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美人撩错豪门大佬-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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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宏业坐了下来,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这个你们去努力,先把人捞出来,沈还那边……”
刘律师松了一口气:“沈总找我们对接过,据说已经带着二公子往回赶了。”
待律师走后,沈老爷子看向秘书:“今天是哪个司机去接沈还的,有没有汇报?”
秘书恭敬道:“有的,老吴发了消息过来,沈总路上接了个电话,说是陈大小姐。”
沈宏业皱眉:“哪个陈小姐?”
秘书翻了翻资料:“应该是基建陈家,他家本就是D城人,在那边有不少人脉关系。沈总和陈小姐是在不久前陈老的寿宴上认识的。”
“嗯,这事我知道。”沈老爷子点点头,“陈家怎么说?”
“大致的内容和刘律师说的一致,陈小姐说了两位少爷的情况,沈总说不相信大少会吸DU,他会去找负责人谈。”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那就应该是那样了,等沈还和二少回来以后,你让他们过来一趟。”
回程的路上,沈还升起了车前后座间的隔板,在后座微微阖眼,闭目养神。
“小叔,谢谢你来接我。”沈寰小声嗫嚅。
沈还嘴角逸出一声冷笑:“你费尽心思做了这么个局,我怎么能不好好配合?”
“叔,您别挖苦我了,我当时只是想报复他一下,谁让他抢了我去E国考察的名额,没想到,您这么厉害,借力打力还让沈浩瀛直接限制出镜,我又可以去E国了。”
他说着开心起来:“马上就能见到我的小宁了,真高兴啊!”
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小宁,沈还眼前突然闪过几天前纪放微红的眼角和自己胸前的泪痕。
原本就归心似箭,此时更是觉得难耐。
沈还叔侄俩回家的时候,家里的气氛正紧张。
沈老爷子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见他们进来,立刻质问道:“到底怎么搞的,随便一碰就能碰到D城严打?沈还你到底怎么跟人家谈的,现在居然又要从重处理!”
沈世斌早就发了半天疯:“我就说老三肯定居心不良,还有,还有沈寰,是不是你害了浩瀛?”
卫琳忙起身护住孩子:“大伯您别着急,让小寰慢慢说。”
“妈,什么慢慢说!”沈寰忍不住跳了起来,“本来就是浩瀛哥叫着去飙车,我说我不去他还非要我去,那山路多危险你们知道吗?前两天刚下了雷雨还有山体滑坡,我说我不开车,他就非要我坐副驾驶,那车开的,几次都差点滑下山坡去,我命都快没了你们竟然还吼我!”
“还有,还有那什么会所,都他妈什么玩意儿!”沈寰情绪上来了口不择言,“卖白/粉的直截了当就进了房间,还跟浩瀛哥称兄道弟,我说我不吸,他们又是引诱又是强迫,要不是警察冲进来,我他妈也得染上毒瘾!”
“大伯,你老说你儿子好,你儿子好在哪里啊?是飙车还是吸DU,还是想害死我这个弟弟?”
“小寰!”卫琳一把将沈寰拉到了身后,“不要再说了,给我到一边去!”
沈寰忿忿地住了口,就听见他叔开口道:“小寰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我先走了。”
“站住!”沈老爷子厉声道,“你到哪儿去?”
沈还转过头来:“回家休息。毕竟……”
他讥讽地一笑:“我明天不是还得上班吗?”
他说着转身,在所有人惊讶地目光中大步离开,再没有回头。
沈宏业叫了几声都无济于事,看着小儿子决绝地离开,这位沈家背后的掌权者第一次有了事情即将失控的感觉。
…
那天沈世斌又闹了一场,直搞得沈宏业都烦了,吼了他两句。
沈寰逃过一劫,等爷爷进了书房,赶紧拉着他妈跑路。
经过前厅的时候,几个家里的佣人正聚在一起低声说话,只言片语飘进他的耳中。
“刚才沈总出去的时候,一脑门的冷汗,眼神也好可怕。”
“这样啊,别是又犯病了?”
“犯病?什么病啊?
“嘘嘘嘘,别瞎说,明天不想来了?”
沈寰挽着他妈小声问,“他们说小叔犯病,是怎么回事啊?”
卫琳看了看左右,没敢多说,一直到上了自家的车,升起前后座间的隔板,这才对儿子说:“你小叔是十岁才到我们家的嘛,听说那之前虽然一直跟着我那个便宜婆婆,但那女人对他并不好。小时候还弄丢过一次,在街上流浪了很长时间才找回来。谁知道呢,几岁的孩子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就落了个病根……据说每年都会发个一次两次,吓死人了。”
说着她警告沈寰:“我也是听家里老佣人说的,你可别出去瞎说。你小叔对你有恩,老爷子再不待见,咱们也不能恩将仇报。”
沈寰乖乖点头:“我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沈还:我们沈家都是遵纪守法的!
师姐:哦知道了我告诉他们他是惯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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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焦虑症
沈还回到别墅的时候; 已经是傍晚。
他刚一下车,便听见一阵嗷嗷的叫声,奶糖从绿道那边冲了过来; 兴奋地直往他身上跳。
他心中一动; 抬头看向绿道的方向。
纪放正站在一颗高大的梧桐树下; 静静看着自己。
沈还朝着他的方向略一点头,拉着奶糖; 大步走向自家的大门。
进入门内; 他立刻松了手里的牵引绳,靠在门上深深吸了口气。
胸膛里好像出现了一个空洞; 冷风呼呼地吹进来; 让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想要紧缩。
心脏却在偌大的空间里无规则地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乱; 直到胸闷的感觉像潮水一般漫上胸膛; 将心脏也淹没其中。
额头上冷汗凝结成珠; 顺着脸颊流淌; 沈还不由自主抱紧了身子,慢慢坐倒在门口的软垫上。
纪放开门进了别墅。
这段时间; 小组的成员都已经到齐了; 杨超、六名组员加上他这一个顾问一共八个人; 每天都热闹非凡。
那帮宅男们昼夜颠倒; 这两天刚攻克一个难题; 这会儿全在休息。
别墅里静悄悄的。
纪放锁上门,任自己向后倾倒; 睁着眼躺在床上。
刚才; 他带着奶糖散步回来; 狗狗不知为何突然躁动起来,拉着牵引绳就往回跑。
纪放似有所感,抬头向车道看去,黑色的迈巴赫已驶进小区。
那一刻,止不住的喜悦如潮水般从心底里漫上来,他甚至不由自主地跟着奶糖,一路小跑到了别墅前。
可就在那一刻,他看到了沈还的表情。
像是那时在街角的第一次见面,漠然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那堵人造的冰墙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将自己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妈的,这人怎么这样!
消失这么久才回来,还变得冷冰冰的,是不是找到了下一个目标,所以就像当初对待纪宁一样,就这么把我冷落了?
纪放咬了咬牙,别以为我会像纪宁一样认你摆布!
他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却听见小露台下一阵狗叫声。
不想理,他这会儿烦了沈还,连奶糖也跟着一块儿烦上了。
可楼下奶糖的叫声越来越凄厉,越来越响,不知是谁听见了,打开了楼下的大门。
奶糖立刻冲上楼,奔进了纪放的房间。
不同于往日一进来就撒娇,奶糖十分焦急地冲着纪放嗷嗷叫了两声,试图去叼他的手。
“怎么了?”纪放问它。
奶糖的眼中似乎闪着急切,它朝门口冲了两步,到了走廊上又回头去看纪放,见他没有动静,便又冲回来叼住他的衣角。
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纪放跟着奶糖,很快来到了沈还的别墅门口。
“嗷嗷!”奶糖冲着纪放叫了两声,一扭身,钻进了宠物专用的小门。
纪放:……这是要干什么?
那一刻他几乎要相信,这其实是沈还派来了奶糖,引着他来到自己家,想要跟他解释什么。下一秒,沈还就会拉开门对他说:“刚才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误会。”
误会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解释我就要听么?
纪放转身就走。
“嗷!”奶糖又从小门里钻了出来,冲上前去叼住了纪放的裤脚。
纪放差点被他绊个趔趄,回头再去看奶糖。
奶糖的眸子里满是焦急,而他们动静这么大,沈还的门却一直都没有开。
难道是……
纪放疾走两步去按门铃。
铃声在空荡的别墅中回响,却没有一丁点其他的动静。
他掏出手机,打给沈还。
手机的震动声在不远的地方响起,纪放一愣,蹲下身去推开宠物用的活板门。
别墅的玄关处阴暗,但能看到,不远处的地板上,有手机屏幕的光亮在闪动。男人似乎靠坐在门背后,只能看见半截长腿和一只脚。
“沈还!”纪放叫了起来,“沈还是你吗?”
门板的另一边,他好像说了句什么,但声音太低,根本无法辨认。
纪放嚯地站了起来。
幸亏为了方便遛狗,他曾经在沈还家录过指纹,纪放按上手指,门开了。
他啪地一声打开了玄关的灯,转身跪在门口的软垫上,却不太敢伸手触碰沈还。
昏暗的灯光下,沈还就靠坐在门边,呼吸很急促,额头上满是冷汗。
或是听见了纪放的叫声,他涣散的眼神渐渐聚拢,艰难地看向蹲在他身边的青年。
心慌的感觉依然强烈,濒死感让他的肌肉紧缩无法动弹。
模糊的视线中,是青年漂亮的脸,那双总是灵动的眼中满是焦急。
还是……吓到他了啊……
沈还艰难地扯动嘴角,试图露出个笑容来,他控制着麻木的嘴唇,做了个“我没事”的口型。
“你他妈这叫没事?”纪放忍不住爆粗,“有没有医生?电话呢?”
他捡起沈还的手机,对着沈还的脸做了解锁。手机正是通讯录界面,屏幕上写着“心理医生…张君明”,纪放立刻拨了过去。
“沈总,”对方的接得很快,“今天感觉还好吗?”
这声音听着熟悉,纪放管不了那么多,急促道:“他不好,这会儿似乎控制不了自己,怎么办?”
医生的声音蓦地紧张起来:“他现在什么状况?你们在哪里,附近有医院吗?”
纪放看了沈还一眼,伸手握住他的手:“坐在门口不能动,出冷汗,身体在颤抖。我们在他家,送哪家医院比较好?”
医生忙道:“在家就先不用,你给他吃药,看到他家玄关前面的白色小柜子吗?找阿普唑仑,先给他吃一片,我马上过去。”【1】
纪放放下手机,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白色的小柜,在那里!他立刻冲了过去。
小柜里都是药品,纪放匆匆看过上层的外用药和常规家庭用药,在第二层单独的小格子里,翻出阿普唑仑,又跑去厨房倒了杯水过来,递到沈还身边。
沈还还坐在地上无法动弹,目光却一直跟随着忙进忙出的纪放,直到他把药片塞进自己的唇缝。
清水缓缓流过咽喉,带着慢慢发挥效力的药片。
纪放在他身边跪了下来,握住他的手。
又一阵紧张感席卷全身,沈还不由自主地抓紧了纪放的手。
冰凉的手心遇到了温暖,热流缓缓渗入,仿佛一个溺水的人,在一波又一波的大浪冲击下,那一点温暖如明灯般始终引领着他,让他能够挣扎着,在深海上漂浮。
不知过了多久,沈还浑身的颤抖慢慢缓了下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嗓音嘶哑:“我没事了。”
奶糖跑了过来,把脑袋轻轻放在他膝盖上。
他想去摸摸奶糖的后背,入目的却是纪放带着红痕的手背。
是他刚才不由自主地肌肉收紧,手指在纪放手背上掐出来的痕迹。
沈还颤抖着手抚上纪放的手背,难过地喃喃:“对不起……对不起。”
“你……好些了?”纪放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伸手摸了摸沈还额头上的冷汗,我去给你拿条毛巾。
纪放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他跪得太久,两腿都酸麻得难受。
拖着脚步来到洗手间,他取出一条新毛巾,打开洗脸池的热水。
水温由凉变热,慢慢浸没手指。
纪放双手死死抓着毛巾,眼眶却通红。
没事了,吃了药就没事了。
他不是小宁,不是小宁,不是小宁……
像是为了证明这句话似的,刚才还在门口跌坐的男人,此刻竟然起了身,试图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来。
走动中似乎撞到了什么,发出“砰”的一响。
纪放惊醒过来,慌忙放下毛巾,快步走到他身边,伸出双手撑住他:“你起来做什么?”
沈还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
纪放皮肤白,手背上,几个手印清晰可见,红痕已经隐隐转为青紫,颜色可怖。
沈还闭了闭眼,在纪放的搀扶下躺在了沙发上,淡淡道:“你回去吧。”
纪放一怔,怎么感觉,这人身周的冰墙又厚了一些?
奶糖跑了过来,拿前爪扒拉了一下沈还的肩膀,突然又窜到沙发边的小开柜旁,拖着条毯子跑了过来。
“医生一会儿就到了,”沈还从奶糖嘴里接过毯子一角,却半垂着眼,不肯对上纪放的目光,“我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这样,通常吃了药,躺一躺也就好了。”
“每年?”看着奶糖那熟练的模样,纪放挑眉,“你就宁愿让一只狗照顾你,也不肯让我帮忙?”
沈还把脸偏向沙发的靠背,不再说话。
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吧。
大门前门铃响起,纪放起身去开门,却陡然一愣。
“诶,怎么是你啊纪先生?”来人正是“勇气”项目组请的那位医生。
“对了,你们说过是朋友来着。”
他抬头看了眼客厅:“沈总在沙发上?”
纪放点点头,指了指大门背后:“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坐在这里。”
“唔,看样子他应该早就有发作迹象,只是一直忍到回家才发作出来。”
张医生摇了摇头:“啧,越是这样越难治,还不如你——”
他看了眼纪放:“像你那样直面恐惧,对他而言,可能会是更好的办法。”
说着他已经快速进屋,给沈还迅速做了个检查。
“嗯?沈总?”张医生突然低了低头,耳朵贴近沈还的嘴唇。
“这……”他为难地看了眼远远站着的纪放,叹了口气。
“纪先生,沈总没事了,”他起身低声说,“我一会儿给他打一针,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张医生从自己带来的医药箱里找出对应的药品,回头对纪放说:“你辛苦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等纪放走出别墅,他拿着针药走到沙发边。
“沈总,你这又是何必,纪先生那么关心你。”
沈还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怕自己失控会伤到他,也不想……拖累他,但你这样处理,只会让自己也让他更加难受啊……”
纪放回了隔壁。
可到了房间他又后悔了。
说让我走我就走,我那么听话干嘛?
沈还家又不是没客房,我又不是没在客房住过?凭什么你说让我走我就真的要走?
心里憋闷,他拽过枕头,把它当做沈还,狠狠捶了一顿。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直到凌晨他才终于睡去,却梦到了亲弟弟纪宁。
十三岁的小纪宁,即将接受气管切开术,这个手术一做,他就再也无法说话,只能用文字与他人交流。
手术前夜,他千里迢迢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