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开星舰-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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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欢不打算进行到尾,吃饱喝足后拍拍屁股潇洒走人,虎哥则留下来四处攀关系。
此后几天也在四处攀关系中度过,将猴燕子头脑灵活,卑躬屈膝,溜须拍马的角色性发挥十足,再给点碎银子晓之以情,便在外围完全混开了。
谁见了都会笑哈哈地称一句木哥,狼哥都对其态度改观了不少。
五六天后,木板底下的监听人撤去,二人正式加入黑龙帮。
自白龙军攻山当天开始,四殿就不再收里子,原因虎哥也以从嘴巴不严实,见钱眼开的匪子口中得知。
与白欢想得无二,四殿阎王为了在龙头面前表现,亲自带人去绑票某城的一名富甲,定下赎金一百万两。
——狼哥就在绑票的领头军里,无暇在顾忌招新人。
若此事成四阎王必出尽风头。
倒是在重军把守的城内将富豪给绑了去,坏就坏在半路上。
与四殿成天针尖对麦芒的一殿阎王,带人在回来的路上围追堵截,一场内讧厮杀后,富甲被一殿阎王派人送回了城。
那富甲可能是个脑残,竟感谢上了一个土匪,傻逼兮兮的转手送了一百万两过来。
一殿阎王瞬间出尽风头,四殿阎王成为黑龙帮里的笑料,连自家殿里的土匪,都在暗地里取笑把头。
在毫无规矩的黑龙帮里,被自己人截票这种事如同家常便饭,即使闹到龙头那里,也只会被龙头骂废物。
这事也就在这两发生的,白欢听完后,都能想到自己幻想的四殿阎王那张脑满肠肥脸,有多黑多铁青。
她觉得四殿把头不可能会咽下这口气。
不得不说,白高冷的第六感有时候是真准,第二天她跟虎哥就结束新手村,解锁新地图板块。
带他们去深山的是之前那个千里风,虎哥已打探好,他叫黑豹,四殿把头三个得力干将之一。
狼哥就是他手底下人,无大票时,就会在山脚盘道新人。
黑豹性格与狼哥天差地别,从山脚不带喘一口气地说了半柱香,还在喋喋不休中。
虎哥伏低做小地陪聊,白高冷持续高冷,却也在竖起耳朵听豹哥云里雾里的话。
山匪头头向底层发布任务,就像领导让人无薪加班,不会很直白地提点,能不能悟到全靠你自个。
白欢觉得自个领悟能力还不错,如果没猜错——一殿阎王这几天有个绑人大票,四殿阎王想复仇,紧锣密鼓地筹备人马。
巧了,新来的包圆本事挺不错,便想趁机试一试是不是可用之才。
而向把头推荐白欢的人,正是黑豹。
白欢都听明白了,匪头出身的虎哥又岂会不懂?
未直白表明,也玩云里雾里这一套,点头哈腰表示妹子定不负把头重望。
黑豹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里面盛着谁人都看出来的赞赏。
沿着山匪开辟的蜿蜒山道,往上再走一盏茶,一片诺大的低洼地势中,不同于山脚简陋木屋,一座座十分好看的吊脚楼跃然于白欢眼前。
她却无暇去欣赏土匪手艺,眸子沉沉地看着那些山匪的衣服,不,准确来说是盔甲。
凤鸣各个城池守城军盔甲款式大同小异,只会在甲胄上的翎羽或披风上换颜色来区分,而御林军则是完全不同的款。
他们身上的盔甲与黑甲御林军材料一致,某些地方很相似,总体款式却又不同。
即使出去被人看到,也会让人以为是土匪模仿将士自个做出来的。
白欢眸子里一片冷意,北铎那个狗东西,为了不让人发现他跟土匪有勾结,“贴心”的改良盔甲款式后再送来,可真是煞费苦心!
还有佩剑也与军需材料一致,款式却也是改良后的。
还真像虎哥说得那般,已然发展成一股三流土匪军。
白欢冷漠地跟着黑豹下低洼处。
深山住处比外围好,味道也不似恶臭熏天,作风也不错并未出现马赛克的事。
不过即使穿着盔甲佩戴军刀,也改变不了他们土匪的本质,一路走过,比武输了被砍脖子的,掰着手腕就打起来的,起哄看热闹的,乱糟糟闹哄哄。
——无论在哪个地图板块,都是肉弱强食的生存法则。
就好比,深山早就流传一个宰了上百红甲子的包圆的事迹,未亲眼见过总会被人觉夸大其词,继而便会生出不屑、嘲讽的心理。
待看到人后,那些情绪会被无限放大,直至提着剑前来找碴。
白欢冷冷盯着眼前二十二人。
黑豹并未插手制止,冷眼旁观的模样,好似方才与冷家兄妹相谈甚欢的人不是他一样。
围观的土匪不少,当场下注的人更多,赌哪方赢的东西五花八门,有金鱼,有银鱼,更有手臂、腿、眼珠子。
虎哥正在是去装模作样的拉架,还是直接哭一哭显兄长身份之间犹豫不定,白欢就直接替他做了选择,拔刀,冲了过去。
这些人比山脚下的山匪要厉害一点,但,白欢砍去一个头,眸子里被血染上了几分变态兴奋,也只一点点罢了。
伴随着“这包圆是真他娘的邪性”络绎不绝的喊声中,白欢一刀封喉最后一个人。
与此同时,响起赌身体器官输的人,被赢得人去拿“奖励”的痛苦叫喊。
黑豹这才上前一步,笑着道:“走吧,带你们去住处后,我还有一堆事要忙活呢。”
第两百三十三章 白高冷匪窝升职记(4)
在宛若小城池般的吊脚楼群七拐八绕许久,黑豹才带他们来一座略微小一些的吊脚楼。
踩着阶梯上去,推门一看,虎哥当即弯腰道:“豹爷,这太豪华了,我们兄妹俩跟其他人住一块就成。”
“老狼拜托我的……不过,这里如何生存,想必你们也切身体会到了,到底还要靠自己本事活下去,祝好运。”
黑豹留下这一段让白欢一头雾水的话后,便走也,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感情智障懵逼道:“他在说什么?”
虎哥看一眼白欢右边,只感觉明明六月当夏,却犹如置身于寒冬腊月中。
他敢断定,若说了,他会被王爷先杀死,后狼哥会跟他一块下去作伴。
“……可能是狼哥赏识我,所以房间就精致了一些。”
“不愧是你虎哥!”
虎哥擦去被冷气冰出来的一层薄汗,十分僵硬地笑了下:“还好还好,一般一般……”
虎哥说过白高冷这种性子很容易能得罪人,是真的很容易,刚来第一天小露一手后,就被无数人惦记上了。
从早上睁开眼到晚上睡觉前,甚至睡着睡着就有人来找麻烦。
其中杀了有猴燕子,不要命的,千里风,跟有本事会兵器的——各种受欢迎的类型凑了一套整。
但更多的是连剑都拿不明白,上来只一通瞎狂砍的小虾米。
每天吊脚楼下的空地上尸体堆成山。
白送上来的“陪练”白欢通通来者不拒,就是有点担心,再如此下去,怕是还没接触到龙头,四殿里的人就要被她给搞完了。
好在她杀服了四殿里的人,并未有给她担忧成真的机会,五天后,再没一个人敢上门挑衅。
来的人却更多了,四种受欢迎的类型又凑了一套整,甚至已有不少鞍前马后卒子的人,都纷纷手拿金鱼儿、银鱼儿,再不济就是美食衣服,前来拜山头求冷姐庇护。
这一次,冷姐来者都拒,却依旧无法阻隔山匪的绝心,每天扯着嗓子跟喊助威口号似的:“冷爷邪性!冷爷邪性!”
还分外整齐有节奏。
轮到虎哥担忧了,如此下去,四殿阎王会因“民心所向”潜移默化下易主了啊!!
七月中旬某一天,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人一身米黄长衫,发用玉簪束起,整洁干净斯文儒雅,长得还十分俊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脸白。
他自己也是这么称呼的,拱手作揖,温和笑道:“在下箐之,为把头账房先生,诸位有礼了。”
沾了冷姐的光,虎哥这个兄长,在深山也逐渐混得开来,在他的打探里,账房先生确实叫箐之。
忙弯身:“箐爷好,箐爷好。”
箐之颌首笑道:“不敢当,唤在下名字便可。”
温和眸子继而落到从始至终没看过他的白高冷身上,笑意更浓:“想必这便是冷爷了。”
一个得力臂膀开口唤爷,是给了极大脸面的,冷姐却只冷漠地看他一眼,便转头独个结冰去了。
拂人面子十足。
箐之并未生气,只一笑,对着连连朝他道歉的虎哥道:“无碍,冷爷真性情。”
箐之被虎哥迎着坐下,打量了会白欢,他虽温文儒雅,却是个直白肠子,直接吐出来意:“幸得把头青睐,今晚上的行动由我全权指挥,彼时还得仰仗冷爷身手一二。”
虎哥在一旁弯腰笑道:“箐爷把心放肚子里,定给您办得敞正。”
箐之只笑着看白欢,得到她施舍点头,才继续道:“稍后我会让人拿件甲子过来,冷爷若有其他需要尽管提来。”
白欢目不斜视,冷冷道:“不必,碍事。”
箐之并未强求,没说去干什么,只说吃完晚饭会让人来叫她,便一礼后走了。
虎哥关上门,转身唏嘘:“这脸白不简单。”
“确实。”白欢应了句,往左边捞捞,又往右边捞捞,两次都摸了个空气。
——宝贝儿不在的第四天想他。
四天前,老北鼻说暂且离开几天,与金子仪商议下之后剿匪的布控,与将边关的白龙军一批一批悄毫无声地挪到废墟小镇的计划。
白高冷很空虚,任这几天有多少好盆友披着隐形衣,组团来匪窝观光旅游,都排解不了她的寂寞。
不知隐形衣正确使用方法前,她觉得这么依赖她的老北鼻,肯定每天想她想得肝肠寸断。
而短短四天就让她认识到了这个错误,肝肠寸断的小丑竟然是她自个!!
白高冷就很蛮不讲理,桌子一拍,将见不到人的愤怒,发泄到一殿老鼠身上,不宰个两三百只,誓不为白!
晚上七点用过晚饭天擦黑,就有人来叫白欢,虎哥的身份是猴燕子,自然不在行动军中。
“冷姐,小心。”
“勿忧。”
虎哥只感觉今天冷姐的身影,格外的残暴。
在一处空地集合的三百多名土匪也认知到了,身上散发的生人勿近的黑气,愣是吓得真正的穷凶极恶们,不敢靠近她三米内。
箐之已打探好一殿阎王刀疤回来的路线,离四殿处有些远,此次行动召集了殿里所有千里风。
准备出发时,所有人翻身上马,只一个高冷姐冷漠地站在原地,享受着诸多狐疑却又不敢当众取笑的视线。
狼哥打马过去,伸出手:“上蹄子。”
白欢正想回话,身边突然一阵微风袭来,接着就感觉有人在背后轻推着她朝前走,自然旁人是看不到的。
看着她走到一匹马前,以一种无法描述形容的诡异姿势…就好似被人拎着后衣领生生拽上了马。
坐得位置也很怪异的靠前,拉着缰绳,冷酷地一看领头的箐之。
箐之一笑,一甩马鞭:“行动!”
无论如何白欢都不会想到,能达成跟老北鼻“你是风儿我是沙”的成就,竟是拜土匪所赐。
北泠坐在她背后,拥着她,握着她的手带着她拉动缰绳,因距离严丝合缝,如耳鬓厮磨般:“嗯?怎看起来有点不开心?”
白欢突然感觉耳朵有点痒,努力维持高冷:“并未,你想多了。”
北泠还不了解她,一挑眉稍:“莫非是因某个北姓朋友不在?”
“汝眼力见何在?”
北泠通体舒畅,贴着她耳朵:“你好黏人哦。”
白高冷:“……汝想怎么个死法?”
北泠轻笑一声:“吾惜命,求冷姐放一马。忙完了,以后定每时每刻陪着你。”
一顿,戏谑道:“毕竟某个白姓朋友没我不行。”
白高冷:“……你给我闭嘴!你这只骚王!”
第两百三十四章 白高冷匪窝升职记(5)
天以断黑,三百多名披黑甲的千里风,几百道旋风似的呼啸而过尘土飞扬的泥土路,在八点半抵达一处背坡。
将训练有素的马以口哨驱使至远处,便纷纷趴在背坡前,等着猎物到来。
野外夏风呼啸,今日无星无月,只能凭着模糊的视线认清前方路。
许是等得无聊,狼哥从箐之旁边弯着身挪到环胸背靠土坡的冷姐旁边,咧开一抹慎人的笑:“冷雪。”
白欢掀起眼皮。
狼哥摸出一把短刀,扔给她面前:“给你的。”
旁边有千里风捂着嘴巴憋笑,有些实在忍不住吹了两声起哄的轻哨。
白欢眼里充满杀意,怎么,想以刀给下战书,跟老子决一死战?
行,你个麻麻赖赖狼,姐应下了,给老子等着!
狰狞地看他一眼,继续闭眼装高冷。
狼哥正想开口,突然有人轻声喊猎物来了。
白欢睁眼看去,模糊的视线里,一支四五百人的千里风,朝这边呼啸而来。
领头人的长相很符合他土匪大哥大的气质,脑满肠肥邪气横生,左脸四道深深凹陷的伤疤,对得起他刀疤哥的称号。
马前横放着一个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的富甲。
刀疤快要行至背坡时,突然勒住缰绳,马抬着前蹄子嘶鸣两声,继而在原地打着圈。
后面四五百千里风也纷纷勒绳。
刀疤眯着眼看向前方被两个背坡夹起来的道,一抬手,一名狗腿子当即心领会,打马飞奔过去。
畅通无阻地通过。
刀疤疑神疑鬼的很,又接连让几人打马过去,放心后,这才吹了个继续走的口哨。
一殿队愈来愈近,待行至中间背坡时,藏在土中的两根绳,被藏在背坡后的人用力拉起。
当即马嘶长鸣,兵荒马乱,随着一殿的前头队,跟下饺子似的咕噜咕噜朝地上滚,四殿的匪众举着剑嘶吼着现身冲下背坡。
刀疤反应迅速,从地上鲤鱼打挺起身,先护住富甲,后吹口哨命令手下应战,最后敏锐地捕捉到某个地方。
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眼那边立在安全处的弱书生相,对其比了个匪帮惯用的废物手势。
继而将一百多斤重的富甲抗在脖子上,提着大砍刀加入厮杀。
月黑风高的背坡无星无月,无味的暖风逐渐染上蜇人的刺鼻血腥味,血风凛凛中,一角围巾飘忽不定,森森剑影折射在那双逐渐扭曲炽热的冷眸里,转眼便宰了一殿十分之一的老鼠。
箐之没有加入厮杀,只站在背坡上,身边一高两米的巨汉护其左右,手拿两个石锤,因无法加入战局,手痒得连连甩锤。
乌漆麻黑的群匪内讧战场上,杀得眼红脖子粗的老鼠们,谁都没在意,一把寒光小刀凭空出现,对着拿剑砍人的狼哥,狠狠刺入他心脏。
狼哥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心脏上的刀,就嘴里流着黑血,死了个透心凉。
不知何时,漫天的嘶吼声中,开始穿插一殿老鼠惶恐大叫——
“疯婆子……啊!”
“把头,把头,撂!”
“这包圆他奶奶的疯婆子!”
杀得兴起的刀疤扭头一看,便看见一个包圆以不是人的速度,仿佛一个侩子手,无情地收割他小弟的命。
不由得叫骂:“他奶奶的,废物啥时候入了这么一个邪性里子!