个烂仔,欺负小孩子。扑街仔!”
  苏念星看着她生动的画面,抽了抽嘴角,就在这时,明哥的下属之一安仔从外面走进来,“大家,我知道小叔子虐童案最新进展。你们想不想知道?”
  街坊们将他团团围住,“安仔!安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安仔,是不是小叔子动的手?”
  “废话!肯定是啊,苏神算还能有错。小叔子为什么威胁孩子?”
  街坊们眼巴巴看着安仔。
  这么多双充满八卦眼睛看着自己,安仔瞬间满足,他轻咳一声点点头,“对!是小叔子动的手。但是你们一定不知道他为什么动手?”
  “快说快说!”
  安仔得意地晃晃脖子,街坊们见他迟迟不说,急得直跺脚,“你快说啊!”
  有个街坊脾气火爆的直接撸起袖子,“你别逼我动手啊!”
  安仔唬了一跳,摸摸鼻子,“妈,你怎么还这么着急。”生怕她妈来真的,他忙道,“我说!我马上说!”
  原来小叔子之所以打孩子是因为他是老来子,哥哥几乎把他当儿子疼,但是自打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小孩,重心就开始偏移。他哥哥除了给他交学费和生活费,其他额外开销全部都要他自己做兼职,他想要电脑,哥哥不肯给钱,以前都是哥哥帮他买好。于是他就恨上了小侄女,他觉得哥哥是因为有小侄女,所以才不疼他。
  街坊们:“……”
  不知是谁先爆粗口,“这还是人嘛。他都18了,难不成他还想哥哥永远养着他。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该自己独立赚钱养活自己,趴在哥哥身上吸血,他还有理了?”
  “现在的孩子真是巨婴啊。什么都要父母喂到嘴边。”
  “这是哥哥,不是父母。交学费和生活费已经很仁义了,居然还想买电脑?他对哥哥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街坊们纷纷不理解,骂这个叔子离谱。
  “后来呢?师奶怎么解决的?”
  安仔今天休息,看了全场才回来,“刚开始小叔子不承认,但是被师奶揭穿,他承认了,反指责哥哥不疼他。师奶将小叔子撵出去,要不然她就跟老公离婚。”
  街坊们也能理解,毕竟有这么个坏心眼的小叔子,跟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孩子安全没保障啊。
  “阿妈一直为小儿子求情,奈何师奶铁了心。老公最终将弟弟赶出家门,学费和生活费让他自己想办法。阿妈带着小儿子走了。”安仔叹气。
  有孩子的师奶对这结果不怎么高兴,“怎么不报警把他抓起来?就这么放过他,太便宜他了!”
  安仔点头,“师奶说会找律师告他虐待儿童。”
  街坊好奇问,“这官司能打得赢吗?”
  有人不太看好,“苏神算的卦象当不了证据,只靠他的口供,没有物证,恐怕告不赢。再说他还可以翻供!如果师奶老公跟她不是一条心,狠不下心送弟弟坐牢,这官司能不能打下去,还很难说呢。”
  家庭官司是最难打的,尤其他们家还住得那么高,没有人证很难证明他虐待孩子。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得亏算出来了。要不然小侄女被他害死,父母都不知道。”街坊们为这位师奶庆幸,于是目光纷纷看向苏念星,“有你真好。”
  苏念星被夸,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这种感觉无关金钱,而是被人需要的满足。
  “大师?大师?”苏念星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居然是包租婆,她微微一笑,“还没回去啊?今天不接孙子放学了?”
  包租婆摇头,“今天他妈妈接。”她凑着苏念星到旁边,“大师,我小孙子可能也被人欺负了。”
  苏念星微怔,她小孙子就是那个在她奔驰上车划花朵的熊孩子?他那个体型还能被人欺负?她咋这么不信呢?她试探问,“你问过他了?”
  包租婆先是点头,后是摇头,苏念星被她弄糊涂了,啥意思?“到底问还是没问啊?”
  包租婆把情况讲一遍,“他半夜三更笑出声,第二天我问他‘你昨晚笑什么呀’,他不告诉我,说他做了美梦。”
  苏念星觉得包租婆可能杯弓蛇影,她忍不住摇头,“可能他真是做美梦了呢。他年纪还小,还上幼儿园的年纪,天天玩闹,梦里笑出声很正常。”
  包租婆觉得不太像,“平时他们班老师说他带头欺负同学,他妈妈为了让他改掉这毛病,几乎天天揍他,他晚上睡觉时不哭反笑。你觉得这正常吗?”
  苏念星被她问住,还真是!挨打不哭反笑,这确实不太正常。
  街坊们听到这边又有新卦,立刻丢下安仔纷纷围上来,“怎么回事?”
  包租婆把小孙子的情况与大家一五一十说了,“我刚开始真相信他做梦做到美梦了。但是我仔细想想我们家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值得他乐啊?他还挨了妈妈打呢。”
  街坊们纷纷问她,“他妈打他的时候哭吗?”
  提起小孙子,包租婆的心肝肉都跟着颤了颤,“哭啊,哭得惨兮兮。但是我不敢上前劝,我一劝他妈妈打得更狠。她就是显摆给我看的,我知道。”
  有孙子的老街坊立刻受不了,“哎呀,也不能打孩子啊,你就没让你儿子管管她?”
  包租婆一副你别提的无奈表情,“我儿子怕老婆,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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