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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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欢:“……”
嘶…可爱。
白欢觉得大概此生所有的圣母心、耐心、柔软,都给了这个姓北的人。
“早知道你另一面,要走早走了,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不见人回答,白欢自问自答:“那肯定不是的,懂吗?”
神志不清的人摇摇头,又点点头,紧紧抱着她,声音听起来挺狠挺大,却夹杂着几丝祈求:“只要你别走,我便不打断你的腿,答应你任何事,匪窝你去。”
白欢正想点头,转念一想,板着脸:“你再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答应你。”
“你说!”
“以后别想着圈着我,姐是雄鹰不是金丝雀,懂吗?”
北玄玉沉默半晌,虚着视线点点头:“只要你不走。”
“成交!”白欢揉了揉他的头,“真乖。”
等二人进来时,便看见北玄玉跟孩子似的被白欢搂在怀里,以一种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语气哄人:“好好好,去哪跟你说。好好好,带着你带着你。好好好,抱抱。宝贝儿乖昂。”
葛覃:“……”
玛德,老子的眼要瞎。
突的一双饱含杀意的暴戾眸子投来,葛覃在他去拔剑时就拉着圆圆要跑。
玛德!!他还在发病中啊?!
白欢一拍他的头:“干嘛呢,收起你的爪子。”
“噢。”北玄玉乖乖放下剑,只不过那双暴虐的眸子依旧盯着二人不放,盛着无法杀人的痛苦挣扎。
葛覃:“……”
圆圆凌乱地将粥递给白欢,一并递过去一个有话说的眼神。
后者转手交给北玄玉,继而起身,衣角又被人很没有安全感的拽着。
无奈道:“好好吃饭,我去去就回来,等我回来没吃饭,你看我怎么揍你!
北玄玉不情不愿道:“快一点。”
圆圆窒息脸的跟白欢出去:“北爷,什么情况?”
白欢抓狂道:“我还想问呢!不是说他发病时神志不清六亲不认,见人就杀吗?咋会变成小孩啊!”
“之前确实是那般,谁拦他杀人他杀谁,每每都是紧要关头他自个清醒,之后自我去平复。”
圆圆复杂道:“大概是太在乎你了,即使置身于黑暗,潜意识里也不会动你。”
“……不,他还想掐我脖子,额,只是没实施。”
“对的呀,对你只是口头威胁,对我们可是……”圆圆摇摇头,“他发病只听你的,只能认出你。”
白欢突然想到御书房跟刺杀乐儿暴走的两次,忙跟圆圆说了下。
圆圆沉思道:“第一次,他没真正的发病,大概只两分因此可控,第二次即将有发病的预兆,却被你遏制住了。”
左手往右手那么一拍,确定道:“对,欢欢你就是北爷的药!以后他再发病,可控制了!!”
白欢:“……什么时候能平复?”
“以往第二天必好。”
“怎么分辨他好没好?”
“一看视线,神志不清的人视线既虚又空洞,二看脸上戾气,待他恢复冷漠便是好了。”
白欢还想问几句,就见某人左手拿着空碗右手拿着剑,顶着一张嗜血戾气的脸出来。
葛覃一抖,忙拉着圆圆火速逃跑。
白欢走过去,凶巴巴地道:“拿剑干什么?”
那双残暴的眼无端的委屈:“吃完了,你太久了。”
白欢吐出一口气,牵着老男孩朝里走:“从护卫晋升为保姆,这踏马都叫什么事?”
话落,旁边人扔掉剑抱住她:“我错了,别生气,别走。”
“对不起,我不该说脏话。不走不走,吃饭完去喝药。”
“嗯。”
把孩子哄睡着后,白欢想起身去恭房,怎知,刚走到门口,床上的人倏地睁眼,“你去哪?你要走?”
“不是,我去厕所。”白欢无语又不是滋味,这得多没安全感?
“走,一起。”
“……”
这只是个开始,一下午只要动一下就立马认为她要走,大声一下就认为她要丢下他,白欢几次控制不住地想打人,可看着那苦巴巴的脸,到胸前的手硬是停了下来。
哄孩子的苦逼,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才结束。
睡得香甜的白欢,突然感觉被人用力又不失温柔的抱住:“白女士,对不起。”
白欢迟疑道:“你好了?”
“嗯。”
“抬头。”
北泠将头抬起,露出一双泛红的眼,那虚着的视线总算回归清明。
白欢心里松了口气,好笑道:“哟,这咋还哭上鼻子了?”
北泠痛苦地将头埋在她颈窝处:“我要如何做,才能弥补我的过错?”
“还记得我说的那些吗?”
北泠点点头,沉默半晌,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一句:“白女士,你离开我吧。”
他怕是永远也忘不掉神志不清时,扼她脖子的可怕噩梦。
这一次未成功,那一次另一面再出来呢?
下下次呢?
他无法保证她的安全。
不如,离开他。
“嗯?那我可真就走了?”
北泠垂着眸子起身:“回府,我给你收拾东西。”
白欢确定他是真的清醒了,眉梢一挑:“想赶我走?缝都没有!”
北泠别开眼:“听我这一次。”
“不听。”
“我很“脏”。”
“不是有本太阳给你洗白白吗?还有,我喜欢黑。”
北泠艰难出声:“我很危险。”
白欢轻笑一声:“不对吧,你发病时,比你清醒时还千依百顺,应该是我危险吧?”
这话确实没错,还会撒娇卖萌求抱抱,可比他清醒时可爱多了。
“我……”
白欢打断他:“北泠,我今天就把话撩这了,就算将来某天死你在手里也是我自个愿意的,所以,别再跟老子叽歪这些。”
起身,张开胳膊:“过来抱抱,和好吧?然后一起去闯匪窝。”
北泠再没了让她离开的勇气,走过去用力抱住她:“谢谢白女士……”
第两百二十三章 忏悔书
早上葛覃跟圆圆送饭与送汤药,就见昨个还要提剑砍他们的人,清明着眸子正在跟白兄你侬我侬。
一看便知他是完全清醒过来了。
那些跟圆圆在战场给北泠医治的岁月,经历他的暴起,简直如同家常便饭,对于事过就过去谁也不会再提的应付之法,大家都深有心得。
就是葛覃这人平时总是在找死的路上百折不挠,总是很没眼力见的嘴欠:“北泠,你还记得你昨个是怎样一个模样吗?”
北泠看她一眼:“什么模样?”
葛覃感叹回味的正上头,丝毫没注意到清冷眸子已危险眯起,也没察觉朝她狂使眼色的圆圆。
矫揉造作地捏着兰花指,模仿人卖萌时的表情模仿的活灵活现,又无比欠揍——
“要抱抱~”
“要亲亲~”
“你要去哪里?”
“你是不是要丢下我?”
模仿完一拍大腿,捂着肚子笑得腰弯成虾子:“这叫什么,这就叫一头雄狮朝小喵喵发展的退化史,你真绝!哈哈哈…”
白欢无语,葛兄至今没被打死,也是一个奇迹。
笑得正欢,突然一根筷子“咻”的直朝她面门袭去,葛覃敏捷地闪过,大喊道:“白兄,快,北泠又犯病了!快抱他!快亲他!”
白欢也扔了根筷子过去:“小覃子,我这有五十套严刑逼供的套餐,免费给你体会一下?”
眼见着北泠还想扔暗器,葛覃拉着圆圆就跑,“狗情侣,专杀队友,心黑到一块去了!”
“她能好好活到现在,简直是凤鸣十大奇迹之首。”
白欢感叹完收回视线,想开口的话,看到北泠那双泛红的耳朵,倏地吞没腹中。
这人十分平淡的吃着饭,慢条斯理赏心悦目,就是那耳朵却暴露他此时的心态。
心里突冒坏水,托腮蔫坏一笑:“不过,我葛兄说的也没错,某只小喵喵昨个确实挺萌。”
看着他耳朵越来越红,白欢坏水更加汹涌:“哎呦喂,那头啊直往我怀里拱,干啥都要抱着,一放下就自个凑过来,比北北都黏人。”
北泠满脸冷静:“是吗?”
“是的,还挺怀念,要不然小喵喵再来拱一个?”白欢笑眯眯道,“奖励小鱼干吃。”
北泠终忍不住扶额:“这些黑历史能否请白女士从脑袋里祛除?”
“祛除不了,印象太深刻了,一辈子都记忆犹新。”
她本来只是在单纯的调笑,谁知却无意戳到了某人某条神经上,脸掩在掌心里:“包括掐你脖子?”
他其实很清楚,白女士只不过在故意调解氛围,来让他忘记昨日的那些可怕噩梦。
但他憎恶的另一面,就这般血淋淋地展现在白女士面前,教他怎能忘?
白欢煞有其事地点头:“对,这个也忘不掉。”
北泠脸刚僵到一半,就见脑回路永远清奇的人,话锋一转:“毕竟挺带感的,比穿白大褂的病娇还病娇,得劲!”
“……”北泠无言看她。
白欢还在回味:“那表情,那控制欲,要不你再来一次,让我好好体验一下?”
北泠哭笑不得:“白女士……”
白欢问他:“你说实话,我发起疯来变不变态?”
北泠沉默了下,“有点。”
“咱俩疯的八斤半两,不分上下,平分秋色,你都没嫌弃我,我会那么肤浅吗?”
白欢牵着他的手,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所以你不用再担心我走不走,我可以严肃地告诉你——”
一句能让飞飞气得死去又活来,让北泠眼睛亮了一下的保证响起:“无论我有没有找到黑晶石,我都不会离开你。”
话落,又严谨地补充:“我拿我军人的尊严起誓,彼时回去后跟我爸妈报个平安,我就立马回来。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跟我一块去。”
北泠怔怔的望着她,眸子里的光却越来越淡,最后犹如投入深不见底的黑潭消失无踪。
扯回自己的手,别过头:“你无需同情我。”
这么敏感多疑,白欢仔仔细细打量着他,迟疑道:“你又发病了?”
“没有,很清醒。”
白欢:“……”
好吧,知道了,这是葛兄说过的他捂严实,从未向他展现过的偏执。
她可太知道怎么治倔驴,一踹桌子,气哄哄地靠在椅背上:“姓北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果然,效果甚佳,那人明显慌了:“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老子掏心掏肝跟你说这些,你不感动也就算了,还对我的话表示怀疑!”白欢感叹,她可真是个影后。
“我错了,我不该质疑。”
白欢拿鼻孔出气:“我不需要你的假意相信!”
对于眼前这只小古板,也只有经历过生气洗礼,才能让他认清一切。
“我相信。”小古板挪过来,试探性地拉住她的手,见她没反抗,胆大地抱住她,“你不会离开我。”
白欢一摸他的头:“这才对嘛,就让姐的太阳光全方位的普照你这只小喵喵。”
一会后,北泠松开她:“我也想跟你认真的说一件事。之前…我是生出过一些不合理的想法,以后不会再那般做了。补充,不是因为犯病。”
白欢:“……但凡犯病前你别让我先说,我还会说咱俩合不来么,还会扯出这么吗?”
“白女士你有些无理取闹。”
白欢一脸傲娇:“咋了,不行吗?谁还不是三岁宝宝。”
“行行行。”北泠一笑,执起她的手,“此去匪窝,小心为上。”
……
经历几天的冷战,王爷与王妃又和好了,因他俩回来时是手牵着手的,这一幕在一盏茶内传遍王府,不到半小时,阴霾笼罩清清冷冷的王府,又回归热热闹闹的烟火气。
重归于好的午膳可比往常丰富精致,奇怪的是,名院却不见王爷人。
下人送膳食到东院这才得知,爷在已收拾好的书房里,执笔狂书。
下人齐齐嘀咕,莫非还没和好?和好只是假象?
下午两点御贤亲王本人,亲自打破这份谣言。
他将王府所有人聚集在操练场内,站在最前头,迎着几百双好奇却又不敢暴露出来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打开纸张。
用着一贯平横直竖的清冷音调,开启徐徐朗诵——
“致欢友。前有诸事有逆尊意,不胜惭愧,奉三万忏函一封,尚希恕之。吾愚昧障目,所犯两百一十五无量深重罪孽,下一一述之。其一,擅悖逆友意,使其怒气交加……”
那声情并茂一字一句的忏悔,响彻诺大的操练场,鸦雀无声下,是一张张懵逼窒息的脸。
宕机的脑袋惊愕到都忘记指示鼻子喘气,等隐约呼吸不过来时,才开始猛吸气。
恍恍惚惚中以为的幻觉,被那掷地有声给拉回神。
不是错觉!!
他们向来不知道歉为何物的爷,真的在当众朗读忏悔书!!
凌乱地朝笑眯眯时不时点头的人看去,窒息间又不解,致的人是不是写错了?
即使当众称娘子、夫人不好,怎么着也得写一个致吾爱吧?
致朋友?
没一会大家都自认为地悟到了,这定是王爷跟王妃的新情趣!
已朗读至一柱香,那股懵逼劲儿被信的内容,逐渐强迫改为羞涩,王爷与王妃也太……不顾旁人了。
瞧瞧那用词,什么鸳鸯,什么珍宝,什么白头呀,这哪里是忏书,分明是情书嘛!
第两百二十四章 铁搓衣板
下人又不免感叹,会还是他们爷会,忏悔句中不动声色的就加进去情话,还极为不引人注意,十分润物细无声,肚子里没点墨水,根本听不出来。
没有多少墨水的白欢,就屁都不懂,只一个劲地乐。
待人读完后,赏脸地拍手鼓掌:“好,不愧是王爷,文采斐然,字字珠玉,此书简直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听!”
其他人除了一向艺高人胆大的刘威,是断不敢鼓掌的,欣赏这一篇万字佳作时挺轻松愉悦,完事后又暗暗担忧——亲自看到王爷窘迫一面,会不会被他杀人灭口?
显然他们想多了,爷丝毫没有不堪之色,只云淡风轻地走过去,对王妃悠悠道:“噢,不打赏两个?”
“赏,怎么着也得值二十个小费!”
“走,当即执行。”
然后两位主就手牵手消失在视线里。
不知为何,他们总感觉“小费”非彼小费,莫名的有些羞涩。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北泠将茗院正厅门一关,转身:“来,给小费。”
白欢捧着他的脸,给到第六个就进行不下去了,眉头紧皱,表情痛苦,眼睛凸起狰狞。
这一副好似在隐忍挣扎的模样,看在北泠眼中就是另一层意思,他语气轻松道:“在玩笑,不必二十。”
白欢如释重负:“谢谢宝贝儿!”
人真特么贪,尤其是那个姓白名欢的,好朋友已对她容忍这么多,可她还不满足!
达成欠小手成就,就想要拥抱,拥抱完又要亲脸!
亲脸还不够,亲着亲着就控制不住地想去“吃”!
多么可恶,多么禽兽,多么恬不知耻!
一方面理智告诉她,这高岭之花是能亵渎的吗?
一方面冲动在摇旗呐喊,反正都亲脸了,反正都无耻了,吃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